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武大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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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北的跑馬場彩旗飄舞,鑼鼓震天,馬嘶人叫,熱鬧非凡。外場的看臺上擺滿了馬奶茶、牛羊rou和各色節日食物。來人更是盛裝出席,個個衣飾華麗,五彩斑斕,就連一匹匹駿馬的馬鬃和馬尾也都用彩帶扎成了辮子。 這番載歌載舞、盡情歡樂的盛景讓前來的五個門派都頗感震驚。雖然他們知道蒙人本就能歌善舞,更不用說四大汗國統治的也都是些多才多藝的民族,如此奔放肆意、狂歡作樂的場面會讓人生出一種天下大安、太平盛世的錯覺,如同蒙人對外族的屠戮與暴力從不存在。 萬懸忽然能明白為什么生活在大都的漢人都穿著蒙人的服飾,梳著蒙人的發飾,吃著蒙人的食物,因為他們在本質上已經不再是漢人了。 五個門派的弟子們今日全都穿上了各派的弟子裝,這些傳統的漢人服飾,讓他們在這跑馬場上更加顯得格格不入。 首先開賽的便是賽馬。一聲哨響,一匹匹駿馬甩開四蹄,煙塵四起。騎手們有的抖動韁繩,有的揚鞭策馬,有的俯身催馬,馬與馬之間似乎始終只在一個脖子的距離來回交替。場上你追我趕,互不相讓。馬蹄聲、鑼鼓聲和歡呼聲交織在一起響徹云霄。 即便上場的幾派弟子在騎術和馬術上比以往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相對于這些在馬背上得天下的游牧民族來說仍然差得太遠。 有幾名弟子一不小心就從飛馳的馬上跌落下來,且不談其他的賽馬根本來不及停下,那些人似乎也根本不以為意,毫不避讓,幾乎要直接從他們身上呼嘯而過。若不是躲得快一些就要當場被踩踏致死,但即便沒死也已重傷,就連那幾匹賽馬都摔折了腿骨。 受傷的是武當和華山的弟子,謝青和段旭大聲地提出了抗議,完者都走過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就算跌下馬的是蒙人,大家也一樣會從他身上踩過去?!?/br> 各派的弟子們看著被抬下來重傷的同仁,再看看那幾匹倒地的賽馬竟已被當場宰殺變成了食物,不禁驚愕道:“為什么?那些馬只是斷了腿又不是不能活?” 完者都看了看這群質疑的人們,淡漠地說道:“身為一匹馬,不能跑了,就算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強者為尊”,眼前這個民族刻在骨子里的鐵血與強悍讓五個門派的弟子們都沉默了。對于這群年輕的弟子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正面地與蒙人打交道,他們心底的民族自尊也是第一次被如此強烈地激發了出來,就算不能贏,也絕不能輸得難看,輸成笑柄。 賽馬之后是射元寶,需要在疾馳的飛馬上射中用細繩吊掛在高桿尖端的元寶。這群武林弟子最開始韁繩都不敢丟,現在至少可以放手射箭,已算極大的進步了。盡管仍然無法獲勝,但是段旭十發八中也算好成績了,當然在幾乎百發百中的對手眼里簡直不值一提。 然而令這幫蒙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下一場馬上角力賽里,出戰的武當派竟戰無不勝,大大地拂了他們的面子。所謂馬上角力,就是比賽雙方縱馬向對方疾馳,于兩馬相交時緊抓住對方的手腕,將對方拉下馬即算勝利。蒙人雖然身強力壯,但是角力拼得是個巧勁,這正對了武當剛中有柔、柔中有剛的路子。謝青看準時機緊扣住對方手腕順勢向內斜按,運足了功力直送勁力,讓對方既掙脫不得更無力拉扯,竟輕輕松松就被謝青拉下馬去。接連幾場皆是如此,這幫蒙人吃了虧臉色也開始難看了起來。 [br] 就在賽場上的對抗越來越激烈時,萬懸卻發現希然一直都不在。此時此刻,希然正在太液池邊等壽山。 “今日盛典,圣使為何穿得如此樸素?”壽山打量了一番希然身上素色的長袍,“不過這樸素倒是襯得圣使的容貌更為明艷?!?/br> 希然肅然地向他行了禮,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道:“此物無色無味無人知,卻不能一滴斃命?!?/br> 壽山露出了詭秘的笑容,“哦?” “每日只需一滴,瓶中物用盡之時便可達成目的,或快或慢皆由殿下掌控。起初只是疲憊,慢慢地會食欲不佳,接著便是精神不振,日漸萎靡。太醫查不出原因只會當作是需要益氣助陽,填精補髓?!毕H恢币曋鴫凵?,“殿下不覺得這樣更為穩妥嗎?況且若殿下改變主意,亦可慢慢自行恢復?!?/br> “呵……改變主意?”壽山向前一步靠近了希然,“有時我在想,若你不被身份所囿,應該也能成為一代梟雄?!?/br> 希然后退了一步,“希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br> 壽山依舊笑著靠近他,“昨晚圣使的箜篌可謂余音繞梁,令本王嘆服?!?/br> “只是不知殿下的長線可有布置好?”希然平靜道。 “圣使放心,大魚跑不了?!?/br> “那殿下答應希然的事是否可以兌現?” “這個自然。比武大會一結束,活下來的人皆可以離開?!薄凵降难凵窭锒嗔藥追謱徱暤囊馕?。 “多謝殿下,恕希然先告辭了?!?/br> 誰料壽山出其不意地將他按在了亭臺的廊柱上,他貼近了希然,用雙手制住他的雙臂,讓他無法動彈。 “殿下這是做什么!”希然怒道。 “本王只是想認真欣賞這張臉?!眽凵讲枭耐桌镉吵隽讼H谎壑械呐?,“說實話,與那些進貢來的波斯美人相比,圣使這張臉的確不是最美的,只是這雙眼睛里卻有那些美人沒有的東西?!眽凵皆噲D用腿分開希然的雙腿,好讓自己可以更貼近他。希然拼命掙扎,用力地推開了壽山,愈發惱怒道:“殿下所為已然過線!” 壽山卻緊盯著他道:“希然,你真的愿意放棄這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有這無上的權力嗎?” “如果殿下所說的權力也包含了殿下剛才的所為,希然無一絲留戀?!?/br> “希然,我和我那位兄長不一樣,你若肯留下幫我,我一樣可以賜你金牌,還會尊重你,重用你,讓你一展抱負?!?/br> “呵,剛才也是尊重的一種表現嗎?”希然依舊怒視著壽山,“我當然知道殿下與大汗不同,就憑殿下每次與我在這太液池邊隨意講話,毫無顧忌,便知道這皇城里皆是殿下的耳目。只是希然沒有任何野心,也沒有任何抱負。來這大都的八年,希然只是學會了如何能在這皇城里尋得一隅容身之處罷了?!毕H活D了頓,“也許失去榮華富貴的確會不習慣,但總會有習慣的那一天?!?/br> 略顯失望的表情在壽山的臉上閃過,“你既已這么說了,我便也不再勉強?!?/br> “希然謹記約定,也請殿下謹記?!毕H幌驂凵叫辛硕Y便離去了。壽山看著他的背影又拿出瓷瓶看了看,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