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可愛家寵(上)
顧時準一進霍嚴的書房,只見霍嚴戴著眼鏡坐在書桌前看著文件,有些詫異地問道:“就你一個人?小辭呢?” 霍嚴抬起眼皮看了眼顧時準,沒有回答,繼續在文件上圈出要修改的地方,邊用手機發著信息。 知道霍嚴在工作時不喜歡被打斷思路,顧時準識趣地閉嘴,把帶來的高檔酒放進門的桌子上,找書柜旁的椅子坐下等霍嚴忙完。 等屋里一安靜下來,顧時準才覺得不對勁,奇怪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從霍嚴那個方向傳來,他一咂舌想到什么,走到霍嚴身邊便窺清其中緣由。 晏辭身著一身白色毛絨情趣內衣,脖間是條毛絨絨的項圈帶著金色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會發出細碎的響聲。胸前夾著紅色蝴蝶結的乳夾,把原本粉色的rutou變成兩顆紅櫻桃。項圈后系著條毛絨絨的鏈子,從光潔的背脊一路向下延伸入臀部,鏈子的末端結著一只雪白蓬松的貓咪尾巴,尾巴完全沒入臀瓣內,像他自己長得,近了還能看到這尾巴在不住的顫抖著。 而霍嚴西裝套裝穿得板板正正,只有跨前凌亂,露出晏辭小貓的專屬“逗貓棒”。 晏辭整個人都跪坐在霍嚴的腿間,一手撐地,一只手扶著讓他如癡如醉地吞吐的“美味”。 “靠,我說不見人呢,躲這里吃‘貓糧‘呢?”顧時準蹲下,伸手去玩埋在晏辭后xue里的尾巴,逗得晏辭一個激靈。 晏辭扶著霍嚴的挺立的大roubang,像吃冰棒一樣吮吸舔弄,發出滿足的吸溜聲和難耐的呻吟,手忍不住去摸自己同樣腫脹的rou莖,只是被戴著鎖精環,他越碰反而越難受。 “小貓咪是不會自慰的,”瞥見晏辭的小動作霍嚴突然開口提醒道,“小貓咪乖乖吃了飯才能得到一個獎勵?!?/br> 聽后晏辭更賣力地為霍嚴koujiao,眼角都溢出了眼淚,尾巴在顧時準壞心地玩弄下,每一下都能頂到他的敏感處,想射的欲望愈發強烈,漲得rou莖變成深紅色。 霍嚴處理完最后一處,丟開了筆,大手扣在晏辭的后腦,開始愜意地享受晏辭小貓咪地服務。 最后在霍嚴本能地挺身下,roubang插入晏辭喉管里猛得開始射出一股股濃稠的jingye,晏辭被嗆得直想嘔吐,可被扣住頭,無處躲藏,只能順從的開始吞下霍嚴的全部jingye。 射完精的霍嚴,心情也舒坦很多,親眼看著晏辭吞下全部jingye,還乖巧地把嘴角的也舔入嘴里,吐著舌頭讓他檢查?;魢滥樕绕綍r都要溫和許多,用紙擦盡晏辭嘴角,俯下身取掉了鎖精環。 取掉的一瞬晏辭渾身抖了抖,見霍嚴把還沒完全疲軟的roubang收入褲中,忙上前攔住,哼唧唧地趴在霍嚴膝頭蹭來蹭去,用臉貼在roubang上蹭。 “嗯?發情的小母貓還需要插入嗎?這樣不就會射嗎?”霍嚴笑著伸腳去踩晏辭硬挺挺的下身,腳尖掂了掂不斷吐汁的rou莖,不輕不重的踩了踩那對秀氣的卵蛋,下一刻晏辭抱著霍嚴的腿,后腰一陷,狠狠地射了出來。 射完精的晏辭趴在霍嚴膝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子里突然想到幸好給自己戴上了安全套,不然弄臟了地毯又會挨罰了。 “小貓咪吃飽了,這回該我了吧?”顧時準扯出沾滿晏辭自己腸液和潤滑油的貓尾,抱起晏辭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晏辭被撐開的xue口不住翕張著,少了東西填滿,透明濕滑的液體不斷地滴在顧時準的褲子上。 “帶回去玩,別弄臟我地毯?!被魢勒砗米约旱囊挛锖?,又好整以暇地開始工作。 “靠,洗地毯幾個錢,明兒就讓人上門給你洗,”顧時準被剛剛活色生香的一場刺激地硬了全程,哪能再等到回家做。話沒說完,從褲子里掏出來roubang,一刻不停地往晏辭那饑渴的xue里插入。 椅子夠寬,完全夠顧時準坐下,晏辭跪在他身上,只要他微微坐下,兩個人就能完全契合。 晏辭偏頭看了眼霍嚴,發現他壓根沒看這邊,咬著唇,扶著顧時準的肩頭,配合著他的東西,一點點把roubang吞入后xue。 整根沒入的時候兩人一起發出舒爽的嘆氣。 “咋了?想讓你嚴哥一起來干你嗎?sao浪的小貓咪?可惜他要趕明天會議的材料,沒時間和我一起玩你?!鳖檿r準說著,掐著晏辭的纖腰開始猛cao。 晏辭被頂得身體不穩,兩個乳夾上下晃動牽著rutou又酸又疼,嘴里只能發出滿足的嗚咽聲。 今天霍嚴給他的命令是小貓咪,小貓咪不會說話,不能發出聲音,所以他被cao得再爽也不能出聲,違背了命令,他一周都不能見霍嚴。 晏辭才泄過不久的rou莖在后xue的刺激下,再次挺立,被頂弄的姿勢顛得上下亂甩,拍在顧時準的腹前,guitou蹭在顧時準的衣服上,又疼又爽。 “項目的事情,季家什么態度?”霍嚴批著文件,頭也不抬得問著顧時準,語氣和平時兩人談事時一樣正經。 顧時準連續地cao了幾下后,在晏辭雪白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激起一片臀浪,掐著他的腰讓他自己動,晏辭咬了咬唇,發出嬌嗔般的鼻音,抱著顧時準開始用爛熟的后xue吞吐顧時準的roubang。 “季深表示愿意合作,只是份額需要再談。畢竟是老狐貍,眼前的餌不足以釣起他,我們需要再討論分配方案,不過只要他開了口,就是好的訊號。嘶——”顧時準被晏辭夾得差點丟了,伸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晏辭的雪臀上,“在嚴哥這呆兩天這么會夾了,怎么?這么久沒見老公,不想多吃會?