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分化期前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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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鞭打的地方一陣劇痛,但是這并不是維爾克首先擔心的,他怔怔地站著,雄蟲這是怎么了? 此刻的莫里雙眼猩紅,暴怒狀態下身上似乎在散發著強烈的精神力,每一根發絲都像是感染了生命力,飄動中威懾嚇蟲。 “殿、殿下您……” “別叫我!”一聲暴呵再次打斷雌蟲。 大腦似有一片浪潮涌動,激拍礁石翻滾時讓他焦躁,雙眼蒙上霧靄,他有些辨不清眼前的蟲到底是那副面貌。 他渴望宣泄內心的躁怒,而今一點嘈雜的聲音都尤為刺耳,就不說因為精神力失控的原因周圍五里之內他能接收到所有聲音。 拍賣場的抬價、蟲族們激昂時的急促喘息、蜷縮在牢籠里的俘虜低聲抽泣……所有一切都纏繞在他耳邊,他眩暈得厲害,迫切想要排空所有聲音。 腳步不穩的他踉蹌了幾步,一道尖銳急促的驚呼聲再次響起,他眉頭緊縮,想要擊碎跑著靠近自己的蟲,但腰腹一緊,懷中撲進了一只蟲。 “好了,沒事的,這里很安全,放松,放松下來,不要緊繃著,對,慢慢地呼吸?!?/br> 雌蟲的身體很冰,哪怕是扣得嚴嚴實實的衣服都能感受到雌蟲身上過度偏低的體溫。而這恰好減緩了莫里體內躁動的血液,循著那道輕柔安撫的腔調,那些溢出的精神力得到了舒緩,有理有條地回到雄蟲的體內。 后背還被對方輕拍,似乎在為他順氣,待到眼前清明時,莫里看清了兩蟲的姿態。 維爾克無視他實質化的精神鞭,靠在他懷里,手抱住自己,如同長輩姿態般安慰一只因為丟棄了心愛之物而憤恨不平的幼崽。 無疑的是,對方成功安撫到了自己。 “很好,殿下做的很棒?!?/br> 還真把他當幼崽了?! 耳畔傳來了平穩有力的心跳,感官上的威脅氣息已經漸漸消失,維爾克才微微抬頭,看雄蟲的神情。 平靜如初。 維爾克這才笑出來,“您好了?” 雌蟲出乎意料的比莫里矮,投進他的懷里堪堪然才到鼻梁處,這個身高在高大的雌蟲堆里無疑是矮過頭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莫里成功看到這只雌蟲的面貌,白皙到透明,如同缺血過度,但又細膩過頭,堪比閨中亞雌,薄唇涂得紅艷艷的,給這張蒼白無色的面貌添上幾分精氣神。 見莫里沒說話,維爾克才輕聲詢問,“還不舒服嗎?要記得調整好呼吸——??!” 維爾克被對方推的一屁股墩地摔倒在地,一雙紫葡萄的雙眼瞪得老大,“您、您……” 隨即直接在地上表演一出遇上渣雄的悲劇,黛玉擦淚,捏著腔控訴:“殿下真是絕情,用完就扔,瞧我這苦命雌一腔真心喂了狗,這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嗚嗚嗚……” “趁我還有理智,把你要說的全說了?!比舨皇且驗榇葡x的安撫所以對其多了幾分寬容,這種膩歪的東西早就被他踢走了。 熟悉的強調和語氣再次回來,維爾克心里才松了口氣,他正經回來,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笑容輕?。骸拔宜湍厝グ??!?/br> 這種爛俗的追求到底有什么意義,雄蟲真不明白為什么對方還送上癮了,因為不到半個小時的相處嗎?還是說他對跟別蟲走路有什么異樣的滿足感。 可莫里沒拒絕,因為如對方所說那樣,他不太好,只因一點小事就沖昏了頭腦,看來近期真的需要在家里好好待著等著分化期的到來吧。 “殿下您是不知道,今天我要買的東西都沒買到呢,真是生氣啊,那東西要是沒了,后面也不知道我該怎么熬了?!?/br> “對了,殿下您知道嗎?我們南夷荒星有個地方很好,空氣清新流通,而且很適合情侶一起玩呢,也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時間跟我去玩一玩呢?!?/br> “還有啊,有個地方……” 他走得不快,身邊雌蟲跟的也緊,可是像是把控得當一樣,雌蟲語速緩慢聲線穩和,并沒有讓他產生多余的躁怒感,而且時不時給的眼神都是小心謹慎地觀察,估摸著在擔心他的狀態。 一路上莫里一句都沒搭腔,維爾克一蟲唱獨角戲的絮絮叨叨也能堅持到將雄蟲送到了別墅門前。 盯著這扇大門,維爾克再次笑問:“殿下還是沒打算讓我上門拜訪一下嗎?” “要進來就跟著我?!?/br> 出乎意料的是,雄蟲竟然沒打算拒絕。這跟維爾克的預判有失偏差。 