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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事情到了這個田地,有些話說了確實也沒什么意義了。 但是我還是得說,要是能重來,我要學李白…… 不是,呸,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為什么一緊張腦子里就會放歌??? 就是說,要是能從一開始重來,我絕對在磕進齊文裕這個身體里第一時間再把自己磕出去。 當個游魂都比我現在的處境強啊,鬧呢,沒人告訴我當齊文裕遇上的事這么麻煩就算了,也沒人告訴我還得遇上大半夜男的來爬床??! 是陸云暮也不行??! 話說回來為什么會有這么個發展,這是又跳劇情了嗎?我不是在搞權謀嗎,為什么突然就換頻道了?難道作者終于發現自己沒能力寫劇情所以放飛自我企圖靠搞黃色上位了嗎?也是,骨科大三角都寫出來了,離被鎖不遠了,估計自暴自棄了這是。 但為什么是陸云暮??? 一時間我腦海里斗大的問號感嘆號循環播放,但對著陸云暮,我卻只能僵著背立在原地,完全不敢抬頭,汗都快下來了。 陸云暮,人就站在我面前。 我們大約有一年沒見。陸云暮聲線清朗特別,一年不見聲音也沒什么變化,我一聽就能認出他來。我站在那說不出話來,可陸云暮說過那句之后居然也不出聲了,我們兩個原地沉默地對面站著,要是有人這時候進來,肯定覺得我們倆人有點大冰。 這劇情,雖然,但是,其實,我還是能夠理解。 可為什么是陸云暮??? 他不是喜歡的謝修嗎? 六十八 我覺得我人設有問題。 講道理,我一個注定事業拉垮的反派小boss候選人,再給我整一個被騙心又騙身的設定,這也太慘了點吧?人的接受能力是有限度的,一個角色如果過分疊buff是會激起圍觀群眾的逆反心理的,搞不好就會翻車,翻車了那就得挨罵,看這三天兩頭換頻道的cao作,寫這篇文的估計也是個玻璃心…… 算了,這整活頻率,這個不知道是網文還是木登光游戲應該是沒啥人看,有人罵他估計都能樂呵,起碼有人理了不是。 行吧,陸云暮喜歡謝修,他又不敢說,覺得還是我好欺負,大半夜跑我這里來不知道是圖個什么心理嚇我個措手不及…… 想明白這個邏輯之后我就忽然又能放松開來,抬頭想招呼陸云暮坐下時正好看見他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屋里的光源只有我進來時放在外間桌子上蠟燭,里間幽光微微,我卻見他看向我的眼中,仿若星光璀璨。 這一眼讓我忽然說不出話來。我想起上輩子還讀書時同學校里有只流浪狗關系很好,常常在下課時遇見它在樓下等我,其實只是因為我偶然拿了食堂二樓聞著噴香但食之無味的rou餅給它,發現它極喜歡吃,便常常買來喂他,因此才有了旁人沒有的待遇。這聯想不太合適,但我想陸云暮,我們之間會有這樣與他人不同的聯系,正因為我長了張與他夠不到的心上人幾乎一樣的臉。 可我與謝修相似的便只有這張臉,他又企圖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 話在舌尖繞了幾圈,他一直盯著我,于是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說的居然是:“你等了多久了?” 日了狗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真是! 我滿心懊惱,本來腦袋就疼,這下干脆直接放空了,就聽他居然語帶委屈:“唉,我從白天等到天黑,等了有四五個時辰吧!” ? 槽點過多了啊兄弟…… 鬼鬼祟祟躲在別人屋子里,還一藏就十個小時,這是有病啊有病啊還是有病???而且這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我回來時也沒聽有行說他跑回來??? 我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干脆另起一問:“你在我這兒不是有住處嗎,在那邊等我不就行了,何必在我這屋里躲躲藏藏的?!?/br> “我好不容易才回來,肯定得先見你??!”陸云暮一下子有些激動,嚇得我抓起袖子想捂他的嘴。