嚴哥不會這么大方喂你吧?sao貨!覺得我更好,你就親我一口?!?/br> 晏辭被打屁股只覺爽得要射了,哼哼唧唧地在顧時準的身上蹭,趴在顧時準的肩頭偷偷瞄霍嚴。 “嗯?”顧時準故意整根插入,狠頂了下身。 “啊~”晏辭尖叫后就忙捂住嘴,打量著霍嚴的反應,氣哼哼地在顧時準肩頭捶了一下。 顧時準就愛看晏辭這氣急的模樣,摟著晏辭吻住他有些紅腫的唇,接了一個深吻。 “行,我晚些約他,你一起?”霍嚴看著文件,走到一邊給秘書發了幾段語音,囑咐要修的內容。 “不了,你去足夠,我給你鋪墊好了。最近老爺子看得緊,安排了幾場局,推不掉,我排不出時間,”顧時準說完抱著晏辭,走到霍嚴的書桌前,從后重新插入,讓晏辭站直撐著桌面,沖刺一段后埋在晏辭xue深處射了個爽。 射完后,顧時準拿過那貓尾巴重新堵住晏辭不斷溢出精水的后xue,讓jingye嚴實地被堵在里面。 “相親?”霍嚴問道。 “別這么俗,請稱家族友情聯誼會,”顧時準拿紙擦了擦老二,整理好著裝?!罢糜心莻€對你有意思的齊家千金,你不考慮一起?齊家要是能參與,這路就完全順了。你也不用顧慮季家?!?/br> 射了兩次的晏辭完全沒力氣再站立,加上今天的設定,他乖乖跪坐在一邊聽著兩個人說話,聽到顧時準要去相親,才轉頭望著他,又聽到那個喜歡霍嚴的女人,又巴巴看著霍嚴。 霍嚴嗤笑一聲,搖頭道:“這事還是你顧少擅長些,我暫時還不需要走這步,況且……”霍嚴話音一頓,走到晏辭身前蹲下與他平視,真和逗弄小貓咪一樣摸著晏辭的頭,笑容和煦。 “晏家大少爺,就是我最有利的籌碼,還是我忠心的愛寵,我沒必要找些不穩定因素影響我的計劃。對不對?小辭?” “你會幫我吃掉晏家?!?/br> “你會贖罪?!?/br> 晏辭不知道兩人的關系是什么時候走到這一步。 三年前,中考完的暑假,晏辭查完中考成績后第一時間跑到霍家。此時霍寬出去上音樂課,霍父常在郊區的別墅鮮少回市區的宅,霍家只有霍嚴在。 霍嚴連軸轉了幾天后,重感冒在家修養,就算這樣也是有秘書帶著資料到家,等于只是換了辦公地點。 晏辭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副矜持有禮的模樣,見到他們在忙,便在客廳坐著等秘書們陸續和霍嚴匯報完工作。 霍嚴的秘書都跟了他很久,自然對晏辭熟悉,簡短的寒暄后淡定離開。 家里沒有其他人在,晏辭忙不迭地跑進霍嚴的書房,正好撞到準備出門的霍嚴懷里。 晏辭順勢就抱住了霍嚴,美滋滋地告訴他自己的好成績。 “就這成績也好意思跟我提?”霍嚴被晏辭抱住后臉色不善,拉開晏辭環著他腰的手,狠推開他?!鞍捜ド险n了,你回吧?!?/br> “我的成績是不如你,你是全市第一,全省第二,但我怎么也是省前50名了!我能去你讀過的高中了!說不定,還能去你呆過的教室,坐你的座位,嚴哥你以前是在坐哪個位置?我找魏叔給我安排~”晏辭對霍嚴的逐客令充耳不聞,鍥而不舍的貼上來,手不敢碰霍嚴的手臂只敢揪著他的袖口搖晃。 霍嚴抽走自己的衣袖,無視晏辭,自顧自地走到客廳坐下繼續看文件。 不管霍嚴理不理他,晏辭是一點不在意,坐到霍嚴身邊,撒嬌地說道:“嚴哥,你都生病了,就別工作了,”說著就要去抽走霍嚴手里的文件,“你之前答應我的愿望,你該兌現了?!?/br> 被打斷工作的霍嚴有些氣惱,深呼吸后取下眼鏡,捏了捏山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轉身看著笑臉盈盈的晏辭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工作,特別是你?!?/br> 霍嚴看著晏辭的笑容就心煩氣躁,說出的話也留不了情面:“在你開開心心憧憬高中生活的時候,我希望你記住,阿寬他本可以和你一樣,享受校園時光?!?/br> 聽到霍嚴的話,晏辭的笑僵在了臉上,他克制住內心翻涌的酸楚,抖著唇說道:“我,我道過歉了……阿寬他原諒我了,嚴哥,能不能不要一直提這件事,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霍嚴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他原諒你了?” “可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被魢酪蛔忠活D地說道,每個字都是把尖刀狠狠扎向晏辭,“我不會忘,你也不能忘,我會讓你記住一輩子?!?/br>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降到冰點,饒是晏辭臉皮厚,不管貼冷屁股多少次都會追著霍嚴,只要提及霍寬,他們間的關系就不會緩和。 霍嚴沒理晏辭,重新戴上眼鏡,繼續開始工作。 晏辭看著霍嚴一個眼神都不愿多給自己的樣子,咬了咬牙,沖著他的背影說道:“你是在我父親面前許諾過的,不管過去如何,只要晏霍兩家合作在,你就不會虧待我,會始終待我好!這次帶我去玩也是你早就答應好的,你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去告訴我父親。我知道這次你們公司項目需要我父親的支持……” 聽到晏辭的話,霍嚴翻動文件的手立刻停了下來,緩緩道:“行啊,還會威脅了,你大可以去試試,去和你爸說我不帶你去玩,然后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br> “霍嚴!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你就這樣耍我!”