笑容開始龜裂,雌蟲干巴巴地諂笑:“啊,這、這挺好的,呵呵……” “不想進來就別整天提這些要求?!?/br> “啊,不不是,我、我希望能留到下次,再怎么說我都沒有任何準備呢,這不太好?!?/br> “哦?!庇植皇巧祥T見長輩,要準備什么。雄蟲不明白這個南夷荒星的雌蟲是怎么想的。 “殿下您先進去吧,我就等著下次見您的時候再來哈,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見?!?/br> 雌蟲匆忙跑開,莫里不明所以,先前一個勁的要來,等他同意的時候又反悔,也不知這個雌蟲到底說的那句話才是真的。 跑開的維爾克捂住跳得厲害的心臟,呼哧呼哧地喘氣。 印象中上門是要帶禮的,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此刻他什么也沒帶,這不合乎常理。 原本以為殿下那種死板性子是怎么也不會邀請自己進去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開玩笑,誰料還真的有后續,他捂臉,難得羞恥起來。 不過…… 維爾克掀開被抽打到的胳膊,蒼白的肌rou上一道醒目的青紫淤痕如蚯蚓般纏在上面,雌蟲體能在面對這種小抽打時很容易消退,但只有他如今卻忍受著過后的刺痛。 幸虧先跑了,要不然在殿下面前可得丟臉了,畢竟手有些抬不起來了。 莫里到家的時候,家里一片安靜。也就等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看到從房內走出來的軍雌。 “殿下您回來了?!?/br> “嗯?!?/br> 打量了一下屋內,家政機器人在行動,倒是覺得少了一只蟲。 克瑟斯曼了然,提了一嘴:“迪利在寢室處理他的事,殿下是否需要他出來呢?” 軍雌似乎很懂自己在想什么。 雄蟲拒絕道:“不用了?!?/br> 走到自己的專屬椅前坐下,他揉摸了摸手上的收納環,開口問:“克瑟,你能查到最近混跡在黑市上的海盜嗎?” “可以?!笨松孤鼣Q眉,“殿下這是遇上什么困難了嗎?或者說您外出期間是……” 黑市在南夷荒星本就是默認的存在,從雄蟲嘴中得知自然也不會有多大的驚訝感,不過當他較為擔心的是,雄蟲調查海盜的事。 南夷荒星地勢偏天系主星南邊,本就偏遠且接壤著地系邊界,這種邊界地帶星際海盜向來猖獗,燒傷搶掠無惡不作。 尤其是在黑市這種毫無組織秩序,星際法也不適用的地方更是招他們喜好,搶掠之事時常發生。 雄蟲打開收納環的開關,地上瞬間完整地鋪陳好原封不動的藥草,他捻起一株墨綠色小花嗅了嗅,開口:“我的終端被偷了,我需要拿回來?!?/br> 氣味不錯,應該算是他需要的替代品。 莫里波瀾不驚語氣讓雌蟲詫異,隨即多了幾分懊惱,殿下一人外出他們卻沒陪從,竟讓殿下出了這事。 “那,您如今還好?” 莫里咀嚼這一句話,聯想剛才的失控,冷笑一聲:“好,我好得很,我所有資料都存放在終端上,如果搶不回來的話我可是會很煩惱的?!?/br> 即便是剛相處不到兩天的克瑟斯曼也覺察到雄蟲現今的不滿與憤怒,他壓低聲響謹慎開口:“殿下可需要我的幫忙,我愿為您找出他們并拿回終端?!?/br> 莫里將視線轉到對方身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只需要你幫我查出他們的資料就好?!?/br> “好,謹遵殿下指示?!?/br> “等等?!?/br> 克瑟斯曼剛想出去,卻還聽到雄蟲的叫喚:“殿下有何事?” “跟我說說維爾克是什么情況?!?/br> “維爾克副團長嗎?” 副團長?這是莫里未曾想到的,哪怕他知道對方是軍隊的蟲,但不曾聯想到這只輕浮不著調的雌蟲會是這個身份。 “嗯?!?/br> 兩次意外相遇,莫里也開始好奇這只雌蟲究竟是何用意,尤其是跟對方肌膚相碰時,那種異樣的感覺。他承認自己確實不待見對方,但如今多一份了解少一份潛在危險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克瑟斯曼臉上內心掙扎,雄蟲好奇:“怎么?你也不了解他?” “倒也不是,只是……”要他一只兩看兩相厭的死對頭來說對方,多少會被認為帶了私蟲情感,克瑟斯曼要好好組織語言才好。 “維爾克副團長為蟲雖有缺陷,但能力極強,如果不是他,軍隊幾次都有面臨瓦解崩潰的局面?!?/br> 撇開哪些私蟲恩怨,這是他最中肯的回答了。 莫里抓住關鍵詞:“缺陷?” “報告顯示對方先天不足,無法蟲化,只能在內部工作?!?/br> 蟲化作為一名雌蟲基本能力,如果缺少這份力量確實被稱為廢雌一枚。 也不難怪作為一名雌蟲對方很多狀態達不到雌蟲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