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紀念
大抵是因為前一天晚上,體力幾乎被榨干,下身更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徹底擊碎的感覺,而疲勞伴隨著深眠,所以溫亭之一整夜都睡得很香,相比于前幾日總是會做噩夢半夜驚醒,昨天晚上更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溫亭之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半邊身子被什么壓著,他側過臉,便看見韓郁正蜷縮在自己的懷抱里,側臉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臂沒有摟著自己,只是微微彎曲身體,盡力地和自己嵌入在一起,如同兩塊碎片,他是小一些的碎片,而溫亭之自己,便是那塊決定圖形形狀的大碎片,現在,被這小小的一片彌補。 男人滿頭烏黑的碎發埋在自己的頸窩間 ,鼻息里均勻的呼出淡淡的熱氣,白皙的臉頰上因為湊近自己體熱的緣故,微微沾染了淡淡的粉色,雖然他的面容不像韓宴那般陰柔,一眼看過去卻是面若好女,如同帝國大廈春天里粉白的桃花。 在被韓郁抓住之前,溫亭之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每天早上準時六點多醒來,醒來之后,就會去莊園外面進行一個小時的登山跑,回來再做五百個俯臥撐,直到盡興的鍛煉一身汗,才會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頭腦清醒的開始一整天的工作。 溫亭之剛睡醒,慢慢的,昨天夜里的回憶全部都涌入腦海中,溫亭之渾身一怔,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中一時間千頭萬緒,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韓郁大概是感受到了溫亭之輕微的動作,便也跟著動了動,在溫亭之的脖頸間輕輕地動了動腦袋,朝著溫亭之更貼近的地方埋去,韓郁的頭發細軟,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在溫亭之的肌膚上摩挲,到讓一向體熱的自己覺得十分的舒服。 想到肌膚,溫亭之再一次悄悄地掀開蓋在自己的身上的薄被,隨后他慢慢的瞪大眼睛,看著被子底下的情況——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沒有穿!而韓郁細長的小腿還翹在自己的大腿上,膝蓋頂著自己因為晨勃而半硬的性器! 溫亭之頓時面紅耳赤,四下看去 ,想要找到自己的衣裳,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到自己的房間找衣服吧,而且韓郁比自己的要瘦很多,他的衣裳,自己鐵定是穿不上的。 就在溫亭之用視線搜尋的時候,門被人輕輕地推了開來 ,劉姨手上拿著干凈的衣服和床單,眼看著就要走了進來。 溫亭之趕忙拉扯被子,把自己裸露出來的rou體遮掩住,不能讓劉姨看見自己的這個樣子,如果一個男人在女士面前隨意露出身體,那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劉姨什么沒見過,他從小把韓郁帶大,就像是韓郁的另一個mama,為人處世向來都是落落大方,教人說不出不妥帖來。 “溫少,我們家郁郁,醒了沒???” 溫亭之微微側過臉,韓郁的眼簾依舊閉著,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似乎是要醒過來了。 讓劉姨看見自己和韓郁這樣抱在一起,溫亭之趕忙輕手輕腳的,想要把韓郁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來,韓郁大抵是覺得有些熱了,便抬起一條腿,伸出到外面,壓在被子上,他身上穿著藍色的格子睡衣,隨著他的動作,睡衣的腰間被微微拉扯開,露出了腰間的青紫,那是昨天晚上,溫亭之被韓郁cao的興奮到快要失神的片刻,十指用力攥著韓郁的細腰留下的。 劉姨心疼的湊了過去,掀開看了看,他這輩子就照顧過這么一個孩子,再一個就是韓宴。 只是韓宴陰晴不定,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突然之間又很孤僻,同她不親,所以她對韓郁心疼的要命,見溫亭之把韓郁折騰成這樣,就算是性格向來溫柔的劉姨也不無責備地說:“溫少,我們家少爺他這個骨架子哪里能跟您比,您在帝國軍校連過幾年,而且還人高馬大的……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郁郁又長得像他媽,臉盤子漂亮……劉姨都可以理解 ,可是您也別可著勁的折騰郁郁啊,您看他,看著有個架子在這,其實,從小就是跟一朵花似的!不能折騰啊,您是不知道,他mama剛把他生下來的時候,他就那么一點點,又瘦又小,像顆豆芽菜一樣……” 劉姨心疼的長吁短嘆,緊接著又看見了床單上的紅色的血跡,這下不得了了,劉姨差點哭出來,指著那處子血 ,“我說我們家郁郁怎么會趴著睡呢,還趴您懷里,感情是疼的……哎呦,心疼死我了……” 溫亭之實在是很想告訴劉姨,那百分之百是他溫亭之的血,而且,昨晚自己可一點沒折騰他,倒是他“這朵花”最后把自己折騰的昏了過去! 但是堂堂七尺男兒,溫亭之實在沒辦法開口說出這種話,他只能沉默片刻,大抵是默認了,在劉姨終于不再長吁短嘆之后,開口說話,“劉姨,我想穿一下衣服 ,您把衣服放在床邊好嗎,床單……一會兒我自己換……” 劉姨倒是笑了,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看著還湊在一起睡在被子下面的兩個人:“哎呀,你小時候來我們家,每年夏天,都要光著屁股去那邊的河里面游泳,別逗了,我什么沒見過,看著你長大,跟我這個老婆子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見劉姨杵在哪里不走,溫亭之無奈的開口,“劉姨……” “好好好,你們大了,我知道了,我出去,行了吧……奧對了,您起身的時候把少爺也喊醒,他弟今天又咳血啦,現在正在難受呢!