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新歷】全民情人9雙標要不得但如果是富婆可以(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在總受文里搶主角攻np、(單羞罰)懲戒小鎮、一心報恩的小美人卻被瘋狂疼愛、灰姑娘、請有序離開永無鄉、總裁是我的身下受、全員瘋批、種馬男他雌墮之后、哥哥的未婚妻愛我(ABO/三角關系)、精神病的自我拯救
1 白化種一番失神動情的剖白并沒有讓珍珠體有任何反應,康奈利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抱歉,是我一時激動?!?/br> 舒適的日光浴沒有持續很久,一陣舒緩的輕音樂響起,提摩西脫下放到一旁木桌上的幾枚指環型終端打破了水晶臺的安靜。當然,音調輕柔吟唱兩秒鐘,就被趴在軟椅上的小公爵聲控靜音。 大約五分鐘后,康奈利已經很熟悉的那位黑發執事長端著托盤來到了水晶臺上,托盤上是另外一款通用的平板型終端。 “……”康奈利閉了閉眼,無奈?!坝质琴惱补??!?/br> “還能有誰能使喚得動提摩西——的,執事長?”珍珠體的聲音嘲諷十足。 很快,眼前的一幕果不其然又發展成了兩兄弟吵架,這次吵得兇,連那位黑發執事長都被提摩西遷怒著狠狠踹了一腳。那一腳重的,康奈利和珍珠體待在提摩西身后兩米處,都能十分聽到黑發執事長胸口處傳來一聲清晰的骨頭咔擦音。 全息投影如光如影,虛幻又真實的場景中,只有提摩西和涅柔斯·賽利安互相冷言刻薄以對。 【呃。根據已知消息和蟲族體質情況而言,我們現在都有一層骨甲在皮膚底下——所以,剛剛小公爵那是一腳把那位奈特利執事踢破防了嗎??】 【18歲的小公爵也不小了……倒放一下他在斗獸場的樣子。小公爵眼看著那么憤怒的情況下的重重一腳,這奈特利執事被踢碎了骨甲,沒當場踢死都是他很強了??!】 ——“別以為你現在手里有我的監護權,就真把自己當成了我的家長?!?/br> 盈動著虛幻星屑的投影中,年少的阿弗洛狄德哪怕發怒時,都沒有讓自己的聲音拉高,顯得非??酥???删褪沁@點克制,惹得平板型終端那側的通訊投影—涅柔斯十分不滿。 投影中雌蟲的聲音很溫柔,非常好聽?!拔矣H愛的弟弟。在此時此刻,監護你與成為你的家長有相差的區別嗎?” “我們流著一樣的血……”純白雌蟲幾乎為此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誰還能越過我教育你呢?” “哈?!蹦晟俚男巯x冷笑一哼,“一樣的血。這樣的兄弟我有超過50個?!?/br> “你對我有個屁的特殊地位?!?/br> 康奈利幾乎是在提摩西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就踉蹌跪了下來。 執事長克勞德端來了當前配置最好的通訊器,不僅能夠投半人身像,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將氣息傳導過來。 當提摩西講完這句話時,涅柔斯·賽利安的表情由溫柔變成了一種慢慢凝固著的冷漠神色,那股屬于公爵與原始蟲族的威懾(物理意義上)只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就直直沖破了通訊器能傳導最高的閾值。 駭得提摩西這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蟲侍,包括黑發執事長都被壓迫得跪在了地上。 涅柔斯·賽利安這一刻驟然冷臉,溫柔的笑意與高高在上恍若一個幾秒假象,他沉默著,猩紅粘稠如血的雙瞳此刻死死盯著通訊器這一頭的幼弟。 讓人恐懼讓人害怕,這才是賽利安的樣子。 可提摩西只是從半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像是一頭斗犬,終于抓住了對方一個弱點似的。 “承認吧。所謂的監護權只不過是一道官方程序?!?/br> 年輕的雄蟲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神情,他此刻表現得好像完全不在乎涅柔斯·賽利安會因此再如何懲罰他————畢竟在這之前,康奈利與一眾新歷蟲族所了解的,只有涅柔斯總是能夠教訓幼弟。 聽之前展現的劇目中,好像還是合法的。 在躺椅上坐直身體的提摩西露出了一個笑容,幾乎就要顛覆康奈利他們對小公爵的又一個認知了。 年輕的雄蟲露出一個惡意又得意,像個已經干了壞事并且還要再給涅柔斯來點更不爽的好東西的微笑。這一刻這種干壞事的情緒仿佛激活了提摩西一直冷臉的面容,他的神情變得如此靈動;眼睛,鼻子,眉毛與唇都處于微表情變動中,訴說著:我開心了。 “在你手上,或是在我另外任何一個兄弟手上,有區別嗎?” 年輕的阿弗洛狄德看上去不懷好意,每吐露的一個詞都含著笑,偶爾會因為這笑看到他的犬牙,“這道強制監管程序,并不是非你不可?!?/br> 這本該是一個非常有料且絕對能夠再一次引爆直播評論區的環節。 兩兄弟吵架,互踩對方的雷區,并且再深究一點,就可以引出原始蟲族兄弟間新情報。 結果,只兩秒鐘,評論區過半的留言都在十分激烈的討論小公爵坐起來后的樣子。 直播鏡頭原本定格在一個微俯瞰半全景視角,可提摩西一坐起來后,鏡頭中起碼有五分之三的畫面直直收錄小公爵坐起來的腰背后。 提摩西的后背上全是蟲侍倒上去正要開始按摩的透明按摩油。 粘稠的透明油尚未被完全吸收,水一般在小公爵的背上凝珠成線,如水做的蛇,正緩緩舔舐過提摩西被蒼白皮rou包裹著的蝴蝶骨與脊椎;油如水蛇,親吻著潤濕提摩西每一塊飽滿的背部肌rou。最后停在勁瘦的窄腰間,在腰窩出微微凝固,慢慢洇濕沒入深紅發雄蟲腰間裹著的白毛巾中。 康奈利狼狽的跪在地上,那種心焦的無力感都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直面提摩西三方之二裸體上身,酸澀心累擔憂的心情都為眼前的一幕卡殼了幾秒鐘。 全息投影中,兩兄弟還在繼續吵。過了五分鐘,珍珠體奇怪的發現,怎么這個白化種還沒站起來,賽利安傳導過來的威懾力不是只有一瞬…… “你為什么趴在地上還不起來?” “…”白化種雌蟲半蹲著,此刻被提醒回神似的,十分十分虛弱的解釋說:“失血……讓我有點虛弱?!?/br> “……”漂浮著的珍珠體稍微靠近了白化種一點,又湊近拉低了自己漂浮的高度,從康奈利的視角往吵架兩兄弟的方向看——瞬間理解這蟲族到底因為什么站不起來。 珍珠體沉默兩秒鐘,仿佛從牙縫里擠出兩個詞?!俺鱿?!” 兄弟吵架在直播鏡頭突然變成兩倍速的播速,沒有持續多久。 快進的影像中,一提摩西捏碎那個平板終端為結尾。黑發的執事長靠過來想要查看一下主人的手心時,還被小公爵甩了一巴掌。 很重。黑發執事根本沒有防御自己主人的懲罰,他頭朝左被重重打倒在地,眼鏡瞬息破碎,一部分碎晶體濺入那雙金色的眸中。腦袋直接承受了原始蟲族的一巴掌,黑發執事長身體摔出去的那一刻,眼睛,鼻腔與耳腔就冒了血。 但這個執事長生命力驚人,那一聲清脆的骨碎聲后,他竟然還能立刻調整呼吸,馬上重新以恭敬的姿勢跪回主人身前。 播放速度恢復正常后,他們聽到的第一句話,是提摩西十分情緒化的一個詞,咬牙切齒,恨透了的重音。 “滾!” 沉默的執事長與一眾跪倒在地的蟲侍流水般退出了水晶臺。 年少的雄蟲攥緊拳頭從躺椅邊站起,他像一尊石像般僵硬的站在原地數秒鐘,突然開始瘋狂的砸東西。那些在評論區中一件一件被考究推測出極其昂貴稀少的擺件在暴怒的小公爵手中輕易變成易碎品。 提摩西動作快又重,沒有發泄很久,可等他停下來后,那厚厚的水晶臺地面都被擺件碎塊打出了裂痕。 【…………這,這是什么,這是,這能算上哪個級別的力量來著?】 【……太難受了。每次我就快可以的時候,現實就非要掄一下巴掌。就小公爵那個速度和力道…………對他來強的,大概眨眼間不到罪犯腦袋就被打進地里了吧?!?