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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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邵凡安別過師門,隨段忌塵再度踏上了路途。 兩人離開青霄山,先去山腳下的福云鎮上轉了一圈。段忌塵在錢莊里取了些銀兩做盤纏,又在鎮口的驛站里找了兩匹馬,和邵凡安一人一匹,快馬加鞭趕往南疆。 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邵凡安話少是因為心事重。這一趟趕往南疆,除了要去見段忌塵的師父,他還打算找機會查一查情蠱的破解之法,畢竟那里可是蠱蟲之術的起源地,興許能找到什么線索也說不定。不過說到底,這蠱毒究竟能不能解,又如何解,對他而言都是個未知數。他心中思慮甚多,心情難免有些忐忑。 除此之外,這一路上他興致也的確不高,心尖兒上就跟生了根小刺兒似的,時不時的就要扎上一下,疼倒不算多疼,就是酸不溜丟的。他也告誡過自己別凈想些有的沒的,可只要段忌塵朝某個方向多看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去想對方是不是又在幻象里見到玉公子了。 這一來二去的,邵凡安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矯情,但感情這回事,哪兒是不讓想就能立馬不去想的,反而越較勁越在意。 邵凡安活了二十三年,小時候經歷的多了些,懂事懂得早,歲數沒多大的時候就得拉扯師弟師妹了。他不是沒碰見過難熬的坎兒,可他性情爽朗灑脫,自在逍遙的,就沒跟自己過不去過。沒成想第一次心里結了疙瘩,就是因為動情,還就一頭栽在一個小屁孩兒身上了。 小屁孩兒心高氣傲,脾氣又臭又硬,心里還有心上人。邵凡安心中一陣暗嘆,心說自己怎么就相中這么個小狗崽子了,他胸中又酸澀又無奈的,還有點兒氣惱自己的不爭氣,一時之間簡直是五味雜陳。 想不通便不想了,后來邵凡安索性悶頭趕路,不往段忌塵那邊多看一眼,省得自己在這兒瞎琢磨。 兩個人白日騎馬趕路,晚上就去臨近的鎮子里找客棧落腳,一人一間,各住各的。 到第四天夜里,邵凡安身上蠱毒發作了,去隔壁房間敲段忌塵的門,敲半天也敲不開。他沒招兒了,只能回房從兩人相鄰的窗臺上翻過去。好在窗是開著的,他前腳落了地,抬頭一看,就看到段忌塵在床上正襟危坐地瞅著他,眼神冷颼颼的。 邵凡安這幾天心里本就不痛快,這從窗戶鉆來鉆去的走了一遭,氣兒就更不順了。 他最近就沒怎么跟段忌塵正經說過幾句話,這會兒一開口,也沒啥好語氣:“解蠱?!?/br> 段忌塵抱著胳膊并不應聲,面無表情地瞧著他,長長的黑發都披在背后,還有些潮乎氣兒,看著像是剛剛沐浴過。 段忌塵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熏香熏大的,每回一沾水身上就香乎乎的,邵凡安站在床邊就能聞見那股令人熟悉的香味兒,不濃,但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里鉆。他蹭了蹭鼻尖兒,身上的蠱蟲立刻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段忌塵在那兒不動如山的,還是那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卻是等不住了,體內的情欲漸升,他只能硬著頭皮上趕著往人身前湊。 他慢慢湊過去,本來下意識是想過去親一下嘴的,可段忌塵嘴角繃得死緊,臉上那個冷淡勁兒都能凍死人,邵凡安實在是下不去嘴。他擰著眉心一琢磨,這下半身的事兒,又不拿嘴鼓搗,親個屁的嘴,他寧愿抓小雞兒都不親嘴。這么一想,他直接把手探下去,往段忌塵小腹下胡亂摸了兩把。 段忌塵面兒上硬氣得很,下頭跟著也硬得挺快,沒兩下就把狀態摸出來了。他性器都翹高了,還板著臉不肯多說一句話,邵凡安也悶著聲,兩人抱著滾到一處,衣服滾沒了,身體都連一塊兒了,還都各自梗著脖子不言語,彼此間多少都有些較勁兒的意思。 半個時辰后,邵凡安屁股被撞得直出水,腰又麻又軟的,可還是一直拿手臂壓著臉,強忍著不出聲。他不愿意看段忌塵的臉,蠱蟲勾得他渾身燥熱,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想往對方身上貼。 邵凡安這邊心煩意亂的,段忌塵心里也在生悶氣。 他倆這時都赤條條的抱一起了,邵凡安還擋著眼睛不看自己。