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不錯，智商堪憂啊?！?/br>
    何禾被折磨的本來都不想說話了，聽到先生這么說，相當不服氣的替自己的智商辯解。

    “我當然知道還可以用嘴吸，可誰知道會不會再被您刁難啊，我真的喝不了了?！?/br>
    “這么說，怪我咯？”

    爭一時之氣是不對的，尤其是和這種人，何禾有些緊張地看向鐘離楊，見先生端坐在那還未有任何表示，趕緊上去服侍討好。

    他辛苦地調動著臉部肌rou，讓自己看上去有點笑的模樣，相當狗腿地給先生按摩起腳。

    “那哪能呢，怪我怪我，是我領悟能力不夠，沒領會到您的真正意圖?！?/br>
    這足底按摩是他在放假那段時間跟著視頻學的，現在勉強還記得幾個xue位，糊弄人還是夠的，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再舔下去，他連嘴都不想要了。

    “又是你新學的?”

    這種示弱的方式也還可以接受，沒有哪個主人會不喜歡被伺候，雖然這小家伙雖然手法生澀，但捏得還挺舒服。

    “嘿嘿，對啊，要是哪天晚上得空，您先泡了腳，再捏起來會更松快，睡覺倍香?！?/br>
    先生常年不見光的腳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散著溫涼的氣息，這會被他揉熱了帶上了點粉紅，何禾忍不住上嘴親了一口腳底心，雖然他并不戀足。

    “嘖，嘴又不疼了，可以繼續舔了?”

    鐘離楊整個人陷在沙發里，空閑的那只腳搭在何禾肩上，叼著煙瞇著眼看他。

    “先生您大人大量，別跟小的計較啦～”

    何禾摸不清先生現在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更用力地擠出了些笑意，諂媚的向先生討饒。

    看在何禾為了伺候他這么用心學習的份上，鐘離楊算是同意了他的話。

    已經捏了許久的腳塞進何禾嘴里，鐘離楊把另外一只腳遞了過去，自己則用腳玩起嘴里大概也已經休息好了的舌頭。

    在男性中可以算是嬌小的嘴被塞得鼓鼓的，泛著水潤的紅色，藏匿其中的粉舌在顛簸中見縫插針的討好著“海浪”。

    何禾已經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很乖巧以取悅這個男人了，可鐘離楊好像還不太滿意，腳趾在仄逼的嘴里無情翻騰，本人掛著惡劣的笑，看著何禾臉上五竅流水，涎液順著下巴往下滴。

    “喜歡舔我的腳？”

    “喜……嗬……嗬……”

    被蹂躪中的何禾有話也說不出來，剛想說話呼吸就亂了，氣也接不上來，憋的滿臉通紅。

    忍耐讓他無意識的捏緊了手上的那只腳，鐘離楊終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把腳全部收回坐了起來，何禾xiele氣一般跪坐下來，半弓著身體瘋狂干嘔。

    “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把我的腳拿出來么?”

    語氣里只有擔心，并無半點責備的意思。

    聽聽，這是一個主人能說出來的話么？

    何禾氣都沒喘勻來著便光明正大地竊笑起來，心里甜滋滋的，先生也太緊張他了。

    “我……喜歡被先生這么玩，也喜歡舔先生的腳?！?/br>
    有一說一，先生的腳干凈整潔又沒有異味，很難讓何禾說不喜歡，他不知道自己是突然間開始戀足了，還是只喜歡先生的腳，反正都沒有區別。

    “你就嘴甜?！?/br>
    顯然鐘離楊有些不信，回答的很敷衍，何禾不僅沒有看出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對了，上次寫的總結呢，不是跟你說了下次見面要看？”

    總結……

    何禾想起昨天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落在床上的那個本子，頭天晚上他拿到床上進行最后一次確認，一覺睡醒就去洗漱晨跑了，壓根沒有放進他的包里。

    藥丸藥丸……

    “今天出門有點匆忙，我給忘了帶了，您看電子版的行嗎……”

    沒完沒了的錯誤讓他說話都缺底氣，看到先生向他伸出手來，何禾自然是屁顛屁顛的爬到里面找了手機，把它給先生叼過去。

    鎖屏畫面是一只彩墨風格的小萌鴨，輕輕一滑，圖案變暗，提示輸入四位數密碼。

    “0124?！?/br>
    何禾還沒等先生問，就直接把密碼報出來了，鐘離楊本來想讓他自己解鎖的，聽他這么一說也算了，直接往上按了這幾個數，屏幕立刻變成了另一種光景。

    那好像是鐘離楊為數不多出現在媒體前的鏡頭，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他記得應該是某個訪談欄目。

    “啊，您別看?。?！”

    何禾半天沒有聽到動靜，抬眼就看到先生在看著他的桌面，瞬間就急眼了，啥規矩都不顧了的把手機給搶了去。

    他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在當事人面前何禾只覺得臊得慌，把手機攥地死緊。

    “我不能看?”

