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狗狗對綠茶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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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里沒有飯這件事真怪不得靳原,要怪就怪秦開泰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胃。 一頓飯吃五碗,還說自己沒飽。 重新淘米煮飯之前留的菜就全涼了,特別是魚湯,靳原不想讓荀風吃冷菜,微波爐加熱的也不行,他思忖了幾秒補償方案,很快把飯前盛得滿滿當當的餐盒放進保溫手提袋里摞好,用余出來的封口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后揀起手機一臉冷漠地給秦開泰回信息: 你該回家了。我送你。 客廳的電視里播放著早些天火爆的網絡電視劇,飾演第三者的配角女演員此時正在跟劇中患有脂肪肝的有婦之夫一塊兒吃冰淇淋,談話間吐著舌頭對他滿臉童真地笑:“大叔,你老婆管你管得真嚴,冰淇淋都不讓你吃……你內心那個有趣的小男孩兒被關得死死的!” 季霖跟秦開泰坐在沙發上,一人一把瓜子,嘖嘖稱奇。 靳原的微信發來,秦開泰腦子一抽,學著綠茶婊的語氣秒回: 雖然但是,哥哥送我回家jiejie不會生氣叭QWQ 靳原看著屏幕里秦開泰濃眉大眼的粉紅蘿莉頭和這句話,整個人噎了一下。 不等他發作,秦開泰那頭就噼里啪啦又打了一句: 哥哥為什么不理人家,人家只是心疼哥哥QAQ 這種熟悉的話風讓靳原不禁回想起了當初被荀薫灌茶的被動。 他的心情在惡寒之余變得緊張著急起來。 荀風今天一開始沒有求助荀薫是因為沒有手機,現在他回家了,如果家里有備用手機,一個電話叫來了荀薫,那他靳原是休想踏進荀風家門一步的——按荀薰行事風格和她說過的讓靳原“做不成Alpha”的狠話,在荀風家門口立個“靳原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都不是沒可能。 雖然靳原現在角斗上不虛她,但荀風偏心,到時候兩個人要是不對付,靳原第一個被趕走。 靳原內心深處的危機感霎時爆發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現在一秒鐘也等不了,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荀風家給他喂飯吃。 于是一臉懵逼的秦開泰被心急如焚靳原揪著衣領拖出了家門,丟上單獨回家的出租車。 “哥哥,不是說好送人家走的嗎,為什么把人家一個人丟在車上?。?!” 秦開泰還沒緩過勁兒,欠兒吧唧地模仿西施心絞痛的動作捂著心口,一臉痛心地夾出腎虛蘿莉音,坐在車里問靳原。 離開了季霖的視線靳原沒再客氣,他走到駕駛座那邊,指了指秦開泰,透過車窗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西山火葬場,勞駕?!?/br> “臥槽?!比酥畬⑺榔溲砸采?,秦開泰立馬變臉,扒著車窗哀嚎了一聲:“不是不是,師傅剎車,我不就茶了幾嘴嗎,罪不至死?。。?!” 看靳原表情晦暗,感覺他可能理解不了什么叫“茶”,又改口:“我以后不這么說話了,我我我,我下回少吃點兒還不行嗎?” 司機被秦開泰逗笑了,跟靳原說別逗人小朋友了,然后又跟秦開泰確認了一遍目的地,報的是他家地址。 秦開泰長長地哎了一聲,咋咋?;5亟校骸熬瓦@兒,就這兒!師傅您千萬別亂開,我對火葬場過敏?。?!” 送走秦開泰之后靳原給自己打了輛車,快到荀風家附近時找了間小超市買了兩個紅糖饅頭給荀風當主食。 生病容易胃難受,饅頭比米飯養胃。 另一邊,榮和公館,荀風家。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有規律地間隔兩秒響了三聲,停了一段時間,在一分鐘后再次響起,又是兩秒三聲。 