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血脈醒回白帝(六)主動上門/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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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麟也不知道自己追去做什么,只是在人來人往的白帝城街道上,他心頭是剩下空茫,腳步隨著人走了出去,但心似乎還留在遠處,他不禁問自己追上去做什么—— 問對方是何人嗎?還是把自己愧疚轉移在另一人身上?一個幾乎就是阿樰的人的身上? 原先還快走幾步的傅麟逐漸慢了下來,他看著那三人的背影逐漸沒入人群,卻是停住了腳步。 沒事的,反正他們還在白帝城,今日回去好好打聽一番,合該以更好的姿態去上門拜訪…… 傅家幾人做了什么決定暫且不提,總歸傅樰遺今日逛街收獲滿滿,不僅僅從魔尊那里得來了一袋子亮晶晶的靈石髓,更是在妖祖的幫助下充實了自己的芥子空間,瞧著那一大推光芒熠熠的小玩意兒堆在空間里,傅樰遺就一陣好心情,連瞧著兩男人的目光都充滿了一種和善與慈祥——似乎是兩個冤大頭呢! 只不過這樣的好心情也沒維持兩日,該說不愧是白帝城傅家嗎?消息打聽得倒是快,第三天的時候就有傅家二少爺、三少爺一同上門拜訪。 傅麟此刻面色難看的厲害,他打聽這幾人的消息一為心底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許是想要移情在那位戴著帷帽的少年身上;二則是他不信阿樰已然身死,對那少年多少抱有懷疑,只是不敢確認,這才想自主行動探聽一下。 誰知他今日準備出門的事情正好被傅知安撞上了,也不曉得傅知安用了什么借口,導致最后傅麟不得不在傅麒的強壓下將人帶著一并前來。 尤其臨行前傅麟還與傅麒頂撞了一番,心頭窩火的同時恍然疑惑——這還是自己的大哥嗎?為什么……會如此的陌生? “二哥,你是心情不好嗎?都怪我,不該和大哥提起來的……”傅知安今日穿著一身翠色的長袍,腰間覆著玉帶,姣好的面容帶著幾分與阿樰的相似,輪廓更加柔美,只是唇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突兀怪異。 失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傅麒蹙眉,他緊緊盯著傅知安,忽然開口道:“知安,你以前——也是長這幅樣子嗎?” 傅知安一愣,他摸著嘴角眼珠亂動,“二哥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長這樣??!” “是嘛……”傅麟沉默,他想要回憶初見時傅知安的模樣,卻發現早已經無處追溯,記憶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瞧著脆弱清透卻難以扯下。 “走吧?!彼谅暤?,率先往客棧里去。 眼下正是晌午之后,白帝城這兩日落雨,傅樰遺他們包下的庭院竹影深深,經雨水的澆淋愈發染上仙氣,似乎連薄霧都騰起幾分。 叢胥澤其實很想同阿樰膩在一起,就像是以前一般,只是他心底也清楚,經過了之前的諸事,他們很難再回到過去。不過叢胥澤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既然情誼上有損,他便再接再厲,即使是死纏爛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靠近阿樰的機會。 只是他到底比不過燭九沉和樓梟兩個老油條,那兩人一見叢胥澤似乎也是個“道中窺樰人”,便自發結盟以修為、實力為借口,好生“教育”了叢胥澤一頓,讓本想大膽追愛的叢胥澤幡然悔悟,深感自己應該先獲得保護阿樰的能力再出手,否則若是在遇見傅家人逼迫的事情,他可不愿再在當那個干看著的人。 