這人在山上時就這個德行,嘴里眼里心里全是自己的師弟,天天圍著師弟團團轉,對一條土狗都比對他好,上了路也是如此,多一眼都不肯看,也不跟他說話。這些天,他在山上沒吃好沒睡好的,全靠一股子倔勁兒強撐著,最后也沒撈著邵凡安嘴里哪怕一句關心的話?,F在倒好,倒是知道跑來找他了,可來了也是沖著床笫間的那點事兒。 段忌塵越想越惱火,心里的火苗子呼呼直往外竄,都要壓不住了。 他不是不知道邵凡安蠱毒發作時離不開自己,可這時候氣火燒得他腦子都要亂了,他就覺得邵凡安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兒,只有做這檔事時才會跑來來找自己,這都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這整件事情就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急。段忌塵一想起在青霄派時,那個對自己溫言軟語、滿眼笑意的邵凡安是假的,而真的那個根本就沒追出來,而是在屋里哄師弟,他就覺得心里跟戳了針氈似的,密密麻麻的疼得厲害。 從小到大,段忌塵哪兒受過這種冷遇,遭過這種罪,頓時又惱火又煩躁的,毒也不肯好好去,飯也不肯好好吃,憋在屋里好幾天,也沒等來一句軟乎話。 這回他是真的動了氣,可偏偏還跟以往那種脾氣一上來的急火攻心不一樣,這次是小火慢煨,慢慢地煨。往常生氣,他發一通脾氣差不多就完事兒了,可這次他連話都不愿意跟邵凡安多說,心里也不光是氣,還有些異樣的情緒。 段忌塵出身名門,又貴為掌門之子,一直都是讓身邊人捧著長大的,壓根沒受過什么委屈,于是此時便不知自己現在的心情是覺著委屈了。也有點傷心,可又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傷心。就覺得憋屈,覺得氣惱,心里那點兒燒不滅的火苗子都要撩到天靈蓋了,他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這些天的不痛快都是眼前這人給的。 這人躺在他身下,還拿胳膊擋著臉,不看他,也不給他看。 段忌塵當下就覺得邵凡安簡直討厭到了極點,心里一陣怒意翻騰的,上手拉開他胳膊,壓過去就想咬他嘴。 邵凡安被壓著干得正渾身火熱,額頭上都汗涔涔的,冷不丁被扒拉開胳膊,整個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看到段忌塵的臉湊了過來,他下意識偏頭躲了一下。 就躲這一下子,段忌塵算是徹底被氣瘋了,把他下巴掰回來,撲過去就對著下唇咬了口狠的。 “??!”邵凡安疼得都一哆嗦,趕緊拍開他的手,往嘴上一摸,手指頭上都見紅了。 段忌塵那一口給他嘴上咬流血了,他剛才醞釀出來的那點兒雜七雜八的情愫一下就給咬飛了,他火兒立馬也起來,頓時罵道:“你什么毛???!喊你聲小狗還真把自己當狗了不成??” 段忌塵臉色瞬間漲紅,邵凡安這張嘴討厭起來真還不如不說話。他氣到不知說什么好,眼睛睜大了瞪向邵凡安,掐著對方的腰重重頂了一記,神情惡狠狠的,兇吼道:“住嘴!” 這一場床事過去,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掛了彩。 邵凡安嘴唇被咬了個口子,胸前頸側全是牙印兒,段忌塵后背好幾道抓痕。 倆人上個床跟打架似的,邵凡安胳膊沒好利落呢,嘴上還帶新傷。不過打這一場架倒把邵凡安心態打順當了,他之前那點兒心酸全給狗崽子這一口咬沒了,他現在心里就一個想法——自己怎么就喜歡上這么個愛上嘴的狗玩意兒。 兩人心里都帶著氣兒,又連著趕了兩天的路,終于到了南疆邊界處的一處小村寨。 段忌塵順著他師父給的指引,來到小寨子里唯一一處客棧。 說是客棧也不太準確,這住所更像是一家專供外來客歇腳的竹舍——南疆的風土人情和北方大不相同,少集鎮,多村寨,也不見磚瓦房,盡是竹搭的小樓。 竹樓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席竹簾,段忌塵走在前面,掀開竹簾一進門,大堂中央的客桌旁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梳著發髻,面容清朗俊逸,身著道袍,背后背了一柄長劍。另一個人面戴黑紗,頭發隨意的披在肩后,身形略顯纖瘦。 段忌塵和那兩人對望了一眼,立刻露出笑容,喊道:“師父,小師父?!?/br> 邵凡安跟在他身后進的門。他屁股沒緩過勁兒呢就連著騎了兩天的馬,本來神態略有些倦怠,此時抬眼往大堂另一處角落掃了一眼,神情一個晃動,立馬精神了,頗為意外地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