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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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朗坐在車內,眼前的酒吧里五顏六色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灑向了漆黑的街道上。在酒吧上方,‘糾纏’的招牌閃著彩色的霓虹燈,映的車內的尹朗眼里也皆是五顏六色。 他有些糾結。老實說,他現在還真覺得自己像個來抓戀人出軌的小女…小男人。不過當然事情并非如此。蒼溪的新產品出了大問題已經鬧得轟轟烈烈,至于蒼溪的新產品甜美飲,雖然初期廣告覆蓋相當廣,可尹朗并沒有關注。而今,蒼溪的新產品上市不足半月就夭折,還是付出相當慘痛代價的那種夭折—— 尹朗總覺得這和姜郁文有些關系,跟自家公司到了約定時間卻還遲遲未上市的新產品大概也有聯系。他尹朗能年紀輕輕撐起這樣一家大的可怕的企業,當然是個聰明人。對于姜郁文的隱瞞,尹朗覺得完全沒必要,除非……除非這里面的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復雜,并且姜郁文不希望他知情。 眼前的‘糾纏’到底是什么?只是一家單純的酒吧嗎?為什么姜郁文會特定選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尹朗沒有再糾結,他熄了火,推開車門下了車——這一切,或許只要進去了‘糾纏’里,就會有答案吧。 這是尹朗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是的,人生中的第一次,活了二十多年了,他居然還是第一次來酒吧。只是一推開門,震天響的搖滾音樂就讓尹朗感覺耳朵在嗡嗡嗡的耳鳴。酒吧內,閃爍的多彩燈光晃眼的讓他頭暈眼花,可是在舞池中舞動的無數男女卻是那么盡興那么瘋狂,仿佛一點也沒有對這個環境感到有什么不對勁的。 格格不入的只有這穿著一身西服,連襯衫紐扣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顆的老實人尹朗。 尹朗的視線四處掃描,卻好像哪里都沒有發現姜郁文的身影,他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來晚了,姜郁文已經離開了嗎?他拿出手機,正想給姜郁文打個電話,手臂卻被拉住了。 微微的一愣,尹朗抬起頭,看見自己面前站著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男人,雖然男人面容不差,但是眼里卻是讓人很不舒服的猥瑣。 “這個打扮,是精英男啊。不錯,我就喜歡精英男?!蹦腥诵Φ暮躽in蕩?!拔揖拖氩菽銈冞@些該死的精英男,不知人間疾苦的可惡的精英男?!?/br> 這充滿侵犯、侮辱性的話語讓尹朗頓時有些憤怒。他抽回自己的手臂,滿臉厭惡:“請你說話注意一點,這樣只會顯得你很沒有教養?!?/br> “教養?都來這里了,還裝什么清純???”男人冷笑一聲?!白甙?,附近就有個賓館。哥哥我啊,肯定讓你爽的又哭又叫,欲仙——” “啪”的一聲,尹朗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打斷了男人的話。此時的尹朗渾身氣的發抖,除了姜郁文之外,還沒人敢在他尹朗面前說這種話。不得不承認,如果這話是從姜郁文嘴里說出來的,他會很有感覺,可如果是從這個陌生又猥瑣的男人嘴里說出來,只會讓尹朗惡心的想吐。 “我cao你媽的,你打老子?!”男人的怒意似乎比尹朗更甚,他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是像雷暴一樣的震怒?!澳銈€jiba精英男,老子看你是活膩了,我cao你娘的,來這里裝清純,還打老子?” 還沒有等尹朗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腹部猛的一疼。疼痛從他的腹部透過身體的每個通道直直的傳往自己的大腦。來不及緩一口氣,面前暴怒的男人一腳將柔弱的尹朗直接踹到了地上。尹朗躺在地上痛的直吸冷氣,眼鏡也摔到了一邊。 這里本來就是黑幫地區,打架斗毆都不過是家常便飯,男人和尹朗的事情并沒有影響任何一個在舞池中盡情扭動身軀的人。吧臺前的老莊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和尹朗,在看清地上尹朗的面容時,他一時有些詫異,接著詫異變成了驚恐。 “阿茂,你他媽過來,你他媽快過來!” “干嘛啊老莊,咋咋呼呼的?!卑⒚酉伦约菏掷锏钠【乒?,來到了老莊的身前。 “cao你媽的,快去叫姜哥出來,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阿茂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地上那痛的動不了的尹朗和暴怒的還想對尹朗施暴的男人?!安痪褪谴騻€架嗎?搞的你看少了似的?!?/br> “我草你奶奶的?!崩锨f一巴掌拍到阿茂頭上?!澳闼棠痰臎]文化,整天不讀書不看報,那個地上的男人就是他媽的姜哥的老婆,尹朗!