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維爾克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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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瑟斯曼發情期結束后,莫里并沒有一倒頭就往實驗室里扎,跟家里的幾只蟲說了安心在家里呆著之后他去了軍營。 哪怕一再自欺欺蟲,他還是想著去查那個味道究竟是從誰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跟那個味道最有聯系的就是哪只輕浮浪蕩的雌蟲。 塔特對三天兩頭就上門的雄蟲殿下已經習以為常,他以最尊貴的招待方式招待了他們團長的雄蟲,猶豫再三,忍不住詢問道:“殿下,不知我們團長大人現在如何了?” “已經痊愈,估計明天就可以回來了?!?/br> “好,謝殿下告知?!?/br> 問完心中所問之后,他僵著身子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誰讓他并沒有任何跟雄蟲接觸的經驗!這要是說話不妥當冒犯了怎么辦! “我來問你們一件事?!?/br> 塔特急忙回應:“您問?!?/br> “維爾克在哪?” 莫里從酒吧里走出來,黃沙漫漫的街道路口,他要找的雌蟲就在對面站著。 這次對方穿得更嚴實,戴著帽子,長衣長褲,就連脖頸也不露分毫。 這是他第一次開始好奇對方究竟是怎樣的蟲,行蹤莫測,能聯系上他的蟲甚少。軍隊里克瑟斯曼沒有他的終端聯系,塔特他們尚也如此,只有來到這個酒吧找到酒保雷夫,才終于聯系上對方。 看見自己,對方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喜笑顏開地撲過來,只是站在對面遠遠望著自己,安靜的如同換了只蟲。 莫里走到對方跟前,瞧清了對方此時的模樣,眉眼憔悴,再艷紅的口脂也遮不掉那從骨子里散發的病氣。 維爾克彎了彎唇角,聲音輕靈:“真是難得,殿下竟然會主動找我?!?/br> “想問你些事?”莫里單刀直入,不想浪費時間。 維爾克垂眸,點頭:“您問,我知而必答?!?/br> “當日我走后有誰去了指揮室,還有誰受傷了?” “那日殿下離開后,只有您的小亞雌和海盜雌來過,不過那只海盜雌不久后出去幫忙了,整個指揮室里只有我們三只蟲。至于受傷嘛……” 維爾克突然不正經,指了指胸口,帶著委屈道:“我這里受傷了算不算?殿下那一摔倒是把我這心口撕開了一樣,如今還是疼得厲害呢?!?/br> 所以還是沒能找出那味道的攜帶者?莫里突然覺得自己沖動叫這只蟲出來面質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那天是我沖動了,你想要什么賠償盡管說?!蹦莻€舉動他不打算翻過篇,既然是他的問題那他必然也不會逃避。 如果可以忽略雄蟲臉上的話語,從對方那冷冰冰的臉上維爾克看到的只有討債蟲的氣勢,而他就是哪只被追債的蟲。 聯想到這里維爾克噗嗤一笑,遮著唇,動作斯文。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睂Ψ缴衩匦θ葑屇锔杏X自己踩進了賊坑,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 這次莫里被對方帶到了一個偌大的虛擬罩里,里面草木蔥郁,溫度適宜,空曠的地方都是一些娛樂設施。 雖然是蟲為的環境,可跟外面簡直是天囊之別,很難想象在這片貧瘠的地方竟然還有蟲可以創造出如此舒適的地方。 維爾克看得出雄蟲眼中的微微的驚訝,他笑著解釋:“當初不是跟殿下說過了嗎,有機會的話我想帶您過來玩玩看看的?!?/br> “所以今天您就好好陪我吧?!?/br> 雌蟲說完話后就小跑到門票窗口處,莫里先是看著對方略帶虛弱的步伐,沒多想跟在后面。 “稀客啊,你竟然會來我這個高檔場所?!蹦鞘且恢恍巯x,面皮白凈,可以稱得上有幾分可愛,臉頰略圓,笑起來時有兩個梨窩。 “不歡迎嗎?我還說了總有一天會帶別的蟲來壓榨壓榨你呢,敬愛的弗雷大人?!?/br> 弗雷皺皺鼻子,不滿道:“你就喜歡搞這一出,不過今兒我開心,隨你玩去了?!?/br> 維爾克被他逗笑,“那就謝謝你了?!?/br> 弗雷余光看了眼后面的莫里,猛吸一口涼氣 ,壓制心中因等級差異帶來的壓迫,立馬錯開余光,藏在下面的手捏緊,有些不自然,“進去吧?!?/br> 維爾克察覺到他的異常,擔心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弗雷搖搖頭,“沒事?!彼M量裝的正常,朝眼前認識多年的好友關心道,“不舒服的應該是你吧,別整天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瞧瞧你,像是被吸干了血一樣的干尸,瞧著就感覺時刻要斷氣?!?