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日拍屁股叫醒宿醉發起床氣的王后/婚禮馬車上穿束腰帶快暈了
年輕的國王路德的大婚日,是自登基以來最重要的日子。帕斯帝國舉國上下都沉浸在喜悅的氛圍中,許多臨街的商鋪與人家主動掛出了帕斯國旗,還有由王室統一設計的國王與王后的卡通形象。 花車巡游從皇宮開始,在作為婚禮會場的百花大教堂結束,數百輛花車與幾千名打扮成帕斯星各個時代服裝造型的演員們將跟在主馬車的后方,進行比國王登基時更為豪華的巡游,接受道路兩旁國民們的祝福與歡呼。 安保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演員們也排演到了最佳的狀態,一切就等待著上午八點整從皇宮駛出的第一輛搭載國王與王后的馬車。 “陛下!王后殿下他還在睡覺,不肯起床...”路德剛在服裝師的幫助下穿上襯衫,正在整理衣領,一名穆言若的貼身傭人就匆匆跑了過來,顯然是遇到了無法處理的情況,慌張地稟報:“化妝師與服裝師已經在候著了...但...” “我去看看?!甭返屡c服裝師示意了一下,臉上看不出更多情緒,隨著傭人的腳步往穆言若房間走去。 按照帕斯帝國的傳統,新人結婚前一夜是不能同床的,這也讓穆言若在單身兼生日派對上毫無顧忌地鬧得更放肆,完全把先前和路德約定的“不耽誤第二天婚禮”的約定拋之腦后。 當路德走進當年這小子剛到皇宮、專門給他布置的那間臥室時,床上根本看不到人——穆言若把自己蒙成了大團子,因為被攪擾了美夢正生著悶氣,氣哼哼地補覺,也不知道這么呼呼粗喘著能不能真睡著。 “若若,到時間該起床了?!甭返屡牧伺哪菆F圓滾滾的被子,語氣像哄孩子上學的慈祥父親。 “.....”被團里沉默了一陣,半晌后才聽到一聲悶哼:“再睡十五分鐘...” “若若要穿著睡衣結婚?”路德耐下性子,不想在大婚之日發火,大手試圖掀開某個嚴絲合縫的被團一角。 “我都說了!十五分鐘....”男孩昨晚喝了些酒,晨起的聲音又奶又沙的可愛,說出的話卻拱火得很。 路德二話沒說,一掀被子把人剝了出來,壓住脖子屁股朝天,照那兩團已經恢復了白凈的大rou團就是記下狠狠的巴掌。 “啪!啪!...” “嗯嗚...!” 屁股上像被燒紅的鐵盤炙烤過一般又刺又辣,穆言若被疼醒了,被褥里的小嘴悶悶地哀呼,轉眼間又被拎了起來,懟進那個寬闊結實的懷抱里。 “醒好了沒有?”路德捏起那張漂亮臉蛋,從發紅微腫的大眼睛里一下就看出了宿醉的痕跡。昨晚伺候穆言若睡覺的傭人回稟過王后喝了酒,沒想到到了今早還有這么大反應。 “若若先前怎么答應我的?單身派對鬧得再狠,也不能耽誤今天的婚禮?!甭返伦蛉瞻凑占s定,昨晚果真沒派除安保外的任何一名皇宮侍從給自己通風報信,本是真心實意要放權一次,誰知這小子果真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穆言若一大早情緒就不好,頭腦又混沌不清,挨了打也有些發愣,過了半晌才有氣無力地捶了路德兩記,扁著嘴要哭了:“我要小爸爸...嗚...” 路德差點又要訓斥他幾句,卻因為這句可憐的小要求而心軟了,不禁想起小弟盧卡斯第一次要上一年級時的情景。一個穿著漂亮制服的男孩卻哭得稀里嘩啦,剛進學校大門就抱著小爸爸的脖子不撒手,一會兒要小爸一會兒要哥哥留下陪他,最后還是小爸狠了狠心,把人留在了教室里。 懷里的男孩也是如此吧,在真正要長大的那一刻總會舍不得家人,舍不得永遠和他站在一起的小爸爸... “小爸爸待會兒也坐花車里,就跟在我們馬車后頭?!甭返螺p輕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許多,大手從發頂撫到他的后頸,頗有長輩的寬容與憐愛。 “就要結婚了么...”穆言若知道今天路德不能真揍他,小手向后蹭了蹭依舊刺辣辣的屁股,半真半假地嘟噥了一句:“不想結還來得及么...” “穆言若?!甭返履樕幊料聛?,摟著人身體的胳膊也收得更緊了。 穆言若抬眼皮瞟了對方一眼,被男人梳得光滑順溜的金色大背頭帥了一下,小聲道:“大家都說...我還小...” “你想著腫著屁股舉行完婚禮,還是婚禮結束后屁股一個星期挨不了板凳?”路德狠狠抓了把手邊的嫩臀,沉聲威脅道:“今天是最后一次許你說這樣的話?!?/br> 穆言若死死地盯著男人的俊臉,腦袋昏沉心緒也亂七八糟,動作比語言先一步做出反應,突然習慣性地張開雙手,懶洋洋地說:“吃早餐...餓了...” 