尹董,那個沒人不認識的整天登在報紙上的尹董,懂嗎!我現在馬上去嫂子那幫忙,你他媽快去叫姜哥出來??!” 阿茂張了張嘴,終于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他來不及回應,急忙的往里間跑去了。 老莊幾步跑到了尹朗和男人之間,扶起了地上的尹朗,抬頭冷冷的對男人說:“這人你碰不起,你現在跑還能活?!?/br> “笑死我了,碰不起?這里就沒我碰不起的人!老子混什么的你知道嗎?老子混北峰的,這個精英男是個什么jiba東西?老子就要揍死他怎么了?” “你說你要揍死誰?” 一聲巨大的怒吼聲震動了整個酒吧,連臺上打碟的DJ手們也停下了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也都停下了動作。一時間,本來熱鬧的酒吧變得死一樣的安靜,只剩下燈光在不知疲倦的閃爍著、變幻著顏色。 尹朗靠著老莊,顫抖著疼痛的身子撿起了一旁碎了一半的眼鏡戴上,發現姜郁文站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無形中爆開的氣場讓那個囂張的男人都愣了一愣。 “你他媽的說你要揍死誰?碰老子的人?” 姜郁文的每個字都含著要炸裂開來的怒氣,男人不禁有些害怕,但是這種場面下也絕對不能慫。他看向姜郁文:“我北峰的人還碰不起這個砸碎?” “砸碎?你說我們金濯是砸碎?就憑你們北峰?” 聽到金濯的名字,男人霎時愣了。金濯可是黑幫之首,相比之下,北峰才是那個砸碎貨色。 “就憑你?”姜郁文往前走了幾步,可怕的眼神和氣場讓尹朗都下意識的覺得害怕不已,忍不住想要發抖。只見他順手cao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毫不猶豫的握住瓶嘴將瓶子在桌子上敲碎了一半,只剩一半的玻璃瓶成了尖銳的兇器。 “就!憑!你?!” 姜郁文一步一步的逼近男人,而男人在聽到金濯的名號后,已經嚇傻了?!拔?、我…對不起大哥,我…” 他話都沒有說完,剛挨了尹朗一巴掌的臉就又挨了姜郁文一拳。姜郁文平時沉迷健身和搏擊,力量之大自不必說。這個可憐的男人感覺打在他臉上的不是一拳,而是一把大鐵錘。 只一拳,男人便被打倒在了地上。但是姜郁文似乎并沒有打算罷手,他扔掉了手中的半個玻璃瓶——這個不怕死的男人,只有一拳一拳的把他揍死,才能泄掉他此時心中快要燒到體外的怒火。 寂靜的酒吧里,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瘋了似的拳腳招呼躺在地上那個臉都快沒了形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男人疼的全身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被男人活活打死。他也清楚——金濯的人真的敢做到這個地步,畢竟殺人對這個組織的人來說就跟踩死一只蟑螂一樣。 尹朗不想讓事情鬧大,他忍著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在老莊的幫扶下來到了姜郁文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了姜郁文的手臂,開口道:“夠了,阿文,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 “人命?他這只是條狗命不如的賤命!”姜郁文惡狠狠的說著,并沒有停下自己穿著皮鞋的腳一腳又一腳的狠踩在男人的身上。 尹朗見姜郁文已經紅了眼,像走火入魔似的聽不進勸,只好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腹部,往前俯下身子:“嘶…” 果然,姜郁文瞬間停下了自己的“暴行”,粗魯的推開了老莊,把尹朗抱在懷里,急切的問:“怎么了?寶貝,哪里疼?這個賤東西傷到你哪里了?” 阿茂弱弱的回答:“姜老大,他打了老大夫人肚子一拳,還踹了老大夫人一腳…” 聽了阿茂的話,姜郁文頓時又恢復了暴怒的樣子,正想轉身再給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幾腳,尹朗卻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軟軟的道:“老公,我疼,我想回家…好不好?” 縱使再怎么沒有理智,對自家老婆軟綿綿的撒嬌,姜郁文抵抗力一直為0,更何況尹朗受了傷,如今確實給尹朗處理傷口才是大事。姜郁文道了句好,將狼狽的尹朗橫抱了起來。 踢開酒吧的門之前,姜郁文頭也不回的冷冷下令道:“把這個賤玩意和那個背叛者處理掉,做干凈點,我不想解決太多手尾,工作上的事情夠我忙了?!?/br> 老莊點點頭:“明白,姜哥放心就是,我們會全部處理好的——在天亮之前?!?/br> 得到了回復,姜郁文抱著自己的寶貝朝車那邊走去。 尹朗安心的靠在姜郁文的懷里,身體的疼痛劇烈,但是他一抬眼,還是看見了用霓虹燈組成的‘糾纏’的招牌。 它不知疲憊的閃爍著,漆黑的街道也被照亮。 他和姜郁文也身處在這樣的明亮之下,可尹朗才恍然明白—— 姜郁文身上,多的是他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