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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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又在乎呢? 至少本人是不在乎的。 失去夜白的韓墨,就像失了根的浮萍四處漂泊,連他自己都不知漂向何方。 在這種渾渾噩噩跟持續自我麻醉下,韓墨早已不去管那功過是非。 過往種種,對他來講更像是過往云煙,黃粱一夢,就像當初艷揚天罵他的那句,你配嗎? 原來他真的不配。 原來師傅早就會料到有今日,所以才對他們之間再三干預,也提醒過他寶卷到手干凈撤退就行,是他自己不知悔改癡人說夢,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迷迷糊糊間,他抬眸茫然四顧,發現周遭的環境特別熟悉,待他還未回過神來,一位老婆婆站在屋檐下微笑著對他招了招手說道:“你終于又回來了?!?/br> 韓墨雙眸中的迷惘逐漸退卻,恢復清明,打量著半年未見的阿婆頓時眼眶一熱,上前雙膝跪地抱著她的痛哭一場。 原來他離開蘇州后四處流浪,不知不覺重新回到了樹兒莊,不過數月不見,隔壁阿婆看上去更蒼老幾分了。 阿婆見他今非昔比,又形單影只憔悴落魄不堪,不由得心疼起來,忙攙扶起他往屋內走:“你先別著急,有話進門慢慢說,我先給你倒杯茶,這一路走來可把你累壞了吧?!?/br> 韓墨紅著眼眶沉默搖頭。 半天過去,在阿婆的親自照料下,韓墨總算恢復幾分往日風采,雖著粗布麻衣,雙頰飽含風霜,但容顏依舊,俊朗不失嫻雅,棕色參雜著雪白的長發做簡單的半披馬尾,就是雙眸依舊稍顯呆滯。 就連婆婆連續喚了幾聲,他都沒察覺過來。 最后只好把剛做好的飯菜放在他手邊,溫和說道:“你們不在的這半年里,我擔心屋子里落了塵埃,棉絮被褥無人照看,只好每隔一段時間進去打掃一遍,好等你們回來?!?/br> 韓墨聞言這才回神,他嘴唇動了動,半晌后小心翼翼輕聲詢問道:“我能去看看嗎......” “好嘞,你等我去拿鑰匙?!卑⑵耪f完起身尋找鑰匙去了。 韓墨獨自起身,來到之前他跟夜白居住的茅屋,雖是簡陋且不起眼的農房,但這里承載著他全部的幸福。相較奢華大氣的御龍山莊,這間農舍才更像是他跟夜白的小家,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現在想來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被他親手葬送了。 他站在茅屋前黯然神傷,這時阿婆拿著鑰匙過來了,打開房門招呼道:“你看,里面的一花一草都還在呢,為了照料它們,我老婆子可沒少花功夫?!?/br> 面對著婆婆淳樸善良,韓墨羞愧得無地自容,當初他走的時候就沒打算回來,沒想到對方居然收拾得井井有條,還盼望著他們回去。 他環顧熟悉的場景,回想起與夜白的美好時光心尖泛起了酸澀苦痛,連帶表情都差點哭了出來。 婆婆見他神情不對,連忙安撫道:“你別著急呀,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一切都會回來的?!?/br> “真的嗎?”韓墨眼淚瘋狂外涌語氣哽咽問道。 婆婆扶著他進屋,清冷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韓墨更是鼻尖泛酸,眼眶通紅,最后忍不住坐在桌邊埋頭痛哭起來。 因為實在問不出個什么東西來,阿婆只好先回到自己屋里,給他準備一些生活上的物資,因為她能看出來,韓墨既然回來了,這次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天黑之際,韓墨瑟縮在床角身上裹著被單,雙眼癡癡地望著遠方一動不動,他在等他的夜白回來。自從阿婆走后,他就如此了,就這樣過了數個時辰。 臨近后半夜,窗外突然一陣秋風把桌上的蠟燭吹滅了,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韓墨猝不及防地彈跳而起,急得哭著直嚷嚷:“是誰把我的蠟燭吹滅了!是誰把我的蠟燭吹滅了!” 這時房門吱呀聲響起,沉靜的月光透過門縫鋪灑進來,與此同時月白色的身影踏著月色緩緩而來,幾乎一瞬間韓墨篤定是夜白回來了,他狂喜著飛撲上去把對方抱了個滿懷,喜極而泣道:“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對方剛想說話,韓墨率先吻住他的雙唇,激烈的喘息跟親吻幾乎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原本想反抗,結果力道太大,直接卷著往床邊走去,最后被壓在身下瘋狂索取。 來者并非是韓墨思念成狂的夜白,而是玄塵。 自從韓墨在蘇州街頭明目張膽殺掉百里玉檀以后,玄塵擔心他的安危,差遣門中弟子回名劍山莊報道,自己則一路悄悄尾隨,直到親眼見到他進了這所茅屋小院后再也沒有出來,心系牽掛便走了進來,誰曾想好巧不巧,恰巧蠟燭被風吹滅,又恰巧被韓墨誤認為是夜白回來了。 他想用力推開他,讓他清醒一點,可是對方固執地索取他的一切,導致他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的韓墨已然今非昔比,非但百里玉檀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易與他交手。雖說出家人四大皆空,可自從遇見韓墨以后,玄塵便有了牽掛,尤其是現如今江湖中對他種種不利的傳言,令他愈發憂思心切。 現如今見他安然無恙不由得松了口氣,雙手無意識地環住他的腰身,任由他從唇角親吻一路往下,當他炙熱的吻猶如帶著火焰般從他的鎖骨漫延到了全身,那一瞬間,玄塵感覺像是被拖進了無間地獄。 那種致命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理智告訴他要及時抽身不能再繼續下去,可內心卻因為韓墨的放肆撩撥變得蠢蠢欲動。 此時此刻,他寧愿永世不得超生,也要換取跟韓墨的片刻歡愉。 當他處在理智潰散的邊緣,韓墨毫不猶豫解開他的腰帶,雙手順著他緊實的腰腹一路往下,微涼的雙唇順著他的胸膛,小腹,最后停留在不受控制的陽具上。 隨著韓墨蹲下身,張開雙唇含入口中,玄塵被刺激得倒抽一口冷氣。 身為出家人,他從未設想過男女之情,更未想像過魚水之歡,可偏偏是這未知領域,來勢洶洶如洪水猛獸,將他徹底拉進欲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