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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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首都中學的學生們親眼見證了輿論的起勢與倒塌。消息是在昨晚爆出,今早蔓延,而中午背后人就出來道歉,當事人毫不避諱姿態坦蕩,甚至說出追求的字眼。前后反差之大,簡直打疼了一波人的臉。 ? 同時,校方回應速度也非???,當天下午,就發了對程子樓的通報批評以及處罰聲明,在原本還心存疑慮的部分人群中一下掀起軒然大波。并且官方微博還千百年的難得出來發了聲,內容還十分俏皮: ? 【實錘了,確實是走后門,不過是我們校長走的(吐舌)?!?/br> ? 下面還附上一張合影,他們的左校長親密的摟著江綾的照片,頭上還對應p上“大舅”和“外甥”的字樣。同時還貼上了江綾的簡歷,其中的榮譽簡直門類眾多,眼花繚亂,令人不敢置信,一個才剛剛二十二歲的青年真的可以這樣優秀嗎,這還是人類嗎? ? 但事實勝于雄辯,證據確鑿,這下誰也無法再去質疑江綾。 ? 那條微博下面的評論在特意控制下也一片和諧: ? 【江老師也太厲害了吧,所以要說是校長走后門才能讓江老師來任教嘛?!?/br> ? 【難怪江老師去帶了高二一班啊,原來只有豪門才可以整治豪門(摳鼻)?!?/br> ? 【是真的!最近高二一班開始學習了!】 ? …… ? 還有路人開始圍觀。 ? 【發生了什么我是不懂,但這個江老師是真實存在的嗎,什么神仙顏值!】 ? 【我酸了,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吃飯?!?/br> ? 【上面那個,這位江老師其實靠家世就可以吃飯了?!?/br> ? 【江老師出道嗎!為你打call!】 ? …… ? 不出一會,評論區就被顏狗攻陷了,一時之間樓層越搭越歪,像極了什么出道節目的pick環節。 ? 江綾也看到了,他沒有微博,左蒲秋直接截圖給了他,還發了語音過來: ? “小綾,舅舅擅作主張這樣做了。你啊,受了委屈不要想著自己解決,還是在舅舅管理的學校,是想讓舅舅被你外公揪著耳朵罵嗎?” ? 男人的聲音十分慈祥,即使帶著調侃,關懷之意還是無處可藏。 ? “左校長對阿綾很關心?!苯c并沒有避諱秦弘景,這會兩人依舊坐在沙發上品茶,空氣中的粉紅泡泡還未散去。 ? “是,舅舅他們一直都對我很好?!苯c回了信,突然想起來進門到現在,還未帶秦弘景仔細逛逛,于是便邀請道:“秦先生要不要在我這小房子里走走?!?/br> ? “求之不得?!鼻睾刖艾F在整個人都要飄起來,心情還沒平復下去,即使只是被允許從朋友到變為男朋友而過渡,這個男人的表情管理依然失控到現在,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爭先恐后冒出來的喜意。 ? 江綾獨居,這棟別墅的占地面積實是不大,外面四周的庭院都比建筑要大。 ? 整個一層樓,基本只有三個區域,客廳、餐廳和廚房。 ? “對了秦先生,給你看個好東西?!苯c突然神秘兮兮的帶秦弘景走到一個小隔斷后面,靈動的小表情讓盯著他看的男人心神沉醉的都要釀出蜜來。 ? “鏘~”他發出可愛的特效聲,為男人展示自己心愛的寶物。 ? “biu”一下射中秦弘景搖搖欲墜的自控力,男人狼狽用手背抵住鼻子,生怕自己流出鼻血來,根本沒能有心思去注意其他。 ? “秦先生?”江綾見到他動作,有些疑惑:“怎么了嗎?有什么氣味嗎?” ? 說完吸了吸鼻子,仔細在空氣中嗅嗅,像極了軟乎乎的貓咪。 ? 秦弘景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如此幸福過,表白后的福利待遇簡直太好了。