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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系統)盜版萬人迷劇本如果茍到目標在線閱讀 - 96-【新歷】惡欲盛宴之嫉妒(劇情線加蓋亞視角

96-【新歷】惡欲盛宴之嫉妒(劇情線加蓋亞視角

    5

    【————信號缺失————】

    【————緩存中————】

    “到底發生了什么!”穿著全套裝備的巡邏警隊軍雌用電磁槍打出電磁力場壓制網,趕在眼前失控的休假同僚撕碎一位少年蜂系雌蟲的喉嚨前,牢牢將人控在電磁網內。這個巡邏騎警簡直要被眼前莫名其妙的情況搞瘋了,眼前明顯已經神志不清的休假軍雌已經是他用力場網抓住的第十七個失控蟲族。

    城市間的建筑物撩起nongnong大煙,高聳林立的摩天大樓上到處都是失控軍雌打出來的空洞,街道上混亂一片,正常的蟲族,不正常的殺人狂,城市間彌漫著一種壓抑到瘋狂的氛圍。佩戴著完整防護服與抑制劑的巡騎警與武裝防爆兵對眼前的情況一頭霧水,只能不停攔下控住失控的同族。

    “怎么還會有第七部隊的軍雌在??”其中一個拿著防爆叉的防爆兵不可置信的頂開自己的護目鏡去看眼前那個被關在球形電磁力場里的半蟲化蟲族,他喃喃道:“搞什么,直接在城內試圖全解放蟲化狀態??上軍事法庭之前不怕被他們的阿克希團長打死嗎??”

    “別再嚷嚷了!第五大道甚至有第2部隊副官級別的軍雌失控了!真是見了鬼!”

    而這些失控的蟲族全然不懼電磁力場網的超高溫,他們很多被控在球形電磁網中后被激怒,直接在電磁網中原型化,一陣陣rou類烤焦的腥臭味漂浮在城市的上空。

    “把那些瘋子固定好??!把電磁開到最大??!天哪,醫療兵??!醫療兵在哪!快他媽的給我過來??!”不遠處的另外一位巡騎警扶著一位半個腹腔都被掏空的同僚,那是一位典型的奎恩系軍雌。

    受傷的軍雌呻吟著,不是他不能忍,而是受的傷實在太過恐怖。半個腹腔都被洞穿掏空;如果換作生命力弱一些的類人種,早在腹腔洞穿內臟破裂的三十秒內就死了??飨弟姶票凰年犛逊鲋咱勄白?,另外一個隊友甚至還得時不時注意別哪里又鉆出一個專門攻擊蜂系的瘋子。

    “真是見鬼!到底發生了什么!投影的歷史出了什么大問題??你們蜂系是把舊歷的天捅了個窟窿嗎??”這個攙扶隊友的防爆兵一口臟話,受傷的奎恩嘔出一大口帶著內臟碎塊的血,有氣無力的放狠話,“我他媽的……也,嘔——想知嘔——”

    “你閉嘴吧??!腸子都要給你自己吐出來了!”

    城市上空漂浮著焦火的煙云與血腥味,打砸尖叫隨處都是,巡騎兵與防爆兵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優勢,不知為何,越來越多的失控蟲族竟然開始試圖圍攻這些穿著統一制服的軍雌。

    無數尖叫聲在倒塌的城市建筑中響起,在城內解放原型的軍雌與普通公民伴隨著隆隆作響的城市崩塌聲,向那些無知又憤怒的騎兵涌去。

    城間唯一理智之存在如熬爛的糖,正被無數蜂擁而來的蟻群刮分撕碎。

    繁華的城,晴空萬里的天,血腥圍城的殺戮之都,全都被一種魔性的力量捏在一個星球中;這樣的星球在蟲族星系成千上萬。

    一些尚未被完全屏蔽斷網的星網直播上,年輕的伯爵摟著顫抖的黑發雌蟲,他另外一只手在撫摸黑發雌蟲的脊背,脊梁骨,尾椎——指尖輕輕滑下。

    全息投影中的阿弗洛狄德發出一聲喟嘆,“放棄你那不知所謂的堅持吧?!?/br>
    在因完全斷網而斷續消失的影像里,植入耳麥接口的新歷雌蟲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魔性的阿弗洛狄德說:“——為我露出你真實的樣子?!?/br>
    ——聽候您的差遣。

    同一時間,蟲族附屬星周,超過10個以上的星球官方政府被失控的蟲族攻破,他們關閉了這些星球的行星防護罩,解鎖了完全封閉的星空港,遷躍通道再一次亮起了引力弧力場。

    因為每隔五十年的天體交匯,蟲族星系的附屬星很多都是星球周交聯在一塊,像一圈又一圈凝固在宇宙銀河的光帶間的發光點,當其中一個附屬星的星空港解鎖,星帶引力出現連鎖反應,一條星周光帶上的其他附屬星空港同步出現了磁力反應——以往這種連鎖反應是為了預防天體交匯出現時,把其中不固定在光帶中的星球偏移而出現的保護措施——但現在,這種措施變成了星政內亂的導火索。

