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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ug，請審核高抬貴手＿（:з）∠）＿）

    梗概：涅柔斯三次試圖模擬感情回應提摩西，但他都搞砸了。（這里的小提米是阿T本人在線，所以一些支線選項比起掛機的屬于阿t的邏輯鏈，本人在線肯定是想法更多變。類似掛機需要節省能量，就只有一個選項，但是T在線，他自己就會再考慮多加一個選項，所謂的主觀生命選擇點，也就是‘如果’。What　if.）

    第一次知道提摩西和自己不一樣的時候，是在25歲。

    涅柔斯才剛剛二次覺醒，再一次重組的基因讓他變得更強壯，能感知到的情緒更加稀薄。

    準確來說，涅柔斯其實一直感受不到什么正面的情緒，以往都是殺戮帶來的腎上腺素快感才讓他有幾分觸碰到這個世界的真實感。

    原始蟲族二次覺醒后重組的基因會讓異能再度發育，而每一個原始蟲族所擁有的異能都直傳承自原始蟲后，危險非常，甚至某些異能會反客為主，吞噬掉宿主。

    他們只是母蟲誕下的卵，是承接母蟲能力的軀殼。

    涅柔斯的異能非常強大，并且具有概念意義上的特殊性，他一路走來，有過異能失控期，也有過清醒期。他的異能會腐蝕分解目光所及之物，即時是虛空，所念皆為塵。

    那個時候，涅柔斯就覺得整個世界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瓶，盡管他同樣被母蟲的信息素抑制，但能觸摸到世界對他來講，脆弱，是一推就倒的沙堆。

    然后他保持著這種心態，被更年長的血系哥哥們用更加詭異的異能給教訓了一頓。

    涅柔斯很強大，但又不夠強大。他太年輕了，世界是復雜的，他卻只學會直來直去。

    在成長的過程中，涅柔斯慢慢學習著生存與狡猾的手段，看多了血系兄弟間的爾欺我詐。

    血系兄弟就是狗屎。

    直到遇到提摩西之后的幾年，涅柔斯都是這樣想的。

    但某一天，某一個時刻，提摩西的伴生異能過早顯露，是十分特殊的精神系。

    原始血系兄弟中并不是沒有精神系異能，但那些異能往往伴隨著濃重的負面情緒，就算是開啟殺戮血戰，精神側的原始血系都是最不受歡迎，往往第一個被殺的存在。

    但他的弟弟，提摩西的精神系異能卻好像是另外一個分支。

    他的異能覺醒了母蟲好的那一面。這可真少見。

    最開始，涅柔斯一度以為提摩西覺醒了一個廢物異能，只能用來安撫精神海的情緒異能對戰斗一點幫助都沒有。打架的時候難道要靠這個異能教導敵人來和平握手嗎？

    可笑。

    但是排除戰力上的缺點，提摩西的異能在安撫生靈與精神海方面屬于頂尖的天賦。

    最讓涅柔斯感到不適應的是，他通過提摩西的精神力安撫，能夠感受到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或者說，提摩西的精神系異能，能夠對他共感。