江綾從前待他也不設防備,但確確實實保持著朋友的距離,從未在他面前這般生動放松,帶些親密又好像是撒嬌的意味。 ? 這是他的愛人啊。 ? “秦先生?” ? “沒,沒什么?!被剡^神來,秦弘景不自在的揉了下鼻子,沒敢去與江綾對視,立刻轉移了話題,看向江綾的“寶物”。 ? 那是一個巨大的恒溫酒柜,里面裝滿了江綾的藏酒。 ? 江綾指了指酒柜的上層: ? “這些都是秦先生送我的,也是最好的酒,一直沒能舍得動他們?!?/br> ? 秦弘景笑道: ? “這有什么舍不得,阿綾,我有個酒庫在這邊,送你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隨意喝?!?/br> ? 江綾一下笑出聲來: ? “秦先生當我是什么酒桶嗎?還是想讓我醉死在你的庫存里呀?!?/br> ? “不是?!蹦腥寺曇舻统粒?/br> ? “就是想送給你,你能收下就是我的榮幸了,畢竟我正在追求阿綾啊?!彼麨樽约恨q解,想要把所有江綾想要的都呈現在他面前的心愿,已經曠日良久,現在終于可以不找其他理由去送東西,自然要好好發揮。 ? “那我也不收?!苯c眨眨眼,完全看透了男人的心思:“等秦先生成為我的另一半時,再送給我也不遲?!?/br> ? 本來聽到禮物又被拒絕有些失落的秦弘景,聽到后面心情又重回峰值。 ? “好,一言為定,阿綾,我會努力的?!?/br> ? 男人態度嚴肅的望著他,字字句句,都仿若盟誓。 ? 不知怎的,江綾竟覺得自己的后脊有些燒,還有些,不好意思。這下輪到他轉移了話題: ? “二樓,一樓逛完了,我帶秦先生去二樓吧,有書房?!?/br> ? 說完,不等秦弘景就離開了這個小隔間。 ? 男人卻看見心上人雪白的后頸上泛著粉色,慢慢暈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嘴角越裂越大,他幾步就追上江綾,緊緊跟著對方的步伐,卻又落后些微的距離,那是習慣了守護的人,慣有的姿態。 ? 從最初到現在,從江綾還是學生到成為老師,只要是這個人,秦弘景就從未變過。 ? 為了努力扮演好知己與貼心朋友的角色,這么多年來秦弘景恪守禮數,不越雷池半步。這樣被江綾帶著在他最私密的空間里四處觀賞還是第一次。 ? 有太多的第一次在今天實現了。 ? 設為紀念日好了,秦弘景在心里想。 ? 江綾的書房,全是實木的家具,除了書桌和書柜,怎么說呢,真的全是書。 ? 還有那副John Mc的風景畫。 ? “對于這幅畫,秦先生,我真的很喜歡,還是想要再謝謝你?!苯c注視著這幅畫: ? “我一直很佩服John對于光線的營造手法,浪漫又真實,這在油畫里其實很不容易,尤其是對于一個成年后才開始接觸畫畫且未經過系統學習的人來說,更是難得,我想,這一定就是天才了?!?/br> ? 他不知道自己說到美術的時候,臉上充滿了孺慕與歡喜,他在渴望,渴望碰觸畫筆,在白紙上鋪繪心中的世界。 ? 但他沒有,他放棄了,在繪畫生涯最鼎盛的時候,選擇了回國,當一名老師。 ? 秦弘景心底酸澀: ? “阿綾畫的比John要好,比他還要出色,還要擁有天賦?!币娊c想要反駁,他又補充: ? “這是John親口說的?!?/br> ? 那一瞬間,江綾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心中百轉千回,慢慢的慢慢的,還是垂下了眼睫。 ? “我很感謝?!彼f。 ? 秦弘景立馬察覺到他的落寞。 ? “阿綾,可以告訴我嗎,為什么不畫了呢?”明明那么熱愛,為了繪畫幾乎跑遍了世界,大病了幾場,可是為什么,在最好的時機放棄了呢。 ? 秦弘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信江綾對他說的只是累了的解釋,他更不信江綾真的無所謂了。 ? 