    附屬星球與附屬星球間彼此的磁力回應這,在浩瀚黑暗的宇宙中,綻放出一種極光般的絢爛美來。

    遙遠的,位于蟲族星系邊境的其他文明星艦。

    “蟲族這個時候開放了附屬星的星空港……?”二級文明的一位艦長奇怪道:“他又在打什么壞主意?!?/br>
    6

    在新角色no.2博士出場前,舊歷的一切絢麗詭異,繁華如萬華鏡,里面的每一片玻璃與水晶都倒映著血腥的輝煌盛宴。也許舊歷的蟲族基因鏈完整,面容艷麗美貌,武力值強大到不敢讓人深思,可這一切上都披著一層名為‘異種’的皮。

    舊紀元的主宰似人非人,是野獸,是怪物。

    可這些怪物擁有的資源實在太多了。

    舊紀元最輝煌時期的礦產星域與無數能源都在大災變中爆炸消失,或是卷入蟲洞亂流,血脈斷裂退化;可只要這場投影著的全息直播暴露出的信息足夠多,新紀元的蟲族或其他聯邦生物就能夠靠著這些細節去追溯過去。

    去尋找大災變之前礦星域的位置,大災變燃燒整個宇宙星系,所有的資源星與能源化為星屑粒子,經過七百年的宇宙周,它們可能依舊呈現消散的粉碎狀態也,也可能已經重組了一小部分星體——但就算是粉碎狀態,已經足夠新紀元的生命體使用。

    更好的情況當然是這些資源星在長久的恒星重組時間周內,開始自我重組。重組后的資源星會藏在什么地方?新紀元后,宇宙中暴露著大量高度危險生命體的輻射粒子,亂流蟲洞區域比比皆是,不止新歷蟲族在尋找過去的資源,其他聯邦星球同樣在尋找。

    在這場直播前,新紀元的反溯尋真非常困難,他們沒有任何屬于過去資源遺產方面的資料庫存,整個宇宙磁場混亂一片,最有名的50年天體交匯就不說了。很多時候,某些已經被確定坐標的舊遺跡位置會在宇宙磁場混亂的時候再一次移動,于是這些新紀元人就得再一次開始在茫茫而危險的輻射黑暗宇宙中開始找尋。

    新紀元二級文明之下尚且不說,但三級文明正處于高度重建發展的新興時代,資源缺乏對他們來說非常致命。

    如果說,康奈利·德拉昂的耳麥沒有遺失,他的小隊能堅持等待主星軍部的艦隊登陸一同前往,如果說他們有足夠多活著的士兵站在珍珠體面前——如果說——,但現實沒有如果。

    歷史院少將康奈利·德拉昂做出沖動的舉動,卻誤打誤撞地以另一種奇異的方式掀開了過去歷史中非常重要的一面。

    他想了解的舊紀元蟲族是一位雄蟲。

    康奈利·德拉昂的這個選擇第一眼會讓人覺得這個軍雌簡直陷入了不可救藥的愚蠢,當他在一個能夠實現新紀元蟲族振興的機會面前,做了這樣一個決策;如果康奈利·德拉昂能過活著回到新歷蟲族主星-都靈,迎接他的絕對不是英雄般的歡呼而是一副電磁力場鐐銬與嚴苛審判的軍事法庭。

    但一切就是如此的巧合與神奇。

    少將德拉昂想了解,盲目追尋的那位歷史蟲族在未知的歷史中,屬于權力巔峰的金字塔階級。

    而這位大貴族擁有的資源星呈扇形輻射八分之一的億億萬舊紀元領土,就算cao控著幕后一切的未知生命體只是間斷性的播放這位大貴族的成長片段,但只要播放到其中任何一個沾邊資源星或者領土星域的片段——按照如此這般的真實全感投影,新紀元的科研院就能硬啃下這塊屬于祖輩星域坐標,匯集了億萬數目研究員的都靈研究中心不說百分百解析出舊紀元大貴族的財產星位置,80%能找到大災變前的大概位置是沒問題的。