    提摩西的情感視角很特殊，他撫摸花草時，首先會去感受葉片的細滑，花瓣的柔軟，味道的芬芳。而涅柔斯摸花只會想把花捏爛。

    但是共感后，涅柔斯就好像從另外一個視角‘摸’到了世界。

    花很香，很柔軟。食物不僅僅是填飽肚子的存在，口感具有豐富的層次，甜的，酸的，辣的，咸的。他吃的東西比年幼的弟弟多很多，卻幾乎沒為任何感覺停留過。

    提摩西像一個錨點，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意識在世界之外亂飄的涅柔斯。

    好像在涅柔斯的觸感中，世界的一切都是飛速前進的，直到與提摩西共感，他才從馬赫般快速的世界里放慢速度，一點一點認識著舊世界，屬于正常蟲族的一面。

    雖然這個弟弟很弱，但并不是沒用。

    6歲的提摩西很弱小，但涅柔斯決定保護他。

    在純白的城堡內，隔絕了所有危險。像豢養一只寵物，他把提摩西關了起來，

    2

    第二次知道提摩西和自己不一樣，是在長相上，那一年提摩西10歲。

    10歲的提摩西已經開始抽條了，首先最明顯的改變是臉。

    明明是同卵的雙子星，但提摩西的身體出現發育特征后，竟然在長相上偏離了涅柔斯。

    白公爵：？

    他當時多少有點懷疑主星中央那邊是不是給抱錯了兄弟送過來。

    ……那可是雙子同卵的蟲族，未覺醒前的基因都是一樣的，長相竟然會在重組基因前變得不一樣？？這一點都不基因學！

    涅柔斯讓主星把提摩西從出殼到海王星系前所有的資料發了過來，親自核對，然后發現提摩西真的就是他的同卵兄弟。

    涅柔斯：……

    多少有點奇怪。

    涅柔斯拒絕去相信所謂的命中注定要分開的言論，他還是按照往常的方式去養提摩西，像對待一只小寵物般寵愛。

    但提摩西越大，長相與身體上的區別就越明顯，即時穿著賽利安軍裝，也與涅柔斯徹底分成了兩個人。

    白公爵對此很不樂意，但又不舍得撕掉提摩西的臉讓他重新長一層新rou出來。

    在一段時間內，提摩西突然發現他的哥哥很喜歡用手撫摸磨蹭他的臉，眼神十分危險。但一年到頭來，他的哥哥向來情緒說風就是雨，提米決定無視哥哥的犯病，并且熟練地用異能安撫生靈為哥哥梳理精神海。

    弟弟很好，很聽話，很乖巧。和自己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態度還是沒變。

    好吧，那就再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說風就是雨的白公爵把臉埋在弟弟的頸窩里，屬于提摩西的信息素很淡，他還沒覺醒，但一米九的大大只硬是要擠在一米六不到的提摩西肩頭上，吸一吸只有一點點甜味的稀薄信息素。

    提米：……

    ……提摩西有時候真挺煩他的，但是想想哥哥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因為提摩西沒有變化的態度，他過了一段安穩的時間。但是兄弟吵架的節點很快來臨，起因還是一只大耳朵的晶狐。

    提摩西喜歡這些在沒有情感反應的涅柔斯眼中，除了弱小，沒有任何價值的生物，對涅柔斯來說是件很離譜的事情。

    涅柔斯欣賞提摩西偏愛掌控的alpha欲望，又不解為什么提摩西會真的在乎這些弱小的東西。

    于是提摩西喜歡一個，他就殺一個，反復在小提摩西生氣底線上來回蹦迪，這里還是像原著線。

    阿T在線的小提摩西簡直被他這種神經病行為搞得沒脾氣了，但是這時候的提摩西是加載了從小開始做任務的那套機制，他需要安全長大。如果這個時候惹毛涅柔斯，涅柔斯是真的會殺了他的，就算前幾天還對他好得要命，提摩西一句話，涅柔斯除了自由，什么都可以給他找來。

    他們這里就像原著線那樣鬧開了。

    但是T在線的小提摩西更加圓滑一點，直接提早進入了無視哥哥的狀態，冷漠對外事開始不關心，沉浸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像是回到了最開始來到海王星的那段時間。

    因為提摩西選了冷漠的支線，就沒有和涅柔斯硬碰硬。

    但是忽視涅柔斯比硬碰硬還讓他受不了，偏偏他再砸多少個提摩西用過的東西，稱贊過的活物，提摩西都沒什么反應。

    涅柔斯很不理解，明明提摩西還是會用精神力安撫他，但是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把提摩西從他身邊推開。

    是他自己身上存在的東西。

    涅柔斯倒是沒有慌，畢竟提摩西還被關在古堡里，他一只手就能扭斷這個弟弟的脖子。

    處于絕對地位的白公爵一開始是沒有慌的。

    雙子星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戰。

    因為提摩西不主動挑釁，涅柔斯也不會拉下臉去貼弟弟，所以直到提摩西一次覺醒了，涅柔斯都還在外面浪。別看涅柔斯在提摩西小時候很閑，其實他忙得要死。

    一大片的領域星和練兵，還要忙著和血系兄弟撕主星資源和母蟲的魔武器遺產，冷戰開始后，涅柔斯逐漸的只有在精神失控的時候才會回來找提摩西了。

    他依舊供養著提摩西需要和不需要的昂貴物質待遇，只是沒有再親密相處。

    想想看，這個時候的涅柔斯有的太多了，本身的感情也稀薄到需要提摩西共感才能勉強正常，提摩西還被關著，是他的籠中鳥。只要涅柔斯想，他隨時可以繼續把玩提摩西。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涅柔斯都是安心在外面撕權力的。

