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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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瓶不大,但卻是一百粒裝,名字是由成分組成的,項勤在學院只接受過普通的醫學知識,大多是治療外傷和骨折之類的,所以光看藥名并不能看懂它起到的作用。他著重看了上面的適應癥狀,寫的比較隱晦,但他也立即明白了這到底是一瓶怎么樣的藥。 也終于意識到了盛尋的體溫為什么會攀高。 兩個人發生第一次性愛的時候,盛尋也差不多是現在的狀態,體溫很高,肌膚很熱,抱著他有種又熱又軟的感覺。不過那會他完全沉浸在對方的性吸引力當中,并不知曉緣由,后來知道盛尋有性癮,但也沒有再遭遇過他如此明顯的癥狀。 項勤垂眸,“五天前我跟他做過?!?/br> 項柏道:“他以前確實能忍一個星期,三年過去了,顯然情況變得更嚴重了。我查詢過他之前用的藥物,比現在這種藥效要減一半?!?/br> 想到盛尋是因為什么原因而變嚴重的,父子倆都有些氣惱。但一想到對方也是令盛尋陰差陽錯活下來的人,那股氣惱又無法發泄出來。 項柏道:“我查過,這藥有嚴重的胃腸反應,他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需要調理,并不適合服用這種藥物?!?/br> 項勤笑了一下,語氣嘲諷,“爸爸,您直接說您想跟他上床好了?!彼а劭粗赣H,“何必拐彎抹角的,難道是尋哥不樂意讓你碰?我記得你們的情人關系還沒有了斷?!?/br> 項柏要氣壞了,再一次有種在小兒子面前落了下風的感覺,氣得他額頭青筋都在跳,嗓音就變得更沙啞了些,“原因還不是在你嗎?”他指責,“你跟阿易一樣,現在都想獨占他!” 項勤道:“我哥都可以,我為什么不行?” 項柏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能完全滿足他!” 青年顯然被戳中了痛處,臉色一僵,很快變得難看起來,“他染上這種毛病,難道不該怪你嗎?”他連尊稱都省略了,“爸爸,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把他當成了什么?一個奇特的玩物嗎?要不是你用的那些手段,尋哥根本不會這樣!” 項柏氣笑了,嘴角抽動了一下,“怪我?你怪我害他染上了這種???你知不知道他的病癥起源是來源于你?要不是你當年一句話,他根本不會去動手術,不動手術的話就根本不會造成現在的體質!你來怪我?你怎么有臉來怪我?”他氣得厲害,近乎是咬牙切齒了,想到小兒子害他失去了什么,他就氣到牙癢癢。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徹底懵了,再次回憶了一下兩個人的初見。三年時間來他總會回想跟盛尋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連初見的場景都很努力認真的想了起來,此刻再回想了一遍,也能確定自己確實沒說什么相關的言語。項勤皺起眉頭,“我說了什么話?害他做了什么手術?我明明……沒說什么的……” 項柏冷笑起來,一字一句地道:“縮胸手術!你曾經嫌棄他的胸部讓你覺得惡心,所以他才會在沒有存夠足夠的錢的情況下去找黑醫做了縮胸手術!黑醫給他注射了違規藥物,才導致他現在甩不掉的性癮!項勤,你想起你干的好事來了嗎?” 縮胸手術?胸部?惡心? 腦海中恍惚閃過一張不那么賞心悅目的臉,總是含著胸走路的身形。項勤記起他在紫荊花市的一次見義勇為,對方被歹徒幾乎扒光了上衣,露出一雙渾圓白皙的奶rou,被解救后似乎還覺得恐懼,項勤為了安慰對方,讓對方放下戒心,故意說自己覺得長胸部的男人很惡心,不喜歡。而那個人,是盛尋? 要不是上半身都被固定器固定住了,項勤大概忍不住要從床上跳起來。他下意識動了力氣,肩胛骨頓時泛起一陣讓他頭暈眼花的疼痛。項柏皺起眉頭盯著他,“你別動,小心傷口又裂開了?!?/br> 項勤疼的汗都出來了,咬了咬牙,努力將那股疼痛感壓制下去,猶自難以置信地問道:“那個人……是尋哥?” 其實不需要父親再三提點,項勤的腦海中重新映出那張臉的時候,確實跟盛尋的五官對上了。他有些怔忡,又有些茫然,好一會才喃喃道:“原來我們以前……有過兩次交集?!?/br> 可他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第一次解救盛尋,知曉他才丟了那么小一筆錢之后,裝模作樣的去找了一下,實際上很快就從自己口袋里掏了出來。他向來善良,喜歡助人為樂,根本沒將那樣小的一件事放在心上,更想不到對方會因此將他放在心里放了那么多年。而他也錯過了兩個人第二次深入認識的機會,當年每天的護送,可以說是熱心和好意,但也有著無聊的成分在內。項勤驟然還想了起來,臨別的時候,他還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身份。 