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番外:被獻上的人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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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焱從昏睡中逐漸醒來。他已經記不清和戚守麟顛鸞倒鳳多少個晝夜,唯一還能記住的就是自己被對方干得失禁精尿淋了一身。但現在他覺得周身干爽也沒聞到什么奇怪的意味,應當是戚守麟把自己和床褥都清理妥當了。 戚守麟還在熟睡。α和Ω在發熱期都處于極度亢奮狀態,很少能入眠而是不停地zuoai,消耗的大量精力體力都會在情潮逐漸消退后以睡眠的方式慢慢修補回來。池焱迷蒙地掙動了幾下手腳覺得完全施展不開,這才發覺自己是被戚守麟緊緊抱在懷里,手足相抵,對方還將頭顱緊貼著他的胸膛。十足的親昵與依戀,簡直像一對真正的愛侶。 池焱嘗試幾次后都沒能擺脫他,只好放棄掙扎靜靜躺著。注視α的睡顏良久后,他清醒不少,戚守麟的容貌在他眼里也清晰起來。他伸手撩開戚守麟的額發,好讓這張超然英俊的臉孔能完全收入眼中。 人中龍鳳、高量級α、專情體貼、容姿一流……這么多優越的特質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且這個人還癡情于你一人。 怎么可能會不心動呢? 池焱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他非木石也有感情,哪怕最初戚守麟強迫過他導致他對戚守麟又懼又怕,這些負面情感也在后來相處的時光中不知不覺間消弭。他從未想過少年時短短的同學經歷以及那一次對自己來說再尋常不過的幫助會讓戚守麟惦念那么久。 戚守麟本不會是做出這種惡劣行徑的人,他只是太愛自己了。 池焱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很狡猾,不過就是將戚守麟從犯錯的邊緣拉回來而已,既不特別也不偉大是任誰都能做到的事情。如果那天幫了戚守麟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或許戚守麟也會同樣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他只是湊巧搶占了這個先機罷了,否則就自己這樣普普通通的人如何得到對方的青睞。況且他還結婚了! 對……他還是一個已婚的人。池焱的心瞬間被揪起來,跟戚守麟在一起的日子太過夢幻幾乎讓他忘卻自己的身份。他沒有理由心安理得地耽溺于戚守麟的懷抱,將這里當做逃避悲哀婚后生活的港灣,這對戚守麟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戚守麟那么好,完全可以找到一個與他更加般配的優秀光鮮的人,不是像自己已經被不幸的婚姻磋磨得黯然失色。 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再怎么執著他們也永遠回不到無憂無慮的少年時。 ※※※※※※※ “哥、哥,你醒醒。你家是在幾樓呀?扶著你還爬那么高的樓梯,弄得人家好累喲……” 池焱從樓梯上站起來,看著跟醉醺醺的丈夫尤佩森舉止親昵穿著暴露的女人,沉聲對她道:“我來扶他吧?!蹦桥撕傻乜戳怂谎?,問:“你跟他認識???”池焱答:“他是我的伴侶?!迸诉@才松手將尤佩森交給了他,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個女人和尤佩森關系匪淺,女人已經打算好了若是池焱破口罵她不知廉恥,自己再反擊他管不好伴侶出來招妓,可池焱沉默著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踏進久違的家門,池焱不能說沒有絲毫的懷念。以前他無論再忙再累也會將不大的家里收拾得整潔溫馨,那是他對生活還抱有期待,期待將這個小家好好經營下去??涩F在入目一片狼藉,臟衣服、酒瓶、外賣的盒子丟得到處都是,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不知道什么發出的酸臭味兒。 池焱把尤佩森扶回臥室扔在床上,才覺得鞋底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竟是用過的避孕套。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池焱也不覺得驚訝。他的內心甚至很平靜,似乎毫不意外丈夫會做這種事情。 “水……我要喝水。阿妙!阿妙!”躺在床上的尤佩森大聲嘟噥著,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后停滯了一會,終于叫起那個永遠對他有求必應的名字:“池焱……池焱?!