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他偏心(總受np,雙性,ntr)、小刀燉rou、爭奪男主【快穿】、漂亮炮灰重生后成了萬人迷、社團公奴、【蟲族】花瓶的自我修養、攻的秘密日記(日攻/攻變受)、上將,你抑制劑掉了、絕對霸凌、列車
屋中一時寂靜。 邵凡安揪著腰上的毛巾,皺眉瞅著段忌塵,看了好一會兒,遲疑地道:“中了……什么?” 段忌塵臉色繃得緊緊的,壓低了眉毛也看著他,咬牙道,“情蠱?!?/br> “什么玩意兒?哪個字?”邵凡安都沒回過神,“蟲蠱的蠱?” 段忌塵臭著臉沒說話。 “南疆的蟲蠱??”邵凡安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怎么就……” 他話說了一半,冷不丁想起來一茬事兒——他當時坐在茶攤里翻腰牌時,手指頭確實是疼了一下,似乎像是被什么東西咬過一口的樣子。他愣了愣:“就因為我碰了你腰牌?你把蠱蟲這種邪門的東西放腰牌里?隨身養著??” 蠱蟲之術,邵凡安接觸的不多,腦殼里那點兒匱乏的印象還是早年在南疆邊界游歷時積攢下來的。他在那里住過幾日,和當地人閑聊的時候聽說過,說南疆的深處是一片無盡之地,四周盡是濕林,林中有異族人,善控蟲蛇毒物,會一種不外傳的世襲秘術。那秘術以血做引,以蟲為蠱,被世人稱為蠱毒之術。這種陰邪的蠱術,當地大多數人也只是有所耳聞,沒人真正見識過,這東西是不是真有世傳的那么邪乎,誰也說不準。 邵凡安在心里仔細回憶了下,他那時候感覺被咬,咬的是右手食指,當時沒見到傷口,也完全沒看見什么蟲子,現在他把手指頭舉起來又看了看,也什么都看不出來。 邵凡安懵了半天,轉頭質問段忌塵:“這種東西,你哪兒來的?” 按說段忌塵一個名門正派的世家公子,出身清白,歲數又小,手上怎么會有這種邪門玩意兒? 此時邵凡安心神不定的,段忌塵心里也并不平靜。那情蠱極為罕見,他煞費苦心的用血喂養了這么久,結果陰差陽錯的,竟然就這么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一旦蠱毒發作,唯有他的元陽可解,他迫不得已,只好和這人做、做了那種yin亂的事情…… 思及此處,段忌塵腦子里也不知閃過了什么,臉上隱隱顯出扭捏的神色來。 他簡直又氣又惱,只要這情蠱一天不解,他就一天無法擺脫這個男人,不論如何,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受蠱毒折磨致死吧! 真是個麻煩! 段忌塵心生煩躁,伸手扯過男人搭在椅背上的外袍,往對方身上一丟,冷冷地說:“趕緊穿上衣服,東西收拾好,即刻啟程隨我上山,別耽誤工夫?!?/br> “上……上什么山?”邵凡安單手接住外袍,蹙眉看了過來,“這話什么意思?” “自然是靈昭山?!倍渭蓧m一臉不愿與他多言的樣子,神色十分不耐,“你不隨我回重華派,鬼知道你下次什么時候會再次發作!” “???”又一道天雷迎頭劈下,邵凡安整個人都木了,張了張嘴,隔了半天才說:“還有下次??合著一次還不行??” 段忌塵像是被邵凡安崩潰的神色刺激到了,臉色也是一黑:“你以為我想和你……如果不是要救你一命,就憑你?!你也配??!” 邵凡安丟了的錢還沒找回來,昨夜被捅了后門,現在還三番四次的被言語羞辱,這擱誰誰忍得了?他頓時心火大起:“我就活該讓你捅屁股?臭小子!虧你自詡出身名門,結果背地里卻在鼓搗這些陰邪之物!若非是你心術不正,又怎會隨身養這些邪門玩意兒!” “你!我養了什么,又與你何干!”段忌塵這輩子都沒被人說過幾句重話,臉色無比難看,“要不是你拿走了我的腰牌!還擅自亂動……這都是你自找的!” 邵凡安被氣得夠嗆,心說這要不是這臭小子上來就出手打人,他的錢又怎么會丟,不丟就不用亂找,也就沒有后頭這亂七八糟的一堆破事兒了。 