好家伙這要是招了人過來我名聲還要不要了! 陸云暮也沒躲,就站在那任我用袖子捂著他,黑燈瞎火我看不清他表情,但猜起來估計也是副委屈的模樣。我讓他說話小聲點,陸云暮點了點頭,我這才放下手,可沒等我反應過來,忽然被他伸出手抱住,而后我便聽見他的聲音從一側耳畔傳來:“唉,文裕,我終于是回來了!” 我當時就給懵了。 陸云暮這位小同志一直都很直球這我是知道的,但當年除了他突然的那么一個告白,之后我倆之間還是十分本分的。非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陸云暮替我打點事項這些做得愈發順手,有行常常都不知道我去向做什么。也就是他不在這一年多我才又和有行熟悉起來,才發現這位同志居然不聲不響地升了好幾級官。就因為我倆這些年實在過于清白,以至于我都覺得陸云暮說喜歡我是不是錯覺,當然后來謝修回來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但這又是怎么個意思?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樣,天色不早了,你先回你房間睡覺,咱們明日再聊?我開壇好酒給你,望海樓的佳釀!” 陸云暮慢慢將我放開,嘆了口氣:“哎,文裕。我這次不告而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回來了?” 我疑惑地看他,忽然想起之前有行和我說陸公子的房間久無人住,是否要另做處置?我當時一身戾氣,說了句沒人用那就放雜物吧,也別浪費了地方……好像,大概,他那屋子……確實沒法住人了? 雖然這個問題并不在我,但畢竟被當事人當面揭發,我還是有點心虛。md怎么回事,這劇情怎么好像在我自己的cao作下往不對勁的方向跑了? 真是,狗作者逼我至此! 我摸了摸鼻子:“沒辦法,不然,我床還算大,你跟我湊合一宿?” 陸云暮輕快地回了我一個“好”字,我抹了把臉不去看他在那邊寬衣解帶,走到外間把蠟燭端了進來:“我睡相不好,你睡里面吧?!?/br> 陸云暮應了一聲,又轉頭看我笑道:“小時候你我也同塌而眠,你睡覺一直老實,縮成一團動也不動,何時添了這個毛???” 我繃著臉回他個“忘了”,趕緊岔開話題:“你莫磨蹭,我困得很,想睡了?!?/br> 我本來打算等他睡熟了自己躲到外間原本給守夜人睡的地方去睡,反正夏天也不怕著涼,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完全沒想到我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再睜開眼時已經天色大亮。 我猛地坐起身,左右看過幾遍也不見陸云暮人影。我正懷疑難不成昨晚這是做了個夢,忽然就聽見窗外有獵獵風聲。我推開窗戶,便看見重檐之外,我院中空地有人舞劍。那人身形挺拔,手中一柄長劍上下翻飛,那獵獵的破空聲就是從此而來。 我不會武功,隨少師學習了多年也只得一套花架子,很早就被說毫無天賦。我心態很好地照單全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弱雞,一個“宮廷侯爵”就夠我受了,“江湖恩怨”真的敬謝不敏。這些年我一直對江湖沒什么興趣,但從前的陸云暮念叨的江湖在我看來玩鬧多些,這次他回來,并未與我說什么,我只看他舞劍,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同。 后來我才知道,染過血的劍與未染過的,舞起來是截然不同的。 殺過人的劍客,出劍也是不同的。 但當時我只覺得這天的清晨似乎有些涼意,我正看著他發愣,有行忽然走過來喚我:“殿下,早膳已備好,您今日還要去吏部呢?!?/br> 我轉頭看他。有行站在窗邊,垂頭朝著我,似乎全然看不到院中的陸云暮。我點頭,略一猶豫便道:“你一會兒送信到吏部,告訴皇兄,就說我今日身體不適,不去了?!?/br> 有行面無異色,稱是后就離開了。 這事越來越復雜了啊。 陸云暮并不擅長藏事,他這次回來,與以往大不相同。堂堂陸氏找他都遍處不得甚至要問到我這里來,為何陸氏會覺得我會知道陸云暮在哪里?