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 〔攻自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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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么表面平淡無波的度過著。艷青一天天長大,相比當初的稚嫩可愛,如今已長成了一副俊美模樣。一雙狹長的殷紅色雙眸,眼尾上挑,帶有幾分天生的陰郁之氣。 四下無人之時,江月璟說他的相貌與他名字十分相稱。林艷青眉眼彎彎,笑著說師尊抬舉自己。 他一笑便沖淡了許多妖氣,轉化出幾分無害。江月璟教導他多年,性子也不比旁的蛇妖陰險狡詐,頂多是有點小心思,江月璟覺得這也不礙事,畢竟他從小就這樣,長大如此也屬正常。 卻不料就因為這點的疏忽放任自由,終是引火燒了身。 比起江月璟的淡然,林艷青心里卻不如面上表現得那般從容,甚至于有點狼狽了。 日漸成長的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那年燈會,與師尊走散后又重逢的情景。由驚慌失措變為失而復得的那般欣喜在心間轟然炸開,仿佛夜空中點燃了盛放的煙火,極致美麗,極致耀眼,令他久久難忘。 竹月色的雙眸中倒映點點火光,朝著他露出溫柔一笑。林艷青每每想起那晚師尊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心生出世間萬物都不及他盈盈淺笑的風華模樣,以至于讓他在往后的日子里一步步沉湎,等意識到時,早已是無法回頭。 他起初還對此抗拒過,想過江月璟是自己師尊,如何能對他有不敬之心。 越是這樣想,越是心亂如麻。以至于到后來在夢里囈語師尊,抓著被子磨蹭…醒來時瞧見一片濕滑黏膩,林艷青慌了陣腳。 倒也不是因為把被子弄臟這件事讓他心神不寧,而是他在此刻終于意識到自己對江月璟已經有了不該有的情緒,這點深色的印痕就是最好的證據,推翻了他之前一直在懷疑的心思。 林艷青緊鎖眉頭,望著這團痕跡,向來有諸多辦法的他,鮮有地感覺到了無奈。 內心變化分明是有,卻不敢認也不肯認。裝作不知卻在暗處蓄力,如今有這樣的窘態,豈非他故意放任自己? 一朝爆發出來,像是對他的恥笑,又或者說,一種卑鄙的印證——他對師尊動了情。 他暫時壓下情緒,用法術將污漬處理完。出門的時候天下大雨,雨絲連接成線,聽著讓人心生煩悶。 艷青在門前停住,閉眼深呼吸了幾口氣后才敲門。只聞見里面傳來一聲:“進來吧?!逼G青這才推門而入。 一股幽香鉆進鼻腔,艷青四下搜尋著,看見對著窗的桌面上點著一爐香,青煙悠然盤旋而上,散發出的氣息令人沉靜。 不安的情緒被熏香撫慰,轉眼之間就換成了一去往常的模樣。低頭朝著江月璟行禮。 “師尊” “你來了?先坐吧?!?/br> 江月璟略抬了抬眼皮,只瞧了他一眼后,將目光重新收回到書上。艷青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拿著醫書翻看。 下雨的天氣晦暗,房內點了燈。明黃色的火光映在江月璟臉上,有一圈明顯的光暈,纖長的睫毛在燭光照射下十分顯眼,仿佛散開的羽扇。 艷青視力極佳,看書的間隙偷看著江月璟,從眼睛一路向下,到嘴唇那兒又停留許久。 薄唇瑩潤,嘴角帶著一點上揚的弧度…夢里有一幕場景便是師尊在喊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并不快。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在哽咽,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混雜其中。 “艷青…” “艷青…” 一遍遍在耳邊回響,窗外的雨聲漸漸遠去,只剩下一聲聲的呢喃…他恍惚間認為自己仍處于夢中,有些陶醉,直到那聲音提高了些許,又緊接著是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幾乎是瞬間,他就打了一個激靈,只把頭垂下去,不去看江月璟。也在這個時候回神過來,方才聽到的,并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切切師尊在喊自己。 他想開口說“我沒有?!笨蛇@樣更加奇怪。沒有什么,什么沒有,仿佛憑空多出了狀況,因心虛先行道歉??蛇@種對自己師尊的冒瀆只能壓在心中,絕不能透露分毫,因此眼下能想到的應對方法就是把頭低了下去,沉默不語。 江月璟不明就里,只以為他看書看得無聊,望著燭火出神了而已,并不做其他猜測。 他起身將書放下,隨后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發頂“我要去師兄那兒,中午做辣子雞丁吧,為師想吃了?!?