晏辭氣急了,蹭得站起來,怒視著霍嚴。 即便晏辭暴跳如雷,霍嚴也頭也不抬的繼續處理工作,聽到身邊腳步聲遠去,門被當成出氣筒發出一聲巨響后,才停下了筆。 手中的文件被捏皺了一個角,從晏辭來,開始修注的筆跡就開始雜亂,霍嚴拇指擦過項目書的標題,發了狠在下方劃了兩道。這個項目將成霍家在黑夜里的明燈,能不能經此一役,破除晏家對霍家十余年的桎梏,全看下周一的會議,此時的他仍需要晏長生的一個點頭。 周六早上晏辭如愿坐上了霍嚴的轎車,帶著霍寬羨慕的眼光,兩人朝市中心出發。 晏辭的愿望清單列了一整張A4紙,在霍嚴以工作時間緊,只有一天休息時間為由,晏辭百般不情愿的挑出最想去幾個項目。 早上10點,兩人抵達網絡熱門情侶打卡水族館,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晏辭終于有了光明正大貼著霍嚴的理由。 剛年滿十五歲的少年如剛露頭翠嫩枝丫,稚嫩的臉龐中透著成長帶來的痕跡,很難不讓人心生憐愛。 晏辭穿著白色短袖栗色短褲,整個人身上都是少年氣的青春朝氣。他手機端著相機到處拍,最多的是借著拍魚兒的角度偷拍霍嚴?;魢佬菹⑷?,沒再穿著板正的西裝,難得穿了一身休閑裝,看著比平時年輕許多。 霍嚴面色沒有平時對著晏辭的冷淡,甚至是厭惡,始終平淡如水,晏辭提出要求他都會應和,不會多說一句。即使這般,晏辭也高興不已,只要嚴哥不推開他,說刺他的話,他就開心。 霍嚴這般配合,晏辭當然不會錯過機會,拉著他在各個網紅打卡點合影。喊路人幫他們合影時,兩人并肩站立,霍嚴神色淡漠,晏辭笑靨如花,在快門被按下的一瞬間,晏辭鼓起勇氣踮起腳吻在霍嚴的側臉落下輕飄飄的一吻,隨即飛快地跑來去拿回相機,裝作無事地喊著餓要去吃東西。 霍嚴手指輕覆在被吻過的臉頰上,那里沒有痕跡,也沒有留下溫度,那個吻就像被羽毛拂過一樣輕,可霍嚴卻覺得是在那里烙下了疤,狠狠地用手擦了又擦。 午飯兩人吃了簡餐后又趕往電影院。晏辭選了一場關于青春回憶的愛情片,據說是導演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改編,網絡上褒貶對開,有的情侶看過后分手了,有的人因為這個片子復合了。拍攝手法中規中矩,看似俗套的劇情也是最貼和大眾心情的,催淚的情節引起不少觀影人共鳴,看到高潮部分,放映廳里男男女女都淚目了,感性點的都哭出聲。 晏辭抱著爆米花桶也也小聲的抽泣著,哭到平靜點后才不好意思地轉頭去看身邊的霍嚴。 霍嚴神色如常,目光直視熒幕。察覺到晏辭在看他后,拿出一包紙巾丟給晏辭讓他自己擦干凈眼淚,繼續轉頭看著電影。 從影院出來,兩人坐上車,晏辭系著安全帶忍不住問道:“嚴哥,你不覺得他們的感情很可惜嗎?我看到他們分開的時候,真的忍不住難過?!?/br> 霍嚴驅車平穩地駛出地下車庫,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兩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多年后在各自有家室的情況下再續前緣,就是背叛,這種題材登上熒幕我只覺得惡心?!?/br> 接著霍嚴又細數電影情節中的邏輯問題和拍攝問題,甚至分析了拍攝這電影的成本和市場公布的差異,其中存在的隱晦灰色問題。生生把晏辭為男女主凄美愛情的難受惋惜的情緒掐滅。 晏辭惺惺地擦擦眼角,撇著嘴一路不敢吱聲了。 晚餐定在溫泉酒店,這家店算不上A市最好的,勝在菜品獨特,包間私密性極好,每間都有獨立的裝修風格,且一等間還帶有單獨的溫泉,客人可以用完餐泡溫泉。 點的餐晏辭全按著霍嚴的口味來,私心下還點了低度數的酒。酒被盛上來時,晏辭自然的為自己和霍嚴各倒一杯。 晏辭剛提起酒杯想和霍嚴干杯時,霍嚴抬手按下了酒杯,說道:“未成年就別喝了?!?/br> “這酒度數不高的,平常聚會的時候我也喝過這種的,沒有事的,”晏辭自信滿滿,提酒欲飲。 霍嚴拿過酒杯和酒壺放到一旁,“快吃飯吧,吃完早點送你回去?!?/br> 霍嚴不再多言,兀自吃菜。 晏辭攥緊了手,視線從霍嚴的額頭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開口說到:“嚴哥……我們今天不回來好不好?” 霍嚴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放下筷子,似乎聽了個笑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局促地晏辭。 “你十五歲了,不會不明白單獨和一個成年男性在酒店過夜意味著什么吧?” 晏辭咬了咬下唇,回道:“我知道……嚴哥,我知道,我喜歡你,我是真心的,我愿意和你過夜,”晏辭不敢直視霍嚴的眼,低著頭說著,手小心的去勾霍嚴的手指。 就在即將觸碰的瞬間,霍嚴收回了手,雙手環胸看著晏辭。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我還不想犯法?!?/br> 晏辭沒被擊退,反而領悟到了什么一樣,恍然大悟道:“那,那就是我十八歲就可以對吧!成年了我就可以和嚴哥結婚了?!?/br> 霍嚴被晏辭清奇的腦回路氣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癡心妄想了,我不喜歡你,我們不可能結婚。你不想吃飯,我們就回吧,我還有工作?!?/br> 說完霍嚴就要起身,晏辭手忙腳亂地趴到他的身前,抱住霍嚴的腰,仰頭近乎祈求道:“嚴哥,嚴哥,你別生氣,你別走,我吃飯我吃飯,我們再多呆一會就一會,我們泡了溫泉再回,求你了?!?