    就像一根藤蔓。

    只需要摸到它,新紀元蟲族就能堅持解析,去尋找過去的頭尾。

    尋找屬于他們種族的遺產。

    新歷蟲族是被欲望與生殖掌控的種族沒錯,但他們并不是傻瓜。

    整個新歷蟲族社會的確有過半—過大半的蟲族被舊歷史的全息投影蠱惑住了,但小部分蟲族,更理智,大局觀更重的掌權者們還保佑了正常的理智情緒。

    至少超過20針的抑制劑下去,再戴上呼吸過濾器與專門的抑制貼,這些坐在中央會議廳的大人物們又能正常說話了。

    “……這還是我生理特征覺醒那么多年后,又一次三分鐘內注射那么多針抑制劑?!避姴繉④姡R斯特·阿克希深呼吸了一下,“真是讓人心跳加速?!?/br>
    萊斯特阿克??戳搜蹖ψ赖闹炖埂た?,黑發紫瞳的雌蟲面色青白,正閉著眼緩和過量抑制劑帶來的高強度鎮定感。阿克希將軍平靜又似嘲諷,“如果你不舒服,趁早去隔壁的醫療室躺著?!?/br>
    體質要更弱一點的主席·朱利斯奎恩打完抑制針后呼吸有些困難,一次性過量注入的抑制劑讓他心臟負荷很大,但他卻不愿意離開屏幕投影。無論是過去的歷史一角,還是那與新歷雄蟲完全是另一個存在的提摩西,更甚至是有著一張和他們家高度相似血系長相臉的玻因斯特博士,他都不愿意錯過。

    朱利斯奎恩不愿示弱,緩了一會后不輕不重地頂回去一句,“真有時間擔心我?為何不為你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心跳加速感到開心呢,在你這個年紀可沒有雄子再一次愿意讓你如此心跳加速了?!?/br>
    “再吵你們就分開去隔離室看?!毙職v著名老好人家族·在星網上被陰陽怪氣·被打趣成梗的奈特利總理額角鼓出青筋。冷冷地對兩位同僚說:“你們還嫌現在情況不夠糟糕嗎?!?/br>
    其他身體素質不太行的執行官已經離開了會議廳,本來這個時候科研院的首席墨菲博士應該在現場,但通訊過去接通的是墨菲的學生,支支吾吾滿頭大汗地解釋導師又發現了新的線索,暫時過不去。

    “就會在關鍵時刻出毛病?!敝炖箍魇植粌炑诺倪艘痪?。

    “這種時候除了提前準備過濾器的公民外,也只有部隊,軍政與中央科研區域的軍雌處于正常行動狀態,我不覺得還有哪些蟲族能扛得住現在的全息直播?!蹦翁乩偫硪恢痹谌嘧约旱奶杧ue,完全沒有降幀的全息讓他們這邊倒了大批高官,其中專門分析軍政一側的秘書團全倒了?,F在正躺在隔壁樓的醫療區打抑制劑外加吸氧。

    適量的抑制劑是克制,過量的抑制劑中的鎮定因子足夠讓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軍雌產生嚴重自殺傾向。這也是新歷有完整醫療體系抑制劑,卻仍舊需要雄雌結合的主要原因之一。

    中央的會議室內直播已經換成了最基礎的屏幕模式。

    無法傳感信息素,無法進行全息,也沒有傳導器。

    但就是這樣,幾分鐘前,直播中完全不講邏輯道理的情節發展——指那位年輕的伯爵毫無預兆放出發情信息素的行為——也讓時刻關注直播的最高領導人們中了招。

    要不是中央會議室內的全息投影設備沒有失禮又直白的搭配專用的傳感器——新歷蟲族社會估計會被他們自己的老祖宗直播給直接搞到大暴亂。

    就算是及時更換了傳統屏幕播放,畫面中的直播還是刺激的人心頭跳。

    ——新歷以來,就沒有見哪家的雄子如此奔放又直白過!

    盡管這間中心會議室里沒有傳導器與全觸感的全息模擬,僅僅是畫面上單純呈現出的東西對新歷蟲族,尤其是雌蟲——但凡是二覺后的雌蟲,殺傷力都大的驚人。

    就算是坐在會議室中的三位最高指揮也不例外。

    直播中被億萬人矚目的雄子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刷高新歷雌蟲對‘雄蟲’這個概念的認知。

    當人們為一切同情他時,他用真正的實力與脾性無聲告訴時間外的蟲族:完全不必。

    當人們為一切迷戀他時,他用足夠無情無性的行為告訴時間外的蟲族:你們的愛投入了一個深深的空腔,不僅不會有回聲,連靠近都會有危險——可偏偏,就是這樣無情無性的存在,這樣克制又冷漠的提摩西,卻仍舊會在某些小地方,一些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地方流露出不屬于個人主觀上的情感。

    他是有心的。比對著舊歷所出現的所有蟲族,提摩西伯恩斯是有心的。

    可他自己沒有發現,沒有人發現——也許是有的。但那位純白的半身成功帶偏了提摩西自己的認知,在情感的發展上,舊歷的一切堵糟糕透了。

    于是,每當時間外側的新歷蟲族被舊歷史中不符合倫理,階級扭曲,漠視生命等一切無法則情況給震懾到,從而產生警惕與厭惡時——投影的主角,幼年的提摩西,少年的提摩西,年輕的提摩西總是會在一些他自己都沒注意過,只在監視探頭下保留下來的時間里,露出一種……一種柔軟的,細小的,無人看管無人在乎過的情感幼苗。

