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責任番外當安處愛上梁歷爬床后002有梁歷這么一個人會心疼他
“平日里上藥是避免主人看到有礙觀瞻,現在主人不在,自然不會礙到主人的眼,受罰總要有受罰的樣子嘛!”安處忍著臉上腫脹難耐的疼痛咧嘴笑了笑,“我都習慣了的?!?/br> 習慣了…疼痛么? 梁歷胸口悶悶的,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那不許你上藥的話,給你敷一下也是好的,你這是什么時候受得罰?過了多久了?” “前日凌晨,已經過了兩天了?!?/br> “那就給你熱敷一下,你把衣服脫了吧?!?/br> 帶傷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安處連連擺手,“不用了吧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绷簹v拍了拍他肩頭,“在這種地方,沒人對咱們好,咱只能自己對自己好一些知道不?” 對…自己好一些么? 安處暗自苦笑,他這樣以身侍奉主人的消遣玩物,又有什么資格對自己好呢? 自己擁有的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主人憐惜賞賜罷了。 “你身上的傷這么嚴重???前天打得到現在還沒結痂?你是做錯了什么啊受這么重的罰???” 等安處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梁歷小心翼翼的拿擰干的熱毛巾敷到他沒有鞭痕的部位,看到深可見骨的傷痕,著實嚇了一跳,這是違反了什么樣的規矩,才會把人打成這樣??? 還他媽不許上藥??? 是人干的事兒么??? “我……” 安處只說是半夜起來洗床單被路過的巡夜護衛看見了身子,犯了身為床奴的忌諱,故而受罰,梁歷聞言卻更生氣了。 “這什么狗屁規矩??。?!你的房間沒有門,讓人看到了還要怪你??為什么不把那護衛的眼睛挖下來???!安處,這不是你的錯??!” 梁歷義憤填膺的樣子,讓安處眼眶一熱,從沒有人跟他說過,他沒有錯。 可梁少爺啊,是非對錯,并不是你來衡量的啊… 幾百年的消遣規矩說我錯了,我就是錯了。 話出口時已帶了哭腔,“謝謝您,梁少爺,可規矩就是規矩,錯了就是錯了?!?/br> “啊呀,你別哭嘛…” 梁歷是何等聰慧之人,哪能聽不出來這人的哭腔,他吸了吸鼻子,掩去心底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酸澀,輕聲安慰他,“你知不知道那護衛的名字?告訴我,我找人收拾他!” “這…不可以的,被人知道了就……” 安處連連搖頭,可梁歷卻寬慰道,“你放心,這種事情肯定是找信得過的人偷摸干的,不會讓人懷疑到你身上了?!?/br> 再者說了你這么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十幾年就出過一次黑龍組大門的床奴消遣,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到你的身上啊。 這句話梁歷在心底默默過了。 安處本來就很可憐了,再說這種話就更戳他心窩子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啦!這事兒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趴好了我給你熱敷一下?!?/br> 梁歷擺了擺手,表示一切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全權負責了。 安處眨了眨眼睛,把那個護衛的名字告訴了梁歷。 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 除了那絕不能讓人知曉的夢,他自認此事上他沒有錯。 最起碼,事件的起因不在他,可他卻要因此受罰,而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他怎能不恨? 可恨…又能如何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連辯解一句都是不被允許的。 只有梁歷,才會說一句,他沒錯。 身后一直痛入骨髓的撕裂疼痛因著梁歷輕柔的熱敷動作有些緩解,他心底卻暖洋洋的。 在他這浮萍一樣的生命中,能有梁歷這么一個人,會心疼他,會為他報一句不平,還會為他出頭,這就夠了。 他已經…比別的前輩們,幸福太多了。 他想,若是就在此刻便讓他去安樂堂,甚至讓他去死,他都沒什么可遺憾的了。 他趴在床上,身體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可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開心。 他幾乎從沒有在向煒不在黑龍組的時候受罰,是以每每受了罰后,他的老師們總是允許他上藥以免耽誤服侍主人,像這次這般硬生生忍著的情況…幾乎沒有。 可梁歷的溫柔善意,讓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他反而很慶幸,慶幸自己有這么個傷,能讓梁歷心疼自己,安慰自己,甚至來幫自己止痛… 安處是一個終生生活在黑暗里的孤獨者,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道光,這么一處溫暖所在,他便想拼了命的去抓住那道光,留住那處溫暖。 可他不知道,光,照的太亮,會刺瞎他的雙眼。 他也不知道,溫暖,離得太近,會灼傷他的身體。 但即使他知道,他就舍得放下這道光,離開這處溫暖所在么? 我不清楚他會不會舍得,你覺得,他會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