/br> 霍嚴的眼神露出的不僅是厭惡,還有悲憫。 “晏少可別這樣,給晏老爺知道了定會認為我欺負您了,小人可擔不起?!被魢雷鲃菥鸵崎_晏辭,晏辭慌忙地抱得更緊。 “嚴哥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晏辭死死抱著霍嚴,眼淚止不住的打轉,聲音都開始顫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我聽你的話,以后對阿寬好,一輩子對他好。你就多看看我,多陪陪我?!?/br> “我聽話……你別兇我,別推開我,我們以前說好的,我長大了就嫁給你,我會是你的新娘,你會給我A城最盛大的婚禮?!标剔o說著就泣不成聲。 原本就安靜地包間里,晏辭的泣聲顯得格外大聲。 霍嚴不再出聲,沒再推開晏辭,由著他抱著哭,直到他的哭聲漸小,才開口說道:“哭完了吧,可以放開我了,送你回家?!?/br> 撥開晏辭的手,頭也不回地先離開了包間。 抵達晏家前,霍嚴給晏辭買了兩根冰棍敷眼,直到冰棍化成水才放晏辭下車,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晏辭怎么跟晏長生解釋。 睡到半夜驚醒的霍嚴喘著粗氣,怎么都無法再入睡。下身的反應,提醒著他做了多么荒唐的夢。 潔白如玉的皮膚,連著纖細腰肢的是一對圓潤挺翹的雪臀,捏上去軟軟的,手指都能陷進去,里面藏著一個粉色的xue口,勾得霍嚴渾身的火都往下涌?;魢赖植蛔∵@致命的誘惑,扶著guntang的roubang就往那蜜xue里插,遵從著男人的本能cao干著,即將迎來爆發時,他看清了讓他著魔的快感源頭主人。 晏辭。 晏辭雙眸失神,眼角含淚,小臉粉撲撲的,嫩舌掛在嘴角不住的流下涎水,貓兒似的嬌喘,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嚴哥,嚴哥,嚴哥哥~” 霍嚴把持不住射了出來。 霍嚴到浴室開著冷水,用最大的水量淋著自己,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這個夢就和他作對,纏著他不放,越是想忘就越清晰,讓霍嚴更絕望的是他又硬了。 最后霍嚴還是用手發xiele出來。 想著晏辭的臉。 他的第一次性啟蒙,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還偏愛白凈漂亮的男生。在大學畢業及留學回來后,再見到已經長開的晏辭時,霍嚴知道自己多年以來夢里見不到臉的模糊人影有了具體模樣。 重逢后,自小就愛黏著他的晏辭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地纏著他,只要有空閑時間晏辭準時會出現現在霍家,比回晏宅還積極。盡管回回霍嚴對晏辭冷臉,說些傷人的話,晏辭哭過后第二天依舊會笑著跑到他身邊撒嬌。 霍嚴不知道是不是晏辭瘋了,只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發瘋。 周一的會議順利結束,霍嚴用盡兩年不知晝夜籌備的項目終于落地,他回到公司宣布好消息時,核心組的成員歡聲鼎沸,當即給大家放了個假,公司出錢帶大家出去放松一波。 公司的員工們歡喜地下班,成群結隊的往聚餐點去,登時一層樓安靜了下來。 霍嚴關了辦公室的燈,xiele勁,靠坐在辦公椅上,透過落地窗望著兩條街外那棟高聳入云的晏氏集團大樓。 夜色霓虹閃爍,晏氏的招牌掛在最頂端,就如晏家的身份一般高貴,俯視著底層的蕓蕓眾生。 霍嚴拿過桌面上一家四口的合影,爸爸mama并肩而坐,霍嚴站在霍父身邊,剛滿月的霍寬坐在mama懷里,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家人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魢乐搁g擦過mama和霍寬的臉,眼里是盛不住的柔情。 漆黑中霍嚴的手機突然震動,接聽后就是急躁的聲音傳來:“喂?在哪呢?我聽說好消息了,出來聚聚??!這不得大喝特喝?兄弟給你找了個極品,快來品品?!?/br> “給定位,馬上到?!被魢婪藕煤嫌?,立刻進休息室換衣服。 霍嚴抵達會場時,顧時準組的局已經步入高潮。在顧時準私人別墅里,聚集著各路俊男美女,室內泳池里泡得全是身材火辣的美人,音樂聲震天,觥籌交錯間是放縱的交合聲。 左擁右抱各一個巨乳美女的顧時準見到霍嚴進來,推開正解了胸罩給自己rujiao的女人,收好老二大步走到霍嚴身前,一把攬住霍嚴的肩膀,貼耳說道:“恭喜霍大公子了!” “現在說這話還早,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助力,”霍嚴拍了拍顧時準的胸口,轉頭用下巴點著場內活色生香的人群,“你這么玩不怕你家老爺子發火了?把你再抓去關幾個月?!?/br> “就是因為怕,所以提前狂歡,走,去看給你準備的賀禮,保準讓你滿意,”顧時準笑著反捶霍嚴一拳,帶著他拐進稍微安靜一點的前廳,一路上都有貼在一起激情熱吻,有動作快的已經開始活塞運動,整個屋充斥著關不住的情色。 最后到一間屋前,顧時準沖霍嚴神秘的一眨眼,擰開門把,讓霍嚴自己先進去拆禮物。 “我驗過貨了,是你的口味,技術還很棒,我先下去待客,一會再來,”顧時準說完推著霍嚴進去。 霍嚴笑罵著顧時準,邊進屋邊解開襯衣的袖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屋里床上躺著的人聽到有人來了,緩緩坐起來,打量著眼前的人。 