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調教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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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嗯,主人知道你錯了,小朋友,再回避問題主人要加罰了?!焙坞y站起來,將放在床凳上的藤條拿了起來。 “我..我不該沒有依據就懷疑主人,我..” “嗯,所以應該挨多少藤條?”何難沒有給宋阮繼續逃避的機會。 “十..十下?”宋阮終于明白了自己這毫無退路可言的處境,瞄著何難手里的藤條,小心翼翼地報數。 “最后一次機會,再耍小聰明,主人不介意讓你感受下別的工具?!焙坞y語氣不善,那大概是一種氣自己家孩子犯錯了還不承認的那種,cao心。 “嗚..五十...”小可憐兒宋阮果然被嚇??蘖?。 “嗯,這次好多了,那就五十。再有下次,一百藤條?!焙坞y打量一下手里的藤條,又看了一眼宋阮,直接把宋阮看得一哆嗦。 “真..真的五十???”宋阮嚇得想哭又不敢哭,憋屈得嗓子眼發緊,連聲音也跟著顫悠了。他并非有意違抗,只是剛才的疼已經讓他狠狠長了記性,現在什么疼他都怕得快哆嗦了。 “不耍小聰明,換撒嬌了?”何難好整以暇地撅了撅手中的藤條,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不不..不是不是的..我錯了!主人..我錯了..”宋阮終于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什么蠢,不敢伸手去摸何難,又實在是想抓住點什么求饒,只得伸手在半空中撲騰,撲騰一半又覺得更看起來沒規矩了,噙著眼淚將手擺回了標準位置。 “手,伸出來?!焙坞y嘴角的笑消失了。 宋阮乖順得不像話,將兩只白嫩嫩的爪子伸平舉高,舉到方便何難打的高度。 宋阮知道自己錯了,有意認罰,可是再高的覺悟也架不住何難這么兇巴巴的樣子,小孩兒終于還是無法再控制心中的怕與不安,無聲地落下淚來。 聽到藤條迎空而來的嗖嗖聲,宋阮反射性地緊閉起雙眼,不敢看自己的雙手將會受到怎樣的一頓懲治。 然而疼痛并未發生。 宋阮忙不迭睜開眼睛查看,才知道何難只是將藤條放在了他攤平的手心之上。 “宋阮,你做錯了兩件事?!焙坞y的聲音有些沉悶。 宋阮睜著迷茫又無辜的兩只大眼睛,傻愣愣地望著何難。 “第一,當你有所需求的時候,你應當直接地表達,而非暗示。大膽地表達你所想的,你不需要為自己的任何需求感到抱歉和不配?!?/br> 宋阮的虛假堅強使他無法面對這個赤裸裸的事實,所以他梗著脖子隨時準備開口反駁,卻在醞釀了三五遍措辭發現自己辯無可辯后,咬著嘴唇內的嫩rou哭得嗚嗚咽咽起來。 “不許頂嘴?!焙坞y知道宋阮要說什么,不給他機會張嘴,“第二,什么時候,主人允許你在接受懲罰的時候可以討價還價了,嗯?這是你今天第幾次反駁主人的命令了,自己還數得清楚么?” 宋阮被逼到了死角,一個他從未到過的,觸及靈魂深處的,逃避多年的,堆滿灰塵與雜物的死角。 “去床上趴好吧,五十下藤條之后,我會原諒你今天所有的錯誤。用你的胡蘿卜把自己屁股墊高,你膝蓋應當是有舊傷 ,不能一直這樣跪著?!焙坞y用藤條點點床面,示意宋阮動作。 “是,主人...” 宋阮終究本質上還是一個易于敏感的人。因為那些不可辯駁的過往,宋阮在得不到關愛與重視的那些年,逐漸將自我意識在自己的腦海中映射得越發大起來,于是他便六感敏銳,于是他那樣怕疼。 怕疼的人,大概是知道疼有多疼的人。 說實話,宋阮自己也無法分辨,那一刻他內心的糾結究竟和自己的行為有沒有關聯,或許有,又或許只是一個適時的借口。他想著自己這樣怕疼,卻甘心趴伏下來由著何難懲罰,他想著可是他好喜歡這樣被在乎重視的感覺,他想著他不該這樣虐待自己,又想著他應該在一種關系中學會愛到底是什么。 但是從現在開始,這些他都暫時不想想了。 他不敢承認他那實實在在的感覺,他感覺到對何難和敬忍來說,他并不是他們游戲人間的棋子,而是他們忽然想知道愛是什么的那顆種子。但他最深處的心底知道事實究竟是什么。宋阮只是并不清楚,這樣的種子對于他自己而言,究竟是不是罌粟花的寓言。 “阮阮想說點什么,是么?”何難看著阮阮行為乖順,卻明顯看起來表情呆滯的樣子,便知道宋阮一定是在思考著些什么。 宋阮搖搖頭,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何難,自然也沒有看到何難那滿眼的心疼。 “阮阮,這五十下藤條,我不會向你強調任何游戲的規則,我需要你知道,這是一次純粹的懲罰,你一定會很疼。我不需要你報數,也不需要你不哭不叫,我唯一的要求是,你的手不許伸到身后來,因為這會很容易造成你的手被誤傷。這次懲罰,你沒有安全詞?!?/br> “是,主人?!彼稳畛脸恋厣钗艘豢跉?,緩緩吐出,“謝謝主人的引導?!?/br> 何難知道,他的阮阮聽懂了。 這很好。 “嗖啪!”藤條甩在rou上的聲音清脆而凌厲,帶著不容抗拒的進攻性。 宋阮死死抓著床單,無法控制地呼喊出聲,但不曾掙扎半分。 藤條仍然在節奏有秩地甩下,宋阮的手指已經因為過于用力攥著床單而指尖發白,后背上的汗一出再出,三十下打完的時候,宋阮就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連耳后的碎發都被汗液浸得打了綹。 感到身后的疼痛突然停滯,宋阮甚至無暇去分析是什么原因使得何難暫停了懲罰,只顧得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挨藤條的時候甚至不敢喘息,因為一呼吸,身體就將那種深刻的疼痛不斷地傳遞給他的大腦,所以即使他已經幾近缺氧,也不敢讓自己稍作喘息。 眼淚隨著大口的喘息涌了出來,宋阮的嗓子里只剩下生理本能的因哭而伴生的嗚鳴聲。 宋阮感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阮阮,保持呼吸,來,吸氣——呼氣——”何難從未如此不冷靜過。他的專業素養從來不允許他在面對病人的棘手病情時表現出半分緊張,因為如果連醫生都緊張,那么病人活下去的最基本的信念都會被動搖。 可是面對宋阮的顫抖與昏沉,何難終究拋棄了他所有的原則,盡管只是暫時的。 何難將宋阮摟在懷里,撫摸著宋阮的胸腹,等著宋阮從疾風驟雨的疼痛中緩和下來。 “請...”十分沙啞的聲音,宋阮也聽到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了,可他第一反應不是歇歇嗓子,而是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發音。 “請主人..完成對..阮阮的懲罰?!彼稳钊匀粺o法面對自我。請求懲罰的他是那么干脆,可稱呼自己他卻那么的小心翼翼羞于啟齒。 “阮阮,我是醫生,我能夠判斷你的情況是否適合繼續完成懲罰。今天不可以再繼續了,聽到了沒有?!焙坞y將宋阮好生摟在懷里,所有的怒氣都被宋阮這一句請罰消散了,他認了。比起讓宋阮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首先在乎的是宋阮的健康狀況是否良好。懲罰任何時候都可以進行,但必須是在安全的情況下。 “阮阮,今天的懲罰暫停了,主人會在之后確認你身體狀況可以再繼續懲罰的。主人知道,阮阮已經開始反省了,對嗎?” 宋阮幾不可見地點點頭,手卻緊緊地攥著何難的袖子不肯放開。 “阮阮乖,主人就在這里,主人哪里都不去,主人就在這里陪著阮阮?!贝巴獾南﹃柭?,深藍色的天光漸漸覆蓋上來,那渾然的包裹感,宋阮看著窗外的天色,在何難懷中漸漸閉起眼睛。 “主人..抱抱...”宋阮毛茸茸的發頂蹭著何難的頸窩,嬌聲嬌氣地跟何難撒嬌。 “抱著呢,寶寶阮?!?/br> “好疼..”宋阮的聲音開始顫抖。 “阮阮長記性了是不是,這只是懲罰,主人們不會一直這樣對阮阮,聽到了嗎?” “嗚嗚嗚好疼..好疼??!”宋阮終于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感受嗷嗚了出來。 敬忍一進屋就聽見宋阮帶著哭腔地嗷嗷,看著房間里暗得不像話,順手先把燈打開了。然后就看到床上一個屁股紅得發亮的白兔子趴在何難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你回來了?”何難胡擼兩下宋阮的小腦袋瓜,看向敬忍。 “嗯,處理得還算及時,沒什么真實損失?!本慈唐讼旅碱^,露出一個“我還好”的淺淡微笑。 “看來教育成果還不錯,乖乖的屁股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本慈陶f著,伸手撫上了宋阮紅得發燙的兩團rou。 “呃不要..”宋阮只覺得皮膚附上了極燙的東西,疼得立即要用手去撥開,但發覺是敬忍的手后,便不敢再有動作,可那鈍痛不適的感覺卻未停止。 “不怕不怕啊乖乖,今天的懲罰結束了,哥哥給你揉一揉,一會兒要敷藥的,現在先讓哥哥揉會兒?!本慈梯p拍宋阮的腰窩,安慰這個怕得瑟瑟發抖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