    直到提摩西16歲覺醒一次后的某一天，涅柔斯從外面回到海王星系的主星，悄聲無息的去看提摩西。結果發現提摩西身邊又養了一個幻想種寵物，而且因為提摩西一次覺醒了，基因重組過，他的異能更強大了。

    這個時候提摩西正撫摸寵物看書，心情是非常放松的，還因為環境很不錯，手邊有一只頭發質感摸起來特別好的金發寵物，他的狀態是：滿足與開心。

    因為重組的強大異能，涅柔斯很遠都能感受到提摩西身上溢散出來的舒緩安逸又開心的精神波紋。

    微妙的共感，涅柔斯短暫地理解了‘開心’的含義。

    但是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種奇妙的，不知道怎么稱呼，讓他變得輕飄飄的感情并不是對他的，而是對一個弱小的寵物。

    白公爵：……

    提摩西一個午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寵物又被殺了。

    提摩西：……

    好的，神經病哥哥又回來了。

    涅柔斯大他二十多歲，強大太多了，他要是想藏，這個時候的提摩西是發現不了他的.

    于是久違的兩兄弟又吵起來了。

    但是這次涅柔斯先手被提摩西的溢散精神力安撫到了，他口吻好了很多，兩人這次吵得沒有很兇。主要是涅柔斯不兇。

    他被提摩西‘開心滿足’的精神力撩了一波，相對來說，尖銳的性格和傷病部分已經變得有點軟綿綿了。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對提摩西說，再來一次剛剛那種感覺的精神共感，他很喜歡。

    提摩西倒是對這種指使一樣的態度沒有多大反應，當你從小到大有個只知道用命令口吻講話的神經病哥哥，你也會習慣的。

    16歲的提摩西只是很平靜的問，就算給你共感了又怎么樣？

    共感結束了，你真的還能理解所謂的開心，滿足是怎么一回事嗎？

    少年提摩西合上之前沒看完的書，口吻非常平靜，但怎么聽都有種嘲諷的意味。

    “得了吧?！彪p子星這樣說，“這些對你來說根本無濟于事?！?/br>
    “我很好奇?！钡艿苣请p清透如水晶的眼瞳望過來，他輕聲問，“你真的能感受到我帶給你的開心嗎？”

    ……

    涅柔斯賽利安說不出話，他真的分辨不出提摩西帶給他的感覺中，哪一種屬于開心滿足。

    共感能模擬情緒，但并不能直接讓他產生。

    涅柔斯對此微笑沉默，臉上的笑還是幼年提摩西偏愛的那種圣潔又柔軟的無害笑容。

    他們又一次不歡而散。

    3

    提摩西一天一天的在長大，當提摩西繼承了屬于母蟲的財產后，涅柔斯好像終于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個弟弟已經有了角逐權力場的資本。

    從弟弟變成了‘提摩西’。

    從他相生相伴，理所應當屬于他的那部分長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涅柔斯又一次想殺了他。

    他動手的時候幾乎成功了。

    但是提摩西并沒有反抗，他被涅柔斯掐住脖子的時候，只是用那雙綠眼睛看著他。

    他們靠得很近，近到涅柔斯卓越到異常的視力，能在提摩西瞳孔中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再看到弟弟眼中倒映出的‘涅柔斯·賽利安’那雙猩紅色的眸中浮動著奇妙的情緒。