正是這么一對視,讓霍嚴心頭一跳。 恍然間他以為這是晏辭。 床上裸著身子的人身形與晏辭九成九相似,頭發長度也一樣,五官也近似,只是細看就不像了。 “嚴哥,”一開口,他的聲音即刻喚醒了愣住的霍嚴,聲音一點也不相似。 “準哥讓我好好幫你放松一下,你別動,我來,”男孩掀開被子,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霍嚴的視線里,男孩被霍嚴緊緊盯著,有些羞澀,垂著眼睫走到霍嚴身前,為他解開襯衣和皮帶,給他褪去長褲和鞋子時蹲在霍嚴的腳邊,見霍嚴不配合,仰頭撒嬌,聲音是能甜出蜜的調:“哥~” 霍嚴看著這和晏辭極相似的臉,心口猛跳,被脫去褲子和鞋子后,弓腰掐住男孩的下巴:“不要這么叫我?!?/br> 男孩也不惱,反而和貓咪一樣,用臉在霍嚴手心蹭,借勢環住霍嚴的脖頸,用舌頭輕輕舔霍嚴的喉結,嬌嗔道:“那我該怎么叫呢?老公?主人?” 語音未落,男孩被一把撈起丟上了床,短暫的眩暈后,嘴立馬被塞住,碩大的guitou擠開他的薄唇,直往喉管捅。 “好好舔,牙齒碰到一下,你就死定了,”霍嚴騎來男孩的身上,沒有一點溫柔風度。 男孩緩了會想嘔吐的感覺,開始緩慢用嘴taonong起霍嚴這根粗大駭人的roubang,手也摸上那兩個沉甸甸的囊袋,有技巧的撥弄,引得霍嚴發出震震喘息,下腹繃緊了,霍嚴那層層疊疊的腹肌也更加明顯,男孩被霍嚴的身材勾得也情動了,忍不住更賣力的去舔roubang的每一寸,伸手忘情的摸著霍嚴的腹肌。 許久沒有經歷與人的性愛后,霍嚴積攢了不少情欲,被男孩頗有技巧的服侍下,在最后一個深喉下,汩汩濃精被吸了出來,射入男孩口中。 男孩顯然很有經驗,除了性愛技巧外,識趣這點也很得霍嚴的心。做完兩次后,趴在霍嚴懷里說肚子餓想下樓吃點東西,但是腰和后xue太酸了,霍嚴想了片刻就抱著他下樓了。 他們下來時大部分已經從泳池和室外轉入室內場,中場休息階段都三三兩兩湊一起吃東西補充體力,為下半場做準備。 顧時準這邊也剛完事,巨乳美女見霍嚴抱著人過來找顧時準,知趣地從顧時準身上下來,給三人騰了位置去餐廳給他們端食物過來。 顧時準瞅見霍嚴抱著人過來就知道霍嚴是滿意的,說道:“怎么說?兄弟眼光不錯吧?”顧時準對男孩伸出手,男孩乖順地看了眼霍嚴,在霍嚴默許后才從他身上下來坐到顧時準身上。 “不愧是你,”霍嚴坐到顧時準身邊的躺椅上,拿過顧時準的酒杯抿了口酒,“哪里淘的寶?” “上個月去幫你跑季家線的時候,去季深弟弟那碰到的,他弟弟的大學同學,覃杪?!鳖檿r準抱著覃杪就和抱個貓兒一樣,逗著覃杪的下巴,眼神一瞧,覃杪就會意地附在顧時準的身上,獻上自己的唇舌。 “知道你喜歡,教好了就馬上給你玩,兄弟仗義吧?” 接了個深吻后,逗得覃杪嬌喘吁吁,顧時準滿意地拍拍覃杪的臀瓣,示意他回霍嚴那去。 “孩子干凈地很,剛認識的時候還是雛,但是悟性高,又聽話,嘴巴嚴,你喜歡就帶回去玩,不想帶回去你就來我這?!?/br> 霍嚴不置可否,后肘后撐,覃杪貼過來的時候也沒閃躲,由著他抱著。 巨乳美女端著餐盤回來,走路時那對惹眼的奶子一晃一晃,蹲在三人間的矮幾前放餐食時,短短的布料幾乎兜不住那對呼之欲出的奶子。 “??!”美人正擺著盤,哪能想顧時準突然抱起他,拉下根本沒怎么起到遮擋作用的胸罩,一對巨乳暴露在三人的視線里,不住的彈跳,接著被顧時準的大手抓住,揉面團似的揉弄。 “試試?手感極佳,”顧時準把女人奶子捧起來對著霍嚴。 霍嚴沒好氣的搖搖頭,開口道:“無福消受,暈奶?!?/br> 顧時準大笑,躺倒在躺椅上,讓女人用奶子盛著食物喂給自己。 覃杪被霍嚴突如其來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乖巧地拿過餐食要喂給他吃,喂到嘴邊霍嚴搖了搖頭,眼神落在覃杪的嘴上,覃杪立刻會意改用嘴給霍嚴喂食,食物一進嘴,就被霍嚴攬住腰吻住,就這么幾個來回兩個人吃下一半的食物后,又一齊滾到躺椅上,覃杪騎到霍嚴的腰間,兩人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歡愉。 兩張椅子上氣氛正要起來,有人突然過來報告,“顧少,外面有人鬧著要進來……” 被打斷的顧時準很是火大,沒好氣地罵著:“這事還要我教你們怎么辦嗎?沒邀請函的都喊他滾!” 保安有些為難地說道:“是晏辭少爺來了,我們不好攔著他?!?/br> 顧時準喜歡晏辭,寵得他能上天,這是圈子里人人皆知的事兒,跟著顧時準身邊的人自然明白晏辭對顧時準的重要性,不敢怠慢一點晏辭。 “cao,他怎么找到這兒來的?”顧時準臉色一下變了,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反而有點慌亂,趕忙讓女人穿好衣服離開。 一旁的霍嚴聽到晏辭的名字也是一愣,握著覃杪腰的手不自主收緊,覃杪忍住了痛呼,不露聲色地打量起霍嚴的神情,拉過一旁的浴巾擋住兩人的下身。 “我猜是去你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你,才找到這來的,你去哄幾句好話就行了唄?!被魢烂娌桓纳卣f著,手上摸著覃杪臀,沒有想停的樣子。 顧時準有點煩躁地撓撓頭,正想穿上衣服去送走晏辭,就見入口人已經過來了。 晏辭氣勢洶洶地繞開攔著他的保安們,沖著顧時準大步走來,小臉上滿細汗,發絲都因為疾走而紛亂,“顧!時!準!我到處找你!你跑這干啥呢!電話也不接!” “小祖宗,我不是和你說了今晚上有事嘛,”顧時準為難地擋在霍嚴和晏辭中間,示意保安們都離開。 “你說你有會!十點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你看看幾點了都!還有你家會是在游泳池旁邊開?”晏辭氣急地就去打顧時準,急紅眼的樣子像個張牙舞爪的小兔子。 泄憤似的捶了顧時準,晏辭察覺到他身后擋著的人,歪頭就去看,顧時準擋不及就讓晏辭看了正著。 放松地躺在躺椅上的正是霍嚴,他身上正趴著一個美少年,兩人的姿勢親密至極,被毛毯擋住的下身引人遐想。 “嚴…嚴哥,你怎么在這,”晏辭頓時手足無措,心中的警鈴大作,“他是誰?” 霍嚴并不理會晏辭,只是拉下毛毯,露出他與覃杪負距離結合的下身,甚至刻意的挺深,讓覃杪發出一聲聲膩人的嬌喘。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合,接吻,偌大的室內rou體拍擊久久回蕩。 中途唇舌分離時,霍嚴瞟了呆在原地的晏辭一眼,說道:“看夠了吧?看夠了就趕緊滾回去睡覺吧,小孩?!?/br> 語畢不再多看晏辭,專心投入和覃杪的歡愛里。 近在咫尺的香艷畫面不斷沖擊著晏辭的視網膜,大腦一片空白,雙腳和注入水泥一般沉重,耳邊顧時準的聲音都變得遙遠。 晏辭被顧時準塞上車時,還和木偶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小辭,你別多想,回去早點睡覺,周末我帶你去玩。你喜歡的哪幾個牌子上新了,我們去都買回來好不?你不想逛,我就讓人都送你家去,我們去游樂園玩……你跟準哥說句話唄,”顧時準開著車,時不時轉頭和晏辭找話。 晏辭抓著安全帶,胸口不斷起伏,腦子混沌成漿糊,顧時準說的一句話他也沒法聽進去。 “小辭……你,”顧時準將車停在距離晏家還有一百米的路口,伸手替晏辭解開安全帶,把他的被勒紅的手從安全帶放下來,“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很正常的,你以后就明白了?!?/br>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明明說了會和我結婚,為什么還要和別人做那種事!我,我,我要和他做,他都不愿意,我不明白!”晏辭突然地爆發,淚水跟著噴涌而出,“準哥,你是知道這件事的,你能作證的?!?/br> “我都道歉很多次了,為什么嚴哥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知道什么是喜歡,我從小就喜歡他,眼里只有他,他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晏辭崩潰的大哭,歇斯底里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顧時準于心不忍,扯了一個他自己都不信的謊:“你還小呢,你這才十五,才到哪跟哪兒呢?結婚,法律也不允許??!” “他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紀,每天除了工作沒別的途徑消耗,總得發泄出來吧,久了會憋壞了,”顧時準揉著晏辭的頭,耐著脾氣給霍嚴開脫?!昂湍阕鲞@檔事,給你爸知道了,他怕是要去局子里喝茶?!?/br> 晏辭擦了擦眼淚,將信將疑地看向顧時準,“真的嗎?” “真的,”顧時準說得果斷,“我們圈子里哪個不是幾個小情圍著轉,男人嘛,婚前讓他玩兒夠了婚后才能安心,你也別太黏著他了,他最近正是最忙的時候,你逼太緊他自然就反彈的厲害。你仔細想想你們現在是不是這個情況?!?/br> 晏辭老實的點點頭,唔了聲當認同。 “行了,懂了就別哭了,回去好好睡覺,周日我來接你,”顧時準笑著捏了下晏辭的臉。 “準哥對你這么好,你不該給點回報嗎?”顧時準點了點自己臉頰。 “才不要,你身上全是香水味,臭死了,”晏辭說著就要拉來車門下去,被顧時準一把拉住手腕。 “干嘛~我要回家,不然魏叔出來看到了,”晏辭撅起嘴抱怨,想抽回手。 顧時準臉上是少有的正色:“那我喜歡你,你為什么就不相信呢?” 晏辭一愣,喉頭像被塞了棉花,避開顧時準烈火般的視線,吞吞吐吐道:“你是逗我好玩?!?/br> “對你我沒有開玩笑?!?/br> 晏辭盯著后視鏡,心亂如麻,突然抽回手腕飛快地跳下車,只留給顧時準一句飄遠的話:“你腹肌沒他好看?!?/br> 經過泳池派對那天起一連三個月,霍嚴沒再見過晏辭,他以為是把晏辭刺激狠了,終于消停了。公司項目也是起步的關鍵階段,他忙得沒時間,沒心思管晏辭怎么樣。 覃杪從一周約出來一次,到搬入霍嚴市中心離公司最近的公寓,不到一個月半時間。覃杪比霍嚴想得還要聽話,平時話不多,從不多問閑話,只有在床上時叫的才多些。除了霍嚴固定給他的錢和送他的禮物,他也不會多要東西,也只有在zuoai時會撒嬌叫霍嚴多給他幾次。 乖得像圈養在家的小貓咪。 霍嚴對覃杪很是滿意,甚至動了等他畢業就把放到公司的想法。以至顧時準期間偶爾來借個人玩,他都會有些不爽。顧時準見老友突然對一個人專寵這么久,笑罵著霍嚴不仗義,以前兩人的“玩具”都是共享,他從來不會獨占,有好的都是第一時間給霍嚴分享。曾穿過一條褲子,用過一個“玩具”的兄弟,霍嚴現在居然起了獨占的心思。 霍嚴白了顧時準一眼,只說:“別提飛機杯,當初不是你忽悠我,我能上你當。你天天和那么多人鬼混,還是多做體檢?!?/br> “混蛋你,沒良心的家伙,少爺我健康的很,能碰爺雞兒的都是定期檢查,交過體檢報告的好吧!”顧時準立刻反擊回去。 兩人互懟完,顧時準把親自送來的文件丟給霍嚴,抱著被霍嚴養白胖許多的覃杪一路親著上了車。 