/br> 【……所以為什么那條毛巾那么牢固??!小公爵砸東西砸成這樣都沒有掉??!】 【截圖!倒放15s,鏡頭拉近,在小公爵大腿內側鏡頭左調75,下俯視角。去吧sao貨們,今晚春夢的素材有了?!?/br> 【真他媽大!我又可以了??!提摩西打我打我!】 【腦袋嵌進地里警告??】 【阿弗洛狄德更新了我對雄蟲砸東西的概念等級……發火嗎?分分鐘損失上億的那種?!?/br> 【雖然舊歷的繼承制度和結婚制度應該和新歷不一樣,但是我就想就事論事。如果小公爵在當局,得娶多少雌蟲才能拱得起他這種級別的貴族???真的挺好奇的……就像前面那些分析評論樓,光是小公爵手邊砸出去的那些花瓶上鑲嵌的寶石,都很像什么已經絕礦的能量石吧?】 【雖然剛剛珍珠體快進了一下直播,但是我提取了一點關鍵消息,小公爵和賽利安大公吵架的時候,提到了監管權力和監護人的問題。說實話,現在那些評論樓都沒搞清楚有關舊歷原始蟲族貴族和所謂的一代種蟲族,他們這兩類蟲族繼承權和財富分割到底是怎么歸類的?!攸c是,我就想知道,小公爵現在這些明面上所擁有的財富,都是屬于他自己的嗎?還是說都是賽利安大公提供的……?看之前的記錄,賽利安大公的領土非常非常大啊……一個人坐擁一個獨立并且生態非常好的星球來做主星。什么級別的富豪啊……一個獨立生態星球…】 【這個問題分析樓早就在分析了?!前?,真的不能用我們現在的眼光去看舊歷。想想看,亞力克變體合金當裝飾品,很多根本就沒出現在鑒別體系里中的未知能量礦石。估計早都絕礦了。存在于歷史課本中的異獸被當成地毯裝飾物——簡直太多沒法平量的存在。還有那一看就是量產的古代硅基生物機甲……怎么分析??!財富和價值量級都沒有!】 【習慣不了。哪怕以后這段直播成為歷史都習慣不了舊歷的價值量級??纯吹厣夏切┩耆潜恍」裟笏榈哪芰繉毷业膶煴緛磉€很關注小公爵吵架情況的——原本?,F在他打開了實驗室里的全息投影接收器,把傳導器上的影像接收轉播在實驗室的房間中,蹲在地上考究的用鑷子和電子放大鏡觀察這些寶石粉末呢……】 【希望小公爵快點長大。至少別在經濟上被賽利安大公給掐住,孩童時期都能被這樣對待,鬼知道現在這兩個開個通訊器投影都能吵那么兇的兄弟見面會變成什么樣?!?/br> 評論區中此刻一部分在繼續分析小公爵這一場發泄中,水晶臺上無數破碎的擺件藏品價值作何,又出自哪里。一部分在瘋狂調鏡頭角度并且倒放截圖,一部分是科研院和中央分析,一部分零散的關注其他;而最大的那一部分討論——也就是擔憂小公爵會因為監護權,財產繼承權問題再次被賽利安大公抓回去的評論背后,竟有很大一部分是4-80歲的雌蟲! 這類雌蟲占據了社會中流抵柱,大多結過婚,但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其中一部分連所謂的名分都沒有,這些雌蟲有著無比光鮮亮麗的外表,工作和收入。軍隊退役的精英,中央直行政區,外交部入職的比比皆是。 但他們跟隨了雄主之后,將不再會有個人名下財產,勤勤懇懇的工作,收獲的回報卻遠遠比不上結婚之前。 當然,其中很多雌蟲都會因為得到雄主來自發情期與生理信息素反饋的幫助,繼續維持著十分體面且理智的正常生活,能夠避免生理期發情熱——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持續高燒狀態,并且沒有什么穩定的特效藥。通常進了醫院打針吃藥降溫只能維持短短的半小時舒緩,后續又會立刻燒起來。其中還伴隨了精神海中產生的壓力頭痛;這就相當于,你在持續高燒理智模糊,所看世界一片扭曲的情況下,還有五百個人扯著你大腦的每一寸細胞瘋狂拳擊——比起這些,和一位雄蟲結婚,定期獲得生理幫助,如果好運些,還能得到憐愛與真正的親吻——失去點自由與自尊并不是什么難熬的事。 ————前提是,他們一直生活在這種環境下。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些最常見,最普通的雌蟲們見識到了另外一個天。 