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跟他才是最般配的
3. 殷晉堯的長相極具侵略性,是一種格外霸氣的長相。 他的面部骨骼棱角分明,劍眉鷹目,不笑時不怒自威,宛若刀山冰刃,讓人望而生畏,但表情柔和下來又有幾分深情款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比較深邃的眼窩所致,以至于那雙危險又濃的眼眸乍一眼看上去都有幾分迷人。 墨無痕無端心跳了跳,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多謝?!?/br> “不必?!币髸x堯輕輕笑了下,瞥見墨無痕不自在時的小動作,假裝無心地整理著并不糟亂的領帶,唇邊笑意加深。 “相逢就是有緣,現在離下午還有一段時間,不知道墨總是否有空賞臉一起吃個飯?” 殷晉堯給出邀請,墨無痕理智上知道應該拒絕,但看了眼腕表,距離姬清曦赴約的時間還早,他這么傻愣愣地干等在樓下也不是個事兒,大廳人來人往的,在京華集團丟臉沒事,把臉丟到情敵這就不大妙了。 思來想去,墨無痕矜貴地一點頭,像是恩準了的高傲姿態令得殷晉堯眼眸里興味愈深。 跟想象中的不同,殷晉堯一進入私密空間卸下高高在上的冷淡面具,私底下倒還挺和善,甚至可以用幽默風趣形容。 饒是才第一次相處,墨無痕也被逗得卸下防備,跟他相談甚歡。 “殷總跟傳聞里挺不一樣?!?/br> “哦?傳聞里的我是什么樣的?”殷晉堯有了興趣。 墨無痕咬著叉子想了想,斟酌著話,思考間無意地舔舐著沾著淡黃色奶油的叉子縫隙。 淡紅色的靈活的舌頭在叉子縫隙來回上下舔舐…… 殷晉堯看在眼里,飽含笑意的眸子漸漸瞇起,掠過一絲狩獵般的冷光。 “傳聞中,殷氏太子爺又兇又狠,果決無情,是商海里人見人怕的海中霸主……”墨無痕說著抬眼看了殷晉堯一眼。 就見殷晉堯忍俊不禁,扶額笑開:“什么海中霸主,我可擔當不起,要說我們殷家更厲害的,還得是我侄子君霖?!?/br> 墨無痕一聽到殷君霖的名字,表情一下轉淡,重新叉了一塊白巧克力慕斯蛋糕塞進嘴里,甕聲甕氣,有些不屑:“他啊……” “瞧墨總這樣,似乎跟我侄子有些淵源?!?/br> 墨無痕撇嘴,忿忿叉了一塊蛋糕:“淵源深著呢?!?/br> “難道是因為姬清曦?” 墨無痕吃蛋糕的動作一頓,表情略訕,沒想到這事連殷晉堯都聽說了,隨即他便有幾分憤憤不平。 “我跟清曦青梅竹馬,又是同窗又是伙伴,相伴數年,他殷君霖算什么東西,橫刀奪愛,還敢跟清曦訂婚,分明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殷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底蘊再深,又輪不到殷君霖一個小輩做主,清曦跟他聯姻能有什么好處?!?/br> “跟我有什么不好,我墨氏雖然比不過殷氏,但好歹是威震一方,跟京華集團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才算門當戶對?!?/br> 墨無痕火氣一上來,絮絮叨叨個沒完,竟然忘了對面只是一個有著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還是殷君霖的叔叔,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那么多不該說的話,臉上表情頓時變得精彩。 不過殷晉堯倒是沒別的表情,相反還挺認同地點起頭,只是有一點他提出不同意見:“殷氏未來到底是誰做主還未可知?!?/br> “什么意思?” 殷家是個大家族,墨無痕對其了解不深,只知道一些表面上的關系。 如今殷家家主是殷乾月,但他身體不好,如今不過五十就已經傳出要退居幕后的消息,因此近段時間殷家股價有些動蕩不平,業界都在觀望殷氏未來走向,各行各業多多少少有些忐忑,畢竟殷氏涉略太廣太深,于家家戶戶皆有影響,半點風吹草動都能掀起巨大波瀾。 更不用說正值更新迭代的光景,更大的動蕩還隱藏在目前看似平靜的海面下。 別說普通人,就是墨氏也不免加大對殷氏的關注,以防萬一。 殷家嫡系其實就殷晉堯一人,按理說應該是板上釘釘的太子爺,殷氏下一任繼承人,奈何殷家家主那一輩子嗣豐盈,殷乾月在家中實際才排最末,十九。 雖說外界不得知曉殷乾月在成為殷氏家主的那段光景間做了什么,總之如今殷家留下的全是小輩,跟殷乾月同輩的竟然寥寥無幾,全是女流。 不過她們也都遠走他鄉的遠走他鄉,病逝的病逝。 總之,墨無痕是沒怎么聽說殷家本家有什么上一輩女性來回出沒的。 但小輩之間的競爭也是激烈。 別看殷晉堯在業界名聲斐然,人人畏懼,殷君霖的名望跟他也是不相上下,況且殷君霖早年未曾借著殷氏榮光也曾在海外闖下過一片天地,如今回國更是一展拳腳,擁躉眾多,誰能肯定殷君霖真的跟殷氏家主之位無緣。 “墨總能靠自己打拼出墨氏這么大的基業,難道還會不清楚我殷氏的事?” 墨無痕訕訕,沒有搭腔。 他知道歸知道,但這話也不能從他嘴里說出去,這點腦子他還是有的。 “正如墨總所想,家父即將退隱,意圖在我跟君霖之間尋個合適的繼承人,君霖在這個節骨眼上同京華集團聯姻便是有這么一層關系?!?/br> 墨無痕兀的瞪圓了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殷君霖在利用清曦?!” 殷晉堯面露苦澀:“這個,我也不能妄下斷論,但必須承認,君霖一旦有了京華集團相助,于我是有些威脅?!?/br> “所以說,殷君霖對清曦根本不是真心的?” 墨無痕又咬起了叉子,表情恨恨,像是將叉子看作殷君霖在咬。 “不行,這事我必須要告訴清曦,不能讓他給殷君霖這混蛋騙了?!?/br> 墨無痕說做就做,一站起來就要走人,殷晉堯急忙攔住,拉上了他的手。 入手軟滑。 這是殷晉堯碰上墨無痕時心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 他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的手竟然比女人的手還要柔若無骨,軟滑細膩,即便骨節相較起女人略大,纖細的手腕也似乎能讓他只用一根手指圈住。 太細了。 細得仿佛他輕輕一用力就能折斷,脆弱得讓人想要呵護,卻更有破壞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