哎!受罪??!” 劉姨把衣服和床單放下,便轉身走了出去,溫亭之這才松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慢慢的把韓郁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伸手去夠衣服先放在自己的身邊,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晨練了,韓郁又時常不允許自己的離開左右,溫亭之還是光著身子下了床。 溫亭之下了床之后,習慣性的做了五百個俯臥撐,做完一身薄汗的去沖個澡,再回到床邊穿內褲的時候,韓郁就跟著睜開了眼睛,他在睡夢中柔和的表情瞬間消失,只是看著正在彎著腰穿內褲的男人,那看起來緊致,捏起來卻十分柔軟的rou臀正在一點點的被男人穿入黑色的內褲里。 “你穿衣服要去哪?!?/br> 韓郁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后傳來,溫亭之趕忙提上自己的內褲,把挺翹的臀部徹底的包裹在了內褲里,然后才轉身看著韓郁。 溫亭之是長期鍛煉的男人,人魚線在勁瘦的腰身兩側刻下了兩道深刻的陰影,向下延伸直接進入下坡平緩的峽谷之內,兩塊胸肌微微隆起,肩膀舒展,他的渾身,幾乎沒有一絲贅rou,充滿了男性的力量之美。 “韓宴生病了,說是在咳血,劉姨讓你起來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況?!?/br> 刻意回避男人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溫亭之拿起白色的棉質襯衫朝著自己的身上套,這件襯衫比較貼身,更加襯的他肩膀寬闊,寬肩窄腰,肌理平實。 意識到溫亭之微微發紅的耳朵,韓郁微微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從穿上坐起身來,一顆顆的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放心吧,俗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韓宴這小子死不了?!?/br> 溫亭之見韓郁這么說自己得親弟弟,忍不住蹙眉,“還是去看看吧,畢竟是你親弟弟……” 溫亭之意識到自己的又多嘴了,趕忙閉著嘴巴,甚至在微微低下頭的一瞬間又習慣性的瞥了韓郁一眼,結果發現男人并沒有生氣,甚至還好聲好氣的點點頭,溫亭之心下一驚,想不通為什么,便起身去拿著床單,要用新床單把弄臟的床單換下來。 “你要干什么?” 剛才溫亭之搶話韓郁沒生氣,現在溫亭之勤快的想要換掉臟床單,韓郁現在倒是不悅的蹙眉,溫亭之更是不明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說:“床單……有點臟了,換下來洗了吧,或者扔了……?” 昨晚被韓郁徹底貫穿的感覺溫亭之不會忘記,而且當韓郁插入的時候,他感覺到下身一陣極為短暫的刺痛和痙攣,大量的液體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從后xue流出來,滋潤極為緊致的通道和男人碩大的性器,直到現在,溫亭之一想起來,下半身還有一種瞬間直沖大腦的酥麻感,所以,這一小灘淡淡的血跡 ,必定是自己的……那個。 溫亭之屏住呼吸,不敢再往下想去,只要伸手去把那證物抓緊銷毀,不要再這么在自己的眼前出現,證明自己的昨晚大張著雙腿在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下哭的一塌糊涂了。 韓郁上前一步,一把把溫亭之扯下來的沾染了血漬的床單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指尖在上面輕輕撫了撫,光是看見韓郁做出這樣的動作,撫摸從自己身子里落下的鮮紅,溫亭之便覺得已經被入侵過的后xue止不住的蠕動起來,而且大腿根微微發麻、發熱,這讓他十分的難堪 ,只能微微站離開韓郁遠一些,閉緊了腿 ,稍稍側著身子,不要男人發現自己的異樣。 “你知不知道,在人類古代的時候,那些女人和自己的男人結婚的時候,都會把處女膜脫落之后弄臟的床單收藏起來,這種東西很珍貴,昨晚怎么說也是我們初夜,你可真是夠狠心的,竟然要把它扔了!” 溫亭之呼吸一窒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忍不住去反駁韓郁,“韓郁,你搞清楚,我不是女人!” 韓郁冷笑一聲,轉過身,把床單細心地疊起來,然后站起身來看著溫亭之,“我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反正現在,你只能是我的人?!?/br> 韓郁冷這一張晚娘臉從溫亭之的身側走過,肩膀撞在了溫亭之的肩膀上然后拉開床邊的一個柜子,把床單放了進去。 溫亭之站在房間中央,沉默的看著還穿著穿棉睡衣的韓郁,大概是今年又長了一些個子 還穿著去年的一身睡衣,褲腿已經有點短了,露出他纖細的腳踝,還有潔白的腳背,睡褲的褲腿空蕩蕩的套在那兩條修長的雙腿上,上身的睡衣也顯得很寬松。 就是這么一個剛從少年時期脫離的年輕男人,拉著自己做出了昨晚的那些瘋狂的如同野獸一般的事情,他用嘴唇和手指,把自己敲骨吸髓,一寸寸的拆開,一點點的研磨 ,直到失去意識……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