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狗狗不可以兇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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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靳……靳原?” 荀風支著墻,氣還沒喘過來就看見靳原起身把死狗一樣暈過去的付豪丟在了一邊,冷著一張俊臉朝自己走來。 他今天穿了件寬松的深色背心,配著迷彩五分褲,裸露在外的肌rou線條流暢,精瘦緊實,腦后的狼尾發未加收束,一綹一綹地翹在脖頸上,看得人隱隱發躁,不知怎么沒戴眼鏡,就這么毫無遮攔地逼視荀風,眼底猩紅,暗潮洶涌,鋒銳的眉弓和嘴角壓得烏云一樣低,憤怒與偏執使Alpha野性難馴的本性暴露無遺。 “你……” 空氣中滿是快要爆裂的信息素,荀風雖然聞不到,但從表情也能察覺到靳原的情緒不對勁,看Alpha步步緊逼,還以為他要過來給自己一拳,無所適從地退了一步,連解釋都不知道,咬咬牙先發制人道: “你不要兇我?!?/br> 他被付豪掐得有些缺氧,眼瞼充血泛紅,眼眶盈潤,說完話退無可退,脊背貼上墻面,雖然身量端挺,卻可憐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淚。 靳原哪里還舍得兇他?默默垂落眼睫,密匝的睫毛刀鞘般斂收了眼底的鋒芒,視線落到荀風的鞋尖上……他知道自己剛剛多少有點兒魔怔了,竟然想訓斥荀風水性楊花。 你怎么可以這樣? 那個女Alpha也就算了,現在怎么又冒出來個男的?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為什么在這里和別的Alpha卿卿我我? 靳原有好多問題,但是沒有立場問,一聲不吭地站了許久,憋出一聲對不起。 荀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使命在身,清清嗓子正要說老師讓我接你走,抬眼卻瞧見走廊拐角猛地躥出一條瘋兔般的小個子,手里握著個噴霧罐,胳膊在身前掄成殘影風火輪,一邊噴一邊掐著自己的人中嚎: “靳原?。?!你怎么在這兒???我靠,你信息素炸了你不知道嗎?。?!臥槽!臥槽??!臥槽?。?!不行我要厥過去了,那邊的朋友你沒事吧?。?!” 荀風沒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癱死在地的付豪,眼皮一跳。 靳原更直接,上去一腳鏟在付豪腎上把人翻了個面,說還有氣,不用管。 荀風突然懷疑靳原難不成也是個校霸?不然業務怎么能這么熟練? 一來一回幾秒鐘的功夫,風火輪已然躥到了他們跟前,無視付豪,對著靳原二話不說舉起阻隔劑就是兩噴子,還不忘掐著人中跟荀風打招呼:“哎,您好……您貴姓?” “艸旬荀……”荀風被他跳脫的話路帶跑,順著應了一嘴。 “你好你好,幸會幸會?!睂Ψ近c點頭,不等荀風說完就開始自我介紹,嘴里的話跟開了閘的水似地往外奔:“我叫秦開泰,始皇秦,三羊開泰那個開泰,因為我屬羊,哦對,我跟靳原一個夏令營的認識的,你是他……?” “同學?!?/br> “哥?!?/br> 荀風跟靳原幾乎同時回答,一秒過后,又分別解釋: “學樂器的同學?!?/br> “沒血緣的哥?!?/br> “你還會樂器?!深藏不露啊靳原!”秦開泰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倍兒嘹亮地跟荀風套近乎告靳原的狀:“荀哥你給評評理,他一學音樂的來KTV不唱歌,不喝酒,打牌還不給兄弟贏,是人干的事嗎?我第一個舉報!” 荀風嘴上附和他說著真不是個東西,心里想的卻是小秦同志你多少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靳原那音癡程度,保不齊能唱出多少別人這一輩子都發不出幾個的奇妙音符。 