邵凡安從來也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霎時氣到胸悶氣短,磨著牙連說了兩聲好:“好、好,蠱毒發作得跟你交合是吧?”他一點兒都不想和這小王八蛋客氣了,市井氣一下子露出來了,“那你怎么不脫了褲子讓我上?!” 段忌塵頓時目眥欲裂,一字一頓地道:“你、找、死!” 他一個從小被寵到大的世家小公子,哪兒受過這種折辱,當下就抬掌運氣往下一劈。 他抬掌那一下子邵凡安以為他要劈自己,還揪著腰上的毛巾退了一步,結果旁邊的木椅應聲而裂,段忌塵氣得臉都紅了,惡狠狠地瞪著邵凡安,怒道:“我管你中沒中蠱毒!是死是活!”說著轉身就要走。 “且慢!”邵凡安立馬出聲留人,段忌塵氣勢洶洶的猛回過頭,邵凡安跨前一步,追著問道:“我的東西呢?那個腰牌?!?/br> “你私藏我重華腰牌的贗品!我沒找你興師問罪,你竟然還敢提這茬事兒!”段忌塵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你假腰牌哪里來的!” “你甭管我怎么來的?!鄙鄯舶矝]心思跟他解釋重華的假腰牌滿大街都是,就是個拿來哄小孩兒的小玩意兒,他心里一直惦記著自己藏在里頭的十兩銀票呢,“總之是我花錢買來的,當時丟在廟里了,是不是你撿到了?” 段忌塵坦然道:“是又怎樣?!?/br> 邵凡安神色倏地一亮:“那你快還給我??!” “一塊假腰牌我留著它作甚?誰知道你會不會拿著它偽裝成重華弟子去做什么壞事?!倍渭蓧m寒聲道,“燒了?!?/br> 邵凡安一僵:“燒了?” 確實是燒了,昨天段忌塵被賀白玨帶走,沒多會兒功夫就想辦法偷偷繞了回來,他自己的牌子不見了,卻在廟里找到了邵凡安遺落的那塊腰牌。那東西一摸便知是塊假的,他一氣之下就把那個贗品給燒毀了。 “燒了?”邵凡安倒了兩口氣,聲音都給氣哆嗦了,“別人的東西,你、你憑什么說燒就燒?它縱然是假的沒錯,你身為重華弟子,你有你的顧慮,這我可以理解,可……可你也該和失主當面問個清楚再做處置吧??” 段忌塵皺眉看著邵凡安,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為個假腰牌情緒起伏大成這樣,說來說去不外乎扯出個錢字,段忌塵直接解了自己腰間的荷包扔過去,一臉嫌惡:“你那破牌子值多少錢,自己拿?!?/br> 邵凡安一把將荷包接住了,那小袋子拎著沉甸甸的還挺有份量。他先是一怔,低頭往里面瞅了瞅,稍微尋思了一下,然后直接拽出一張十兩的大票,歘一下就揣進旁邊掛著的外衫兜里了。拿完銀票,他把荷包托在手心里掂了掂,用余光掃了掃地上被劈得稀碎的椅子和木盆,接著又從里面翻出點碎銀子來,打算退房時給店家賠錢用。 邵凡安低著腦袋在荷包里挑挑揀揀的時候,段忌塵在一旁看得整個人都呆了,他還從未見過這種人,見錢眼開這四個字都快寫臉上了。他瞧不上邵凡安的窮酸相,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說話語氣還帶了不屑:“你不用再挑了,荷包我不要了,你碰過的東西我都嫌臟,你自己留著吧?!?/br> 邵凡安聽得眉頭都一抽,抬眼看了段忌塵一下子,心說我和這個沒禮貌的小混球客氣個什么勁兒。他動作麻利兒的把荷包往懷里一揣,揣完一笑,純粹給氣笑的,然后說:“行,那敢情好?!?/br> 他點了點頭,跟想起什么似的,又在那兒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嘴,“我碰過的東西都嫌臟是吧,那你胯下那二兩rou指定是沒法要了,都進過我屁股了,臟,你趁早切了吧?!?/br> 就這一句話,懟得段忌塵整張臉都給氣歪了,他抬手指著邵凡安吼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他憋到臉色鐵青,罵出一句,“去死吧你??!” 罵完轉身就翻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