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誰稀罕你的小飛機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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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應悟回到席上一肚子氣。這特么是誰拉我來玩這個臟本?這個行業早晚毀在你們這幫垃圾手里! “書童兒,你應二爹醉了,你再替他吃半盞?!蔽鏖T慶似笑非笑攛掇道。 “不必了!”徐應悟伸手擋下“姑娘”遞來的酒碗,一臉尷尬?!肮媚铩弊旖锹淞讼聛?,淺淺翻了個白眼。西門慶照他腰里踹了一腳,罵道:“怪妖兒!你是個什么東西?當著我面還敢拿喬!” 踢的是書童兒,可這話明明白白是在罵應伯爵,徐應悟臉上登時就變了顏色。他記起原著里這場鬧劇的始末。 這場宴飲是韓道國為謝西門慶而辦,請了應伯爵、謝希大來作陪。前不久西門慶得子加官,雙喜臨門,縣令大人送來一個南方來的清俊小廝當作賀禮,西門慶看他長得不錯,讓他在書房伺候,取名書童兒,沒過幾天就把人給睡了。席間西門慶推說“應二爺素來不吃啞酒”,讓書童兒唱南曲兒。應伯爵看出西門慶有心炫耀這新得的漂亮男寵,便順竿爬,非要書童兒扮女裝唱曲兒。于是書童兒借來一身羅裙首飾,打扮得嬌俏可愛,回席上演唱侍酒。應伯爵看了連聲夸贊,還蹬鼻子上臉,要書童兒跟他共飲同一杯酒。西門慶為顯得自己義氣大度,欣然應允。 可眼下西門慶這半陰半陽的態度,分明就揣著氣呢。應伯爵一貫油滑不知恥,徐應悟卻沒這臉皮,被他指桑罵槐這么一嘲,心里慪得要死。他暗罵道,誰稀罕你的小飛機杯?送我都不要!沒這器量還非要裝大度,惡不惡心! 西門慶又逼著書童兒向徐應悟遞酒,書童兒夾在中間扭捏作難。徐應悟一把拽過他來,按著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包著他手把那半盞酒送進嘴里,仰脖一飲而盡。席上眾人拍著巴掌,笑鬧著喝彩,徐應悟挑釁似的直直瞪著西門慶,見他眼下肌rou抽動兩下,扯著嘴角難看地笑了。 鬧完這一出,徐應悟又被灌了一輪,腦子里的疼痛變作轟轟雷鳴,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這家劇本殺店玩得真大,他迷迷瞪瞪琢磨著,出溜到桌子底下,醉暈過去。 徐應悟醒來時已天光大亮。 他使勁兒把身子支起來,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實木雕花大床上。屋內陳設古樸,檀香撲鼻。他呆坐了片刻,試圖回想這是哪里,自己怎么來的。 劇本殺,金瓶梅,西門慶……不對呀,怎么會來玩劇本殺呢,不是在…… ??! 徐應悟腦子里炸響一聲雷,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進入“劇本殺”之前,他是在車里,而且,車被撞了!他清楚地記得那聲巨響和猛烈的撞擊,那是他最后一段意識清醒的記憶。 發生了車禍,如果他受了傷,就應該在醫院里,沒受傷,也該回家,怎么會來玩劇本殺,還在這么個陌生又奇怪的地方過夜? 徐應悟正捶著頭苦思,外邊傳來一聲叫喚:“應二爺,您醒了?”他抬頭,眼前是一個身著淺黃褐色短衣束褲的小伙子。 “你是……”徐應悟依稀記得昨晚席上有這樣裝束的人,臉卻分辨不清。 “應二爺酒還未醒?”那人嬉皮笑臉,不甚莊重,“我是琴童兒,爹昨晚叫我服侍您?!?/br> 徐應悟扶額道:“呃……還沒結束?你家這沉浸式,沉得挺深?!贝_實有這種在古鎮民宿里一玩一兩天、包食宿的劇本殺,他聽說過。 琴童兒朝床框上一靠,雙手抱胸笑嘻嘻瞅著他:“應二爺說的哪家話,咱可聽不懂。昨兒爹可被你氣得不輕,回來把門上那兩個倒霉催的踹得鬼哭狼嚎的?!?/br> 怎么還在攪合這檔子事兒!徐應悟頓時來氣。西門慶為個小男寵,跟應伯爵“爭風吃醋”,這破劇本可真夠垃圾的,白瞎了這以假亂真的布景陳設。他不想玩了,車禍的事兒還沒整清楚呢。 “那個……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我今天還有事兒,得回單位上班。你看你們要不,找個npc替我?規矩我懂,全車費用我來結?!币话闱闆r下,有人中途跳車不玩了,別的玩家肯定很不爽,但店家其實無所謂,反正錢能掙到,早點兒結束這一車,還能早點兒接下一單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徐應悟以為他這么一說,npc就會去叫dm來給他結賬,萬沒想到,這個自稱“琴童兒”的人,竟伸手在他腦門上按了一下:“不燒哇?怎的還說上胡話了?爹這會兒該起了,你愛去不去吧,只當是我多嘴?!闭f完撣撣衣襟轉身出門。 什么意思?還不許中途跳車?!徐應悟氣不打一處來,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得叫住他,讓他帶路去找西門慶。 琴童兒引著徐應悟在院中小路竄梭,一會兒過個小柵欄門,一會兒鉆個假山洞,走了好半天,才停下腳步。他用下巴指了指面前這間大屋:“爹在書房歇的,你……誒?你站住……” 徐應悟沒耐心陪他演戲,推門就往里沖。屋子里正對著門,是張一米來長的書案,上頭整齊壘著幾摞卷冊。他四下張望,見里頭還有一間,也沒多想,徑直就走了進去。[br] 眼前場景令他呆若木雞,干張嘴說不出話來。 西門慶大張著腿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身后,那書童兒正伏在他腿間,頭前后聳動著。西門慶聽見動靜,轉頭與徐應悟對視,原本蹙眉呻吟的臉上,緩緩綻開一個得意的yi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