于是經過妖祖、魔尊的訓導,壓力甚重的叢胥澤只在傅樰遺身邊晃蕩了不到半日又回屋修煉自己的功法,勵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閉門修行卻正好方便了旁人。 雨水今早將停,傅樰遺穿著薄紗坐在屋里的涼榻上,少年赤裸的白足擔在軟塌的邊沿之上,小腿懸空,足尖點著晃動,卻是被一雙大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燭九沉捏著手里輕晃的玉足心潮翻涌,將前幾日買回來的淡金色足鏈緩緩掛在了少年精致的踝骨上,那鏈子生得細,還掛著幾個一碰就響的金色鈴鐺,但看似乎是屬于稚童,但掛在了少年的腳上卻一點兒不顯得突兀,反而有種昳麗的色氣。 另一邊樓梟也沒閑著,他手里捏著五六個寶石戒指,紅的、藍的、綠的、黃的……有的是那日逛街被他與妖祖財大氣粗橫掃回來的,有的是不知在一龍一魔的芥子空間里藏了幾百幾千年的上好防具,雖是做的美輪美奐可擔飾品,實際作用遠超過于此。 少年手指修長白皙,即使戴著五顏六色的寶石戒指也絲毫不顯得艷俗,反而有種秾麗的富貴。 那一半的蛟龍血脈讓傅樰遺對亮晶晶毫無抵抗力,今個兒正好翻出了之前掃回來的小玩意兒,本只是自己戴著欣賞,卻不想引來了兩個大尾巴狼,借著服務少年的心思偷摸地吃豆腐。 很快,在一龍一魔的努力下,少年變成了行走的飾品架,從頭頂到腳尖幾乎被掛滿了各種亮晶晶的小視頻,連暈紅的腳趾也上被燭九沉捏著套進去一對翠色的扳指,有些松垮,卻又有種欲拒還迎的美感。 正當燭九沉不要臉地捉住少年的足尖準備在那雪白的足弓下落吻之時,外面傳來的拜見的聲音。 ——“不知幾位公子可方便,傅家傅麟攜家弟前來拜會?!?/br> “嘖,掃興?!睜T九沉皺眉,但動作不變,還是低頭在少年的腳上落下響亮的一吻。 “都是口水……”傅樰遺勾著足尖在妖祖胸前的衣襟上蹭了蹭。 樓梟起身,“要見嗎?” “唔……不想見?!备禈葸z瞧著自己手上的亮晶晶,語氣渾然不在意。 “那我就去拒絕了,我也覺著沒甚好見的!”燭九沉剛走了幾步便被少年叫住。 “等等——” “怎么?” “算了,我想見一下傅麟?!备禈葸z取出那日的面紗又掛在了耳朵上,便懶洋洋靠在涼榻上,“幫我叫他進來吧?!?/br> “嘿,”燭九沉挑眉,“也不知道現在是誰伺候誰了?” “你也可以不干?!备禈葸z勾唇。 “我干?!睒菞n低聲道,他彎腰靠近少年,微啞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蠱惑,“我去給你把人請進來,還幫你看著門,所以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么獎勵?”自從知道了樓梟就是林檎后,傅樰遺面對這個曾經倚靠的恩客,后來是又莫名糾纏在一起的魔尊,心里總是有種怪異的情緒,但行為上的親近與熟悉卻難以掩蓋。 于是還不待男人回答,少年率先拉住對方的領子,脖子微仰,隔著輕薄的紗送上了一枚吻,“滿意嗎?” “很滿意?!睒菞n頷首,聽話地起身準備去開門。 燭九沉:? “那不行!我也要!”他厚臉皮湊在了少年面前,一張俊臉直接貼在了對方的唇邊,似乎得不到就會主動伸臉蹭一個吻回來。 不,或許說他已經把自己的臉壓在了少年的唇瓣之上。 溫潤的濕濡隔著一層觸感細滑的紗徹底貼在肌膚上,這感覺叫燭九沉舍不得離開。 傅樰遺:……嘴巴已經被擠變形了。 “唔周開!”(走開) 樓梟沉著臉揪住燭九沉的后領,將人從少年身上拎走。 “真是……”傅樰遺伸手摸了摸面紗下的嘴巴,瞧著一龍一魔出去沒多久后換傅麟一人進來。 “公子,打擾了?!?/br> 不知道為什么,傅麟此刻還有些緊張。 “坐吧?!备禈葸z蜷著腿,身上的珠寶落在傅麟的眼里,引得對方不由得詢問。 “你這是……”傅麟的眼神落在了少年身上的珠光寶氣上。 傅樰遺輕笑,聲音猶如玉鈴,“個人愛好而已?!?