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書迷正在閱讀:不要欺負炮灰小可憐、【總攻】玩男人的快樂和集郵是不是類似、燕尾服、短篇合集、絳雪折鴻(NP總受)、穿成beta一定是系統太愛我、[快穿]海棠男主拯救計劃、男仆也會夢見自己不愛主人了嗎、室友mama太漂亮怎么辦、小叔,你好香啊
那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沈南澤剛跨看過南城大學城的房子地段,特別是南大那一帶,他尋思把零花錢掏一掏弄一個。 他們那幾個又鬼混在一起,沈南澤想忽悠他們的錢,他不光需要一個南城的小窩,還想學著搞經營。雖然他二叔家現成的就在那里,他去挪個半成品七搞八搞可以先試試,但又因為家里面那些關系有點復雜,他還是嚯嚯人從頭搞算了。 馬場。 祝蕭目送他新對象上馬騎遠了一段距離,幾個人又開始嘮嗑。 “公司?”祝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弄那玩意兒干嘛?”他就奇了,他們幾個人中也沒誰有個鴻鵠志啊,不然怎么攪和在一起。 再說了,他們年紀還小,還可以多樂呵幾年。就他們這情況,樂呵一輩子的比比皆是,所以祝蕭驚奇的望著沈南澤。 “搞這個干嘛?”代白宇也不理解,主要是這大爺家里也不是干這個的,年紀到了走老路不是更香?代白宇往前走著,牽著一匹小馬仔看來看去,人推薦他養,他先牽來玩玩,傻樂。 “沒錢了?!鄙蚰蠞删椭苯舆@么說,另外兩個人聽的瞪眼,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以思議的事。 馬場的草格外肥綠。代白宇那小縷白毛在風中搖曳著,他摸著那匹小馬表情一言難盡,張口無言。那匹棗紅的小馬非常溫順,被人摸著一動不動,代白宇卻覺得是他和他的馬都被這豪言嚇到了。 “你說你沒錢?”祝蕭迷惑極了。這家伙平時花錢的地方就不多,怎么還好意思對他倆說沒錢的?小白喜歡玩亂七八糟的東西買配備配置貴,他的錢主要花在人身上了,沈南澤沒花頭啊…… 沈南澤一張冷臉都快掛不住,反問他們:“我哪兒來的錢?”他家又不做生意,那里來的錢?兜里就從小到大攢的零花壓歲,這里一塊那里一塊的,攢的好不辛苦。他該有錢嗎? 就他爸他哥一個月千兒萬來塊的工資,他從那兒有錢……荷包里有那幾塊錢已經算他很努力了好嗎。 祝代兩個人的表情愈加迷惑。 “原來你是真買不起車啊……”祝蕭終于恍然大悟,破解了這些年沈南澤身上的大謎題,他還以為這哥們玩低調奢華那一套呢,還一直覺得沈南澤這家伙悶sao非得裝這個。 不過以前提及沈南澤車的問題,這狗東西也裝的故意那么回事。 “啊……”代白宇掐著馬身上的毛,渾然如夢驚醒。 沈南澤瞅著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更裝更損的反應,想一個人踹一腳。但他現在又不能踹。他打算忽悠完了再踹,于是他深深地望著二人。 “咳……” “你想要幾十幾百?多的沒了……”代白宇吶吶,摸著他的小馬很仗義。小孩子家家的,哪兒來的那么多錢,就是一點零花,他自己還要花呢。 祝蕭在思考東西,暫時沒說話。 “咳?!鄙蚰蠞商ь^望天。 “你要走你二叔那邊?”祝蕭想了一會兒問他。 “自己做?!彼滞獠煌膺€是回事呢,還去找他二叔,哎,都是還沒普的事。 “要我說,你別干了?!弊J捳v:“或者找你二叔taonongtaonong,起來的快,免得弄起來麻煩給人留嘴?!?/br> 沈南澤不語。 “或者,我們玩別的?!弊J捬鄣子挟惿?,用一只手給他們比了一個“槍”的手勢,蹦了一下?!袄蠣斪邮峭讼聛砹?,我去摸一下路子,你忽悠忽悠你哥……” “錢那不就簡單事?!弊J捳f著有點興奮,越來越想去倒騰,錢算什么,玩玩才是最刺激的。 “……”代白宇似懂非懂繼續摸著馬。 “……”這種事沈寧遠肯讓他干才怪,再說,他哥是他能忽悠的上的?那不純純出來丟人。他爸要知道更沒他好果子,他們沈家還是有一點點正派吧,不然也不會讓他沒錢花。 “借點錢使使?!鄙蚰蠞蛇€是堅持一開始的想法。他家和祝家還是有點區別,祝家老頭是這片軍區老首領了,祝蕭就是老炮仗下的小炮仗,啥都敢弄。 “……” 祝蕭見勸不動他,眼里的小火焰都熄滅不少,攤了攤手,說“沒勁?!比缓笱鲋鴤€頭東看天西看地,恰好一陣噠噠馬蹄聲,他對象穿著小馬甲騎了一圈回來了,祝蕭對著人吹口哨。 是個漂亮的男孩,五官精致眼神糯糯的可單純,好像是他們這一圈那家的小孩吧,不記得了。