路德以為他還得再鬧點脾氣,沒想到卻是這么個反應,忍俊將人托屁股一抱,筆挺的襯衣都起了褶子也不在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穆言若終究是坐在了化妝鏡前,心不在焉地看化妝師在自己臉上輕輕描繪,妝容很淡很淺,睫毛被夾得很翹,涂上深棕色的睫毛膏定型,順直的頭發不知為什么燙成了小卷卷,像古早年代睫毛翹成扇子般撲閃的洋娃娃。 不過穆言若是個東方娃娃。 他也不是真不想結婚,可也沒真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非要嫁人的程度,穆言若還是太年輕,對排山倒海而來的一切變化既感到新鮮,又難免有些猝不及防。 屋子正中搬來了個圓形的天鵝絨臺面,巨大的穿衣鏡也擺好了,穿婚紗這個兼具儀式感與技術新的工作由專門的兩名omega服裝師負責。 穆言若近段時日都被折騰慣了,化完妝又被光溜溜地放在了換衣臺上,先是兩名傭人全身撲了層香噴噴的珍珠粉,再由服裝師從內褲開始一層層往上套。 白色的軟緞三角褲竟然是蓬松的云朵款式,褲腿車成可愛的松緊花邊,有些像年幼時候穿的款式,穆言若看了幾眼鏡子便迅速把目光挪開,內心大罵這個所謂王室根本就是變態,羞赧的緋紅從粉底與腮紅下透了出來。 穿上內褲后便是束腰,還是穆言若的腰肢本來就纖細,勒完束腰帶后簡直不盈一握,五臟六腑都被擠到了一處,還沒消化完全的早餐差點從食管里被擠了出來。 “一定要...這么緊么...”穆言若頂著玩兒命把自己當粽子捆的服裝師,夸張地做了個窒息的表情。 如果國王在場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命人把這層束腰除了,可惜路德也要穿戴,哄人起床喂人吃飯一系列人夫的職責都盡完后便離開了,沒有機會欣賞這幅誘人又帶著殘忍的景象。 “這是穿婚紗必須的過程,您需要適應一下?!本剮г谑撞看蛄藗€完美漂亮的蝴蝶結,終于穿著完畢,服裝師恭敬卻不容置喙地解釋,接過傭人拿來的一條雪白中褲,半跪在地繼續為王后服務。 內褲外層還得套一條及膝扎口的南瓜褲,穆言若動了動腿,突然意識到這條褲子竟然與先前那條懲戒期的南瓜褲一樣,襠下都是空寥寥的,立刻急得發問:“這褲子...怎么是這樣的?” “回殿下,這是帕斯最傳統的里褲,雖然日常中已經沒有人這么穿了,但在著正式裙裝禮服時,還是需要用它打底的?!狈b師專注于打扮這名美麗王后的工作,微笑著回答,讓兩名傭人攙扶著他,又把雪白的尼龍長襪套上男孩線條柔和纖細的小腿。 真的很變態... 穆言若窘迫地配合,眼見重頭戲婚紗也被人舉來了,雪白一片鋪在地上,等待他跨進中間已經打開的領口。 踏進去,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穆言若輕輕吸了口氣,此刻該慶幸還有些發暈的大腦讓他沒有更多精力感慨傷害,包裹在白色天鵝絨襪的小腳丫踩了進去。 八點三十分,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氣宇軒昂的國王與來自東方帝國的年輕王后終于出現在了轉播信號中。官方解釋為,為尊中王后母國的習俗,八點三十是更為適宜婚嫁的吉時。 英俊威武得單是看看就能讓無數omega熱情期提前的國王路德,托起美得透明易碎的王后那一只纖軟小手,登上了雕花漆金的皇家馬車。 婚禮隊伍駛出皇宮,婚禮馬車由兩百匹駿馬與騎士的皇家儀仗隊開路,駛向帕斯人民夾道歡呼的大路上。 穆言若穿著一身厚緞泡泡袖婚紗,裙擺與腰際拼貼精致的蕾絲,全身露出的皮膚只有鎖骨與兩只藕節似的小臂,頭箍式的璀璨皇冠以碩大的藍寶石為主石,端端正正地戴在覆耳的卷發上,是最傳統又最典雅美好的裝扮。 “若若太美了?!边M入兩人獨處的空間,路德才終于有時間仔細打量裝扮自己的愛人,從華彩的皇冠,到每一根眉睫都精心描畫的臉蛋,再是只比天然唇色稍稍紅了一度的半亞光口紅,最后牽起他帶著蕾絲手套的小手,湊到嘴邊親了親。 穆言若美極了,可進了馬車后臉上卻不見笑,本來宿醉的影響就沒過去,六根魚骨絲絲卡著肋下的束腰讓他頭暈腦脹,腸胃翻騰得難受,再加上馬車一顛簸,簡直隨時都能吐出來。 妝容把病容掩飾得太好,路德一時也沒看出不妥,只當他是面對大場面緊張,抑或還在鬧脾氣,合掌護住那只微涼的小手,輕輕搓了搓,低聲叮囑道:“只要保持微笑,不時對人群揮揮手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