    很小很小。在舊歷這片荒漠中,沒有自主意識到自己胸腔中到底存在什么東西的伯爵,他甚至不愿為這小小的情感撐起一片綠洲。

    就這樣放任著,讓它自己生,讓它被涅柔斯碾碎,讓它從殘骸中再一次顫顫巍巍地冒出新芽。

    ——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極其強烈的舊時代環境與人性對比,當一切足夠殘酷,其中一點點善都會被襯托成珍珠。而其中擁有著這個‘善’的蟲族背景極具戲劇性。

    提摩西·伯恩斯越是強大,他身上那股不自知的脆弱就越吸引人——而他身上這股近乎隱形的脆弱感一旦被人發現,被人細細找尋,對新歷掌握著權力與武力,控制金錢流動的高權力雌蟲們來說,有著魔性且致命的吸引力。

    這些高權雌蟲正是因為比普通雌蟲們擁有更多,控制的東西更多,才更是知道這個幻影的侵蝕力有多可怕……可怕到,足以讓會議室內三位身為雌蟲的最高指揮,產生一種私欲——利用特權與財富,囚禁一個年幼的雄子,一比一從小開始養育這個雄子,將‘他’養育成年輕伯爵的樣子。

    整容,削骨,人體改造在新歷蟲族并不罕見。

    不罕見,加上權力與財富與背景——足夠這些高位雌蟲捏造出任何自己想要的完美雄子——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完全復刻性格與心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弗洛狄德有著一顆無法被復刻,并且正在綻露更多真實美好的心臟。

    ……人,皮,骨好做,心卻不可控。

    當一種對比強烈的脆弱,美,絕對的權力與血統都匯聚在一個蟲族身上時,屬于‘提摩西·伯恩斯’本身的氣質與任何一個思想,成為了一個正在更替新歷雄蟲固定印象的符號。

    尤其是,這位年輕蟲族對待雌蟲的態度——或者說,他對待同族或是任何生物的態度,都隨心所欲。

    不為世俗所禁錮,純粹的惡,純粹的善——人工無法輕易培育出這種混沌又清明的性格。

    本質上同樣惡劣,可這樣惡劣的提摩西卻會因那不自知的情感幼苗而做出一些在新歷蟲族眼中非?!浅W屓诵膭拥男袨?。并且因為他性格中的純粹——這種行為會被無數倍放大。

    很大一部分蟲族會反復觀看這暴露提摩西情感缺陷與優點的那部分,來滿足自己對完美雄蟲的幻想,絕對的全息體感科技足夠以假亂真——只要堅持看完整,堅持開著傳導器,堅持看錄播一直在注視提摩西的蟲族,真的沒有幾個雌蟲能夠克制自己不產生一些錯覺。

    甚至雄蟲也不是沒有。舊歷史中年輕的幻影所擁有的不僅是情感上魔性般的吸引力,他還有無邊的財富與絕頂足夠成為惡龍寶藏的容顏。

    如果是我呢?

    如果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人是我呢?

    如果在提摩西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情感回饋,最需要情感引導的時候,出現在那的人是我呢?

    舊歷是一片荒蕪的情感沙漠,但新歷的雌蟲已經生出了一顆盈滿情感的心。

    全息的假作真景象與信息素是潘多拉盒中的魔鬼。

    當新歷大部分的蟲族(也許還有部分偷渡網絡看直播的異星人)開始為舊歷史投影中,同樣冷漠惡劣的年輕伯爵找借口,想比喻時,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比喻和借口是一種危險的東西,

    感性生物是不能和比喻鬧著玩的,一個簡單的比喻,便可從中產生愛情與執念。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誰都沒想到的場景出現了。

    這位讓許許多多新歷蟲族主動找借口,比喻來替換本身惡劣又殘酷性格的舊歷蟲族,提摩西竟然真的在鏡頭下做出了交配行為。

    那尊標記著無數不可觸碰之符號的阿弗洛狄德主動走下神臺!