這個天未必能真實接觸,未必能夠配得上,未必能夠聽到他們任何一句話。 可他就是存在。 小公爵就是存在。 仿佛永夜之下,出現了一顆星星。 天不是全黑的,社會如今的習俗并不是一個閉環——至少曾經有不是閉環的時候。 哪怕過去了很久很久,歷史消逝,記錄粉碎??芍噩F的舊影告訴這些從未獲得甘霖的部分雌蟲:想自己活,任性的活,快樂的活。不是錯誤。 永夜長臨,但有這樣想法的你,并不孤獨。 回應從來就沒有規定只能出現在未來。 可想而知,這些多少經歷過折磨,努力把這種折磨自我暗示成愛的雌蟲們僅僅是看到那一點,提摩西為伊森·阿克希所應所做的行為,是多么的震撼。 經歷過才知道,這種雄蟲幾乎不可能存在,愛情都不會這樣寫。 可他就是出現了啊。 至此,哪怕只是那一點溫柔——就算那點溫柔是建立在提摩西想要扶持阿克希雌蟲的前提下,那也是付出的真實不是嗎? 這種有頭有尾,并不輕浮的需求性溫柔簡直不能更殺這些長年獨守的人妻雌蟲們。 直播以來,就連軍政部一開始都以為小公爵影響力輻射的是青年雌蟲們——錯了??!真正為小公爵發瘋的是這群結了婚但是根本沒有接觸過愛情的人妻雌蟲們??! 他們遍布整個社會行政網絡,當這群雌蟲發揮自己所學所知的能量來做一件事情時,非??植?。 【啊。你們去看看評論區第二分區在疊什么討論樓,好恐怖那群蟲,舊歷展露的情報只有那么一點吧,他們到底怎么在20分鐘內討論組數量都上萬了????】 【什么?】 【……呃?!救绾卧谝阎f歷法律與原始蟲族特殊地位下,成功獲取原本屬于自己的爵位繼承權并財產權】——【如何利用已有所屬人口(奴隸)利益最大化】——【一二次覺醒后獲得的能力與繼承權】……這都是些什么,每個單詞我都懂,組合起來怎么像是歷史課本里都不會出現的排序語句??!】 【——【如何在有效條件下,聯系其他親屬轉移監護權及其部分虐童賠償金】……我不是很確定我真的能理解那個文件項目一樣的開頭題目,總之我點進去看了一下,……真的很恐怖,下面竟然有一百多個序號列。雖然直播非常真實,跨越了我們現有全息科技的真實……但是總該知道,這只是一場歷史重放吧?】發出這句話的是一位少年雄蟲,他簡直不能理解那上萬討論組里的東西,他又在平板上敲下?!径际沁^去的事情啊,你們這群雌蟲把精力放到這上面,還做了那么多條目和文檔,就為了一個死掉的蟲族……有病????】 以往只要這位年少的雄蟲在任何公共平臺上用這種口吻——你們這些雌蟲——頗帶暗示性質的說話方式,100%會鉤出一大把雌蟲來眾星捧月式得討好。 可今天卻好像一切都不對勁了。 這位雄蟲的發言變成滴入海中的水滴,半點波瀾都沒有就被更多的評論蓋了過去,其中很多都是全方位為直播中正在發飆亂砸東西的小公爵做考慮。 小公爵把自己執事長打個半死,還砸了一大批珍貴物品,漠視任何一切試圖幫助他的蟲侍——這要是放到新歷雄蟲身上,怎么著立刻就能讓這位雄蟲的風評在雌蟲的內部圈子里變得極其糟糕。很多有選擇的高基因雌蟲都會避開這種有施虐欲的神經病,不到萬不得已不選的那種想法。 可現在,什么鬼!新歷的小雄蟲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瞪著那些快速劃過評論。 怎么全都是在為這個歷史蟲族說話的?。。?! 還心疼??????太雙標了吧??! 【hello?】小雄蟲又發了幾句話,【拜托,他把那么多奢侈品亂砸成這樣,你們還要替他說話,看到雄蟲就走不動路了是嗎??】 【不然呢?】 【不然呢?】 【雌蟲傳統美德,好好學習才是真?!?/br> 這位雄蟲當然被直播中阿弗洛狄德的美貌吸引著,但當他意識到,身邊這些正在照顧自己的雌蟲們竟然少見的轉開了注意力,視線全放在了直播上。小雄蟲心中不舒服,可每每想要說點什么臟話或是挑刺時 ——不就是個死掉的蟲族啊……——他長得很好看……——有什么了不起!都成歷…——wtf肌rou好贊??!屁股好翹腿好長!——不也是亂砸東西嗎怎么還有那么多雌蟲替他說話出主意??!