沈南澤隨意掃了兩眼,張望代白宇的小馬去了,棗紅色,真好看。 “這么小你養來干嘛……”沈南澤隨便問一句。 “你這不是廢話,當然是拿來騎!”代白宇沒好氣的說,裝瞎是吧。 “騎?這是頭小母馬吧……”他反復看了又看,啊真不怪他多想,他是個成年人了。尤其是一邊那兩個玩意兒摟在一起,沈南澤想他對象了。 為什么他家年年還不回來,他也想抱。他抱過秦年嗎?抱過的,每次親嘴的時候摟的最緊,親完就被無情推開甚至挨罵,不過還是好喜歡嗚嗚。沈南澤憂郁了,要得病了,害相思。 秦年不同意他去找人,他又不敢貿然跑去秦年奶奶家,難熬。 母馬? “什么?” 代白宇再次瞪眼,仔細檢查一遍,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哇我日……” 小白毛站在馬面前要怒不怒,沈南澤就接到心動電話了。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秦年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沈南澤走離幾步,笑容溢了一點出來。 代白宇糾結養不養,小母馬……不過真的溫順毛發種血都合心意。 養著吧。 就在他猶猶豫豫的期間,一邊發生了“砰嚓!”的摔響,代白宇轉了個頭,發現剛才他那春心蕩漾的發小驟然陰沉著一張臉,石頭小道上手機砸的四分五裂碎成幾大塊。照那個碎的樣子,不知道砸的時候廢了多大的勁。 “阿澤……” “怎么……” 剛才還好好的,誰招惹他了?祝蕭和代白宇都被沈南澤弄出來的聲響側目。其實他們這一群人的性子里,沈南澤脾氣算是好的了,雖然平時那臉拉著臭冷臭冷的,人最不愛惹事生非,一般的小事眼睛都不過,不是愛拉仇恨計較的人。 但此刻。 嘖,現在這臉色怎么那么像修仙入魔了一樣,神態猙獰冒黑氣呢…… 祝蕭揉了揉拐來的小可愛,一按一前要問情況。代白宇馬都顧不上趕過來看熱鬧。 “大爺……?”他都要走到沈南澤的跟前了,沈南澤卻蹲下去把手機碎片撿起來,剝出里面的卡片。然后捏著那卡片面龐森然,不打一聲招呼就擦過他往外走,眼里沒人。 走過去聽到喊話也不應聲,完全不理會。 代白宇被他這突然而來的架勢懵到,看著人走遠,自己則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這是咋了?”祝蕭瞄了他一眼,示意他走,代白宇這才沖馬場里的人招手,讓他們把馬牽回去,兩人追著沈南澤的腳步離開。 …… 他摔完手機后當即后悔了,可秦年說話決絕過分,被掛電話后沈南澤壓根反應不過來,再打電話時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沈南澤暴怒至極,手里的東西砰就飛出去了。 他現在要換個手機找人查人定位,定位到后沈南澤過去非得讓某些人哭著把話收回來。這幾息間他想了想,他覺得他爸以前的說法有問題,什么對象要寵著縱容著此類話是錯的,至少不是絕對正確??纯此?,小心翼翼又掏心掏肺,人轉眼就踢踹他要跑。 跑什么?他那里不好? 秦年倒是沒有說他不好,一些話聽得沈南澤莫名其妙。 “騙你的,我不去南城?!?/br> 什么叫“不喜歡男人?也不是同性戀?!?/br> ????? 艸!當初裝女孩子勾搭他的是誰??????????? 誰教秦年說這種鬼話的????? 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沈南澤腦子都要炸了,臉色也帶著那種怒意的紅,車門都是甩關上的。他盡量冷靜一點思考問題,想著秦年逗他玩的可能,但手機接不通他是真的又怒又慌。 “阿澤!”祝蕭他們追上來,沈南澤本來沒心情理,又剛好撇到他們手里的手機,于是沈南澤叫他們上車。幾個人窩在車里待了好一會兒,輾轉又去了別的地方。 那時候就快到中午12點,晚上沈南澤抵達西北大市的時候,臉色已經爛的不能再爛。 他下午等那定位弄出來的時候看著最新位置整個人傻眼,實在沒想過秦年玩真的的可能。 西北地方廣大,當地人與人之間的聯系不深,人過的輕松隨性。沈南澤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當地,到那個可以狙擊到的最后位置,但秦年買完裝備就走了,上路好幾個小時。 白天的時候秦年打聽著前去跟車隊拼車,畢竟要去看日照金山可沒什么專屬旅游車,從西北大市市中心開車去都得一兩三天才到。 他到了拼車地點那幾個雄壯的漢子估計看他年紀不大,干慣了宰客行當,說話不中聽價格也離譜,秦年轉身就走了。 “**************,****” “**********,****” 秦年聽不懂他們這邊地方話。 “哈小兄滴,你不坐窩們滴車,憋人的也是一樣啦?!?/br> “去xxxx都是窩們滴車隊?!币粋€長胡子漢子依然在招攬,大鼻子鼻孔翹的老高,通用語說的撇腳,眼睛閃爍著得意。 來這邊只要不是自駕車,最終幾乎都得選擇他們,漢子就賭個幾十來分鐘,這個小外地人還是得回頭。 秦年一回頭就遇上了幾個小時前見過的那個攝影師,開著個小吉普搖搖晃晃路過。 日照風和,許楊君在車窗邊嘴巴溜風一句:“xxxx去不去,來個人給我抗設備咯……” 如果不是遇到這個攝影師,秦年大概要留一夜再做規劃,雖然他不差錢,但他不是冤大頭。但現在秦年上了許楊君的車,小吉普停了一下搖搖晃晃繼續上路。 …… 沈南澤夜里到的時候直接掏零花錢請人在周邊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就去警局了。 如果在他家本市找人,甭管什么理由警局多少給個面子給點人手意思一下,再怎么不濟祝蕭最喜歡干全城逮人的事,總之大抵是有那個能力搜人的。 但北邊的人不吃南邊的水,一個外地人誰他媽管你是誰呢。他去了人家就敷衍一句:“失蹤不達xx小時不予立案?!?/br> 凌晨幾點沈南澤蹲在秦年待過酒店門口,夜里這地方冷死人,沈南澤就想著他哥說的一些話是對的,他確實不務正業到處瞎混,就覺著自己還年輕。所以現在什么也沒有,想要點什么東西了,然后發現自己一點掌控能力都沒有。 沈南澤不死心又找一天,消息有一點沒有一點的,基本上屬于散財了白搭。想在大西北找人,開什么玩笑嘛,人家抓通緝犯都不一定抓得到呢。 他想到什么當即回家,去見了秦年他爸,秦年他爸告訴他:“秦年很早就從奶奶家回來一直在家里,前幾天才說出去玩?!?/br> 秦立國當時對他說話的時候,口氣很不耐煩的,沈南澤聽的心臟疼,人也扭曲。 秦年哄著他好玩呢? “那他去哪兒了您知道?”秦立國的態度不好,和之前差的多,但沈南澤也按耐住了還敬語問候。 “不知道,沒和我說過?!?/br> “那他的志愿?填去哪兒有說過?” “不知道,我這個人不愛干涉年輕人的選擇?!鼻亓驹陂T里也沒有讓沈南澤進門的意思,沈南澤想質問秦立國到底知道個什么?當爸爸的連這些事都不知道?這有必要裝嗎? 秦立國是真的不知道,秦年沒和他說過。 沈南澤顯然就擺著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以后別來找秦年了,你們是好同學,以后都要各自成家立業的,畢業了就不是一路人?!鼻亓P上門的時候嘴巴難耐,說上這么幾句話,沈南澤在稍微弄懂他的意思后,一瞬間露出些許難以置信的目光。 再后來沈南澤又去找他哥,舔著臉懇求他哥幫個忙,他想看秦年的志愿。 秦年總得去上學吧。 沈南澤一連兩三天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想辦法,好不容易喜歡個人,都交往了怎么能讓人說甩了就甩了。 沈寧遠怎么跟他說的呢,大致就是那東西不能隨便看的,調錄需要正當理由。涉及考試招生,程序嚴侵犯隱私諸類,事關重大等等。 “別扯了,你才看過我的?!?/br> “哥,你就幫個忙……”他長大后經常和沈寧遠吵吵,因為學業啊交際、能力不達標等等,望弟成龍想往正道掰,然后沈南澤不太肯,就不太愉快。 反正就是不太配合培養。 沈南澤是老在他面前硬氣,不肯就范。沈家不是捏著小輩翅膀強硬灌的人家,嗯,可能不是因為沈家不沈家的緣故,好歹是坨愛情結晶,舍不得亂折。 就這么個情況。 沈南澤求他哥的時候,秦年還在焦急的等著日光給雪山染色的神來之筆,他用保溫杯里的溫水吃了藥,臉上終于顯露些許不同于平時的興致,情緒高漲。他扛著攝影設備跟著許楊君跑的賊歡,用機器數據瘋狂收錄記載那破開天際的萬丈光芒。 金色和光亮在出來的一剎能把人拉在奇景的咫尺,直面金山靈魂都可以與漫天金色產生和顫共鳴。許楊君選的地方好,秦年從來沒見過那么璀璨耀眼的東西,亮的只要靠近就會有一種污糟糟的東西、邪祟啊很容易在瞬間被瓦解,被凈化的奇異感覺。 相信科學,自然卻神妙無比。 觀景臺周邊那些石頭山路坑坑洼洼的絆人的要命,秦年為了見景負重,走的卻格外順暢不已。 沈寧遠告訴沈南澤:“我想看你的當然可以看,那是我愿意?!?/br> “但是小澤,我不想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