屋內,荀風蓋著空調毯蜷縮在沙發上,胃酸泛濫,空蕩蕩的胃袋一陣陣地燒著痛,就連先前被jingye灌填出來的飽脹感都因為過度的饑餓消弭了,不停響起的門鈴聲提醒他有人需要他開門,而同時,精神上不可克服的疲憊又拖著他往沙發里陷,他想再瞇一會兒,荀薫是不會介意等弟弟幾分鐘的。 但門外的人似乎并不是荀薫。 很快,門鈴聲變成了砸門聲,強而有力,砰砰砰摜得絞鎖合頁嘩嘩響,這個聲音很大,很吵鬧,荀風的耳朵尖,高分貝的噪音在他這兒就是生化武器,損傷鼓膜,危害頭腦。 他被吵得睡不著,扯掉毯子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忍著眩暈和困倦走到門邊,握著把手,在開門之前習慣性地去看墻邊的監控屏,視線到達時卻只撞見四個黑漆漆圓溜溜的釘子孔。 他鈍鈍地思索了幾秒,想起來這屏幕光榮殉職好像是年前的事。 那陣子溫潛被荀明澤玩怕了,藏在他這兒,憑著監控屏硬生生躲了他爹半個月,事情敗露的當天荀明澤勃然大怒,砸了監控屏幕不算,還不給換新的,事后那個爛屏幕一直掛在墻上,保姆阿姨也不敢收拾,還是荀薫來玩的時候咬著螺絲刀和用榔頭砸爛了擰下來的。 他不想跟荀明澤起爭執,后來也沒偷偷裝監控,所以現在看不了外面是誰。 而門外的人也不知道荀風就站在門后,砸門的力道絲毫不減,巨大的噪音讓荀風覺得這人不是在錘門,是在錘他的鼓膜。 他摸到門框上裝的鉸鏈,扒拉了兩下再把墜子掛到鎖眼里,抬手拍了拍門示意屋里有人,等到對方停止砸門才把門拉開了一條縫,站在門后面問了一聲:“你好?哪位?” 荀風的嗓子破了,聲音徐啞虛弱,聽著不像原聲,門外的人也因此愣了下,然后打了個哈哈問他:“你好你好,荀風在家嗎?” 是個男聲,說著就很急不可耐地把門往里推,用的力很大,絞鏈一下被扯成了直線,鐵環相扣,門縫撐開又很快回彈,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響。 荀風聽出來的人是誰,退了一小步,他突然很慶幸自己剛剛把絞鏈收得很短,門撐死只能開巴掌寬的縫,連只稍微肥點的貓都擠不進屋,這讓他很有安全感。 那個人顯然對鉸鏈這樣安全措施十分不滿,死撐住門手神進來抓在鉸鏈上來回拽弄,豪橫地命令他:“開門??!我找荀風有事!不開你讓他出來也行?!?/br> 荀風又習慣性地偏過頭看了眼墻上的四個孔,神情厭倦,很勉強地問:“你找荀風什么事?” “私事,你把門開開,我跟他當面講?!碧鞖鉄?,樓梯間又悶,門外的人顯然沒那么多耐性,語氣越發焦躁,見荀風久久不肯開門低聲罵了句臟話。 荀風整理了下衣服,捏著眉心走了一步,從門后挪到門縫邊,然后放下手,微微抬眼對上那張粗獷的富于雄性魅力的臉,視線落到他斷眉縫里剛長出的新茬上,波瀾不驚地開口:“講吧,當面?!?/br> 身強體健的Alpha站在門外,惡狠狠地瞪著突然出現的荀風,曬成蜜色的皮膚上盡是新鮮的汗珠,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不討人喜歡的荷爾蒙味,荀風不適地吸了吸鼻子,重復了一遍:“你找我什么事?!?/br> 門外的付豪一下愣怔住,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荀風不一樣,剛一開門他就聽出了來的人是付豪,但他實在沒有力氣跟Alpha玩推門游戲,躲不過才攤牌,反正隔著一道門付豪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我cao你……” 付豪看見門縫里病懨懨的荀風,一直撐著門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好像生怕荀風認出他下一秒就會把門摔上鎖死一樣,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詫異還是兇惡,被荀風耍了一遭,他本來是要罵人的,但話到嘴邊又卡起了殼。 因為現在的荀風看起來實在太虛弱了,他站在門后,從狹窄的縫隙間露出小小一邊臉頰和半角削肩,嘴唇血色淺淡,臉色蒼白,身形單薄,病弱的破碎感讓人想起清晨快要消散的月光。 神差鬼使地,付豪嘴里的話一下從“我cao你媽!”變成了“我cao,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