林蛟躲在屋里，反鎖房門。他從沒有這么害怕過，他不知道顧子意會作何反應。他怕對方的責罵嗎？怕挨打嗎？大概都不是，作為一個能和親生父親上床的人，林蛟怎么會害怕這些。他是怕顧子意拋棄他——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要死死地扒著這個人不放——林蛟意識到了，遍體生寒?？謶纸z絲縷縷，像抱纏攢動的蛇，又生出rou感的可怕歡愉。他再一次躲在被子里抽泣，并很快演變為嚎啕大哭。

    顧子意在敲他的門，用他精致的指關節輕叩。不輕不重，正好三下。林蛟捂住嘴不敢出聲，安靜了十秒鐘，門鎖輕輕轉動，顧子意當然有備用鑰匙。

    “林蛟，別跟個小女孩似的?！鳖欁右鈨炑诺刈哌M，帶著濃郁香味。他隔著被子擁住林蛟，身上是木檀混合著羊毛面料、和冷空氣糾纏一起的氣味。

    他慢慢把林蛟剝出來，露出一張臉?？薜闷嗥鄳K慘，潮濕泛紅，未干的接觸空氣時甚至有幾分刺痛。林蛟垂著睫毛，滿臉困惑不安，這表情讓顧子意揚了揚嘴角。

    他捏著林蛟的下巴，很用力：“你又哭什么呢？”

    林蛟被迫抬起臉，依然不去看他，兩扇睫毛像蛛網上的蝴蝶般抖動。顧子意把他的下巴捏得生痛——他生氣了？難以言明的歡愉沿著脊柱攀升。說不清是出于順從還是背叛，兩種不同的行為卻孕育出相似的快感。

    顧子意的手指，以極其精美的姿勢，在他的下巴上摩挲，泛痛的癢意強迫他睜開雙眼。雖然距離很近，但顧子意此時的面貌相當朦朧。除了雙眼，美麗的雙眼，赤裸裸、血淋淋地看著他。在他的目光下，林蛟感到無所遁形，他將頭顱仰高，手指依然停留在他的下巴上，慢慢滑到下頜，游弋脖頸。顧子意描摹那圈淤痕，直白地說：“你差點被人掐死，是么？”

    “……都是因為你?！?/br>
    “哦？”

    林蛟甩開他的手：“為什么你這樣對我？為什么你們都這樣對我……我不想要錢，也不想要別人對我好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不是一只寵物，也不是一件玩具……爸爸，我是你的孩子……”

    他越來越大聲，歇斯底里。顧子意冷靜自持地看著他，愈發顯得他像發了瘋。林蛟叫累了，無人回應。他在被子上蹭干眼淚，想要離開這里。突然，顧子意抓住他腳踝，把他一下摔進床里。

    “你聽好了，”顧子意捂住他的嘴，“你確實是我的孩子，但只有我說你是，你才是；你忘了為什么跟著我嗎？你mama不要你了——要解釋給你聽么？”

    “你mama是個了不起的人，我很少這么說一個人，但她確實是，她輕而易舉就把所有人都騙了。我認識她的時候才十八歲——當時我還以為她是什么書香世家，裝得真像——等我們奉子成婚我才發現，她爸媽不過一個是小學老師，一個是食堂的工人。我十九歲她就生了你——用藥——你多出來的那個小屄，就是副作用?！?/br>
    “離婚是她提的，原因也很簡單，顧家破產。她剛把你帶走的時候，我求了很多次，想把你要回來，她始終不肯。你猜后來又是為什么？——林蛟，你沒有長成她想要的樣子啊，你太笨了?！?/br>
    林蛟想逃跑，但顧子意死死按著他，甚至開始脫他的褲子。他扶著他的膝蓋打開，露出腿間古怪又香艷的情景：“你看，你要是個正常的孩子，她當然不會丟下你。我很了解林安，只要什么東西不符合她的預期，她就會立馬丟掉，換一個新的。對我如此，對你也如此。我一直沒告訴你，不是因為我大度，也不是為了給你維護什么母親的形象……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這很特殊。不止林安會拋棄我們，整個世界都如此。這世界的生長，就是用殘缺作養料、踐踏在弱者的血rou上?！?/br>
    “林蛟，你總是說不想要這個、不想要那個，你不想要錢權利益，卻想要別人的尊重嗎，這太幼稚了?？纯茨阒車囊磺?，和它們帶來的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些東西一旦失去，就這輩子也再得不到了?！?/br>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在林蛟身下揉捏。xiaoxue微微腫起，兩片濕熱的yinchun包著rou道，顯然是剛挨過cao的樣子。顧子意被這觸感弄得一僵，在他分神時，林蛟掙脫束縛。他居然沒有馬上逃脫，而是對著這張俊臉，用力來了一巴掌。

    力道不小，顧子意都被他打楞了。林蛟也嚇到了，收回手木訥地縮在原地，就像五年前剛被帶到他面前一樣。顧子意歪了歪頭，表情天真而殘忍，對他露出一個，孩子般的微笑。

    他拽著林蛟上車，連拖帶抱地把人捆在副駕駛上。油門加大，一路飛馳。他們路過一條又一條街，從繁華駛向蕭索。

    這是一條狹窄的小街道，臨街開著大大小小的按摩店，在夜色中散布著柔和的紅光。顧子意的車還沒停穩，就有不少目光望了過來。他拉著林蛟下車，徑直闖入一家格外矮小的店面。林蛟進門時腳下趔趄，一下摔在地上。

