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這貨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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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甚么?他們是誰?誰同你嚼舌根子?”徐應悟終于反應過來,正色問道。 張松沒打算瞞他,便將午后平安兒來找他的事兒,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原來,潘金蓮惱恨應伯爵阻攔西門慶見她,又不敢同他明搶硬杠,便托平安兒帶話給張松,問他還想不想回西門慶身邊伺候,想的話,就設法勾住應伯爵,叫他別去府上纏著西門慶?!暗x了應二花子,一準兒記起你的好來,到時五娘再替你吹吹枕邊風,不出三五日,準叫人來接你回去!” 張松聽了這話起初只覺荒謬,他哥同他兩情相悅,正做長久打算、細水長流好生過日子,怎會同西門大官人有私?可平安兒將近日來應伯爵的反常舉動、連同他伙著西門慶大白天在房里胡搞的事兒,添油加醋細說了一遍,張松立時人都傻了。 這些日子兩人朝夕相對,應伯爵對他親近又克制,與旁人口中的應二花子判若兩人。他心里的旖旎情思與日俱增,見著他哥便滿心喜悅,眼里全是他哥。 可經平安兒這一挑撥,他悠忽間從夢中驚醒,往常一閃而過的那些疑惑,瞬間涌上心頭。譬如說,為何應伯爵死乞白賴地要了他出來,卻不碰他,甚至沒有一絲那方面的意思?又譬如說,應伯爵自稱虧了身子、陽根無力,卻如何又能弄那一身臟污? 原本他還不愿信,心里存著三分不甘、兩分希冀,可方才他哥這副做賊心虛的神情,令他從頭涼到腳,再沒半點指望。 徐應悟聽聞西門府眾人都當他對西門慶有意,還傳他勾引西門慶白日宣yin,直接就氣笑了。不愧是西門慶的門楣,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闔府上下就只盯著人褲襠里那點兒事,沒別的追求!雖說這是在舊社會,雖說丟的不是他老徐家的人,可堂堂七尺男兒,叫人戳著脊梁骨說他“勾引男人”,這誰受得了?再者,說他看上西門慶?!古往今來天字第一號貪財好色的沒品渣男?!這貨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徐應悟嗤笑道:“休聽那些人閑扯淡,我怎會看上那沒德性的浪蕩貨?簡直荒唐!” “哥不必哄我。原就不是我該過問的事……” “我說了沒有!”徐應悟不耐煩起來,“是他們臟了心,yin者見yin!你少跟著瞎起哄!” 張松本就胸中憋悶,被他這語氣一激,頓時一把無名孽火從腳底燒到腦門兒,摔了碗筷叫道:“還騙!你沒看上他,你成天上門兒攔著他cao自家老婆?你起早貪黑到處搜羅蔬果不是為他?你今兒早上沒同他玩兒jiba弄得衣裳都糟蹋了,你敢發誓?” 徐應悟勃然變色,瞪眼翹舌說不出話來,顫抖著手揪住他衣領,把他拎得他幾乎雙腳離地。張松眼里噙滿了淚,兩人眥目對峙良久,最終竟是徐應悟認慫撒開了手。 飯才吃了一半,徐應悟卻氣飽了肚子,摔門沖進自己房里。他一屁股坐在榻沿兒上,抖著腿咬牙慪氣。 雖百般不情愿,他卻不得不承認,張松說的這些事兒,哪一件也不是胡編亂造,他確實干了。他頂著應伯爵這個惡名昭著的yin棍身份,天天追著西門慶關心人家身體、阻止人家行房,居然還鬼迷心竅地多次與他進行邊緣性行為……這不典型的瓜田納履、李下整冠,能怪群眾想歪嗎?擱誰誰不誤會…… 我去!徐應悟腦中突然炸響一雷:西門慶不會也誤會了吧?!這缺德玩意兒也覺得老子看上他了?!徐應悟登時窘得汗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記起上回給西門慶送菊花腦,西門慶確曾明明白白浪笑著對他說:“應二哥心里有我?!碑敃r他全沒在意,竟還白眉赤眼地認了! 這他媽真是……跳進大運河也洗不清了。徐應悟把十指插進自己頭發里,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徐應悟啊徐應悟,你他媽一生唯謹慎,怎會大意至此?中了什么邪啊這是! 徐應悟眼前浮現出西門慶那雙笑盈盈的桃花眼,這貨怎么看見他就笑?書里曾借情敵蔣竹山之口,說西門慶是“打老婆的班頭、坑婦女的領袖”,平日在府上他一貫粗野跋扈,稍不中意就打人罵人,偏偏一見著應伯爵,就嘻嘻哈哈沒半點脾氣,他應二哥再怎么造次都惹不毛他。這種堂而皇之的雙標行徑,讓群眾怎么看?能不誤會兩人的關系嗎? 徐應悟越想越氣,認為他陷入輿論泥潭,西門慶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有的直男自戀到極點就會產生一些幻覺,身邊只要有gay,他就懷疑人家對他有意思,甚至故意搞一些直男小把戲,以釣到男同為炫耀資本,“你看哥魅力多大,連男的都喜歡我哦!”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哪朝哪代都一樣,西門慶自然也不例外。仗著自己人帥rou大,成天孔雀開屏似的“應二哥”長“應二哥”短地發浪,從前應伯爵有沒有被他蠱到暫且不論……徐應悟恨恨地想,老子才不會上你的當! 他躺在床上氣得牙根發癢,甚至升起一股夜闖西門府、把西門慶胖揍一頓請他自重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