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到外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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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雨死死盯著那屏幕,眼珠子都冒火。 屏幕里面的人也死死盯著他。 那人渾身血淋淋的,跟一根兒辣條似的,眼珠子卻賊拉亮。 倆人的僵持在屏幕忽然黑下來的那一刻被迫中斷了。路眠雨瞬間火冒三丈,他有一種敗下陣來的憋屈感。 “我cao你大爺你有種別……“ 罵到一半他就蔫兒了,想起來那只是一個錄像,有些尷尬,里面播放的是兩天前的畫面。 他清了清嗓子,身邊的人馬上附耳上來。路眠雨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被那人的后腦殼給撞到?!癱ao你離老子那么近干嘛!“ 路眠雨嘀嘀咕咕的?!别B了他媽的一群廢物?!?/br> 手下的人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 路眠雨的指令一天一個樣,今天清嗓子是要喝茶,明天是關門放狗,后天是附耳過來,這會子又不知道要干嘛。 好在路眠雨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他指著黑乎乎的屏幕問: “打成這樣了,血流的都快干了吧?還是不說?“ 手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路眠雨的手還是沒有放下來。手指頭狠狠地跟那屏幕繼續較勁。幾秒種之后他又忽然靈感乍現一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手機。 他打算買一本滿清十大酷刑研究一下。 薛老幺湊近了路眠雨,低聲說了個,對付這種人,硬打不頂用。 薛老幺從年紀上來講是他們這群人里面最年長的,只不過長得像黑山老妖,所以大家一直把他叫薛老幺。這薛老幺不僅長得妖里妖氣的,脾氣秉性也是妖里妖氣的。路眠雨知道他不是直的,但他彎得實在太厲害,從性向到一肚子花花腸子心眼子都是彎來彎去的。 “硬打不頂用?那咋?軟打?啥是軟打?按摩?” 路眠雨皺眉嫌棄地看著薛老幺。 薛老幺知道路眠雨在懟他。給男人按摩這種事情,這一圈人里面也就他能做得出來。 當然,這也不代表說其他人就直到剛正不阿,只不過他們都屬于一種人,往里插的人。男女不限,但必須是個可插之洞。 有時候薛老幺都覺得,人不應該分直和彎,只分插與被插。都他娘的是和男人搞的,憑啥他就受排擠。 所以這種可以在路眠雨這兒獻寶和向上爬的時機他都倍加珍惜。 “想要讓人認慫,就要摸清他的痛點在哪。有些人痛點在身上,打疼了自然就慫了,有些人痛點不在身上,越是揍他他越是覺得自己像英雄,反而還來勁了。打到死他也覺得他是壯烈犧牲的,閉眼睛那一刻他都爽,對付這種人,從外往里整肯定是不行的,就得用點兒別的手段,把他從里往外弄散架兒了?!?/br> 路眠雨皺著眉努力消化著這一套里啊外啊的理論。逼逼叨叨的有點啰嗦,但聽上去挺高深。 經過長達五分鐘的總結與思考,路眠雨搓著下巴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挖了他的心?!?/br> cao這么個從里往外…… 薛老幺覺得插別人的人可能腦子都在jiba里裝著,平時根本不拿出來用。 當然這話他不能給路眠雨說。 薛老幺賠著笑臉解釋:“挖了心人就死了,問也問不出來啥了。從里往外讓他慫,就是羞辱他。他想寧死不屈,就偏偏讓他屈而不死?!?/br> “羞辱他?” 路眠雨盯著那漆黑的顯示屏琢磨。怎么個羞辱法兒呢?自己上一次感到被羞辱,還是他中學時候的那個成天上課睡覺的傻逼同桌比他的考試成績還要高一分。 薛老幺這次沒有給路眠雨在腦洞中撲騰的時間,他俯下身在路眠雨耳邊一通嘀咕。 路眠雨的表情一言難盡,五官時而擰成一團表現著不忍直視的尷尬,時而又眼珠子冒火遮不住的興奮,一會子嘴角抽動發著狠,一會子又嘖嘖感嘆品味著其中的精妙。 守在旁邊的一圈人面面相覷,看上去好像薛老幺給路眠雨講了一部熱血中二殺馬特青春疼痛三級片。 “就這么辦!” 路眠雨一拍桌面當即決定。