——有病啊那些蟲侍怎么把提摩西的圍巾系的那么緊,砸了那么久都不掉的嗎?? 仿佛循環幾遍,別說這種才一次覺醒沒多久的小雄蟲。那些二次覺醒,年齡往30以上走的成熟雄蟲都對直播鏡頭中的少年阿弗洛狄德垂涎欲滴。 這些成年雄蟲未必能夠感受到阿弗洛狄德這種性格的雄蟲會對雌蟲造成多大影響,但他們明確的在提摩西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在新歷再也養不出來的金貴稀少感。 當今的蟲族社會向類人族聯盟看齊文明,講究平權,不搞舊帝國那套。這就導致哪怕是總理和將軍家的孩子都要按部就班的進入軍部或是與軍部掛鉤的歷史院戰斗部門歷練幾年。明面上的特權被轉入水面之下,不論高層間博弈如何,社會明面上一直都是那套看似偉光正的人人平等。 盡管這套放在目前依舊看基因強度的蟲族社會來說很變扭,但用這套來管理那些B級以下的的蟲族十分管用,好用的很。而目前蟲族社會中,雄蟲級別最高基因直到B級,不用服役,不用勞動,不用干活——很大程度上削減了這些雄蟲對正常社交圈的概念。 導致他們對真正A級以上的高階雌蟲的生活其實沒什么具體概念,更別提S級以上的雌蟲社交圈真實情況如何。 這些高階蟲族又因為生理問題和發情熱,就算是一些在傳聞中聽上去非常桀驁兇暴的高階雌蟲,一旦接受了雄蟲的橄欖枝,走到雄蟲眼前的樣子永遠是那副溫柔的皮面。 這是最受年輕一代雄蟲歡迎的雌蟲性格。 脾氣再怪誕的雌蟲也要為現實和身體低頭,壞脾氣永遠盡力藏著,哪怕露出來任何一點都要膽戰心驚生怕嚇到心態脆弱的雄蟲,導致自己從雌君或其他什么地位上被換下去。 現在很大一部分雄蟲其實有一種很微妙的自信感,源于他們會考察每一個要和自己交配的蟲族,得到的風評不論好壞,最后這些雌蟲在接觸自己后,都會變得‘溫柔聽話’。 哪怕一開始真遇到基因非常非常高的大家族雌蟲,最后這些雌蟲還不是會對雄蟲低頭? 在很大一部分被捧著過日子的雄蟲眼中,這些雌蟲基本拿下都沒什么難度,至于雌蟲的心情?誰管啦,這個心情不爽我就換下一個。 每一只新歷雄蟲的一生中都會經歷無數段婚姻,而這些婚禮的另一方都是聯邦社會下鍛煉出的戰士或學士。平等知禮,善解人意,溫柔好控。 就算是有距離,磨合幾次也沒有了。 可想而知,當小公爵這種類型的蟲族一出現,盡管他是一位雄蟲,可架不住整個直播就是以他為主角;而提摩西本身因為是舊歷蟲族,發育情況可和新歷不一樣。 不少雄蟲也就是最開始那會看不慣提摩西的額觸角,后面看久了——濃顏大美人超香??! 而小公爵,提摩西小時候開始身上就帶著一種奢侈昂貴的感覺。 他的哥哥,涅柔斯·賽利安不吝嗇任何珍貴的一切來裝飾自己的弟弟,吃穿用度都是最頂尖的好貨??桃怵B在古堡中的幼蟲常年不與賽利安以外的蟲族接觸,比起正常蟲族來說,更像尊精美無比的人偶。 深幽古堡,昂貴又沉靜的無雙美人——小美人長大后,顏值變得更像新歷雄蟲印象中的雌蟲了,臉是身材也是,連那一身骨甲尾勾都美得像藝術品。 而最讓雄蟲心動的是提摩西那種仿佛不沾地的氣質,他有時坐在沙發里,手中拿著一本書,斂著睫毛垂眸看書,直播都不用調色;濃艷的發與絕對蒼白的膚,更能勾人的是小公爵每翻過一頁書紙的手指,上面長著深紅色的指甲,指尖蒼白卻又仿佛點著寶石——他就只是坐在那里,就是一副天然的油畫美人圖。 小公爵有著沉靜的一面,冷漠的一面,溫和的一面,肆意如野獸的一面,這些完全不矛盾的隨著他的生活與成長環境融合在一塊,塑造出一個迷人的存在。并且直到現在,小公爵還惡狠狠的正面對上了使著殘酷手段控制自己的雌蟲兄長。 ——新歷上億以計的雌蟲,不永遠都是聽話的雌蟲。而雄蟲們對充滿力量的雌蟲天生就有一種不信任感,這也是為什么他們總喜歡靠性力量來迫使雌蟲低頭的主因。 小公爵提摩西簡直符合新歷雄蟲們所有的興趣,冷漠卻不冷酷,溫柔卻又克制,更美妙的是,他像一頭永遠不會被馴服的野獸。不傷人,但你惹他,他一定會咬你————很難不勾起這些新歷雄蟲——這群已經習慣了追捧與優渥生活的收藏癖。 “我下一個雌君/雌侍/雌寵要一個紅頭發的,最好是綠眼睛。眼睛的顏色要深一點——等等,我記得我好像有綠眼睛的雌寵吧?”在年輕的美人在斗獸場對阿克希雌蟲低語的那一刻,不止是雌蟲把他當成了性幻想與依托對象,雄蟲這邊也看得心癢癢。在那短短的片刻,就有上百位雄蟲命令自己的雌蟲們染發,權利高一些的,已經開始為自己下一任紅發新寵開始找目標了。 有些好笑的是,也正是因為舊歷中的小公爵,新歷聯盟里世代軍部世家,總是年齡拖到罰款期才找得到雄主的淺紅發阿克希雌蟲們,在直播轉到度假星球時,就有雄蟲發消息來詢問未婚雌蟲的消息。 2 時間往回20分鐘。中央星,最高會議廳。 “還要恭喜你了?!敝炖埂た鳎ㄍ饨恢飨┏R斯特·阿克希將軍的方向,他從上一個鏡頭中回神,笑著說:“親眼看著自己祖先如何從一個小家族崛起的經歷可不多見?!?/br> 坐在兩人席位中間的穆法沙·奈特利(內務總理)隱蔽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又來? “能從弱小走向強大,充分證明了阿克希的韌性。我拭目以待?!比R斯特·阿克希根本不接對手的軟刺。他說:“能從舊歷堅持到現在就證明了我們家族的韌性和堅強。你是要恭喜這樣的生命力?!?/br> “建立在弒親基礎上的生命力?哈?!敝炖埂た骼湫σ宦?,一雙紫眸中的嘲諷之意毫不遮掩。不過他在奈特利總理開口調和前話鋒一轉,“也許萊斯特你可以回去查查家里殘存的手稿族譜?!?/br> “?” 在另外幾人的視線下,朱利斯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才笑瞇瞇的說:“聽阿弗洛狄德的話,接下來舊歷史里的阿克希家族可是要和—掌握礦脈星的奎恩家族有牽連?” “查一查吧。萬一我們半個紀元前有家族婚姻牽扯呢?” 一旁聽著的總理和其他幾位部門的負責人都露出了一副:什么鬼,幻聽—的表情。事主萊斯特·阿克希那張表情冷硬的臉都擠出了一個被惡心到的表情。 ——奎恩。穆法沙·奈特利無奈在心中念叨了兩句。 在事情失控前,奈特利立刻打算出來打圓場。 就在奈特利要說話前,會議廳的門又被敲響了。這次進來的是穿著另外一個顏色軍制服的蟲族,在得到允許命令后小跑著來到穆法沙·奈特利身邊,小聲耳語報告一個新的消息。 說完消息后,蟲族士兵很快退出去,會議室又恢復了安靜。 在穆法沙·奈特利嚴肅的表情下,兩個負責人的斗嘴小節目都識趣消停,其余幾人正了正身子,聽奈特利嚴肅的說。 “一個奇怪的消息?;孟豚l的國王蓋亞·文拉的星艦隊已經抵達了蟲族星域的邊界?!蹦翁乩聪蛉R斯特·阿克希,“是在東領域登錄,此刻正在進行等候授權?!?/br> 另外一位歷史院的負責人奇怪的問:“什么?毫無前期安排?連通知函都沒有,對他們那種帝制社會來講,太失禮了吧?” 萊特斯·阿克希對總理點點頭,他先是對奈特利說:“威提希的巡邏區靠近那,我通知他帶著駐扎軍去防守?!?/br> 朱利斯·奎恩輕呼一口氣,他對著萊特斯·阿克希頗有些無奈,“你找這位蟲族過去,到底是想防守還是想直接把人打出去?萊斯特,我可受夠了你家小家伙兩個月前給外交部門整得星域糾紛?!?/br> “我會讓威提希禮貌一點?!?/br> “東區除了威提?!ぐ⒖讼5能婈?,還有其他星艦軍駐扎嗎?”奈特利比了個下壓的手勢,“聽著,我不是說威提希哪里不好,我看著他長大的?!?/br> “但這幾年,威提希對外生命體的手段的確過激了。那是幻想鄉,魔法側星系,我不想看到真的有什么其他外交糾紛起因是因為襲擊對方最高統治者?!?/br> “……”淺紅發將軍沉默了一下,又說,“我有控制他的辦法,放心讓他去。我以我的姓氏擔保?!?/br> “作為保證,我會讓其他駐扎軍現在遷越過去?!敝炖埂た髡f,“萊特斯,為你擔保的可不止你的姓氏,外交部才是你的擔保,悠著點,好嗎?!?/br> “謝謝?!睖\紅發將軍禮貌的回了老對頭一句話,把對方撅得文雅的翻了個白眼。 3 時間回到現在,全息投影直播現場。 