    如月墜天,如星失落,如一切……觸手可及的幻想,一瞬成真。

    這個時候對面的雌蟲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就算對面這位雌蟲從出場就沒有犯過一點錯誤,足夠溫和,對提摩西足夠尊重,就連表現出的性格上都像極了新歷的蟲族,哪怕儀態挑不出一毫米的問題,他都會在此刻淪為時間外雌蟲們嫉妒甚至是敵視到死仇的眼中釘。

    月不西落,那么群狼便會耐得住那份燒心的寂寞。

    月落神臺,那么還會同時降下一種隱秘的可能性。

    ——我也許能擁有他。

    ——即使只是一個捏造出來,馴養出來的人造欲念。

    蟲族星系的三位最高指揮官已經過了能把交配申請傳上基因中心進行匹配的年齡,他們大權在握,他們一生中嘗試過的雄子絕對是這個社會目前最頂尖的一批。

    他們也許會在交配時對雄子低頭,可他們從未有過固定的雄主。

    新歷雌蟲有著嚴重的生殖崇拜心性,卻并不是傻子。

    不然也不可能和幻想鄉星系廝殺出將近七百年的血海深仇,都沒有被滅族。

    成為最高指揮后,他們就不再代表自己姓氏的家族,可就是這樣。

    就算是這樣。

    新歷蟲族的三位最高指揮,都在短短的某個時刻,或持續,或沉默,或隱秘的——同時產生過一個念頭。

    攏一把水中虛幻的月亮。

    攏不到……那就,親手捏一個出來。

    洗腦他,植入編程記憶,模仿目前為止阿弗洛狄德表現出的所有情感投射反應與思考模式——再,剝掉他堅硬的殼,切斷他尖利的爪,折斷他驕傲的角。

    讓走下神臺的‘阿弗洛狄德’,為他(們)而來。

    惡欲帶來貪婪,貪婪帶來魔鬼,魔鬼帶來屠殺與嫉妒。

    表面上看,中央最高的三位指揮官并沒有受到直播的影響,可是在心性與惡欲上,已經被誘發出了小小的細種,正靜待一個發芽的機會。

    很快,這個機會就在他們決策物理斷網的第二個小時中到來了——最先遭受到隱秘惡念反噬的是朱利斯·奎恩。

    7

    都靈主星,中央會議廳。

    斷網第二個小時,在能夠傳達到主星的損失報告中,蜂系一脈領頭人-最高指揮之一,朱利斯·奎恩面色鐵青的看著報告中同族相殘的死亡人數。

    上面用官方黑體字標著奎恩一脈的普通公民與星內巡邏軍雌的死亡人數。

    10%。

    新歷蟲族紀元億萬基數中,千千萬奎恩氏族中的,10%。

    這簡直是一場大屠殺。

    但這還不是最遭的,朱利斯奎恩的私人通訊一直在響,他此刻本來就為眼前的政局焦頭爛額,家族通訊還一直在響。他強忍著怒意接通,言簡意賅又冷漠無比,只給了對方十秒鐘的時間和一個字,說。

    短短十秒鐘,另外兩位最高指揮感受到了一股讓人不適的氣息。

    “你說什么?!”最高指揮官之一,朱利斯·奎恩失手摔掉了手中的投影板,黑發紫眼的蜂系雌蟲表情管理失態到猙獰,他一把站起來,身后沉重的會議專用椅子都被推翻。

    “開什么玩笑,一個小時不到,南極星的星球政府被失控的軍雌殺空了??”

    玫瑰星系-南極星是奎恩一系的主星球,類似阿克希獨有的私立星球,其中的政府可全都是奎恩家族的人。

    一個星球的官方政府標準人數有多少,一小時內,奎恩系的蟲族就死了多少。

    ……那可真是相當大的一個數目了。

    連總是不對頭的萊斯特·阿克希都對此露出驚詫的表情。

    朱利斯奎恩拿著通訊終端,面上的神情說不出是驚怒還是不可置信,黑發紫瞳的最高指揮感受到一股細碎的痛蔓延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血管里,仿若冰渣流過。

    “恐怕…”總理奈特利面色沉重地瀏覽其他附屬星傳回來的文字情報,“冒然摧毀基站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br>
    “真是瘋了!這些蟲族到底在做什么!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嗎??!”朱利斯奎恩幾乎咬碎一口牙,才忍住一些不符合此時此刻,不符合一個最高指揮官身份的話——那可是三萬多的同胞血親,朱利斯奎恩氣得眼珠子爆紅出血絲,露出了非常不得體的全黑蟲瞳——這一刻朱利斯奎恩渾身的殺意甚至讓一旁的阿克希將軍側目——他恨不得親手碾碎那些敢冒犯奎恩家族的雜種軍雌,什么玩意——但朱利斯不能說,他不僅是一個奎恩,還是蟲族的最高指揮官之一。

    最高指揮官這個名頭從他得到的那一刻,就注定,即時在墓碑上!都必須刻在他的姓氏之前。

    我要把那些渣宰全部投到夢境監獄中,虐殺他們的精神意識體,最后再抽出他們的rou體碾成碎渣去喂腐爛生物——朱利斯奎恩深呼吸了一下,他的聲音有點扭曲,有點顫抖,“……考慮,最快速重建信號基站?!?/br>
    “投票?!币粋€單詞被朱利斯奎恩說出了詛咒般的憎惡感。

    “……”

    “……”

