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最后,杜宋開了一輛大眾過來,把他們兩個接上車。 樓思德罵杜宋說好的救護車你給開一輛破大眾,你們醫院什么時候這么慘了。 杜宋在前面跟他斗嘴:“去你媽的,老子的醫院再破也有規章制度,不能公車私用。老子親自來接你就不錯了,這車也不是我的,你他媽臨時把老子叫來,能借到車就不錯了,別逼逼?!?/br> 兩人在前面你一言我一句的吵死了,連墨躺在后座上,渾身越來越冷。 杜宋不經意間往后視鏡看了連墨一眼,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他跟樓思德從小玩到大,樓思德什么德行他非常清楚,從來都是露水情緣,最多玩個幾個月就分道揚鑣,根本沒有像連墨這樣一年了還不膩,還把他的父親接過自己醫院治療,還是自掏腰包。樓思德自己下手沒輕沒重,把人又送進醫院,全程忙前忙后,親力親為。有時候連墨不配合,樓思德還對他破口大罵。 說真的,樓思德對他爸媽都沒這么上心。 樓思德不怎么喜歡把自己的感情說出去,就連杜宋也只是知道一些表面問題。他在察覺到樓思德的不一樣時,也發現了連墨的態度問題。 于是趁著連墨在床上輸液,他把樓思德拉出來,在樓道里談著話。 “你干嘛,人還在病房里,我要去看他?!?/br> “你看了那么久還不膩么?” 這話有兩個意思,杜宋在找話頭。 “膩什么?你看他那張臉,看向我時賊帶勁?!?/br> 樓思德不耐煩了:“你他媽叫我出來干嘛,他爸的病有問題?你快點說,我還要回去?!?/br> “你回去貼他的冷屁股?都不待見你?!?/br> 樓思德罵道:“我管他怎么樣,我高興就行?!?/br> 杜宋有些聊不下去了,他覺得樓思德是真他媽的渣。 “人家看你的眼神又厭惡又恐懼,你看不到?” “對,就是這眼神,我每次都能看硬?!?/br> “這是不正常的?!?/br> “我說杜宋,你這幾天看的都是婦科吧,那些姐妹的家長里短都給你整明白了?” 杜宋就直說了:“連墨跟你以前的床伴不一樣。以前你們是各有所需,打鬧得再厲害任何人也說不得?,F在你跟連墨在一起,他也不圖你的錢,不圖你這個人,你硬要綁他在身邊,還總是打的他進醫院。你要只是玩玩,就別禍害人家連墨了,你要認真對待,就好好對他?!?/br> 樓思德自信道:“什么不圖我的錢?他現在圖了?!?/br> “?” 樓思德回到病房里,看到連墨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架子上面的藥水瓶里一滴一滴的瞧。走過去,自己也看了一眼,還有兩瓶待滴。 連墨注意到他,收回目光,閉上眼。 “哎,你什么表情?老子救了你爸,你也在協議里簽了字陪我睡覺,怎么還一副我欠你的?” 連墨隱忍道:“協議里說我要陪你睡覺,沒說我還要陪你說話?!?/br> “哦?” 樓思德左腿邁上床,掀掉連墨身上的被子,向他褲子伸出手。 連墨駭然,用不打針的那只手去制止。樓思德的舉動又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樓思德,外面都是人!” “你的金口開不開了?” 連墨無奈道:“我說,我說?!?/br> 臨近期末,連墨不敢再繼續住下去,第二天就出院了。 樓思德惹到他媽,遲遲不回家,樓母叫了幾個保鏢過來,也回家去了。 得以喘息片刻,趁著連勝利的手術方案沒出來,連墨馬不停蹄地趕回學校。 每日的高負荷學習,連墨一頭扎進里面,忙得天昏地暗。他最怕看到向霖,想著要如何和他解釋,可向霖一直都沒有出現。 最初的幾天后,連墨開始有意的注意向霖,在校園里不自覺地尋找向霖的身影,可每天都是無功而返。 這座學校里,好像沒有了向霖這個人。 這個認知讓連墨害怕,他無法鼓足勇氣去質問樓思德。向霖和樓思德一起失蹤了一個星期。 直到考試前,樓思德和向霖一前一后的出現在校園里,連墨心里的擔憂才消失。 向霖和其他老師只是被派到外地學習,期末的學校事多,才回來了。 他看著面前眼眸下竟是牽掛的學生,不禁露出笑容。 “你以為我去哪了?我沒那么容易被打倒。反倒是你,那天到底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