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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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然提著一壺蜂蜜酒到了地牢,他席地而坐遞給莫寒一杯酒。莫寒喝光了杯中酒舔著酒杯嘎嘎嘎地笑道:“合兒班答知道你選了一個漢人嗎?” 希然并不說話,莫寒伸出酒杯希然便為他斟滿。莫寒卻忽然正色道:“斯敏,你居然真的喜歡了那個漢人?!?/br> 希然看著杯中金色的蜜酒仍不發一言,莫寒也陷入了沉默。少傾,他突然奮力地摔碎了酒杯發起狂來,嘶吼道:“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允許你離開我!”他拼命地滾動著身下的罐子一遍一遍地撞向鐵欄發出巨大的聲響。 早已司空見慣的希然仍不疾不徐地喝著酒,“師父,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煉出最毒的蠱?!?/br> 他剛走出地牢哈桑便過來說道:“圣使,峨眉派的弟子在跑馬場與汗國的蒙人起了紛爭?!?/br> 騎著銀驊的希然一路疾奔到了城北,正看見幾個蒙人與峨眉派的女弟子們拉扯不清。有名女弟子身上的衣衫都被扯破,露出了半條胳膊,其他幾名也被五大三粗的蒙人制住,根本動彈不得。盡管這些女弟子的武功并不差,可是被這些根本不管什么路數招式,只知道用蠻力的一群蒙古大漢制住還真是不費什么事。 “放肆!”希然策馬過去一馬鞭正甩在一個蒙人臉上,那蒙人被打得后退了幾步。希然下馬把他手中的那名女弟子拉了過來,隨手脫了自己的外袍為她披上。他打量了下那蒙人的服飾知道他們來自窩闊臺汗國,可那蒙人怎肯吃虧立刻向他揮掌襲來,“嘭”的一聲那蒙人只覺這一掌如擊中巨石般,震得手臂麻痛連退數步,胸中更是氣血翻涌幾乎要嘔出來。原來是哈?;負袅四且徽?,他看向那蒙人道:“圣使身份尊貴,豈容無禮?!?/br> “圣使?”那群蒙人得知希然身份立刻放開了那幾名女弟子,但仍滿臉不屑道,“所謂尊卑有別,這幫漢人有什么資格與我們共用跑馬場?!?/br> “她們是大汗的客人,理應以禮相待?!毕H烩鋈坏?。 那幾個蒙人還要發作,完者都出現了,“幾欲亡國之人怎配在這里談尊卑?” “滾回去!”窩闊臺汗國的可汗察八兒在他們身后怒喝道,那些蒙人立刻垂著頭離開了。 完者都見察八兒一臉晦氣便說道:“既是來與大汗恢復交好的便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丑話說在前面,我可不會接受窩闊臺的難民前往伊兒?!?/br> 察八兒想說些什么,終究只是咬了咬牙咽了下去,轉身離去了。 希然看了看那幾名女弟子,說道:“哈桑,派人送她們回去,順便給她們準備幾套短衣,這紗衣裙裾如何騎馬?” 李茉向希然拱手道:“今日多謝了?!毕H幌蛩亓藗€禮便與完者都一起離開了。 “可汗,多謝剛才替希然解圍,蜜酒也已經收到了?!?/br> “竟與我如此客氣?!蓖暾叨嫉氖虖乃蛠砹艘路?,他為希然披上了外袍。 “多謝可汗?!?/br> 兩人牽著馬走到了遠處草坪,剛放下韁繩完者都竟一下子從身后把希然抱在了懷里,用胡子輕輕地蹭在他的后頸處,希然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他慌忙拉開了完者都緊緊擁著他的手,轉身向他單膝跪下,抬眼看向他道:“可汗,斯敏如今愛您,敬您,把您當做兄長一樣看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br> 完者都的臉上神色復雜,最終只是長嘆了一聲扶起了他。