    另外兩位指揮官設想過很多個斷網后的糟糕走向,但沒有哪個里的損失會嚴重成這樣?!麄兩砭痈呶惶昧?,都有些忘記中低階層的雌蟲對雄子有多么多么的瘋狂。

    資本與權力階級是不可能與普通人感同身受的。

    萊斯特阿克希搖了搖頭,“沒必要投票,直接建吧?!蹦觊L的將軍眉宇間有個深深的川字,他看著各星球匯報過來的消息,“……事態再不遏制……現在的軍隊都在往邊境匯集,如果主城與附屬星的公民全部失控,城內還待著的軍隊會被反噬?!?/br>
    “我的部下已經改變了鎮壓策略,他們從武力鎮壓換成了大規模噴灑抑制劑,利用城市內的人工循環系統調節了天氣,再五分鐘,都靈就會下起抑制劑大雨?!?/br>
    “但這不是目前最狗屎的選項?!蹦路ㄉ场つ翁乩岩话逦募队暗绞覂鹊碾娮悠聊簧?,“天狼星的幻想種強制登陸了?!?/br>
    “什么?”萊斯特·阿克希皺眉,他想到什么,心頭一條,立刻給自己兒子威提希打了個通訊。

    6

    蟲族邊境星域-天狼星外環登陸港口-幻想鄉主權艦·紐文蘭號。

    坐在星艦主臺,廣域落地中廳沙發上的金發國外的設備終端同樣被這個區域的病毒直播接管了網絡,可他并不在意。

    自新歷以來,蓋亞文拉法已經很少有在意的事情了。

    時間是一種沒有情感的生物,它流淌途徑之地,會灼燒生命的思維,有些思維有如黃金,越燒越純粹;而有的生物思維脆弱又敏感,在這種灼燒之下,會為了自救而舍棄一部分軀殼。

    蓋亞文拉法的生命中有過一場大火,那場火燃碎了他的半顆心,在這位精靈即將心碎而死之前,昏紅的能量與濃翠的道標重塑了這具嬌弱的身軀。

    蓋亞文拉法開始再一次的發育成長,他的骨架如同破土的新芽,拔高拉長,撐出了偉岸的肩,足夠扛下一切屬于他的責任;腿中之骨生的更加堅硬,讓他能走過任何困難的崎嶇之路;思維之海重返圣殿,跨越斷絕的歷史與被馴服的奴隸長河,再一次回憶起更清晰的自己。

    當蓋亞捧著那一粒干癟的種子,手中瑩動著未知的光令圣樹新苗再次冒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永遠的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最初的一百年,蓋亞文拉法過得很渾噩,他忘記了自己曾出生在哪,經歷過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赡切┍凰麕е与x災厄的精靈血系發現這件事時,卻狂喜無比。

    他們高聲喊著,歡喜落淚,他們都在說太好了。

    太好了,王。

    太好了,愿圣樹保佑!您脫離了罪惡之海!

    太好了,愿圣樹保佑!污濁之事將被您拋之于后!

    太好了!圣樹保佑!您終于成為了真正的自己!

    ——可真的好痛啊。

    面對狂熱的血系,面對那一雙雙期待到足以再一次讓蓋亞經歷苦痛燃燒之火的信仰目光,記憶混亂無比又大塊缺失的新國王在這一刻卻只有一個念頭。

    痛。

    太痛了,他的身體被血系們稱之為圣潔之力的魔幻力量修補,所有生理物理上的傷與痛都將與他長久隔絕——他在血系口中,變得完美了。

    被圣潔的力量治愈,被圣潔的力量指引,終將帶領幻想一系的精靈族走向晨曦之巔。

    圣潔與圣樹將會是蓋亞在今后漫長歲月的生命里唯一的半身,永遠不會傷害他的光輝之物。

    可蓋亞卻覺得痛。

    有一種幻痛纏繞在他的身上,這股幻痛潛伏在他呼吸的每一毫厘空氣中,鉆入他的口鼻與肺腔,擠走他應當……應當在此刻,在血系親人們歡呼之時,該感受到的喜悅。

    這個時候他應該感受到無上的光榮與歡喜,畢竟他剛剛在大災厄中拯救了自己的族系不是嗎?