不止是主星這邊的雌蟲意識到了小公爵提摩西目前的困境。 如果監護權真的在涅柔斯·賽利安手中,提摩西這樣明顯的撕破臉開嘲諷一定會對他以后的爵位繼承權造成困難。 康奈利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他歸屬于歷史院的外勤部門,日常軍事訓練的同時可沒少復盤以前的舊制度歷史。 他看著全息投影中已經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的小公爵,廣闊的水晶臺上一地狼藉,鏡頭中,提摩西揣開腳邊的碎渣,往水晶臺的邊緣走去。 水晶臺并沒有圍欄,往下看去就是極高的懸崖峭壁,峭壁之下是滾滾奔騰向前沖流的大河。峭壁山體分布從俯瞰的角度呈現川字型,奔騰大河從川字縫隙間沖涌而出,被扁擠的山體甬道擠壓著,水流沖躍的聲音在鏡頭的一個轉場,由下往上拍的場景中,巨大如同轟鳴。 提摩西的水晶臺就搭建在川字型山體中間的那一橫山體的半山腰,年輕的雄蟲踢開自己腳邊的障礙物,一路走到無圍欄的水晶臺邊緣,渾身圍繞著憤怒的沉默。 康奈利猜到了什么,他猛然扭頭詢問珍珠體:“他會受傷嗎???” “……”珍珠體頓了一會,“他并不脆弱?!?/br> “這可是超過上千米的山……看到下面的水流了嗎,這樣跳下去加上擠壓過的水壓,他會被生生撕碎的!” “嗯。那你現在就要再睜開一次眼睛?!?/br> 康奈利焦急又疑惑,如果不是被珍珠體固定住了身體,他估計又要上去了。 “原始蟲族——可不是,你們社會的雄蟲?!?/br> 話畢間,康奈利憋足了呼吸,看著那個蒼白年輕的軀體扯開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塊布,面對水晶高臺正面看去無邊無際的樹海與云霧縹緲的深淵長河。 提摩西雙手微微展開,肩背肌rou聳動,透明的油將那一背的肌rou群完美化了,年輕雄蟲的身軀在展開的雙手間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倒三角;隨后,有什么東西在那蒼白的皮rou下輕微鼓動著,在脊椎的部分,有深紅色的骨甲如同蜘蛛節肢觸角一般猛然刺破皮rou在,猙獰而出! 水晶臺邊的年輕雄蟲正在蟲化自己身軀的一部分,最開始是一對蜘蛛節肢從小公爵蝴蝶骨的位置破出,再來就是下方的脊椎,腰窩,尾椎。深紅如墨的蟲甲在日光下如同質地最完美的剛玉,每一縷陽光落在上面只會折射出深紅的微光。 直播間的評論區還在大幅度刷屏之前的討論,模擬著小公爵最嚴峻的生存情況并給出拯救方案,可當提摩西骨甲乍出,放出尾骨與身體各處的護甲后,評論從刷屏慢慢減少,直至于幾分鐘內的短暫空白。 只見纖毫畢現的超高清鏡頭中,小公爵輕輕呼吸,隨后雙腳前后岔開一步,用力一蹬,如同一只奮力展翅的鷹,往那無邊的樹海與深淵飛墜而去。 鏡頭跟隨著提摩西一同墜落,越過無邊的光,綿延的樹海與輕薄的山霧,最后如炮彈般炸入深而湍急奔涌的長河中去。 最后落入水中的已經不再是全擬人體的蟲族,甚至都不是新歷蟲族們目前蟲化圖譜上存在的形象。 那只一直往下沉的深紅蜘蛛有著比例極其夸張的身軀,體態直接拉長將近3米 頭部的位置額觸角變大,如同羊角后盤變成了一個頭盔骨的形狀,頭部骨甲幾乎長滿了整張臉,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消失了;蒼白的下巴變得更尖,變成了一種怪物感十足的骨下顎,頭部的位置剩下一口兇牙的嘴和唇。 肩寬拉長了骨架,小公爵上半身完全變成了一個包裹著猩紅色蟲甲的巨大骸骨。骨間微微凹陷,全被如rou膜般的蟲甲覆蓋,胸骨下是比例更夸張的腰,仿佛只剩兩條脊椎合攏糾纏在一塊的骨刺細腰,椎骨背脊的部分猙獰生著四對蜘蛛觸角。 而怪異腰圍比例下的雙腿,大腿位置類人,肌rou極其發達,充滿爆發性的蹦跳力;而小腿的部分完全是動物形態的趾形(虎豹犬的腳型),這一身組合拼接在一塊呈現著宛若奇美拉般的怪異。 