房間里有著獨有的只屬于書的芳香,江綾抬頭看了男人一眼,靠在了窗臺的邊緣,好像有些出神。 ? “當時其實已經做好了要去佛羅倫薩進修的準備,在那之前我去拜訪了克勞洛卡教授,希望能為我指點一二。他看了我帶去的畫,說‘太干凈’了,就像是雪地一樣,白茫茫的?!?/br> ?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想讓人寬慰的微笑,不知道自己眼神迷茫。 ? 秦弘景心糾在一起,像繩索一樣被擰緊。 ? 男人伸出手臂,擁他入懷,不知該說什么話去安慰,去勸導。 ? “阿綾——”他只能呼喚他,帶著最深的疼惜好給他最多的溫暖。 ? 江綾將頭埋在男人寬厚的肩上,反抱住他,扯住男人后背的衣料。 ? “確實是這樣,他說的沒錯,我后來細細專研,想要改正,但不行,我做不到。秦先生,我做不到?!彼恼Z氣那樣平緩,像在說什么無關痛癢的事。 ? 秦弘景卻感覺他在哭。此刻,這個男人恨透了那位遠近聞名的教授。 ? “我有請教,要如何糾正,可教授跟我說,我的人生太順利了?!笔堑?,他的人生一帆風順,除了偶爾會生病,他幾乎沒有受過挫折。 ? 所以江綾選擇了回國,他想他得暫時從繪畫中脫離出來。 ? 秦弘景恍然明白了什么,他將一只手扶在江綾柔軟的發上: ? “確實,梅花香自苦寒來??墒前⒕c,我只想你一生順遂,擁有感受痛苦的權利,卻沒有感受痛苦的機會?!?/br> ? 江綾退開了他的懷抱,有些呆呆的看著秦弘景。 ? 秦弘景溫柔堅定的回視: ? “阿綾,有我在,你只會一直順利下去?!?/br> ? “秦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受虐狂,也不會自找苦吃?!彼従彍\笑: ? “我畫畫從來都不是為了舉世聞名,只是因為喜歡所以不想留有瑕疵,但現在的我畫不出讓自己滿意的畫,于是干脆不畫。秦先生,如果要刻意去經歷苦楚才能完成我最心儀的畫作,那么我寧愿放棄繪畫?!?/br> ? “阿綾?!鼻睾刖皠尤莸膭傁胛兆⌒纳先说氖?,江綾已經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 “秦先生,我們從小到大學了那么多典故,中西結合,都在教我們磨難中才能長出花來,總要經歷什么生離死別家破人亡才能成就大任,我不要,我不想那樣?!彼nD了一下:”秦先生,我甘于平庸也要守護愛我的人還有我愛的人,當然,也包括自己?!?/br> ? 江綾熱愛畫畫,幾乎視為信仰,可信仰并不意味著要為它肆意妄為,甚至加諸傷害。他有太多牽絆,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現在還有了學生,未來還會有愛人,他們彼此成全,彼此萬望圓滿,這難得的緣分與情意不能輕易辜負。唯有砥礪前行,順其自然,互相提攜,經歷不加強求的生活軌道,才能成就彼此息息相關的人生。 ? 秦弘景覺得心臟都要壞了,他深深的看著他,情再難自禁: ? “阿綾,現在我可以吻你嗎?” ? “???”江綾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話題的走向,但他還是閉上了眼睛,歪了歪腦袋說:“秦先生,要我把頭湊過去嗎?” ? 他在說可以。 ? 回答他的,是男人溫熱的氣息,還有覆上的唇瓣。 ? 他們唇齒相依,秦大佬無師自通了法式濕吻,那樣動情手卻規矩的攬在江綾腰間。 ? 阿綾,我只愛你,苦也交由你,歡也交由你。 ? 阿綾,我命都可以給你。 ? 在冰封火燎中,秦弘景沉醉不知歸處,他用全身的力氣把江綾親的手腳綿軟只能攀在他身上,又用所剩無幾的理智克制著情愛的欲望,保護著江綾免受自己的侵犯。 ? 而江綾——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