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等待假期的時間很漫長,但是假期結束得卻又很快。休假最后一天的傍晚朱可為與多多黏糊了半天終于收拾好能帶進場區的物品,開著藍色奧拓離開了家。 公司在距離種豬場1公里的地方租了一間民房作為隔離中心,所有人需要在這邊住上一天兩夜才能入場,當然還要有消毒措施。等朱可為開著藍色奧拓到隔離中心停車的地方時看見了一輛豪華的黑色越野(廣告招租),是跟當時在4s店里的車型,想著應該是覃望山先到了。 朱可為完成進門消毒后看到消毒員和廚師在那忙乎,將飯菜運到場里。由于自己還沒有消毒也不好幫忙。倒是廚師說了一句:“場長,飯菜留好了在蒸柜里,丹麥專家在樓上廁所泡藥消毒洗澡,現在應該在汗蒸了,過個半個小時您就能上去了。我和小劉開三輪送菜去了?!敝炜蔀閼艘宦暰桶寻胚M紫外線消毒間,拿了自己留在隔離中心的用品往二樓走去。 (注:消毒過程為先用消毒藥品泡澡,再洗澡,最后汗蒸。) 汗蒸室和廁所是隔開的,汗蒸室是一間只能容納一人的小竹房子,因為要光著去汗蒸所以將兩個門口外面圍了起來,畢竟場里也有女生。朱可為打算先看看自己要等多長時間,但是他看著窗簾圍欄,發現自己的身高并不能看到里面汗蒸房門口的倒數時間。 朱可為搬來了一個板凳,站到了板凳上抓個窗簾鐵桿探頭看著里面汗蒸房門口的倒計時。結果上面顯示的是00:00,朱可為愣了一下,廚師不是估計還要半小時嗎?在愣著的檔口,汗蒸的門突然被推開,覃望山沖了出來扶著門框大喘氣。朱可為的眼鏡被突如其來的熱氣噴的變成的白色,但是腦子里還印刻著覃望山剛剛出來的樣子,雖然之前也見過,但是冷白色被蒸成粉色的視覺沖擊還是很大的。朱可為眼睛看不見心里卻想著,剛剛沒往下看,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也蒸粉了。 覃望山喘了幾口氣,抬頭看見了簾子圍欄上的朱可為的腦袋,不禁笑了下,也沒有用浴巾圍著自己,而是伸手將朱可為的白霧眼鏡摘了下來。朱可為一愣,看向覃望山。覃望山一邊拿著自己的浴巾給朱可為擦眼鏡一邊說:“想不到,朱場長還有這個愛好?” “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在消毒,這個隔離中心有監控的,我只是想看下你還需要多長時間?!敝炜蔀榛琶Φ叵铝税宓?。 覃望山從里面打開了簾子,將眼鏡戴回了朱可為的臉上?!拔揖褪情_個玩笑,但是最好還是給這個地方打個門吧,場內女生的安全還是要注意的?!?/br> 朱可為聞言點了點頭,想著自己手機消完毒一定要記下來,沒有門的確不太合適。 “朱場長?!瘪娇粗炜蔀殚_始往自己腰上圍浴巾,“是誰想出來的汗蒸房高溫消毒防非瘟?50度40分鐘,怕不是個傻子?!?/br> 朱可為忘記了剛剛的窘迫,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對著被汗蒸熱瘋了的連“怕不是個傻子”這樣話都說出來人抬起來手指頭。 覃望山看著朱可為指了指自己“What?” “丹麥專家說的,是不是你這個丹麥專家我就不知道了?!?/br> 覃望山抓起了自己的隔離衣物圍著浴巾,罵罵咧咧地走到房間里去了。 朱可為開始了消毒,等結束消毒的時候,自己也成了一個蒸熟了的小龍蝦。 隔離中心的房間不多,都是兩人一間。朱可為進到房間里,發現只圍了浴巾的覃望山倒在只有棉絮的床上睡著了,身上搭著半邊沒有被罩的棉被。朱可為把東西放在小桌子上,扭頭去消毒柜拿了兩套床上用品三件套。把空床鋪好,伸手去推睡著的覃望山。 覃望山半睡半醒地一把抓住了朱可為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另一只手摁住了朱可為的后頸把他翻身按在了身下。朱可為被他猛然的動作弄得眼鏡都掉了,發出了一聲悶哼。 “抱歉,我睡著的時候有點警覺?!鼻逍蚜说鸟铰砷_了力道,手也從朱可為身上移開,移開的時候不禁地輕摸了一把朱可為的后頸,看著朱可為頭發潮濕被摁在床上的樣子,心里想比上次那個好看多了。 。。。。。。 正在接多多放學去自己家吃飯的肖澤義,打了一個天大的噴嚏,心里想著哪個惹人厭的,沒事念叨老娘。 。。。。。。 朱可為被突然的像擒拿一樣的按倒弄得有點懵,趴在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行動,覃望山看著他懵圈的樣子覺得實在是不符合他30歲的年齡。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并且再次給他戴上了眼鏡。 “那個,另外一張床鋪好了,你去那邊睡吧,我來鋪這張?!?、 “不用了,我只是沒找到東西放在哪,你給我吧,我自己來鋪?!?/br> 兩個大男人開始鋪床,覃望山自己生活了很多年,做鋪床這類事情也不在話下,兩人合作一會就把床鋪好了。 兩人下樓吃了飯。兩個小時后兩人去拿消毒柜里的手機和電腦,便開始各自忙碌手上的活了。 每天晚上朱可為mama都會發條微信問朱可為有時間嗎,然后通視頻電話?,F在將近10點了,朱可為有點著急了。這時手機微信視頻的請求突然來了,不過是肖澤義的。朱可為想著外國人都比較在意自己的獨立空間,雖然自己忘記帶耳機了但是還是轉身拿著手機,讓手機只能看到自己和背后的墻面。 “hello啊~朱朱~你猜我跟誰在一起啊~”手機里肖澤義的臉遮住了大半的屏幕。 朱可為對著屏幕笑著:“多多,你肖叔叔的臉太大了,爸爸都看不到你了?!?/br> 多多從屏幕下邊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爸爸,肖叔叔今天帶我去報到了,這個幼兒園比我之前的幼兒園大好多啊~” “阿澤,你今天報到交錢了吧,你告訴我多少錢,我等會給你轉過去?!?/br> “曉得,親兄弟明算賬,我發票都給你準備好了,絕對不少要你的。不過今天的小書包還有上學三件套你可不能給我錢了,這是我這個做干爹的禮物~是吧多多?!闭f著肖澤義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多多舉起了一個小書包“爸爸爸爸,小鯨魚的小書包,我特別喜歡?!?/br> “謝謝肖叔叔了沒?” “謝謝了,肖叔叔晚上接我的,還給奶奶帶了好多水果,明天開始多多要自己坐校車去幼兒園了?!?/br> “多多真棒!阿澤你不用老給我媽買東西的?!?/br> 視頻那邊的肖澤義擺了擺手“家有一老就是一寶,我爹媽去世的早,我孝敬孝敬阿姨怎么了,咱倆啥關系~朱朱來親一個~” 覃望山聽著親一個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朱可為。朱可為尷尬的一笑“阿澤!我在隔離呢,兩人一間說話別沒譜,我們丹麥專家跟我一間在?!?/br> “哎呦~多多你爸爸跟叔叔害羞呢~丹麥專家不是說英文嘛~多多來我們一起~來是e去是go~點頭yes搖頭no?!?/br> “好了好了,很晚了,你到我房間睡吧,別回家了。多多不許晚上玩肖叔叔的手機?!?/br> 等朱可為掛了視頻抬起頭,看到覃望山還是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額,這是我發小,我們從小就這樣開玩笑的?!?/br> 覃望山點了下頭示意要關燈了,朱可為趕忙關燈躺下來,心里想著我跟他解釋這些干啥啊。 這邊的覃望山也滿腦袋的問號,手機那邊人的聲音跟那晚的男人聲音太過相似,玩笑也開的很奇怪。他挺欣賞朱場長的,但是他討厭對婚姻不忠實的人,難道朱可為是同志騙婚? 兩人都帶著疑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