/br> 維爾克無所謂地笑笑,“好,我知道了,不浪費你時間了,我們進去了?!?/br> 聊好后,維爾克回頭朝莫里示意,讓對方跟著自己。 里面的蟲族不多,顯得空曠,但娛樂設備倒是不少。 莫里還在不緊不慢地跟著時,眼前突然多出一杯冒著寒氣的飲品,往上一瞧,倒是那只笑意盈盈的雌蟲:“殿下嘗一下吧,不是很甜,而且解暑?!?/br> 不嗜甜的雄蟲很想詢問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口味的。誰料想對方像是明白自己心思一般,解釋道:“殿下如此與眾不同,這偏好自然也不能拿正常雄蟲來參照?!?/br> 他無言接過,觸碰到雌蟲指尖時覺得對方的體溫比這杯飲品還要低,他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對方便匆匆移開手,退后一步,指著摩天輪,邀請道:“殿下與我一同玩哪個吧,不是很累,還能休息?!?/br> 沒等他同意,這雌蟲就匆匆往前走排隊去了。 登上去的蟲族并不多,至少在他們前后都是空的。手里一直拿著飲品的莫里從始至終都未曾開過口,視線偶爾跟著維爾克,如今在摩天輪里,沒有其他蟲的干擾,對面的雌蟲也漸漸安靜下來。 對方像是終于卸下了沉重的面具,安靜斯文,目光透過玻璃片,看著這片虛假的場所。直到摩天輪轉到最頂端,才緩慢開口,“我以為…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br> “你想多了?!?/br> 對方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自顧自陳述:“畢竟當日沖撞殿下,又害的殿下喜歡的團長受傷?!?/br> “對此…我無意反駁,也請殿下可以原諒我的冒失,抱歉?!?/br> 這樣的雌蟲讓莫里覺得有些陌生,仿佛當初了解到的放蕩不羈、肆意風流都只是一種假象,一吹即散,可如今這副優雅疏離的氣場又過于飄渺,依舊不真實得很。 似乎覺得這樣的氣氛不太妥當,維爾克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指了指腦袋解釋道:“因為呀我這腦袋不太好使,容易忘事,要是不跟殿下說清這件事的話,我怕日后忘記了造成我和殿下之間的隔閡,畢竟有過前車之鑒嘛,忘記了以前很多事造成了不少麻煩?!?/br> 莫里無意了解對方的往事,認真道:“為什么一直對我糾纏不休?” “我不是說過了嗎?喜歡殿下啊?!?/br> “喜歡我哪里?按理說我們相遇次數少,了解不深,你喜歡上的是我的皮囊還是因為我是來自主星你未曾遇見心生崇慕一時好奇?亦或是…我能給你帶來什么?”如果來這只是聽對方說一堆廢話,那莫里大可不必花這個時間,但他也無心繼續糾纏下去。 對方給他的感覺太難以捉摸,讓他有種無法控制的挫敗感,他不愿接受這樣的感覺。 是啊,到底喜歡……什么呢? 是那時初見時的驚艷還是那一再被拒的不甘心而越戰越勇。 可是拋開哪些零碎的情緒,剖析到內心最深處,他是真的喜歡對方。 腦海中缺失的那段記憶實在過于壓抑,空白的內心讓他一再無知彷徨,每每夜深人靜走在路上他都在無力掙扎,他究竟是誰,哪里才是他真正的容身之處。 身體的殘缺,一年多次的舊疾復發,他也想過要不還是一死百了了算了,可那樣又很不服氣。 若是有蟲在等著他怎么辦,他要是死了會不會很傷在乎他的蟲的心。所以在那段遺失的記憶沒有回歸之前,他不敢輕易死去,哪怕茍延殘喘,拼死他也要追尋那段缺失的痕跡。 直到遇上了雄蟲。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沖刷他空蕩的內心,強烈的眷戀感讓他內心爆棚,他好像曾經遇到過對方…… 心懷貪戀的拾荒者一旦抓到了救命稻草,就不想輕易放手,哪怕對方一如既往冷冰冰地拒絕自己,一次次遭到嫌棄他都不愿放棄。 而那份眷戀與熟悉感也讓他夜半時分輾轉反側,他想跟對方聊聊,想跟對方好好相處,更想親手碰碰對方…… 這樣的情緒漸漸衍生出來愛戀,讓他開始日思夜想,難以入睡。 每次想到對方喉嚨都是一片癢意,可能太過于渴望竟引起強烈的生理反應。 但,自己似乎有些癡心妄想了。 那么優秀的雄蟲,怎么會看得上自己呢? 作為雌蟲的他既沒有正常雌蟲的信息素,也不存在發情期,更可怕的是身體殘缺的他沒有半點蟲化能力去保護自己喜歡的雄蟲。 可是…放棄的話又很不甘心。 他也想站在對方身邊,體驗到屬于對方的溫柔。 每次看到雄蟲帶著那幾只蟲一起行動時,嫉妒、怨恨的情緒也曾充斥著他的頭腦,甚至在想為什么不愿意給他一丁點呢?哪怕只是溫柔的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他都很容易被滿足的。 也不知這份貪念有沒有實現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