    但蓋亞痛得感覺每一寸骨都在發抖,他莫名的想哭,想大喊,想尖叫又想砸爛所有眼前看到的東西——不可以。

    在幻痛中,有一個蓋亞完全沒了印象的聲音如此說道。

    輕柔而又平緩,聽上去像要對他說一個睡前故事般溫和。

    不行。那個聲音說:蓋亞,別哭。

    不能哭,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了。

    那個在蓋亞眼中未知的存在輕輕將他往前推了一下,幻痛依舊存在卻已經降到了可以忽視的地步,現在,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重新灌入他的身軀四肢。

    蓋亞顫抖著,站到了星艦墜落之地的星球表面上,他覺得這兒的一切都很熟悉,卻在破碎的記憶中——該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而不是血脈回溯帶來的精靈部分——一點都找不到對應的景象。

    這是一顆非常漂亮的生態星球,清新的空氣中盈動著豐富甘甜的魔力。

    可站在蓋亞身后,還戴著項圈的精靈族并不敢真正踏上這個星球。

    這是一顆……被魔法烙印過的星球。

    如果沒有主人的許可,當違法來訪者踏上星球的地表-泥土與草地上,空氣中甘甜的魔力因子會頃刻間變成毒氣。

    蓋亞從金屬制的星艦殘骸梯上,往下走,這兒的一切都在對他訴說著親昵與熟悉,可他身后的同族卻對此露出恐懼的眼神。

    蓋亞深深呼吸著,吸入鼻腔與肺的清甜空氣熟悉的想讓人落淚,可他卻半點都想不起這股落淚的感覺從何而來。金發的高瘦精靈第一腳踩在了生著不知名絢爛小花的綠里植物地毯上,猶豫著,心中生出一股無法下腳的恐懼——他不知道這股恐懼從何而來,但確實由他的心而生出。

    這股恐懼告訴他,別下去,別承認,別全都同意了。

    ——別承認,別下去。那個年輕的,稚嫩如歌的清脆聲音哀泣著,別忘了[——]求求你,別忘了[——]。

    可就是這個時候,那個未知存在再一次輕推他。

    輕柔無比,根本沒有催促,仿佛只是撐了撐他的腰,讓他好站得更直一些。

    蓋亞文拉法似一頭初生的鹿,順著這個力道,終于站在了這顆即將屬于他的星球之上。

    背后響起一片歡呼之聲。

    這顆屬于……的魔法星球的生靈體系沒有驅逐他們。

    蓋亞文拉法在恍惚間想到,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這也是屬于精靈回溯血脈的記憶嗎?

    在第一個一百年,蓋亞文拉法失去了大部分過去的記憶,但他的血親族系沒有一個人愿意——或者說,知道他成為國王前的過往如何。

    可蓋亞文拉法心中卻有個巨大的空洞,是血系族親無論如何親密愛戴與關懷都無法填補的空洞,他需要一個新的目標轉移注意力。

    這個時候,曾在他幼年時期教育過蓋亞文拉法一段時間的精靈長老對他輕輕地說:也許,您……愿意了解一下我族被俘虜的歷史。

    了解一下,那段屈辱的歷史。

    了解一下,……曾將我們訓如豬狗,宇宙毒瘤的,蟲族?

    對過去迷茫和未來都沒有期待的蓋亞文拉法說,好。

    在蓋亞文拉法成為國王的第一個一百年,他是真的恨透了那些死不足惜的蟲族殘黨——但他卻沒有和身邊最親近的近侍官與老師說過。

    他的恨意并非來自同族血系同胞的悲苦慘痛——這聽上去非常冷酷,簡直像沒有心一樣,不是嗎?——可蓋亞文拉法心中真的生不出對同族過往悲慘遭遇的共情,他的心中好像缺乏了這一段感情的回應,又活像是被人挖走了這一塊情感該有的生長土壤?!w亞文拉法對蟲族的恨意源自見到他們的臉。

    準確來說,蓋亞文拉法見不得任何一個具有‘蟲族’特征的生物。

    并非懼怕,并非反感——是憎惡到有人在燒他的靈魂般的仇恨。

    ——蓋亞文拉法能夠感受到情緒,共情任何生物,可屬于他自己的情感卻被挖走了生長的土壤。

    同族們絕口稱贊的美景,食物,衣服,魔法,星辰與武器,戰爭的勝利與失敗———蓋亞文拉法的觸感都不大。

    有時候他會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空洞的木偶,可他每天都會正常醒來,胸腔中的心跳迸發出有力的跳動。

    只有虐殺或是處死類人的蟲族時,蓋亞文拉法心中才會有一絲絲很輕的,屬于自己的情感波動——只有這個時候,蓋亞文拉法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才會在某些短暫的時間里,生出一種——我的行為是有意義的,是……正確的。

    第二個一百年,第三個一百年,第四個一百年,第五個……蓋亞文拉法只能在殺戮中感受到自己的情感,他用了五百年的時間,從最開始被血親簇擁,獻吻,愛戴憧憬的至高王,變成了一個連血親都不敢直視的存在。

    但出乎意料,蓋亞文拉法竟然半點都沒有感覺到不開心!