/br> 艷青點點頭,含糊答應了一聲。他此刻心里亂糟糟的,江月璟說什么,他并沒怎么聽清。等反應過來,才沖出門喊他。 “師尊!這么大的雨,還要去嗎!” 江月璟打一把竹傘,大雨之中更顯他清瘦挺拔的身影,聞見林艷青喊他,他轉過頭,緩緩開口“無需擔心,為師去見一個朋友?!?/br> 艷青“哦…”了一聲,望著江月璟往前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朋友,能讓他冒著大雨也要出去見一面。他悶悶的想著,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熏香還點著,書放在桌面上,翻了一半并未合上。艷青鬼使神差地想看一看書的內容,就走了過去。 他一行行讀過去,到末尾處映入眼簾便是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br> 仿佛被戳穿了一般,讓他心跳陡然加速。他手緊緊抓著桌子邊緣,眼睜睜盯著那一行字,胸口涌上許多將要脫口而出的反駁,臨到了嘴邊,忽而不想說了。 林艷青癱坐在椅子里,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后,入耳的雨聲比之前更大。林艷青甩甩頭,將心中的繁雜思緒扔掉,這個時候想來師尊出門時仿佛說過要吃什么。當時他魂不在心,根本沒聽見,眼下快到用飯之時,得趕緊去問問。 雨打在后背上,濕滑黏膩,他沒撐傘,一路跑過去。竟忘了用避雨術。等想起來已經當到了廊下。剛想敲門問,卻不料里面傳來談話的聲音。 “依我看,小璟也該考慮道侶一事?!?/br> “路兄說的是啊,應該好好考慮才對?!?/br> “是么…可我現在還不想?!?/br> 之后的話林艷青一個字都沒聽清楚,他知道第一聲是路欣,第三聲是師尊,而中間十分陌生,大概就是師尊口中的“朋友”…… 他聽到這里,已然聽不下去,渾渾噩噩地走回去。仿佛丟了魂的人一般,走路都不太穩當。 師尊雖說還不考慮,可現在是現在,那以后呢?師尊的朋友,是什么來頭,怎么這般大的雨,師尊也要去見?是很急嗎?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說嗎?還是說…要和這位朋友結為道侶,所以…所以才趕著下雨也要去見一面? 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更多的還是委屈。保不齊這個朋友來的目的就是想提道侶一事,因此下著大雨師尊也得去。 林艷青擅擬了個由頭將前因后果串聯起來。將那素未謀面的師尊朋友連嘲帶諷貶低發泄一通。 怒火稍平息,黏在身上的濕衣冰涼入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師尊的一個徒弟,又有什么地位,有什么資格質問師尊道侶一事。仗著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又如何?這些事本就不是他能談的。 可心有不甘,雖傾盆大雨落下,亦無法平息。 盯著跳動的燭火,林艷青腦海中悠然閃過一個念頭,他雙眸微瞇,殷紅色的眼仁里閃爍危險的光芒——那是壓抑在心中許久,最原始的欲念。 暗無天日蟄伏,忍耐已達到極限。他要占有他,在一切無法阻止之前,先要占有他,讓自己師尊身上留下印痕,將他沾染玷污,讓他無法擺脫無法否認更無法——逃離。 腦海中是熊熊燃燒的yuhuo,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不剩一分。 … 心思轉換的時間,江月璟與舊友容殊聊了許久,得知他已經有了道侶,頗為驚訝。素來知道他灑脫肆意,不想已經有了牽掛。 容殊看出他的疑惑,就道“我本身已隨性慣了,可奈何宴會上遇見她,只一眼仿佛墜入情網,無法逃脫??嘧妨嗽S久,才和她結為道侶,其中諸多辛苦趣談,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說。這次本想帶著她一同前來送請帖,一算這兒要下好一陣大雨,倒不如我只身前來?!?/br> 江月璟沉吟許久,才道“…這屬實突然?!鞭D而又笑道“你有了道侶也好,起碼找你時也不像從前那樣尋人不見了?!?/br> “那都是之前了…不過你也可以考慮考慮道侶一事?!?/br> 路欣本來一旁聽著,容殊這么一句,他挺贊同,于是補充“說的對,小璟也該考慮考慮道侶一事?!?/br> “我么…我現下還沒這個打算?!苯颅Z垂眸搖了搖頭,算是回絕了這個提議。正巧這時候感覺林艷青站在外面,大概是要敲門,沒成想等了一會他兀自跑了。 江月璟隱隱覺得奇怪,卻也沒說什么。容殊與他聊了一會后覺得這雨實在大,得早些回去了。路欣再三留他,容殊就再三推脫。見留他不住,也不多說,送他離去后,自己也回了住處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