    鐘離楊挑眉佯裝生氣，何禾立馬解鎖把桌面給換成了個再正常不過的預設畫面，然后想要重新遞給他。

    “當然能，我的手機您隨便怎么看都行?！?/br>
    他把手機捧到了先生面前，手機卻沒有如愿被拿起，鐘離楊有意折騰他，把他把胳膊拽的筆直，舉過頭頂直到和身體幾乎成一條直線。

    何禾知道，一會他的胳膊就會因為肌rou勞損開始感到酸脹，漸漸地讓他難以忍受以至于維持不了現在的姿勢。

    他默默在心里記著時間。

    老話說的好，什么事都得實踐才能出真知。

    看了這么多都是說胳膊會先頂不住，可實際上最先出現異樣的是他捧著手機的手。

    數到六分二十七秒，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這時候他的胳膊并沒有太大的感覺，何禾還有功夫想著回頭要把這個發現記錄下來，等著更新的時候當作素材備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分鐘之后胳膊開始有了酸脹感，手掌上的手機變沉了，如浮萍般在風雨中搖曳。

    酸脹在短時間內加劇，他的肱二頭肌隱約有了一絲疼痛。

    這么點時間就不行了么……

    不行，我這也太沒用了。

    他咬緊牙挺起胸膛，怎么著也得多堅持堅持。

    －－－－－－五分鐘以后－－－－－

    我特碼堅持不住了！

    “胳膊伸直別晃，手掌癱平，手機別給摔了?！?/br>
    在一邊處理工作的鐘離楊終于分點心看他一眼，順便糾正了一下他的姿勢。

    這時候稍微動一下都是連著筋的疼，何禾被擺正了姿勢還沒保持個兩秒鐘，就又維持不下去了。

    “先生……”

    鐘離楊不理。

    “先生……”

    還是不理。

    “先生……”

    第三次，依然不理。

    他哀怨的看向先生，雖然都是他的錯，可先生究竟要罰他多久啊……

    “好累……我不行了，先生?！?/br>
    “先生……我錯了……”

    ……

    鐘離楊被他吵煩了，終于愿意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他身上，表情頗有些無奈。

    “你猜猜才過了多久?”

    何禾的胳膊顫顫巍巍，他已經在竭盡全力的撐著了，這平時沒覺得多重的手機此時卻似沉甸甸的鐵坨，隨時都可能被他花枝亂顫的手掌晃下去。

    “應該……有……十五分鐘?”

    他保守的猜測了個時間，實際上他覺得可能不止，他已經數到了十八分鐘。

    “才十分鐘而已，姿勢不規范不說，還這么聒噪?！?/br>
    才十分鐘？

    何禾不敢相信，這出入也太大了吧。

    見他不信，鐘離楊還調出來手機上的計時器，整整的十分鐘讓人心服口服。

    “對不起……”

    我好菜啊……

    可是真的不行了，手要廢了。

    “沒關系，你是新手，我不怪你，說出安全詞，我們就結束?！?/br>
    自頭頂傳來的聲音似乎相當善解人意，和內心的小人兒一起勸說何禾放棄。

    「說吧，說吧，說了就沒這么痛苦了，你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了，相信我?！?/br>
    他確實動搖了。

    “鐘離……老師……”

    何禾半道改了口。

    安全詞……不行。

    這個東西打死也不能說。

    何禾很清楚安全詞應該是為了確保人身安全用的，他再舉個一天也和這個詞靠不上邊。

    “我還能再……堅持一會?！?/br>
    想來除了這種疼痛以外，他只是不愿看到先生對他不管不問的冷落，不停的折騰也是想看看先生的態度。

    這些并不配讓他使用救命的安全詞。

    “我錯了，先生……”

    何禾努力地把胳膊再一次舉高，雖然到不了先生擺出來的角度，已經是他目前自己能控制的極限了。

    一、二、三、四、五……

    他在心里默默地大聲數著自己的呼吸，好把大部分注意力從顫抖的胳膊上移開。

    數字也僅在一到十之間無限循環，每數到十都是新的一輪開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數了多少個循環，自然也就模糊了時間的概念，減少絕望感。

    這辦法還是有些效果的，疼痛雖然不可避免，至少大腦不再一直瘋狂誘惑他放棄了。

    何禾的胳膊像岌岌可危的細嫩枝丫，費力的托舉著手中已經成熟的果實。

    果實一旦熟透了，那是會往地下落的，何禾險險地把差點滑落的手機救回來一次，再也不敢不僅僅抓在手里，豁出了全身的力氣控制自己的上肢。

    鐘離楊將一切看在眼里，從何禾拒絕使用安全詞開始，何禾的表現就已經高于他的預期了。

    他靠在沙發上回著公司的消息，偶爾想起來了就給小家伙擦擦汗，拿吸管喂一點水。

    兩個人就這么過了一段閑暇時光，雖然這種閑暇可能只是對于鐘離楊而言的。

    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還真想看看何禾可以再堅持到什么程度，不過第一次堅持了兩個小時，差不多也夠了。

    “苗苗，放松點?！?/br>
    攥在手機邊緣的手指指尖蒼白又冰冷，何禾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胳膊也早都不聽使喚了，只知道不能讓手機掉下去，以至于鐘離楊伸手拿被舉了兩個小時的手機時，竟然發現他不用力氣就無法從何禾手里拿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何禾，小家伙睜圓著眼睛，半天都不帶眨眼的，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看到鐘離楊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的臉上終于有一絲放松。

    “先生……”

    他聲音微弱的喊道。

    “苗苗，結束了，乖，把手機給放開吧?！?/br>
    大腦終于接收到了放松的指令，兩只胳膊沉得像鐵塊瞬間墜在身體兩側，何禾疼得齜牙咧嘴卻完全使喚不動它們。

    “先生，我挺了多久啊?”

    他癱軟在先生懷里是一動也不肯再動了，說話都帶著嬌氣。

    “兩個小時?！?/br>
    頂多也就是個一般水平，但面對小家伙期待的眼神，鐘離楊還是夸了一句。

    “很厲害了，苗苗后面表現的很好?！?/br>
    原來才兩個小時而已啊。

    何禾瞬間變得無精打采，他以為自己都堅持一個世紀了，結果才兩個小時。

    “第一次訓練，很不錯了，我們下次再努力，好不好？”

    鐘離楊把何禾的腦袋按在腿上，細細的撫摸。

    訓練？

    他還以為是懲罰，不對，還不如是懲罰，居然還有下一次……

    “好……”

    回答的更是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