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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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沒說話,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后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向上拽起黎姜被膠帶捆著的手腕,在黎姜壓抑在胸口的呻吟聲中一路把他拖到了洗手間。 路眠雨堵上洗手池的塞子,打開水龍頭,接了滿滿一池子水。然扯住黎姜的頭發把他死死按在了水池中。 “喝水。老子讓你喝個夠?!?/br> 路眠雨分辨不出黎姜是否掙扎了,黎姜已經太虛弱了,除了那張嘴還死硬,其它零部件兒都已經不怎么運行了。當水池里冒著泡泛起了一小股血色時,路眠雨一把拎起了黎姜的頭。 面色煞白,雙唇緊閉。 路眠雨一巴掌扇醒了他,黎姜嗆得咳個不停,身子不停向下癱軟墜著,被路眠雨的手死死攥著頭發拽住。 “剛才想你的姘頭宋琪了是不?你告訴我他在哪,我把他接來跟你團聚?!薄÷访哂暝噲D利用黎姜不清醒的這會兒套出話來。 很柔軟很虛弱的聲音,幾乎就是一股氣兒,但還是執著著這些天來聽到的答案?!叭ツ銒尩穆访哂??!?/br> 薛老幺說得對,這種人寧死不屈還特別來勁。 那就試點兒新的。 路眠雨扔了黎姜。從屋里拿來了灌腸的。黎姜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除了路眠雨叫他打他,否則他幾乎沒有任何意識。 這玩意兒只要了解了原理就不難用。經過網上的簡略查詢,路眠雨很快就摸索清楚了。他自己認為他摸索清楚了。 他用鞋底兒把黎姜扒拉成趴在地板上的,只拽下了他褲子的后半部分。路眠雨是個直男,對那根兒是男的都有的玩意兒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當然他對男人的屁股也不感興趣,但起碼這一部分男女都有,看上去不會那么倒胃口。 對于屁股蛋兒的審美很多時候也標準通用。挺翹、圓潤、干凈、緊致。 黎姜全都具備。而且還結實。帶著一種男性特有的味道。這一點路眠雨是可以欣賞得來的,健身房里大家往死里練不就是為了這個么。只不過這一雄性特征一時半會兒只能激起路眠雨的競爭欲而不是性欲。 路眠雨和黎姜的區別可能就在于,路眠雨看到哪個哥們兒練得肌rou發達,就恨不得讓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健身房里,又或是瘋狂苦練爭取一夜之間超過他。而黎姜也不想讓這哥們兒出現在健身房里,而是自己床上,爭取一夜之間把他睡個透徹。 都是對男性之美的肯定而已。 所以看到黎姜這完美的臀肌時路眠雨火氣更大了。他像打針一樣把灌腸器上的尖嘴塞塞進了黎姜的屁眼兒里,又用鞋底兒踩著往里壓了壓。 這是調教師專門挑選的灌腸器,配套的除了有個肛塞用以控制排泄調教外,灌腸器也是那種帶有長長的導管的,dom可以手持容器坐著或站著,以上位者的角度去控制跪趴在腳下的sub。但路眠雨一時半會兒肯定領略不到這么深層的趣味,他就是覺得跟輸液似的拎起來用就得了。 路眠雨是按照最大量程使用的。600的瓶子,他全都灌滿了水,不裝白不裝么。此時黎姜昏迷著,倒是省了很多事兒,也不用叫他放松了,順暢地就灌了進去。 在腸道被冰涼的水流沖擊的那一瞬間黎姜就皺了皺眉,但他沒醒過來,已經被折磨得很虛弱了。直到小腹鼓脹得發疼,黎姜才被這股疼痛勁兒從昏迷中硬生生給拽了出來。 他的后xue已經被塞上了塞子。600毫升的水在他的腸道里囂張地晃蕩著。 黎姜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體驗灌腸的一天,如果有,那也是年紀大了便秘在養老院里使用醫療灌腸設備。 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拔后xue的塞子,卻發現雙手還是被膠帶纏在一起的。 黎姜細微的動作被路眠雨察覺到了。 “好玩兒嗎?你跟宋琪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成天要這樣洗屁股?” 路眠雨不懂男同的情感,他腦子直得都能打保齡球。他覺得黎姜喜歡宋琪那么個女里女氣的男人,其實就是和自己一樣喜歡女人但是又舍不得那jiba戳屁眼兒的感覺。 黎姜已經沒工夫和路眠雨斗嘴了。他必須緊緊咬著牙,聚起所有殘存的意識對抗著小腹中的不適。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像是個漲到極限的氣球又被人用棍子在里面使勁兒攪和。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爆炸一般的想拉肚子。 “姓黎的,你告訴我宋琪在哪兒,我把他帶來,你倆玩兒,怎么樣?” 路眠雨冷笑著踢了踢黎姜的胯部。 就這一下子,黎姜一腦門子的冷汗,yingying咽下了呻吟。 比起炸裂的痛感,路眠雨的這一腳讓黎姜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屁股是光著的,他被路眠雨扒了褲子扔在了廁所的地面上,往屁眼兒里灌水。 