霍嚴拆開文件,看了大致,就明白勝券在握了,這把屠龍的刀就差出鞘。 遠處晏氏集團的招牌在陰雨連綿的天氣里,顯得晦暗不明。 三個月過去,晏辭不再出現,霍嚴和覃杪的關系進展的也十分順利。覃杪收到霍嚴晚上會回公寓的消息,只要是沒課的時間都會提前到公寓,做好準備等霍嚴下班。 門鈴一響,覃杪拉了拉有些下滑的內褲邊,笑盈盈地就去開門,聲音也是甜美可愛,“今天怎么還敲門了呢?”霍嚴的公寓是指紋鎖,霍嚴回來從來都是直接進,還沒敲門過。這里除了他倆會來,外賣快遞員也不會上門,所以覃杪在公寓等霍嚴的時候,穿著一直大膽,全投霍嚴喜好。 門一開,覃杪才發現不是霍嚴回來了。 屋外站著的是那天顧時準家見到的小孩。 晏辭身上還穿著高中校服,定制的小西裝襯得他本就精致的臉龐更顯高貴。如果不是他臉色陰沉,誰看了不說是個漂亮的小少爺。 晏辭眼神在覃杪全身掃視一圈,恨不得用眼刀剜了他。 覃杪顯然比晏辭淡定,主人般從鞋柜拿出拖鞋放晏辭腳前,讓開空間邀請他進來坐,走到廚房給晏辭倒了杯水。 “是找嚴哥的吧,稍等一下吧,他剛和我說路上堵車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就到?!瘪抡泻敉觋剔o就想進臥室給自己找件衣服披上。 “站??!你憑什么住這里,還當你是主人一樣!你算老幾???”晏辭氣急敗壞,全然不顧自己平時被教導的矜持優雅,抓著覃杪的手腕不放他走,“你這穿得像什么!像個,像個!像個妓女一樣!你怎么好意思跟在嚴哥身邊的!” “你給我滾出去!你離開這里!不要弄臟嚴哥屋子!” 覃杪一向有眼力見,從來見晏辭起就知道他和霍嚴關系匪淺,但他很聰明,霍嚴不說他也不會提。本不想和晏辭過多言語,發生沖突,避免得罪金主,哪想晏辭并不想放過他,硬要把他拉出公寓。 拉扯間,覃杪想抽回被晏辭扣住的手,帶得晏辭一個踉蹌,膝蓋磕到茶幾上,吃痛彎腰時又被自己絆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晏辭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眼底赤紅瞪著覃杪,瞟見桌上的水杯,拿起來就向覃杪砸去。 水杯飛來覃杪躲閃不及被砸中眼睛,眼前一黑,劇痛襲來,水杯墜落在地面炸成碎片,覃杪捂住眼睛一推就踩在玻璃碎片上,登時鮮血涌出,染紅了地板。 晏辭氣血上頭也被這場景嚇得張大了嘴發不出聲。 霍嚴一進門就看到覃杪坐在血泊中,嚇得心臟驟停,轉頭看到晏辭坐在覃杪不遠處被嚇傻的樣子,來不及問什么情況,放下給覃杪買的蛋糕,三兩步上前問覃杪情況。 覃杪眼睛睜不開,疼得眼花繚亂,腳被碎片劃破,看不清哪里還有他壓根不敢再亂動,聽到霍嚴的聲音,疼痛瞬間被放大數倍,舉著手要霍嚴抱,眼淚止不住的流,開口就是濃重的泣音,讓霍嚴聽了都無比心疼:“老公~我眼睛都睜不開,腳上也好痛,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啊……老公……” “別怕我在我在,你先別動,我把玻璃清理干凈,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疼?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霍嚴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覃杪披著上,把他抱到餐桌上坐著,拉下他的手看著他被砸的眼睛,從頭到腳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口,確認只有腳底被劃破后,霍嚴快速清理了地面上的玻璃殘渣,找來寬松的衣服給覃杪套好,打了個電話后抱起覃杪就往外走。 被全程無視的晏辭小心翼翼地開口,喚著霍嚴:“嚴哥……我也摔著了,和你一起去醫院……” 霍嚴理都不理晏辭,抱著覃杪就下樓。 晏辭獨自在公寓門口看著霍嚴遠去的背影,駐足許久,心口疼得勝過膝蓋。 不消片刻,顧時準風塵仆仆地趕到霍嚴公寓樓下,就看到晏辭垂個腦袋蹲在路邊。 晏辭見顧時準來了,眼睛都亮了,求著他也去霍嚴他們去的醫院,顧時準拿他沒辦法,只能順從。 跑了一圈檢查,確認覃杪的眼睛沒事,腳的傷口也被處理好霍嚴才松了口氣,陪著覃杪在醫院長椅上等著拿藥。覃杪靠在霍嚴懷里小聲地說著事情始末,霍嚴聽完在覃杪額角吻了又吻,沒作聲。 晏辭一到就看到兩人親密的模樣,跺著腳沖到霍嚴面前就要去拉開他們。 “嚴哥!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還把帶回那里!那可是伯母送你的房子!怎么能讓不三不四的人住??!” 霍嚴忍著怒火抽回手,瞪了眼帶晏辭過來的顧時準,顧時準自知理虧只能沖霍嚴無奈的笑笑,走到覃杪的另一邊坐下,裝無辜地問覃杪傷情。 霍嚴俯視著晏辭,說道:“晏少爺,我最后一次告訴你,請你記住了。第一,我霍嚴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和誰交往,zuoai輪不到你評論行不行,第二,那是我的屋子,我想給誰住是我的自由,第三,我也住那,我也是不三不四的人,還請尊貴的晏家少爺遠離,不要打擾我們‘不三不四‘的人?!?/br> 晏辭被堵地啞口無言,睜著圓圓的大眼,半晌想不出話,剛剛的氣勢一下熄滅。 “你擅闖我家,持械傷人,你這個A中的優等生不會不知道這犯法吧?晏總知道了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我很想知道,”說完霍嚴拿出手機作勢要聯系晏長生。 