    他聽見顧子意對一個女人說：“他欠了錢，能在你這抵嗎?！?/br>
    “哎呀?！蹦桥嘶钌@愕了兩三秒，才說：“您是哪邊介紹來的？這不合規矩呀?！?/br>
    “能不能？”顧子意歪頭，展現魅力的同時也展現壓迫。女人一路小碎步，抬起林蛟的臉：“您為難我了，這是男孩……喲，還是個學生娃兒?！?/br>
    “你這里哪個不是號稱學生?！鳖欁右庖沧哌^來，蹲在林蛟面前。他和那個女人小聲說了句什么——林蛟看他嘴型，八成是說他還有個小屄——女人故作夸張表情，顧子意一個眼神，她又嬌羞地笑起來。

    “可說好了，我們這不干違法犯罪的事，也不會強迫人的。都是打工賺錢，沒什么談不好的?！彼麄冇粥止玖藥拙?，那女人哈哈直笑，塞了一沓錢給顧子意。

    林蛟被蒙上雙眼，拽到一個房間。有人給他洗澡，花灑開到最大沖著腿心，像無數條尖銳的小舌頭在那胡亂舔?。陰蒂沖得發麻，高潮后，林蛟抖著腿，用女xue尿在了浴缸里。他一邊流淚，一邊掙扎，那條不成型的水柱卻慢慢從尿眼中泄出來，快意無邊無際。

    有人掰開他的腿，一條炙熱柔軟的舌就探了上來，肆意搜刮，到處作亂。林蛟真想就這么死過去，但他還是忍不住挺著腰把屄往別人嘴里送。某個“嗡嗡”的聲音突然響起，圓溜溜的觸感抵在后xue口，震軟了緊致的褶皺，震得臀縫都酥麻，不可思議地往外冒水。一顆吞進去，腸道自動地吸絞吞吐，很快便到了更深的地方，也方便后兩顆侵入。三顆跳蛋一起震動，互相碰撞著，時不時把嬌嫩的腸壁夾住猛咬。其中一顆正對著前列腺，貼上去用力按摩撫慰，一陣恐怖的快感傳遍全身。林蛟無意識地痙攣著，直挺挺的yinjing射了一股又一股。

    沒等他從這陣浪潮上下來，一個柱狀物的頭部抵在不斷翕張、含著跳蛋的xue口。有人拉著他的手去摸，足足快二十厘米長的柱狀物，顆粒凸起，震得他手都麻了。往里推，那幾顆小玩具不知要被擠到哪里去。林蛟從恐懼中找回了聲音：“不要、進不去的……我給你錢，不要這樣……”

    除了嗡嗡的震動，沒有其他聲音。xue口被一點點撐開，林蛟還在求饒：“會壞的、不要……不要再進去了……咿呀——”

    話說到一半，他居然又射了一股稀精出來。射精的快感打斷了他的話，使他的思緒也暫時陷入空白。林蛟屈辱到了極點，可那根jiba像是沒完沒了一樣向外淌著水。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一只手在他顫抖的yinjing上，輕輕彈了一下。

    疼痛和舒爽不分你我，林蛟抖得更厲害，涎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被蒙住的雙眼努力睜著，終于忍不住哭叫道：“不要了……救我……爸爸救我……”

    三枚跳蛋一口氣拽出體內，生蛋一樣，林蛟爽得嘴角抽搐。顧子意緊緊抱住他，不斷地吻著他的額頭。林蛟適應了一會光明，發現自己還是寧愿瞎掉。

    “林蛟，只有我能救你?！鳖欁右饽樕奔t，癡迷的看著他。林蛟默默把頭瞥向一邊，顧子意跪在地上，把臉擱在他膝頭，討好地說：“不相信爸爸嗎？”

    他掏出錢，不太整齊的一疊，有些皺皺巴巴，不知從多少女孩身上搜刮來的粉紅色鈔票。他捏著這把紙片，荷官發牌般扇形展開：“你數數，有多少？”

    林蛟沒說話，他接著說：“八千八，數字還挺吉利……沒有我，這就是你的價值?！?/br>
    他親昵地笑著：“林蛟，你覺得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以為你在交易？你在作踐自己——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是不是？”

    他又湊到林蛟耳邊，小聲說：“我們擁有的籌碼有限，可不能胡亂揮霍啊?！?/br>
    說完，他用那沓錢輕輕拍了拍林蛟的臉。腥臭錢味，林蛟覺得惡心。

    顧子意左右看了看，踢來一個垃圾桶。他用打火機點燃一張錢，扔進桶里，然后越來越多。八十八張鈔票悉數點燃，火苗冒了半人高，屋內頓時熱了起來。顧子意在床沿坐下，緊靠著林蛟，攬過他的肩。

    他們像欣賞一場音樂劇，聽著噼里啪啦的火聲，姿態靜默而優雅?；鹑镜貌畈欢嗔?，逐漸冒起了煙。輕飄的紙灰像蝴蝶一樣滿屋子飛舞。林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抬眼看著顧子意。

    跳動火光的雙眸，某種程度上成為了顧子意噩夢中的保留情節。他寵溺地摸了摸林蛟的臉，輕聲說：“乖寶，我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