他的父親項柏,他的兄長項易,項家的公司。 他隨口說的幾句話,卻沒有想到盛尋居然都一一放在了心上。 被他厭棄的胸部想辦法解決掉,真的將簡歷遞到了他們家的公司,碰到了項易、項柏,最后才是自己。 項勤總遺憾自己當年太年輕,沒將初見放在心里,生生在更好的時機錯過了自己的愛人。他其實還有點怨恨,覺得盛尋的體質要不是如此,要是他能等到自己從學院回來,兩個人也許會有另一種開始。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造成今日所有結果的起源,全部都來自他自己。 他親手把喜歡的人送到了父兄的面前,然后產生了現在理不清斷不了的糾葛關系。 項勤閉了閉眼,卻無法掩掉眼底的痛苦,“爸,您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他跟您說的嗎?” “一部分來自于調查,一部分是他跟我說的。你以前會打電話回來,他偶然接到過,每次跟你通話后,即使只有寥寥兩句話,他也會變得異常興奮,甚至是饑渴?!表棸氐挠^察力向來很驚人,情事上也更容易感知到對方的情緒和反應,所以很容易就推測出來了。 父子倆許久都沒有對話,項勤再次陷入懊惱自責的情緒里,突然又聽到父親道:“我去找他之前問診的醫生聊過,對方不愿意透露隱私,但希望我們能勸說他去看心理醫生?!?/br> “他情況真的很糟糕?!?/br> 性癮,亂七八糟的情感糾葛,會像藤蔓一樣糾纏著盛尋,吸干他的精氣神,最終會讓他的身體徹底垮下去。 項柏緩緩道:“尋尋確實愛你,對你偏心眼到了極點,但我們之間的相處不是假的,有過的親密更是在他身體里打下了烙印。你哥跟他在一起六年,即便是他用下作的手段騙來的三年,你跟他之前他確實百分之百會選擇你,但他對你哥也未必就能完全割舍得下?!?/br> “阿勤,別再禁錮他了?!?/br> “他該是自由的?!?/br> 項勤怔了怔。這兩句話雖然從父親口中說出來有點諷刺,畢竟以往他對盛尋的“調教”才算是最多的,可項勤又無法否認這兩句話的正確性。在他身邊的這幾天,盛尋確實笑容很多,但絕不是像三年前那樣沒有多少負擔甚至偶爾會流露愜意的笑容。 他喜歡盛尋,喜歡他成熟清冷的氣質,喜歡他的風情,從學院回家見到他的時候,盛尋雖然表現的很平靜,可他就像一朵熱烈綻放的艷紅花朵,散發著吸引人的芬芳,讓項勤在短短時間內就忍不住為他沉淪,并且篆刻成了難以磨滅的愛意。 漂亮的花朵,不該在他手心里枯萎,應該要把他呵護的更鮮更艷才是。 盛尋等到項柏離開的空隙才又進入了項勤的病房,他托警衛幫他買了一束鮮花,進來就用很輕的動作修修剪剪,再把它插到之前的花瓶里?;ㄆ坷镌瓉磉€有幾枝花,是項勤某個長官攜夫人來探望他的時候送來的,放置了三天時間,已經過了開的最美的時期,花邊已經有些變顏色了。盛尋卻還是沒把它們扔掉,還努力做了下造型,終于弄完后,他回頭放剪刀的時候就發現項勤居然是睜著眼睛的。 青年每天注射的藥物會讓他的睡眠時間延長,幫助減少傷口帶來的痛楚,副作用要比止痛藥小很多。他下午一般會睡到晚飯前一個小時,現在才三點左右而已。 因為異常,所以盛尋很緊張,快步走過去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怎么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很痛?”掌心底下的肌膚是干燥的,這讓盛尋稍稍放心了些。 項勤抬起右手握住他的手,愈發能感覺到盛尋高熱的體溫,甚至到了有些灼人的程度。他看著他的臉,臉頰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耳垂也是紅的,隱約能看到脖子上沁出的熱汗。項勤恨不得自己能立即好起來,但現實中他必須得靜養一個月以上,半邊身體難以動彈?!昂茈y受嗎?” 盛尋愣了一下,對上對方的視線,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連忙搖頭。 項勤皺起眉頭,握著他的手不肯松開,“我哥沒把你養好,他居然還每天都申請要進入基地來,他到底是想來看我?還是想來看你?” 盛尋回握住他的手,“他就算來了,我也不跟他走了?!?/br> 項勤就笑了起來,親了親他的手背,“那他豈不是很可憐?他愛你愛的發狂,并不比我少?!?/br> 腦海中閃過項易的臉,盛尋呼吸亂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安豢蓱z?!?/br> 四目相對,有種說不出的情愫在中間纏繞,好一會兒后,項勤道:“尋尋,別吃那種藥了?!?/br> 盛尋像被電了一下,本能的就想隱藏?!靶∏?,我沒……” “我不會再離開你?!表椙诖驍嗨脑?,“不會再以任何方式來逼迫你做選擇,我會永遠、永遠愛你!” 盛尋呼吸一亂,身體的熱度好像又攀高了一些。 “你以后也不需要再做任何選擇?!?/br> “你想要的,都可以擁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