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書迷正在閱讀:讓我再愛你一次。、【主/攻】我好像日錯人了、何禾(BDSM)、【換受、虐攻】被氣運之子騙財騙色騙心的悲催總裁攻、總裁助理、灌滿清冷國師、【記錄推文】病攻病弱攻虐攻文、雙胞胎、永安秘史(古風宮廷NP主受)、月神yin賤
四十七 雖然但是,他這人設配置是不是有點不對? 這又是戰神又是世家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搞錯劇本了,怎么看謝修也比我們這堆姓齊的有主角像啊。 誒等會兒,這合理??! 謝修的人生經歷早就被人傳遍了,十六歲投筆從戎,這之前他已經是當年京城鄉試的第一名。若不是如此,可能謝儲十七歲連登三元的成就早就讓他哥達成了,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才讓謝修突然改變計劃,從一個讀圣賢書的書生轉頭投身行伍。 我估摸謝家的培養計劃里是沒有讓謝修從軍這一環的,包括我聽的八卦和民間的傳聞里謝修都是不靠家世只靠軍功自己爬上去的勵志榜樣,更別說還有不少深耕軍隊的世家,就比如陸家。這就很難說本人和謝家,甚至和世家到底是個怎么樣的情形;可要說和清流一派關系如何,就沖馮知璧當年拿謝修說事,恨不得指著謝儲鼻子罵人的狀況就知道也好不到哪兒去。說實在的,這家朝廷,世家清流暗戳戳爭了這么多年,反倒出了謝修這么一個權力在身但兩邊都諱莫如深的人物,現如今他大勝還朝,那接下來可不就得真正開始走劇情了? 這路子才對。話說回來,難怪我從那幾個弟弟身上看不到一點主角像,敢情主角到現在才要出場啊??催@相貌,這氣勢,嚯,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吧,真是…… 我正努力從自己匱乏的詞典里尋摸一個恰如其分的詞來形容初見我這位舅舅的感想,便被同我站在一起的四弟弟戳回了神:“二哥,二哥,父皇和謝將軍叫你……” 我趕緊一抬頭,果然看見以我大舅和皇帝老爹為中心,前排的人都面帶笑容地朝我這個方向看來,也有人面帶不豫,啊對我說的就是齊文初。我來不及把投向我的這些目光一一看過便急忙上前請罪見禮,一套流程順下來,我都震驚于自己竟然已經對這些綱常禮儀這般熟稔,果真是舊社會把人變成鬼。 皇帝老爹笑瞇瞇地看我行了全套大禮才慢悠悠地讓我平身,我起身時下意識看了眼謝修,他淡淡微笑看我,我卻覺得有點不能直視,下意識又低下了頭。果然是王霸之氣,連皇帝老爹都得腰板挺直才能壓得住,更何況我了。只聽皇帝老爹朗聲笑了三聲:“謝愛卿啊,你和裕兒多年未見,你說說看,裕兒和朕長得像是不像?” 我一驚,卻聽見頭頂上說話之人有如玉石之聲:“殿下一表人才,有君子端方,自然與陛下是極像的?!?/br> 啊這,就我這慫樣? 行吧,這場我得捧啊。我只得硬著頭皮抬起頭來,眼睛也不敢亂瞄,便徑直盯著謝修:“舅舅,小時候我常聽母親提起您,說您是大英雄,要我長大也像您一樣。今日得見,才知道我還要多多學習才是?!?/br> 我一邊說話一邊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眨眼,大哥,舅舅,祖宗,你可別笑啊我受不住了…… 等到我回到自己的地盤時我還沒回過神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啊……怎么能……長得能那樣,聲音還這個樣,文能考狀元武能打勝仗……這是哪位神仙下凡了?這種人,神仙頭子都得怕他篡位吧? 可話又說回來,他這上來就把我拎出來也不給齊文初面子,我這不就又成靶子了嗎?這尼瑪,哪條世界線我都得當那個首當其沖的炮灰是怎么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長得再好看你這么坑我也不行啊。 但是吧,其實這么做也能理解,畢竟我自己是個特例,擱別人看這是謝修回來給我撐腰了,有這么個助力支持什么皇位,那就是探囊取物,我要是還抱怨,這就是在是不識好歹了…… 四十八 ……等會兒,我怎么還替謝修開脫起來了? 太可怕了,這就是王霸之氣嗎? 四十九 謝修這一回來,我就又成了香餑餑。盡管他回來沒幾日便日日有醫師進出相府,貴重的藥材如流水一般送了過去。此時京城盛傳謝修這次歸京并非只是大勝而歸,而是不得不回來了。 西北苦寒之地,到科技發達的現代都不怎么好熬,更何況謝修一介書生,刀鋒上過日子,不知道多少枕戈待旦膽戰心驚。對手與天朝尷尷尬尬幾十年,期間偶有交鋒互相也都沒得過太多便宜,談過幾次和約,卻也治標不治本。雖然如今有人拿謝修和霍去病比,但謝修隱姓埋名從一介小兵做起,怎么看官升得都比霍去病難上許多,這期間多少死里逃生疾病傷痛,又怎么說得清呢。 所以謝修回來時只帶了部分親兵先鋒,主力的大部隊還在由陸家那位新秀領著善后。這次大勝也有運氣成分在,草原的老汗王忽然病危,又因遲遲未立繼承人,底下的兒子們按捺不住打了起來。其中一位不愿再和天朝打下去,偷偷與謝修聯系,讓本朝助他登位,他愿與本朝談和,他在位時不犯邊境。