晏辭慌忙上前去搶過霍嚴手機,慌張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不要跟我爸說,嚴哥我不是存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失手,不小心的……你別生氣,我剛就是脾氣暴躁了,我和他道歉,我道歉?!?/br> 霍嚴冷笑著看著晏辭,拿過手機:“道歉?晏辭,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每次都這樣,知不知道你的對不起有多廉價,就和隨便吹過的風一樣,張口就來,沒有一句真心?!?/br> “現在道歉了,保證了,然后呢?明天你依舊我行我素,你大少爺的乖張脾氣由不得不順你心的存在,你怎么會真心知錯?有晏長生給你兜底,你是真的怕嗎?真的會悔改嗎?” 霍嚴逼近晏辭,一步步把他逼到墻邊,迫使他抬頭和自己對視,掐著晏辭的臉,近乎咬牙切齒地說著:“你和你爹一模一樣虛偽,視別人為物品,用你們的權力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生命,以為你們就是全世界中心。晏辭,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一次次不知悔改?!?/br> 晏辭眼里蓄滿淚水,眼神里有震驚,有哀求,他攥著霍嚴的手腕想從他的桎梏下出來,嘴被堵住,他打不出聲音,眼淚斷了線似的淌到霍嚴手上。 “我今天說了這些,我相信你依舊不會記住。我只和你說最后一件事,晏長生間接害死了我媽,你們晏家沒資格提她,特別是你。我希望你遠離我的世界,不要打擾我身邊人,不然我不會再給你好臉色,想用你爸壓我?你大可試試看?!?/br> 被松開的晏辭背靠著墻面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久久不能回神。 霍嚴抱著覃杪離開他身前時,沒有一絲停留。 “走吧,我送你回家?!鳖檿r準蹲在晏辭身前,拉他起來。 車上顧時準見晏辭心情低落,碎碎念道:“就說了不要來,你非要和個小炮仗一樣沖上去自爆?;魢雷罱鼘櫵暮?,你非要去碰霍嚴逆鱗,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也不是這樣說,是你在晏家太順了,嗐?!?/br> “我這樣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晏辭小聲的問道。 顧時準停頓了下,想了想才開口:“有時候有點,不過挺可愛的,我喜歡?!?/br> “那為什么嚴哥不喜歡,”晏辭追問道。 顧時準停下車,把停到路邊,轉過身認真地看著晏辭,說道:“小辭,其實我有時候也挺不懂你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br> “我是作為看客也看不下去,霍寬變成現在這樣,起源于五歲的你的嫉妒心,當然了你那時候小,可以說是不懂事,當年的事兒我們可以說是你的無心之過,霍家沒有追究你的過錯,霍嚴霍寬待你始終如一的好,可你呢?你怎么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對霍寬做過什么?” “霍寬他喜歡你,愛黏著你玩,你就一次次利用他的單純和信任,前年他的背包被小混混搶走,是不是又因為聽了你的話?你自己回家了,留他在校外苦等你,導致天晚了遇到了混混?!?/br> “這類的事兒不勝枚舉,你一次次保證會對霍寬好,可實際情況卻背道而馳?;魧捤邓桓阌嬢^,可霍嚴不傻,他計較?!?/br> “霍家是靠著晏家發家,你從小就知道的吧?晏總是怎么對霍總的,你不知道,那時候為了一個小項目霍總都被晏總當牛馬使喚。那時候霍家遠不及現在,霍總長期忙得不能顧家,那時候我和霍嚴還不熟,但很小就知道他媽生了霍寬后就身體不好,整個家都是霍嚴撐著,照顧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br> “可惜天公不作美,哦,或許該說晏總不作美,那年有個項目,風險大但收益同樣可觀,我們其他家不敢碰,你父親竟能說服霍總孤注一擲,投了全部身家,此后他整個人都被壓在項目上回不了家。就在這時,霍母的醫療費斷了,霍母的身體每況愈下,霍嚴聯系不上霍總,找了好久晏總,吃到無數次閉門羹,要知道那時候他也才12歲,他能怎么辦?!?/br> “霍家是外省來的,本地毫無根基,能伸出援手的朋友寥寥幾人。終于聯系上霍父后,他也趕不上看霍母最后一眼。你說你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他媽呢?” 顧時準說完靠在座椅上長舒一口氣:“我不該和你說這些話的,我不愛背后傳人話,還是自己兄弟的?!?/br> “小辭,哥幾個疼你愛你,都不是虛情假意,可你也不能一直肆意妄為,永遠當個不知世事的孩子?!?/br> 車里寂靜無聲,車窗外車水馬龍,晏辭的眼淚早就干了,他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出神。過了許久,才張了張干裂的唇瓣:“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準哥,我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