這一身原始蟲化其實遠比新歷雌蟲的蟲化要更加‘類人’一點,可眼下誰都不會覺得,小公爵的蟲化狀態會比新歷雌蟲的蟲化更加溫和。他的手臂,腿腳,連牙齒都帶著無比銳利的刺。那條在擬人形態下的尾勾原本只有1.5米,蟲化后直接暴漲到了3米還多;總算是被放出來了似的,拉長的尾勾上倒勾變得更多了,每一次在水中游曳時,骨甲倒勾微微搖動著像魚尾拱動著紅蜘蛛蟲族在水中前進。 在水中一切都變慢了,可就是這樣,那變慢的深紅尾勾輕輕搖動著,僅僅是刮了一下崎嶇河道中的怪石,石頭就會在水的拖曳與壓力下,緩緩碎裂,沉入沙底。 那可是在極高水壓與水噸位下都沒有被完全磨平的崎嶇河道石。 “——稍微,聽得進一點話,好嗎?”珍珠體平靜的對康奈利說。 “……” 新的鏡頭變成了深淵河道大冒險。 直播的評論區好長一段時間又只剩零星無意義的一些廢話,新出現的原始蟲族蟲化樣子讓不少新歷蟲族大開眼界?;蛘哒f,開過頭了。 直到提摩西從水里爬上岸,獨自一人在森林里走了半天,被執事長找到后,評論區才陸陸續續恢復了新的人氣。 最先開始討論的還是分析提摩西周身不曾記錄在圖譜中的新動植物生命和礦石。 【…生氣砸東西,生氣游個泳,生氣散個步。很正常吧?但是為什么這一切放在小公爵身上就完全·完全·完全不對勁了?。?!Hello!提摩西!你怎么回事!】 【想想小公爵隨意砸毀的價值損失……我還在想,其實這個度假星球也是他的吧?】 等大家都回過神以后,康奈利也跟著想到了大家會想會擔憂的那個問題。 他注視著又冷著一張臉不再看得出情緒的提摩西,將自己的擔憂變成了詢問,恭敬傳達給了珍珠體。 “財富?繼承權?”珍珠體平靜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姑且稱之為似笑非笑,卻更像是不可置信的口吻。 那語態實在太明顯了,康奈利能感覺到,新的珍珠體的潛臺詞是這句話:你怎么能問的出這種蠢問題?? 但實際上,由于舊歷秩序和法律方面的信息實在太過太過稀少,康奈利和那群新歷蟲族拿不準提摩西以后繼承爵位和財富的問題是很正常的。 珍珠體沉默了一會,估計也是推測出來了這個邏輯,它用那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嘖了一聲。 優雅矜持,也很讓人不舒服。 “提摩西從不需要擔心財富與繼承權問題?!闭渲轶w說:“哪怕是拿著他監護權的涅柔斯·賽利安都沒有資格碰屬于提摩西的那份財產?!?/br> “那是……”珍珠體說到這,突然停了一下。 康奈利聽得認真,差點沒忍住問了句然后呢,但他已經很暗示性的把臉扭過來,無聲詢問。 珍珠體溫柔平靜的聲音中突然多了幾分…幾分,康奈利不好形容的感覺。 它說:“那是…蟲后。他的母親,為他留下的財產和權利?!?/br> 眼前正在被黑發執事長伺候穿衣服的小公爵影像突然化為一片潰散的灰色星屑,星屑在虛擬的空間中輕輕旋舞著,落入投影用的白燈中,變成了金粉。金粉輕盈地盤旋倒流,化為一場又一場快速剪輯,時光在科技的手中飛速倒流。 金粉與灰色星屑交融,最先凝結出的人形還是提摩西。 小一點的提摩西,看額觸角的變化,正好在一次覺醒之后。 金粉和星屑還在塑形場景。 珍珠體對康奈利說:“別把你無謂的想象放到提摩西身上?!?/br> “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擁有多少?!?/br> 畫面中,漸漸鋪開一個寂靜長廊的景象,長廊的盡頭有一扇純白色的高門。 一覺的提摩西還是少年體型,他站在厚重的,純白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巨門前。伸出手,輕輕地將手掌貼在門上,那扇厚重的大門看上去起碼噸位量級,卻輕易的就被少年形態的雄蟲推開。 高門縫隙后,緩緩傾瀉出陣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