边@一次也有效,池焱扶著他半坐起來,喂他喝水。尤佩森喝得太急被嗆得連連咳嗽,人也醒了一些,看著消失多日的池焱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十分吃驚。池焱去而復返把一條濕毛巾丟在他臉上:“擦一擦,清醒了就出來。我有話跟你說?!?/br> 尤佩森盯著天花板醒神一陣,完全記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來的,而池焱又是怎么出現在這里。他起身踉蹌地走到客廳,見池焱端坐在沙發上?!澳?、你怎么突然來了?”“我提前給你發了信息、打過電話你都沒有接,”池焱解釋,“我說我沒有鑰匙,會回來等你?!?/br> “我不在,你今后好歹把住的地方維持得干凈點?!背仂铜h顧四周又說。尤佩森突然覺得他的話里有話,如果是平時的池焱這時候絕對已經開始收拾了,但現在他動也沒動。 “你要和我說什么?”尤佩森試探性地問。 池焱嘆了口氣,不緊不慢地將一張紙和一支筆擺在桌上:“尤佩森,你對我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我不想追究也不想再與你糾纏下去。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請你也簽字吧?!?/br> 尤佩森抓起離婚協議書看了又看,驚覺池焱是認真的。他甚至沒有提任何財產分割或索賠要求,唯一的訴求就是跟自己離婚。 這個唯唯諾諾的家伙!戚守麟就是為了他,不知在背后給自己下了多少絆子。即使戚守麟近期休假不在公司里,他的項目審核也一直不順利,層層被卡無論找了多少關系想要疏通都被人拒之門外。他急得發狂罵人,接連罵走了五六個項目組的成員,現在更是孤掌難鳴……分明前段時間他還是人人追捧的最年輕的副課長,居然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他買醉消愁才終于醒悟這一切都是戚守麟在背后搞的鬼! “呵呵哈哈哈哈……”尤佩森突然大笑起來,晃著那張薄薄的離婚協議對池焱說,“怎么?你是不屑于從我身上要一分錢,急著到戚守麟身邊是吧?畢竟他的身家就擺在那里,你怎么還看得上我?!” 池焱表現出非常的冷靜:“不。我不會待在他身邊,也絕不會繼續跟你做伴侶。尤佩森,你還要這樣責備我?當初難道不是你……不是你騙我,把我送到戚守麟的床上?!如果你不這么做,將我對你的信任與期望都摧毀了。那么我們現在還是能像……” “夠了!”尤佩森打斷池焱的肺腑之言,“池焱,你是傻子嗎?我尤佩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一輩子跟你這樣的廢物綁在一起?嗯?!我給你機會去攀附戚守麟,要你在他耳邊吹吹風說說我的好話難道是在比你去死嗎?沒想到這你都不中用?!?/br> “你就沒有想過,這已經在逼我去死了嗎?!”池焱大聲說道,他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可就是梗著不讓它流下來。他活了快三十年,一直沒有做過違法背德的事,而尤佩森一夕將他送上戚守麟的床,還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讓自己愧疚萬分,已經和要他去死無異了。 尤佩森依舊執迷不悟,指著池焱的鼻子罵他廢物還下賤,跟戚守麟廝混不算還聯手把自己的前程黃了,要把這件丑事爆得整個明馳都知道。 池焱終于做了這輩子最出格的事——站起來朝他臉上揮了一拳。這一拳包含了所有的不甘與憤恨,包含了對自己悲慘境遇的抗爭。 把尤佩森打得后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盯著池焱。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搓圓捏扁的家伙了。 “媽的,你還真讓戚守麟給養刁了是不是?!”尤佩森突然暴起,撲上來把池焱撞倒在沙發上,兩人扭打在一起。尤佩森到底是α,力氣比池焱大,左右開弓重重地扇了池焱兩巴掌,趁著池焱兩眼昏花的時候把他的襯衫撕扯得衣扣迸裂,露出赤裸的胸膛。 “你還記得嗎?就是在這張沙發上……那天晚上,趁著我醉酒的勁兒你和戚守麟在這上面做了什么?嗯?!”他又往池焱臉上扇了一把,打得池焱嘴角流血。池焱緊緊摳著他的兩只手,雙目充血,指甲都插到尤佩森的rou里去。 尤佩森疼得齜牙咧嘴,還在說道:“你那時候腰扭得可真sao啊,”他垂眼看見池焱的身上猶有愛痕,愈發口無遮攔,“看看你這對奶子,奶頭被戚守麟吸得比女人還大還翹……”他甚至俯身狠狠咬了一口池焱的rutou,池焱痛得大叫踢腿蹬他,反被他扣住腿根,“我也來嘗嘗咱們戚總,是怎么把一塊石頭調教成天底下最yin蕩的男妓的?!?/br> 他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巧的“咔噠”聲,有人從外面開門進來了。