至于為什么后面把河西走廊也給讓了出來就不太好說了,但據說這次主力大軍會與新汗王和使臣一同回京,當面與皇帝老爹和談。 于是我香了沒兩天,陸將軍回朝那天,風頭又被齊文初搶了去——不過我看他這個風頭出得不是很高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老覺得那個新汗王眼神是不是有點問題。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和談的事與我無關,近來的閑暇時間我都是去相府看望謝修。 一來吧我是覺得謝修給了我這么大的臉面,我也不能這么不識好歹,二來謝儲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特意寫信讓我常常去看謝修,然后再寫信告訴他謝修的情況。三來……謝修看我的眼神,常常讓我想起我娘。 他與謝儲和我娘長得都不像,也不像他爹謝嶺,就這么扎眼的一個好看極了的人,我開始時畏他,現下卻極想親近。我當成年人當了太久,就算現在披了個小孩的殼子,也早就習慣自己把事情都打算好。但不知為什么,在他面前我卻開始稍稍放松,大約人的直覺是作數的,從心底就知道誰可以容得自己放肆。于是我日常掙扎,一邊沉迷于這種讓自己放松的自在,一邊敲著腦袋告訴自己,此處不是歸處。 此處不是歸處啊。 和談結果大布天下那天京城很熱鬧,據說本朝占足了優勢,皇帝老爹龍心大悅,免全國半成稅負,三年不征兵。傍晚我從右相府往皇宮走,一架馬車停在我面前,簾子一掀,露出宋小哥一張笑臉:“殿下,去望海樓看熱鬧不?” 我上了車才看見齊文初和我幾個弟弟都在,幾個人不尷不尬的打過招呼,我了然,這位腦袋靈光的宋小哥又給自家酒樓招攬生意了。一路上他興致勃勃說什么今日詩會大家云集,和談談下乃天大喜事,掌柜說酒水免費,賽詩頭籌亦有大獎。 等到了地方,果然熱鬧非凡。我站在酒樓門口看人潮洶涌,各個喜笑顏開的模樣,不知為何,總有些恍惚。一時間只覺“夢里不知身是客”,但我又知道自己此刻清清醒醒,我本就不是夢里人。 不知為什么,我既不高興也不悲傷。我隨著宋小哥上樓坐上上回的雅座,低頭望見大堂中人聲鼎沸,便又想笑又想哭,掙扎半天,只剩下緊緊握著欄桿,手卻抖得不行。 “文?!?!” 我聞聲回頭,看見陸云暮坐到我身邊,皺著眉握住我的肩膀。我慢慢把手松開,漸漸覺得回過神來。我沖他點點頭,他這才坐得離開了點,我正要喝茶,卻又聽見對面瓷杯碰得叮當響,抬頭一看,齊文初坐在我對面,不知在生什么悶氣。 這哥們最近更年期嗎? 我還未開口說話,樓下大堂忽然一片寂靜。我低頭一看,樓下一色的文士裝束中混進了幾個扎眼的異族人,我定睛再看,像極了這幾日來和談的那邊的打扮。這時有小二急急上樓來找宋小哥:“小公子,這可怎么辦,來的,來的是汗王本人!” 不等我反應,齊文初站了起來:“汗王?他不應在宮里與父皇進宴,怎么跑這兒來了?” 這時有侍衛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齊文初聽完眉頭緊皺:“說取消就取消,這也太怠慢了,我天朝上國威嚴何在?” 我一臉懵逼看著他,這才是正?;首拥难b備啊,我這簡直就是果奔選手啊。什么跟什么啊都是,宮宴還能取消???還是和外國老大的宮宴,就算是剛打了勝仗也不能這樣吧?皇帝老爹在想啥? 具體怎么回事我是搞不清,但此時樓下忽然又有異動,我只看見白晃晃的一塊,站在我旁邊的陸云暮卻看得清:“不好,對面拔刀了!” 不知道底下這群熱血青年說了什么,居然把對方激得拔刀了?這有一點處理不好就是外交事故??!底下人越聚越多,齊文初遣人去叫他舅舅來,但樓下此時局勢顯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忽然陸云暮將我推到一邊,伸手將不知道什么彈了出去,我便看見那團白晃晃的鐵片從為首那個異族人手中掉了下去,險險擦著他對面的青衣書生的衣角掉到了地上。 那書生頗有些膽識,只穩了穩心神便拱手高聲道謝:“謝好漢救我一命!” 事情發生在電光石火之時,到最后我都沒看懂發生了什么。 但今晚注定是讓我震驚的一晚,我只覺得房子震了一震,下一刻,有人扒著我們所在雅間開的窗子爬了進來。 正是那位汗王。 這汗王年級很輕,身材十分高大,一雙鷹眼往屋內環視一圈,我看見他瞧見齊文初時眼睛忽然一亮:“阿初?” ……阿初? ????? 你叫誰呢大哥??? ????? 齊文初也顯然被震驚到了,表情猙獰地從牙縫里擠出了“閉嘴”兩個字。 年輕的汗王重重點了點頭。 我還處于震驚之中,他卻把目光轉到陸云暮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用蹩腳的漢語夸他:“武功不錯,有機會,打一場?” 但沒等陸云暮回復,他便看向站在旁邊的我,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你……和謝修。什么關系?” 我:? 沒等我說話卻自言自語:“真是一張,讓人討厭的臉?!?/br> 我:??? 五十 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