/br> 他并不給傅麟多拉近關系的機會,而是直抒疑惑,“不知道傅家二公子今日來所為何事?” “我……”穿著青藍色長袍的男人對于少年的問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在片刻的沉默后還是說明了自家的來意:“我只是想與公子認識一番,想必之前的事情也叫你知道了,我是白帝城傅家的二少爺傅麟。敢問公子大名?” 少年輕哼,“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你來此的目的——僅僅是想認識我?”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备调氲纳裆珟狭嘶貞浀臏囟?,“是我曾經的弟弟,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br> 說著他自嘲地搖頭,“不知道從何時起,我便像是魔怔一般,難以控制自己心底的欲望,甚至任由它們發展壯大?!?/br> 就連傅麟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面對少年的時候他能夠說出藏在心里的事情—— “不瞞公子,我曾對他產生了親情之外的情愫與欲望,而我也從不曾克制,甚至因為知安的事情而逼迫他?!?/br> “后來的事情,想必公子也有所耳聞……” “剖骨跳崖?”傅樰遺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種詭異的玩味。 那疼痛現在回想起來也叫人難以忘記,只是比起上輩子的絕望,這輩子他心里更多的是輕松。 “可是如今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經不在了,說什么都遲了?!?/br> 傅麟聽得出少年語氣里的漫不經心,為此他神經狠狠揪了一下,不由得解釋道:“我想找到他……” 只是他的話被少年打斷了,“找到他做什么?補償嗎?” “補償,以及——道歉?!备调肽抗鈴碗s地望著對面的人,似乎是想要透過那一層輕薄朦朧的面紗看到自己渴望的答案。他承認自己曾經行為上的詭異與刻毒,那些被放大的欲望即使是現在的他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傅麟也無法欺騙自己,他確確實實對著阿樰有了超脫兄弟的情愫,摻雜著各種復雜的欲望。 “他需要嗎?”傅樰遺撥拉著手上的珠鏈與戒指,對于傅麟打量探究的目光絲毫不在意。 傅家二公子反過來被拋出來的疑問砸得一愣,他頓了頓,輕聲道:“那么,他需要嗎?” 被珠寶點綴著的少年偏頭望向洋溢著雨氣的竹林,“他不需要?!?/br> 大抵上輩子是需要的,可那到底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的他并不屑于那一句道歉和補償。 半個時辰后,傅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遇見了同樣臉色難堪,甚至形容狼狽的傅知安。 瞧著濕漉漉的三弟,傅麟忍不住皺眉,“不是叫你在外面候著嗎?怎么落得如此境況?” “我……”傅知安氣結,只好皺眉道:“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倒在花池里?!?/br> 傅麟本想說什么,但話語轉了幾轉到了嗓子眼,卻又被他咽了下去,“走吧?!?/br> 白帝城被落日余暉籠罩,兩道人影頗有幾分蕭瑟地離開了庭院。 站在閣上的燭九沉忍不住冷笑:“就他那個鬼樣子還想勾引我?簡直做夢,他怎么不往你身上沖?” 一想到自己在院子里等待的時候被傅知安瞄準了當靶子投懷送抱燭九沉就覺得頭皮發麻,當即一道龍氣甩了出去,將人掀翻扔在花池里。 “那說明你是他喜歡的類型?!睒菞n抱胸,他望著傅家兩兄弟的目光有些陰沉,殺氣在他眼里一閃而過,隨后男人轉身,準備去找那只金光閃閃的小蛟龍。 “嘔……”燭九沉心道這老陰比還真會惡心龍,便也轉身追了上去,他可不能個叫樓梟和阿樰有單獨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