且聽不見且珍惜吧。 一通牢sao發完,秦開泰個金魚腦又把話繞回了名字上,說:“荀哥,你叫啥來著,你剛說了嗎?我怎么沒印象臥槽?!?/br> “沒說?!避黠L笑了,說:“荀風,的荀,的風?!?/br> “幸會幸會,您好您好?!鼻亻_泰伸出掐過人中的手要跟他握,還沒碰著就被靳原扣著肩膀提溜開了,Alpha惡狠狠地掃了一眼那只即將握住荀風的小巴掌,語氣不善。 “別貧?!?/br> 干干凈凈的兩個字,但咬字極其刻薄,聽著跟臟話似的。 秦開泰是個沒心沒肺的,被靳原拎到付豪身邊,順勢就蹲下了,握著出阻隔劑往他臉上猛滋兩下,對著人背過去的耳朵嚎了一聲:“這哥們兒是咋回事兒???瞅著人高馬大的,咋厥得比我還快呢?” “嘿,醒醒?!?/br> 付豪被打中腺體,哪兒能這么輕易被叫醒,閉眼蹬腿兒,除了呼吸一點兒反應也無。 荀風心虛地走開幾步,彎腰撿起被付豪摔成敘利亞限定款的手機,摁了好久的關機手機屏幕都沒反應,看樣子付豪那一下摔得夠狠,直接給它送走了,放下手機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在消防噴淋頭附近找到了攝像頭,心想付豪既然這么愛作死就送他一路算了。 但靳原這一拳又不好定義,說是見義勇為付豪也沒干啥,要是真走法律途徑,以付豪家的背景就算不能拖他下水也不會放過靳原…… “你在看什么?”靳原跟著他,嘴唇幾乎貼在他耳廓上,低聲詢問:“監控嗎?” 荀風起身的瞬間脊背貼到了靳原的胸膛上,耳廓發熱,冷不丁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秦開泰,看到秦開泰背對著他們,蹲在付豪邊上又是抽嘴巴子又是掐人中,努力地搶救傷患人員,壓根兒沒往他倆身上分心思,于是才松了口氣,壓低聲音問:“你挨我這么近干嘛,不熱嗎?!?/br> 靳原也學著他的音量小聲逼逼:“不熱?!?/br> “別鬧?!避黠L轉過身在靳原肩上推了一把,大約是阻隔劑里的抑制成分起了作用,靳原看起來不像剛剛那么兇,靜多了,眼底深潭一般沉,但也拗得慌,根本推不動,荀風收手和他對視了幾秒,眼看著那張深刻帥氣的臉一點一點向他迫近,退了半步被握住胳膊,不解地問:“怎么了?” “頭有點暈?!苯従忣h首傾身,以一個溫吞無害的速度將腦袋埋到了荀風頸窩里,悶悶地說:“借我靠一會兒?!?/br> 荀風肩上一沉,熾熱的吐息緊接著貼到皮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照理說是沒什么羞的,兩個人都做過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靳原這樣擁著,但現在有第三個人在場,感覺又是十分不同,像是……偷情。 荀風下意識地要去捏靳原的后頸,叫他起來,手剛舉起一點被靳原攥了腕子,納在掌心里熨著,Alpha像是肌膚饑渴癥患者一樣黏在他身上,小聲囁嚅: “就一會兒?!?/br> 少見的脆弱嬌氣,荀風不可避免地心軟了,只好默許了他。 靳原鼻尖抵著瘦凈的鎖骨深深呼吸,敏銳的嗅覺細致入微地分辨著肌膚上的每一絲氣息,洗衣液的甜香、沐浴乳的木香、微咸濕潤的陽光曬出來的海鹽汗香…… 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干干凈凈的。 好想咬一口。 “靳原!這人咋起不來???要不打120吧?大不了說是我給熏的?省得你回去挨阿姨的罵?!鼻亻_泰半天沒把人整醒,心底發慌,咋咋呼呼地叫了聲,放下噴霧罐,摸了摸口袋:“哎,我手機沒拿?!?/br> 靳原模糊地應了聲讓她罵。 荀風鎖骨一癢,還沒來得及分辨靳原干了什么已經被放開了,Alpha直起身,臉頰上浮著一層薄紅,神情繾綣,有種說不上來的餮足。 他下意識地撫了一下自己發癢的位置,指腹沾到些微濕纏微涼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潤澤的水光。 口水。 靳原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