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托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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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殿內,夜白,林謙跟小貍,再次親眼目睹羽寒蘊含怒氣的抱著韓墨從眼前匆匆而過。兩人一狐同時單手扶額,并暗中吐槽這倆人的相處模式實在是太令人另類了,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解決問題嗎? 只見他怒氣沖沖把韓墨拐進了閻魔殿的深處,那是韓墨從未涉足過的領域,靠近西南方向,后方便是云遮霧障,林壑蔥郁的涪林山脈,與斷崖連脈相乘。越過殿中來到其中一所偏殿,古樸壯麗的參天銀杏幾乎遮擋了半個殿堂,嫩綠的樹芽清脆葳蕤地向四面八方延展,陽光自翠綠的葉間傾灑下來,錯落有致地灑在青石板磚上。 韓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拐進其中一間殿房。剛進門,一股常年無人踏足的濕寒陰森之氣撲面而來,由于這間房常年受于銀杏的掩蓋,終年不見陽光,門窗視線也昏暗慘淡,與外面生機勃發的一幕完全相反。 他被刺得打了個激靈,羽寒察覺到以后,抱著他來到房間正中央,然后把他放下,目視高堂說道:“不是我不讓你靠近夜白,只是不想你們走的太近,你明白嗎?” 韓墨見他眉宇緊鎖神色糾結,不明白向來愛恨果決的大魔王,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婆婆mama起來,獨自跑去喝悶酒不說,還帶他來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他無視羽寒的話,抬眸四處觀望,空中傳來淡淡的檀香味,跟玄塵身上的味道有點像,但又更濃郁些,想來該是有驅逐蚊蠅之效,所以稍顯刺鼻。他順著前方望去,只見高堂正中間置放著的整體黑色梨花木鏤空壁柜,那種壁柜是跟整個墻面鑲嵌在一起的,仔細看更像是個香案,因為空氣中飄散的香味,便是從壁柜中的檀香上散發出來的。 壁柜上呈三角擺放姿勢擺放著數張靈位,最上面擺放的是張黑底檀木牌位,用鎏金蠅頭楷書寫著故先考韓公之靈位,下面左邊起依次是故先妣韓母之靈位,隨后便是幾個或耳熟能祥,或從未聽過的名字的牌位放在上面。 不僅如此,香案的左右兩邊除去開窗位置,均掛著各人畫像,紙面泛黃,頗為老舊。畫上人物神態各異,栩栩如生,以左邊某位顯眼的男子畫像為首,只見他手持長劍做斜刺比劃,生的是英姿秀骨,玉樹臨風,眼角眉梢肆意上挑,哪怕是靜態描畫,也端是自負輕狂,感到意外的是,還與韓墨的眉眼有七八分相似, 對面則是溫婉秀美,雙眸含情,腰若柳素,氣質婀娜面帶淺笑依欄而坐的婦人,其他幾位或坐或臥姿勢不已,但眉眼中流露出的桀驁不馴倒讓人吸睛流連。 正當他看得起勁的時候,羽寒拉著他往前幾步,指著香案前的蒲團示意道:“見到生父靈位還不跪下?!?/br> “什么?”韓墨震驚的望著他,忘了作何反應。 羽寒拉著他的手,帶著他一并來到蒲團上跪下,然后神色肅穆道:“不孝義子小寒,時隔二十載,終于帶著千重弟弟前來祭拜義父義母之靈位,二老在天有靈,終得以安息了?!?/br> 見他如此,韓墨反應過來,也嚴肅地望著他問答:“你說的都是真的?” 羽寒遙指第一個靈位說道:“這位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的靈位,這里有他的畫像為證,你還有什么疑問嗎?”說著還指了指畫像。 韓墨的視線順著他的指尖游走,再結合江湖漫天飛的謠傳,鐵證如山,他的臉色忍不住白了幾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羽寒望著畫像回想起當初在御龍山莊初次抓走韓墨的情景,想來當時他就察覺到他與旁人不同,所以才會對他緊追不舍,后來聽完幽冥詭老的復述以后,他才知道之前的決定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不僅騙他去石窟雙修差點害他性命,還見到他跟林謙一起時情緒失控,到叫四大護法鉆了空子把他斃殺在了斷崖,不僅如此因為韓墨不肯承認他的真實身份,差點氣得他親手殺了他。過往種種的一切,都令他悔恨的痛不欲生,好在歷盡千帆,柳暗花明,終于他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了。 韓墨強忍著思緒,佯裝鎮定道:“就因為我是韓百蘊的兒子,就必須跟小白保持距離嗎?” “如果你親眼見到義父慘死在夜滄海,百里烈,慕容修,凌程峰等人的手中,恐怕就不止保持距離這么簡單了?!庇鸷櫜坏庙n墨臉色煞白,繼續說道:“因為你那時候不過半歲大小,根本不記得過去發生了什么,可我記得,我親眼目睹義父被廝殺的慘狀,至今深入骨髓?!?/br> 韓墨親耳聽聞羽寒敘說著陳年舊事,不僅臉色變得慘白,就連身軀都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得輕顫起來,他雙手置于雙膝,緊握成拳,眼眶濕潤,目不轉睛地死死盯著韓百蘊的牌位。 他開始有點明白羽寒當初的憤怒了,認賊作父,恐怕是個人都難以接受,何況對羽寒這種一心報仇光復霸業的人來講更是視為奇恥大辱。想到此處,他渾身癱軟著跪坐在地上,如此說來,他跟夜白豈不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難怪羽寒從一開始就如此憎恨夜滄海,討厭夜白,還血洗八大門派,單挑四大家主,原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就是為了給親爹報仇,自己還傻不拉幾自詡正義的處處跟他作對。面對錯綜復雜,恩怨糾葛,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關系,韓墨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他滿腦子一片空白。 羽寒見他終于開竅了,滿懷心疼地把他抱進懷里,在他耳邊呢喃道:“我不是不讓你靠近夜白,而且我確實吃你跟夜白的醋,但我也沒說一定強逼你們分開,就是想讓你多少顧及一下我的心情?!?/br> “你說你趁著我去解毒的時候跟夜白在后山纏綿了整整一夜,叫我如何不吃醋?一旦想起你被殺父仇人的兒子抱了一晚上,我的心就快碎成渣渣了。如果我真的不愿你跟夜白重修舊好,也不會親自出面開導了,我都屈尊卑微到如此地步,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韓墨靜靜聽著他的話,慢慢推開他,滿懷失落道:“不好意思,我需要安靜,麻煩你離開一下好嗎?!?/br> 羽寒知道他一時三刻還難以接受這些事實,也不強求,只好放開他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