單說因為陸云暮說我兩人關系甚篤我是不信的,倒不如說他們是覺得陸云暮在替我做事,亦或者就是陸云暮打著替我做事的名頭去了哪里。 可是陸云暮昨天見著我又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難道他一年來所去之處所做之事并非他本身所愿?那他是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而他所做之事,又與我有什么關系? 我洗漱過后從房間里出來,正看見陸云暮收了劍,靠在欄桿邊沖我笑。我招呼他去吃飯,他走在身邊,問我:“今日不出去?” 我點頭:“你這么久才回來,自然得招待你。我剛剛看你舞劍了,莫不是武功又有長進?” 陸云暮帶笑的嘴角略有一滯,又很快笑道:“你看出來了?” 我點頭:“比從前果斷許多,氣力也用得好,似乎連風都能刮斷似的?!?/br> 陸云暮但笑不語。 一時間無人再說話,所幸到了飯廳,我同陸云暮這才又有了話頭,胡亂就這吃的東西聊了兩句,我又趁機問他這一年去哪里玩了,也不回來報個平安。 這次他答得絲毫未猶豫:“師父要我修煉,我進山歷練去了?!?/br> “進山?什么山?”我問,但忽的福靈心至,“武當山嗎?” 陸云暮點頭。 我驀地有了靈感,但只一瞬之間,再想便記不起來了。我緩了一緩,正要問他他師兄的事,卻見他忽然面色一凝,手中瓷碗向外一丟,接著人幾步從廳內出了去,而后縱身一躍便上了屋頂。 我跟出去時只看見陸云暮在屋頂上走來走去,我在下面喊他,他站在那等了一會兒才飛身朝我走來。他看我時表情凝重,問我道:“你惹到齊文初了?” 我:“?” “看招式應該是陸氏私衛。不是齊文初,你還惹到誰了?”他說道。 啊這,你們姓陸的事問我這個姓齊的? 哦不對,齊文初也姓齊。 算了就這么個意思,反正最后永遠都是我搞不清狀況:“我怎么知道?是齊文初也不稀奇,只是我沒想到,陸氏,現在就明目張膽替大皇子做事了?” 陸云暮忽然有些慌亂:“我可沒有。家里的事我許久不關心了,只是陸氏私衛的武功套路一部分是用的陸氏祖傳的功法,我這才看出來的。我沒幫齊文初?!?/br> 我嘆了口氣:“沒事,你幫齊文初也無可厚非,畢竟我身后是謝氏,當初皇貴妃叫你來做我的伴讀便注定有一日會是如此。陸云暮,你當初就說想走,是我非要勉強你留下。之前陸將軍遍處找你找不到,都問到我這里了,你現在回來了,也該回家去了?!?/br> 我正要喚有行送他出去,陸云暮猛地拽住我的手:“你是要趕我走嗎?” 我伸了伸手,果然沒有拽動,只好任他拉著:“我沒有趕你,閑時你若還愿與我說話,大可再來找我。只是不久我也應該是要搬出宮去了,你也不要再隨便往這里闖了?!?/br> 我這些話顯然沒有什么安撫作用,手反倒又被他攥得更緊:“文裕,我,你……你聽我一句話,不要和他們爭了,好不好?” 我給聽愣了。 和他們爭?齊文初?陸氏?大哥你看看清楚,是我在和他們爭嗎?先不說這個,我嘆了口氣,笑著看向他:“陸云暮,這話由你來說,你覺得合適嗎?” 陸云暮頓了一頓,又道:“文裕,你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你離這些事遠遠的,越遠越好!” 這么明白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問題是,這是我能說了算的嗎?這個劇情怎么回事,演瓊瑤狗血劇嗎這是,我演不下去了??! 我忍著一肚子吐槽偏過頭望了望天,不去看他的眼睛:“你不愿幫我便罷,就不要說些不切實際的話了?!?/br> 我話剛說完,感覺握著我的手松了松,我順勢把手收了回來,再看向陸云暮,他頭垂著,眉頭緊皺,我聽見他唇邊微微有聲響,卻也聽不清是什么。 我一邊覺得這情景可笑,一邊卻又記起當年我們不過十一二歲時,陸云暮異想天開,先說慕戀我,又說要帶我“私奔”,浪跡江湖。想來年少時總有一腔孤勇,想到什么便敢去做什么,年歲大些便連提都不敢提。 可我本來就不該有什么期待。 我抖了抖袖子轉身回去,又聽見陸云暮在我身后開口:“那我,能不能晚幾天再走?” 我不解回頭,又看見他眼中情真意切,恍惚又是那年午后陽光正盛,在他身上,熠熠生輝。 “我回來,是想陪你……過你的十八歲生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