    他竟然覺得這很正常,正常到……好像這才是,這該是他所生存的環境。

    可是他總感覺這種被人恐懼,被人小心對待,孤寂又安靜的生活中好像還缺了點什么。

    到底缺了什么呢……

    ——直到一百五十年前,他看到了那個代替蟲族聯邦前來送橄欖枝的年輕蟲族。

    極夜般的黑發,蒼白如月石的膚,一雙濃翠到恍若凝封著一片寶石般的眼,意氣風發的神態與驕傲神氣的距離感。

    年輕的蟲族,黑發,不對……?眼睛,眼睛……

    蓋亞文拉法卻猛地驚縮瞳孔,眩暈與記憶最初的大火灼燒的疼痛再一次降臨到了蓋亞文拉法的意識中……好痛,好痛……

    但那個曾推著他踏上星球,坐穩王位的未知存在再也沒出現過了。

    不對。

    不對。

    有什么地方是不對的。

    最初的幻痛猛然扎進蓋亞文拉法的腦中,那個纖弱的,細如風靈的稚嫩聲音在蓋亞文拉法腦中哭喊著一個名字,———,———。

    不對。不對。

    這個蟲族,不對,他不應該長這樣……他,他……

    紅發,紅,鋪天蓋地的紅,深如血的紅,綠眼,綠眼,膚,——對,角不對,額觸角不對……

    長達五個世紀,蓋亞文拉法終于從迷茫的記憶長河中探出了頭,他好似在被溺死前終于呼吸到了一口氣。

    ……主。

    誰?蓋亞文拉法就快要抓住那縷記憶尾巴了。

    ……主。

    再近一點,蓋亞文拉法當場用精神力觸手抓住了那個年輕的雌蟲,他挖出了蟲族的一只眼睛。

    ……是……

    “綠色的……”金發的國王夢呢般輕聲,“……是,我第一次……在……眼中的見到的顏色……”

    ……提摩西。

    我不是非常憎惡蟲族嗎?為什么會對一個大災變前的蟲族如此在意呢?我不是……只有屠殺蟲族時,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悅動嗎?

    我不是……討厭蟲族嗎?

    提摩西,你是誰呢?

    第六個一百年,蓋亞文拉法停止了與蟲族的大規模戰爭。

    第七個一百年,蓋亞文拉法在自己破碎的記憶長河中撈著殘破月亮的碎片。

    很多都非?,嵥?,斷連,莫名其妙。

    直到那一場來自蟲族的古怪直播,當蓋亞文拉法真正見到那位完全符合自己破碎記憶印象的年輕蟲族時,所有能找到的破碎記憶瞬間連貫起來,盡管中途還缺失了非常多——可蓋亞文拉法終于搞懂了自己為何仇視甚至恨透了蟲族。

    自己腦中的聲音又是誰——是曾經那個無能的自己。

    無論血系族親與他永恒地半身圣樹與圣潔多么不希望他回憶起過往,回憶起那位大人。無論圣潔的力量多少次在蓋亞快要回憶起時打碎攪亂他的記憶.——只要看到提摩西,看到那雙讓他在此世第一次意識到自我的綠眼睛,蓋亞就會無數次愛上提摩西。

    為何只有在殺蟲族時才能感受到自己活著。

    ——是蟲族從他身邊奪走了提摩西。

    8

    蓋亞文拉法看著手中黑掉的屏幕發了一會呆,這時,身后無聲地走入一個執行官,輕聲在王座之后匯報著外交申請函的成果。

    “…蟲族一方,還是沒有通過?!?/br>
    “……”面容年輕又枯艷的金發國王將黑掉的平板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聲音很平靜,卻因為聲線關系而顯得輕柔無比,“那就強行登陸?!?/br>
    “可是,王……”

    “我記得——”蓋亞文拉法用一種柔和帶笑的語氣疑惑道:“——這次跟隨來的生物主權艦,并不止一艘?”

    “但……”

    蓋亞文拉法低頭,輕輕旋了一下主機無名指上的綠寶石戒指,這是一顆很舊的綠寶石,寶石心里還有幾條裂縫,像是被人重重摔過。年輕的王用自言自語般輕的口吻對身后的執行官說話:“……真是,聽不懂嗎?”

    “也許,我該用這種語言和你們商量一下?”——(此段為舊歷蟲族不夜星通用語)

    跪在沙發后,與國王曾是同一個時期,又或是比國王還要大上幾百歲的執行官們本來還只是單膝跪著,但從自己國王口中聽到那堪稱午夜夢魘般的語言時,他們另外一條腿也軟了。

    那位試圖勸解的執行官甚至是癱在了地上。

    “很好。去準備吧?!鄙w亞文拉法用舊歷的蟲族通用語說道。

    第一步,進入蟲族星系,找到這一代的最高指揮,然后……

    蓋亞文拉法親吻了一下自己無名指上的舊寶石,以一種溫柔又克制的輕柔聲音說著:

    再忍耐一下。

    再忍耐一下。

    當我找到您,我會……踏平了這罪惡之源,到時,您就不需要再為這些貪婪的臭蟲所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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