    說起來有些繞，但是涅柔斯在提摩西眼中看到了自己眼睛里的情感。

    陌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感。

    在手下蟲族停止呼吸前，涅柔斯有幾秒鐘，想起第一次見到提摩西的時候，第一次被小提摩西進行精神共感的時候。

    想到16歲的提摩西問他。

    ——你真的能夠感受到我的情感嗎？

    ——你真的能夠感受到開心嗎。

    能的。涅柔斯的手頓住了。他想，能的。

    不然為什么我沒有真的在此刻扼斷你的喉管，捏碎你的腺體，攪爛你的精神海。

    涅柔斯從不認為自己會有軟弱的情緒，但這一刻，的確有一種奇異的情緒讓他的手沒辦法再用一絲一絲的力氣。

    他們靠得很近，近到涅柔斯能夠感覺的出，提摩西一點異能都沒有用。

    提摩西沒有試圖阻止他下死手。

    這樣想著的涅柔斯突然就生氣了。

    “你為什么不用異能控制我?！蹦崴褂藐愂鼍湟蓡?。

    提摩西沒理他，他媽的喉軟骨都要給這個神經病捏碎了，指望他講話是在做夢嗎。

    涅柔斯沒等到回應，他又突然說了一句，“我感受過你給我的情感?！?/br>
    只是不能理解而已.

    涅柔斯松開手了，下一秒提摩西自己就愈合了喉嚨上的傷，他翻了個白眼，咳嗽了一下。

    “……是嗎，那真是可喜可賀.”

    提摩西嘲諷地說，他們又一次不歡而散。

    但是這一次涅柔斯清楚的知道，提摩西正在走遠，因為之前那個只差一點力氣就能殺掉提摩西，但是他怎么樣都沒辦法下手的時刻——就好像他的身體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

    潛意識是很可怕的東西。涅柔斯一直知道。

    所以他開始認真思考提摩西給他的情感了。

    開心，滿足？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感性的情緒對涅柔斯來說很虛無，無論涅柔斯如何回想，他都沒辦法在沒有提摩西的幫助下去回憶這種美好。他只能回憶起當時體感上的生理變動。

    ……漲漲的，輕飄飄的。

    于是涅柔斯就動手了。

    受害者又是他的執事長。

    涅柔斯放出一支外骨骼甲鉗制住了他倒了血霉的執事長，然后解開執事長的西裝，露出肌rou飽滿的胸膛。然后涅柔斯并手如爪，放出了一點點手部的骨甲，他銀白色的指甲變得和刀尖一樣，像解剖刀一樣插進了活著的執事長胸腔里。

    在主人微笑著注視他的目光下，執事長甚至不敢讓自己的呼吸變調。

    僵硬著，任由主人在他的身軀上做試驗。

    涅柔斯回想著提摩西給他情感時，自己身體上的生理變化。

    會覺得胸腔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是神經血管造成的嗎？是多巴胺的分泌嗎？也不像腎上腺素那種絕對興奮的血液流動。

    到底是什么呢？

    涅柔斯將自己執事長的身軀剖開，手指攏著血管與纖細的神經，輕柔地順著他的胸腔心臟撫摸到了脊椎附近。白公爵的指甲非常鋒利，輕易地就將這個可憐的執事長剖開。

    但他摸了半天，都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同。

    不就是普通的血rou之軀嗎？為什么會不一樣呢？

    涅柔斯握著那顆心臟，手下的蟲族心跳的越來越快，恐懼鉆進了這只雄蟲執事長的血管里，讓那顆柔軟的心臟泵出更多血液。

    雄蟲的心臟在涅柔斯手中輕輕跳動，只是輕輕的跳動。

    “……嗯?！便y白發的主人沉吟著，他的臉上還保持著那副溫和柔軟的笑，甚至多了幾分真情實意的苦惱。

    “還缺了什么呢？哦，是了?！?/br>
    涅柔斯將旁邊矮桌的酒水拿了起來，用拇指的指甲在這顆柔軟的心臟上戳了個洞，將酒瓶細長的瓶口插在里面，往里面灌酒。

    那顆心臟被酒水撐得漲大起來，疼痛已經不是第一折磨的恐懼，雄蟲現在恐懼著自己行為不定，根本不知道下一步還會做什么的主人。

    尤其是這個時候，白公爵還輕柔地疑惑的詢問對方：你感到高興了嗎？

    ……

    執事長很想說他高興。

    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涅柔斯身上有一種令人恐懼的無機質發散感覺，如果是機器人，還好理解。