他張開雙手,略顯傷感地說道:“就當是擁抱一下兄長吧!” 淚珠正在希然的眼底聚集,他上前擁抱了完者都。與之前的每一次擁抱都不同,他無法否認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心底的地位,但終究可以放下了。 然而這一幕被只看到了最后擁抱的萬懸來說,無疑讓他心沉海底。他剛想調轉馬頭離去就聽到有火者高喊道:“皇太子駕到!”四周的蒙人皆下馬跪拜,而剛到跑馬場的各門派弟子并未行禮只是退到了一邊。 顯然這種舉動讓皇太子壽山身邊的侍衛大為不滿,壽山卻阻止了侍衛,說道:“他們江湖中人不懂朝廷規矩,不必如此計較?!?/br> 察八兒慌忙上前來向他行禮,完者都和希然也已策馬過來。壽山笑道:“今日居然巧遇兩位可汗,擇日不如撞日,可有興趣比試一場?!蓖暾叨嫉挂膊煌七t,他看著察八兒道:“兩人一組,拾花籃?!辈彀藘阂膊徽f話選了個手下便牽了馬上場。幾個門派的弟子們此時也不便離開,只好跟著眾人上了外場的看臺坐定。 希然見到萬懸遠遠地向他揚了下馬鞭,萬懸卻明顯轉了頭。希然正心下詫異,完者都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希然與他一同跑馬到內場。內場各處已布置好了花籃,拾取者要扔向自家彩池,拾取完所有花籃即算結束。 一聲哨響,只見四匹駿馬在內場疾馳騰躍,飛沙揚塵。四人時而側掛馬背,時而貼在馬肚之下,施展海底撈月拾取花籃;時而奪路飛奔,時而勒馬轉向,干擾對方前進路線。馬背上的四人俯仰開合、你爭我奪、互不示弱。有時為爭搶一個花籃,兩匹馬貼得極近幾乎要撞上去,有時則要拉扯對方的衣衫恨不能將其拉下馬背。奔騰的馬蹄聲就象狂歡的鼓點,周圍的助威聲、喝彩聲不斷,跑馬場上一時間熱氣沸騰。 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內場時,一支冷箭劃破天際向壽山直飛而去,被場上完者都和希然的完美配合看得心煩意亂的萬懸注意到了冷箭,他一邊大喊道“當心!”一邊腳尖點地縱身躍起,長劍出鞘斬斷了幾乎已到壽山眼前的箭矢,還不等侍衛們大喊“保護皇太子!”箭雨已至。 看臺上的各派弟子紛紛拔劍斬斷疾飛的箭矢,而內場的四人被完全暴露在了箭雨中,他們上場時皆未佩帶兵器,此時只能無奈地策馬躲避。萬懸一面心急地斬落眼前的箭矢,一面向內場靠近。希然眼看著飛箭沖著完者都而去,他調轉馬頭奔向完者都,扔出腰刀擊落了箭矢,然而另一個方向的飛箭已無法躲開,希然腳踏馬鐙一躍而起撲向了完者都,高喊道:“班答,當心!”那一箭正中希然后背,他直直地倒在完者都的懷里,兩人重重地摔下了馬。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萬懸的距離還太遠根本來不及任何動作。一支支飛箭還在不停地向這邊射來,箭上淬了巨毒,中箭者來不及施救便已中毒身亡。 “上馬反擊!”完者都高喊道。哈桑第一個提著弓翻身上馬,他一邊躲避射來的箭矢,一邊找準方向放箭還擊。蒙人們也紛紛上馬引弓反擊。終于,左衛的軍隊趕到了,戰斗很快結束了。 完者都抱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希然奔回了山莊,哈桑緊隨其后。萬懸第一次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局外人,剛才的一切他甚至還沒回過神。他眼睜睜看著希然為完者都擋箭,眼睜睜看著完者都抱走希然,而他除了狠狠地捏緊拳頭外什么都做不了,“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的班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