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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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愿意跟我們走,我們是很開心的?!?/br> 萬羨說。 “真的?!?/br> 商柯接茬道。 “但是你確實不用這么快就做決定?!?/br> 萬羨不理解為什么自己三兩句就把人忽悠走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做傳銷的天賦。 “我同意?!?/br> 商柯繼續捧哏。 他倒沒有那么深的顧慮,純粹是怕徐一帆這么快做了決定,到了地方會后悔。 徐一帆沒搭理這一唱一和的倆人,自顧自地疊衣服。 一切都進行的太快了。 從在家門口見到這兩個陌生人,到交代出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能力,還跟他們去吃飯,甚至把人帶回了家幫自己收拾行李,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地決定要馬上跟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走了。 而這一切從發生到現在,只經過了短短的幾個小時。 就算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也得緩緩。 要是他爸媽還看得見,非氣得活過來罵他缺心眼不可。 商柯見他不搭話,也不好干站著,干脆湊過來幫他疊衣服。 徐一帆扭頭看了一眼商柯。 夢中的少年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現在居然還幫自己疊衣服? 田螺少年?說是田螺少年也不為過吧? 察覺到徐一帆的目光,商柯只好抬頭報以傻笑,并且加快手上的動作。 趕緊收拾吧,再墨跡一會萬一人家后悔了咋辦。 “就這樣吧,沒有什么要帶走的了?!?/br> 徐一帆在著手收拾行李之前,認認真真的想了要帶什么。琢磨了半天,真正帶走的也就只有幾件常穿的衣服。 一個人在某個地方生活了十九年的痕跡,甚至裝不滿一個二十九寸的行李箱。 “啊......” ......沒了? 商柯張了張嘴,最后啥也沒說。 說多錯多。他怕弄巧成拙,會讓徐一帆有被居高臨下地安慰的感覺。 所以他選擇乖乖閉嘴。 最后徐一帆又往箱子里塞了幾件不常穿的冬衣,加上幾個衣架,才讓有些可憐的行李箱看起來滿滿當當。 “嗯,好啊,東西少挺好的,直接塞后備箱就行?!?/br> 萬羨看見行李只有一個箱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被子拖鞋什么的那邊都有新的,少帶點衣服啥的就行,也不是回不來了?!?/br> 他一邊說一邊四下看著,怕遺漏什么需要帶的東西。 “冰箱記得清空,要不然等你下次回來,這好幾千塊錢的玩意估計你都不想要了?!?/br> 萬羨晃悠到了廚房,嘴里不住念叨著,隨手打開了冰箱門。 “好家伙,當我沒說吧?!?/br> 下一秒他就干凈利落地關上了冰箱。 “你這冰箱空得,賊看了都得給你往里邊扔個包子......哎這是啥?” 他不小心踢到冰箱旁的一個紙箱子,隨手打開看了看。 “木炭?!?/br> 跟出來的徐一帆解釋道。 “本來想過兩天......嗯......燒烤用的?!?/br> “這樣啊?!?/br> 萬羨看著徐一帆,瞇起了眼睛。 再次坐上萬羨的車,徐一帆產生了一種末日逃亡感。 宛平南路該給自己加個床位。 他腦袋靠著車窗,行駛中的車窗一震一震的,震得他腦袋嗡嗡響。 “你要睡覺嗎?” 商柯從副駕駛上扭過頭,看著頭靠著車窗的徐一帆,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了一個頸枕。 “睡覺的話枕這個吧?!?/br> “不用,我不......” 徐一帆下意識想拒絕。 “哎呀別不好意思?!?/br> 商柯以為徐一帆是不好意思。 熱心男孩最看不得別人不好意思。 “你看,我這個副駕駛椅背可以調,能放這~~~么低?!?/br> 他當著徐一帆的面開始咔咔調節副駕駛的座椅,力證自己不要用頸枕也能很舒服。 咔咔的響聲聽得萬羨心里滴血。 “還要開很久呢,你放心拿著吧?!?/br> 說完他直接把頸枕扔到了徐一帆懷里。 “......謝謝?!?/br> 其實徐一帆本來沒想睡覺。 就算他心再大,也做不到在坐著陌生人的車駛向不知名的目的地時依然安心入睡。 他也怕醒了之后少個腎。 但是不知道為啥萬羨開車像催眠,一路晃悠晃悠,徐一帆真就迷迷瞪瞪要睡著了。 在他即將抬不起眼皮的時候,心里還在盤算前面倆人是人販子的概率。 算了,瞅著坐副駕駛的缺心眼,長得白白凈凈的。 要是想賺點快錢,用不著做犯法又損陰德的勾當。 得到這個結論,徐一帆才放心睡去。 萬羨的破車晃晃悠悠開了一下午,從天亮開到天快黑。 徐一帆是被商柯叫醒的。 這一覺他睡得很熟,睜眼時萬羨不知道去哪了,車里只有模糊的燈光,和逆著光源叫醒他的商柯。 “你醒啦?” “......嗯” 徐一帆剛睡醒,腦子還轉不太靈光。 看到商柯湊過來的笑臉,徐一帆只能想到某個表情包。 “醒了就下車吧?!?/br> 不算清晰的燈光照著商柯的臉和脖頸,半明半暗。 “哦哦好?!?/br> 趁著商柯背朝自己打開車門的工夫,徐一帆趕緊偷偷用手背蹭了一下側臉,檢查自己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流口水。 剛才那個小人販子還挺好看。 要是自己流口水讓人當成變態咋辦? 徐一帆抱著麥當勞下車,發現萬羨正站在自己的行李箱邊上抽煙。 “今天有點晚了,你跟商柯回去收拾收拾,收拾完早點睡吧?!?/br> 見徐一帆下車,萬羨用煙頭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示意他跟著商柯走。 “那你去哪???” 商柯伸手拖過徐一帆的行李箱。 “那?!?/br> 萬羨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徐一帆順著煙頭的亮光看去,借著車燈,隱約能看到那里有一座小圓樓,像一幢矮塔。 “啊———” 商柯長長地啊了一聲。 “走了?!?/br> “等會!” 商柯出聲叫住萬羨。 他從徐一帆懷里拿過麥當勞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一盒薯條。 “吃點東西再去吧” “哇,謝謝寶貝,平時沒白疼你?!?/br> 萬羨接過薯條,順手摸了一下商柯的圓腦袋,看起來很是感動。 “能再給包番茄醬嗎?” 送走了萬羨,徐一帆看著他逆光的背影,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問出他最在意的問題: “他為啥叫你寶貝???” “???” 商柯呆了一下。 “啊,你要是也想叫也不是不行......” “......那還是不用了,謝謝?!?/br> 徐一帆抱著紙袋,和商柯并排走著,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一個男生站在樓底下。 “阿野!” 商柯見到站在樓下的男生,興奮地原地小蹦了一下,接著把行李箱往前一推,張開胳膊猛地往前沖。叫阿野的男生趕緊笑著張開雙臂迎接撲面而來的商柯,還是被沖得后退了兩下。 “你下來接我們的嗎?” 商柯吱哇亂叫,還想接著往男生身上撲。 “是啊,下來幫你們搬搬東西?!?/br> “快點吧,我們趕緊上樓,等下要被蚊子咬了?!?/br> 商柯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胳膊,灰溜溜拖回了被自己推開的行李箱。 “只有這一個箱子嗎?”男生開口問道。 徐一帆“嗯”了一聲。 走到光線充足的地方,徐一帆才看清叫阿野的男生的臉。 眼熟。 高高瘦瘦,白,頭發有點長,看著扎脖子。 啊,想起來了。 怪不得眼熟,在夢里見過。 夢里他和人家比賽騎掃把在天上飛來著。 看來造夢也得就地取材,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 “我叫原知野,你也可以叫我阿野?!?/br> 原知野隨口做著自我介紹,從商柯手里接過了徐一帆的大箱子,輕松單手提著上了樓梯。 我去! 徐一帆不禁回憶起萬羨幫自己提箱子下樓時的場景。 吭哧吭哧,恨不得使出吃奶勁,好像下一秒就要背過氣還死要面子。 “不用你來,哈哈,拿個箱子那還不是......我去.......小意思嗎?哈哈......” “......” “我叫徐一帆,謝謝你?!?/br> “沒關系的,小事情?!?/br> 原知野輕松笑笑,氣都不喘一下。 ...... 人家這才是真的小事情。 三人走上了二樓,在經過某個房間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穿白色短袖的男生從門里走了出來。 “聽見哐當哐當的動靜,就知道你們回來了?!?/br> 他大概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毛巾還搭在肩膀上。一只手扶著門框,手腕清瘦手指細長,上面還系著一條黑色手繩。 紅的是眼尾和嘴唇,白的是皮膚和牙齒。 “許延你咋洗澡了?” “沒刷牙吧?我們帶吃的回來了!” 商柯很遺憾。 許延剛洗完澡,他就不能往人家身上撲了。 想貼貼。 “沒有呢?!?/br> “剛在你們宿舍幫新同學鋪了床,出了點汗,就先洗澡了?!?/br> 說著還沖徐一帆露出一個友好的笑。 “徐一帆,我們夢里見過?!?/br> 徐一帆感覺自己來值了。 mama,你看見了嗎? 這里都是活菩薩。 飛天掃帚小隊集齊了。 他和商柯的宿舍就在許延隔壁。 商柯的原話是:半夜睡不著還可以和許延敲墻玩。 不過他估計也沒有人會這么做。 徐一帆的行李不多,把箱子里的衣服塞進衣柜,洗漱用品擺到洗手間,基本上就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他打開抽屜想把鑰匙放進去,里面卻有一個墨綠色的筆記本。 “商柯?這是你的嗎?” 他拿起筆記本對商柯晃了晃。 “什么東西?” 商柯湊了過來,接過筆記本隨手翻了翻。 “沒見過啊,這不是......” 他突然止住了聲音,因為筆記本里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男生,徐一帆見過其中的一個。 剛剛見過,夢里也見過。 是許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