    機器人是沒有心的，它們做出什么令人費解的動作都不奇怪。

    但是涅柔斯·賽利安是血rou之軀，所以他的執事長嚇得快瘋了。

    白公爵接受到的只有身下蟲族的無盡恐懼

    涅柔斯并非不懂這種情況會要了身下蟲族的命，可是，提摩西讓他產生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啊。

    胸腔漲漲的——涅柔斯伸出食指，尖銳纖長的指甲尖挖進執事長的腹腔，一點一點刮弄著雄蟲的脊椎。

    然后，會有一種激冷感自尾椎竄起，帶來的一瞬快感幾乎能讓人腿軟那么半秒鐘。

    有什么東西游走在身體里，撐滿了涅柔斯的心臟，血管，并且持續在他大腦中歡騰奔流。讓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盡管只有幾秒鐘，但那的確是失控的感覺。

    可是這種失控又和精神海領域的失控不一樣。

    這種“失控”是短暫的，是輕柔的，是可以被給予又收回的安全產物。

    身下的蟲族喘息逐漸低了下去，很快，他的執事長就沒有呼吸了。

    “……”白公爵稍微偏了一下頭，臉上的笑是一副面具，他奇怪，自己的執事長有那么廢物嗎，只是被開腹就死了……？

    但涅柔斯疑惑了半秒鐘就不在意了，他繼續撫摸著這具尸體的內部，摸到了神經在回光返照下的顫抖，也摸到了那顆被酒水撐得快要裂開的心臟。

    啊。

    是相似的生理狀態，但為什么他死了。

    涅柔斯的確在這具尸體上證實了相似的感情。

    灌滿胸腔的水，撕裂的血管與神經骨甲，剖開骨rou帶來的腎上腺素，失控的情緒管理——恐懼也是情緒，不是嗎。

    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開心和歡愉竟然是這種存在。

    提摩西帶來的喜悅，竟然是這樣危險的存在

    多么可怕的孩子啊，我只想吻吻他，他卻想我死去。

    我們有著一樣的心靈路徑，一樣的想法。

    白公爵伏在這具尸體上，自和提摩西冷戰以后，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

    自此，if線和正劇線完全分開。

    正劇線的涅柔斯錯誤認知提摩西的情感反應，那么if線的涅柔斯就是錯誤認知自己身上的情感反應。

    這一波是傷害提摩西轉成傷害自己。

    在提摩西二次覺醒以后，涅柔斯把這些事情談笑間說給提摩西聽，年輕的弟弟沉默了（無語了）

    提摩西：……

    提摩西選擇放棄給自己的白癡哥哥解釋感情的問題，就讓這個白癡認為感情就是這個鬼樣子的吧。他伸出手把白癡哥哥抓過來又吻了一下，唇碰觸時，提摩西輕輕朝著涅柔斯的唇吹氣。

    很輕的聲音，用疑問句的語法在和涅柔斯說話：“那你堅持住?！?/br>
    在親吻與死亡間，撐住，接受我帶給你伴隨著死亡的歡愉感。

    他也沒給涅柔斯回應的間隙，就繼續加深親吻了。獠牙，血，兩條纖長舌rou的交纏。

    那種漲開心臟的感情再一次彌漫著將涅柔斯吞沒，他擁著提摩西，雙手的指甲像應激的動物，無法抑制變得尖銳，抓破了提摩西背部的衣服，尖銳的指甲尖刮在提摩西的蝴蝶骨上，抓出斑駁的淺紅。

    提摩西愛他，涅柔斯卻以為他要自己死去。

    提摩西的愛讓涅柔斯死去。

    但他的提摩西卻問，你能撐得住吧？

    涅柔斯被吻著，笑著，他興奮地咬掉了一截提摩西的舌頭，吞咽著弟弟的舌rou與血水，感受提摩西停頓一瞬，掐著他腰的力道變大。

    年長的哥哥被親吻著發出奇異帶笑的呻吟，主動張開自己的懷抱與雙腿，任由提摩西在自己身上開始播下一顆又一顆死亡的種子。

    撐得??？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