他手勁兒實在太大,拍得又太熱情澎湃,把還彎著腰湊在耳邊嘀嘀咕咕的薛老幺和周圍站著的屬下們嚇得都一個立正筆挺地軍姿站好。 “薛老幺不錯,點子多。你們學著點兒?!薄÷访哂昱牧伺难乡鄣募绨?。路眠雨坐著伸手拍肩膀多少有些不順,薛老幺趕緊側了側身子把靠近路眠雨那一側的肩膀壓低了些。 與其說是路眠雨拍了薛老幺的肩膀,不如說是薛老幺用肩膀頭子討好了路眠雨的手,邀寵似的蹭了蹭。 路眠雨從鼻子里面笑了笑。 “算了,你們也學不來?!?/br> 薛老幺覺得這是褒義,但當屋里的一圈人全都笑出聲的時候,薛老幺就迷惑了。 黎姜盯著那黑漆漆的鏡頭已經五天了。紅燈亮的時候挨揍,紅燈滅的時候等死。就是這樣,循環往復。 每天會有專人來揍他。揍他之前打開攝像機,紅燈亮起,勾搭著他身體里的血也一股一股往外冒。揍他的人每天不一樣,手法力道部位也不一樣,所以他身上的傷總是形狀各異又全面覆蓋。 挨打的時候黎姜會被綁在個架子上。那種只在電視里見過的架子,黎姜第一天見到的時候還思考了很久,這是定做的還是現成就有賣的,看上去做工很專業的樣子,像是流水線上生產的,把人綁上去之后剛好能在架子上捆成個“大”字。 除了第一天黎姜是自己走到架子邊兒上擺好造型被捆住的,之后的四天他全都是像一塊破布被拎起來固定上去的。那打是真打啊,皮帶麻繩沾著鹽水掄圓了抽。 “你不累嗎?” 第一天挨揍的黎姜還抽空問了問揍他的人。 “有人給錢,買的就是我們揍你的體力?!薄∽崴娜朔浅>礃I,回答問題的時候還不忘掄一鞭子。 “拿著老板工資摸魚的也不少……“ 黎姜提醒那人??傮w來講黎姜還是很抗揍的,而且屬于越揍越混不吝的那種。他爸媽第一次發現他跟男人有親昵行為之后,把他打了個半死,第二天黎姜就鼻青臉腫地把自己的自拍照上傳到所有約炮網站上,一天馬不停蹄睡了五個。 約之前人家看他那傷痕累累的樣子,以為他是個M。 “啥S能這么狠啊,下手這么重?” 人家在網站上留言問他。 黎姜想了想,很簡潔地把被他爸媽揍和自己是個1這兩件事情結合到了一起。 “睡0睡得太狠,被0找人揍了?!薄±杞貜?。 所以黎姜知道這么個揍法兒沒有用,他提醒那人摸魚也純粹是為了那人著想,他見不得別人在沒有希望的困境中執著。 比如說高中的時候他最不忍心看著同桌薅著頭發去解理綜壓軸題。他會很悲天憫人地向同桌講解他的智商與那道題難度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幫助同桌走出無解的困境,放下鋼筆,趴桌上睡覺。 揍他的人側了側身,黎姜就看到了那臺攝像機,紅燈亮得很刺眼,像是武俠里什么血蛛絲一類的暗器往人的心里發射。 揍人的人好像很有經驗。在黎姜腦袋耷拉下來的那一刻不打了,探了探黎姜的鼻息,摸了摸頸動脈又搭了搭脈搏,然后停了手。 “宋琪在哪?!薄∧侨藛柪杞?。 黎姜早都被打懵了。滿腦子都是血腥味,這會子聽到有人問話迷迷糊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位。 那人卻捏住了黎姜的臉對準了攝像機鏡頭。 “對著它說?!?/br> “好?!薄±杞o了那人一個血糊糊的笑,然后轉向鏡頭,說:“姓路的,去你媽的?!?/br> 然后他就被從架子上解下來癱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同樣的流程,不同的人,又重復了一遍。 第三天還是。黎姜說那句去你媽的說得越來越虛弱,最后他也不怎么能發出聲音了,就盯著那鏡頭死死地看。盡量用眼神精確地重復出他的回答。 黎姜的眼睛還是很厲害的,按他那同桌的說法,感覺黎姜那雙眼睛盯著題看十分鐘題就不戰自敗了,會反省自己是不是自身出現了邏輯謬誤,都不好意思呆在那試卷上。 黎姜他爸媽也經常對黎姜說,看啥看,再看挖了你眼睛。 “死逼兔崽子眼睛長得跟你那個姘頭一模一樣?!薄∷峙蘖艘宦?,扭頭對他媽說。 然后他媽就舉起拖鞋來砸黎姜。黎姜也不躲,最好讓拖鞋砸到自己然后反彈回去,否則他媽為了撿拖鞋還得路過他,再順路給他一腦瓢。 后來呢,后來黎姜就認識了宋琪。這讓他忽然覺得人生除了挨揍挨罵和約炮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讓人心里變得膩膩歪歪的。 黎姜對于自己的性取向認知首先來源于生理沖動,其后才來源于情感需求。而這情感需求,就是宋琪給他開啟的。 “宋……琪……“ 黎姜癱在地板上,全身都因為疼痛而生理性蜷曲著,只有嘴角舒展開,念著這個名字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