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就在黎姜心中洶涌翻騰了起來,讓他幾乎失去了喘息的能力。作為一名男同,他比路眠雨更清楚這種處境的羞辱意味,也對這樣的折磨更為敏感。 路眠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黎姜臉紅了!那白紙一樣沒了血色的臉居然紅了!那么多天朝死里打都一直掛在臉上的那股子視死如歸的不屑變成了一種極致的痛苦。 靠!薛老幺牛??!還是彎的了解彎的,這法子比硬揍好用多了。 路眠雨很開心地把皮鞋鞋底輕輕放在了黎姜腰部那塌下去的一道弧度上,然后略略加力踩了踩。 黎姜瞬間就發出了哀嚎。在這么多天刑罰的錄像中從沒有出現過的。 路眠雨閉起眼睛,在黎姜漫長又煎熬的呻吟中深深吸了口氣。他嗅到了勝利的味道。 “黎姜,想要結束這種痛苦,就告訴我宋琪在哪兒?!薄÷访哂旮┫律?,湊在黎姜耳邊說。 宋琪……這名字的出現反而讓黎姜在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巨大折磨中捕捉到了一絲溫暖。 宋琪每次灌腸,也這么痛苦嗎? 黎姜總是趴在宋琪耳邊像個餓極了的小狼狗似的嘶哈嘶哈吐著舌頭蹭著他的耳根子說,做吧,宋琪。宋琪的性欲不像黎姜這樣旺盛,黎姜總覺得他是因為工作壓力大。 “睡一覺就沒壓力了?!薄±杞捹赓獾卦谒午鞫呎f。 宋琪磨不過黎姜說兩遍。只要黎姜央求宋琪兩次宋琪一定會答應。 “睡睡睡。小饞貓?!啊∷午骺偸窃诶杞樕陷p輕拍一拍,然后起身去灌。黎姜就躺在床上迅速脫光光,和支楞得老高的下身大眼兒瞪小眼兒地等著。他想給宋琪足夠的尊重和隱私,所以宋琪在衛生間清理的時候他從不去打攪。 在遇到宋琪之前,黎姜真的沒有體會過被人這樣在意需求的感受,被人順著的感受。他遇到的人都和他擰著干,他小時候說,mama我想吃顆糖,他媽就會說,吃個屁。如果他說,mama我想吃塊rou,他媽就會告訴他,把你宰了吃。 原來被人愛著的感覺是這么好。 黎姜哭了。眼淚淌到冰冷的地板上。 宋琪這樣順著他,可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宋琪灌的時候是不是難受,總是要做要做要做,自己是個發了情的畜生么。 以前黎姜總是覺得,宋琪是值得自己豁出性命保護的人。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不止如此,自己對宋琪的關心和愛護還太少太少了,他要活著,活著出去,把這些都給宋琪補上。 “不灌了,再也不灌了……“ 黎姜在幻覺中呢喃。 “什么?” 路眠雨沒聽到。蹲低身子湊到了黎姜的臉頰旁。卻看到了他眼角的淚水。 路眠雨差點兒被驚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地上。黎姜這么個木頭人居然會哭!這他媽的得難受成什么樣兒??!路眠雨不禁仔細打量起手中那輸液袋一樣的玩意兒,并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黎姜,你告訴我,宋琪在哪里,你就不用受這罪了?!薄÷访哂隃惤死杞е念^發讓他保持清醒。 這樣會死人的。路眠雨個大直男不懂這些。但黎姜懂。 他不能死啊,宋琪還流落在外,如果自己死了,路眠雨馬上就會針對宋琪。他必須活著,除掉路眠雨,讓宋琪安安全全回來做他的生意。 他不能死啊,宋琪給了自己那么多愛,如果自己死了,用什么去報答宋琪呢。他必須活著,給宋琪加倍的呵護照顧,讓宋琪舒舒服服地過上小日子。 “路眠雨……這樣,會死人的……“ 黎姜盡量吐字清晰地告訴路眠雨。 路眠雨皺了眉。 “必須……必須要排……“ 黎姜的聲音已經和呻吟聲混合在一起了。 路眠雨卻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肚子里裝點水會死人?不會吧,喝水喝多了憋這一時半刻的也不會死人。尿急也不會這么個急法兒吧。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判定,黎姜在使詐。路眠雨腦子里的三國演義比男同常識要多得多。 “我死了……你問誰,要宋琪的地址……“ 黎姜咬著牙試圖說服路眠雨。 但路眠雨把這理解為,威脅。他這輩子最不吃的就是威脅。 “你死了老子就把你腦袋割下來掛在宋琪父母家門口,我不信宋琪不回來給你吊喪?!薄÷访哂昀湫χ鴮杞f。 黎姜跟路眠雨不一樣,路眠雨是個瘋狗二百五,黎姜是有腦子的。起碼黎姜自己這么認為。 就像路眠雨也認為,他跟黎姜不一樣,自己是個會疼會累的正常人,而黎姜不是個人,是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所以黎姜判斷,以路眠雨這種弱智腦子,自己真的有可能就這么被他弄死了。他幾乎都可以想象到路眠雨看著他尸體時一臉懵逼的蠢貨樣子。 “路眠雨……讓我……排……“ 讓黎姜說出這種話,跟剜他的心一樣疼痛。他從小的性格就是死不屈服??涩F在他有了宋琪,宋琪沒有安全之前,他不能死,為了宋琪,再多的羞辱他都能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