瞬間,尤佩森突然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喘不過氣來。那并不是氧氣從他身邊溜走,而是一種濃度極高的信息素正迅速地充斥α靈敏的感官。 隨之而來的是皮鞋踏在復合木地板上的聲音,穿著板正西裝三件套和風衣的戚守麟出現在二人面前,池焱的家門鑰匙正在他手里轉著。 “尤副課長,可真是狼狽?!逼菔伧豚托χ?,他越是走近尤佩森就越覺得窒息感更重。那是戚守麟的信息素,倘若能夠將其具象化那邊稠熱得像滾沸的巖漿,而這些巖漿正源源不斷地從他拼命呼吸的口鼻中灌進來! 池焱的信息素不感癥,此時卻成了最有效的屏障,他疑惑地看著尤佩森倒下的身影。戚守麟脫下風衣將池焱嚴實地蓋好,與戚守麟對視上的一瞬間,本已經決定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會堅強面對的池焱卻想哭。戚守麟看著他,唇角也微彎了一下,轉向尤佩森時眼神又變得可怕。 α之間本不存在天然的服從關系,可量級總有高低。戚守麟天生量級奇高,就是在α中也屬于罕見,信息素既是他守護的盾也是他進攻的矛。他走到大口呼吸涕泗橫流的尤佩森身邊,蹲下來端詳他的臉,夸贊池焱沒想到他如此勇猛,還把一個α打成這副狼狽樣子。 池焱苦笑:“我從來都不想動手的?!?/br> 戚守麟接話:“對這種小人,或許動手才是最好的選擇,”說罷狠狠地踢了尤佩森一腳,“朝池焱發火算什么,你有本事就應該找我,或者就像你本打算的那樣把我們倆的‘丑事’爆到公司里去?!?/br> “我是不怕別人說什么,不過……你覺得‘將無辜伴侶送到醉酒上司的床上,只為捆綁其成為利益集團’的這條新聞怎么樣?”戚守麟獰笑。他不會毫無準備地將池焱留在身邊,尤佩森被他捧得越高摔下來就越慘,哪怕是最后孤注一擲要拉他一起下水,他也有辦法黃了對方的后路,又將自己擇得干凈。 從一開始和池焱在酒店的那一晚,意識到是尤佩森把他送過來的時候,戚守麟就這么打算好了。 戚守麟抓起尤佩森的手,把他的拇指捏得充血漲紅。不用刀,而是用池焱家門鑰匙上的鈍齒硬是將他的拇指割破流血。尤佩森發出凄慘的嚎叫,這種鈍器割rou的折磨反倒比用刀更痛。戚守麟是看見地上躺著的離婚協議書的,輕而易舉地把尤佩森拖過來,以鮮血做印泥在上面蓋了個手印。 α將帶血的鑰匙丟在地上,將離婚協議書收好,抱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β青年離開了這個束縛他多年的所謂的“家”。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池焱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睛看向戚守麟,戚守麟在他的額頭上落下輕吻?!笆悄愕氖謾C,我裝了定位?!逼菔伧氩⒉槐苤M池焱向他坦白道。池焱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如今他要是生氣還能怎樣,難道不是戚守麟靠著手機定位才能來幫他解圍嗎?戚守麟已經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如同在他身邊織下了細密的網。 更何況……他從感情上就已經傾向戚守麟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池焱。后續的事情全都交給我,包括如何向你雙親解釋你們離婚的事,又跟我結婚的事?!逼菔伧胝f得如此自然,池焱又笑了:“你怎么敢這么肯定我會跟你結婚?” “不然呢?你要帶著我的孩子跟其他人結婚嗎?”池焱漲紅了臉:“你、你怎么又敢肯定我會有你的孩子?!薄耙驗槲覀円黄鸲冗^了發熱期啊,”戚守麟篤定地說,“和我這種量級的α在一起,你肯定會懷孕的?!薄暗恰鋵嵨矣行畔⑺夭桓邪Y,你聽說過嗎,就是那種會影響生育的……”戚守麟打斷他的話:“我不在乎?!?/br> “如果你不能懷孕,那我們兩個人過一輩子也很好。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也可以領養。再說我們待在一起還不到一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前夫無能而不是你的問題呢?” “池焱,我們在一起吧?!?/br> “我們已經錯過了那么多時光,不要再彼此愧疚、彼此逃避。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無論有什么擋在我們面前,我都會將它們全部清除?!?/br> 戚守麟在他耳邊鄭重立下了誓言。池焱凝睇著他認真的眼眸,這一次他決定聽從內心的情感而不是顧忌世俗的眼光。 少年時的往日不能重來,但好在他們仍有長久的未來。 池焱把頭顱倚靠在戚守麟的胸口,輕輕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