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元旦(上)】外人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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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莫帝國上周的大雪還積壓未化,處于南端公海的暮色中心島卻未至嚴寒,海風輕拂如同深秋,飛鳥似流星銜走黃昏的云,將大海的金光收斂走。 窗外遠處人聲嘈雜,隱約能看見人頭攢動,一向冷清的北區很少這么熱鬧,從早上就把時奕吵醒,一直吵到現在。 除去金秋時節的拍賣會,跨年夜向來是暮色最忙碌的時候。明年即將上新的奴隸將在此夜預展覽,各區協調人事調動、表演器具記錄、調教師名單等……小林心里無力嘆口氣。 "器具準備完畢,候場奴隸身體狀況良好,已經進入深度臣服狀態。" 小林在一旁拿著平板對照報告,看著正在更衣的首席目光酸溜溜的,認真的視線總被忙上忙下的小家伙吸引走。 "您再看看有什么遺漏?" 暮色跨年會客流量巨大,每年年末全島上上下下瘋狂加班,就為了今晚。 天色暗淡傍晚已至,時奕看了眼鐘表。 七點,算上開場與氣氛表演,距離他上場公調還有不到一小時。 "不必,你清點好自己需要的,"時奕俯視那不停在衣物上忙活的毛茸茸腦袋,根本不在乎器具的缺漏,隨口囑咐道,"我只上鞭打和高潮控制,其余你來。" "是。" 小林苦笑著應答。晚上的公調除了新奴們,主角是他。在跨年公調上展現技藝,該輪到他接過暮色的招牌,像當年首席那樣收獲所有贊嘆和崇拜了。 看著面前一路見證自己成長的主奴,他不禁感嘆時間的飛逝,一年又一年,連當年瑟瑟發抖的小阿遲如今都能為首席分憂,自己也是能獨當一面的調教師了。 "去吧,別緊張。"時奕有些欣慰,朝他安慰道。 深吸口氣,點頭示意,小林其實一刻也不想多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甚至腦補出一萬種不純潔的怪東西。他覺得自己是個大電燈泡,在別人即將關燈曖昧時閃閃發光。 可他確實想多了,阿遲只在認真幫時奕整衣服而已。 輕薄的奴隸袍也遮蔽不住誘人的曲線,跪在地上看不見規矩的姿態,潔白的布料時不時鼓出隱隱約約的完美腰臀,盡管他并沒有刻意勾引人。 阿遲虔誠地跪著,眼中那股認真勁兒完全不像個奴隸。他將時奕內里的黑襯衫拽齊,打理好略寬松的收口袖擺,小心系好袖扣,再直起身子捋平皮革馬甲,轉到身后將兩側束腰般的綁帶拉緊,收束出硬朗的腰線,修長挺拔。 后腰被輕輕一啄,蜻蜓點水,像錯覺一樣。時奕笑著垂眸俯視,指尖撫上身下那雙虔誠迷戀的眼睛,像王對他的臣民施舍一縷溫柔,聲線依然冷冽,"膽子不小,十鞭記著。" 未經允許私自觸碰主人的身體,放在前幾年,僭越的懲罰足以讓阿遲嚇得發抖??伤聊ネ噶藭r奕,如今馴服與否都不必多言,精于把控人心的調教師眼睛下,他跟水一樣透明。 "嗯。"阿遲發出眷戀的悶聲,蹭了蹭那雙手,戀戀不舍跪到身前,支起一條腿半跪著拿起長靴,抬起時奕一只腳放到膝蓋上,輕聲低語,"奴隸膽子可小得很,一見您穿得正式就腿軟。" 平常就不腿軟了? 踩上奴隸的膝蓋,時奕聽見這話倒起些玩味,抱臂微微前傾上身,踏著沒穿好的靴子惡劣地碾了碾,"看來平常虧待你了。" "我的奴隸想每天都腿軟。" "嗯?" "您別……"阿遲最受不了主人一雙靴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甚至只碾了膝蓋就讓他臉色泛紅,好像踩了什么敏感部位似的,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向裝束帥氣的時奕。他輕輕握住主人的腳踝,咽了口唾沫,"您別動腿,帶子要系亂了……" 時奕嘴角有些愉悅,指尖擺弄著桌上幾個飾品指環,迫于時間不再逗弄他。多少年了,從阿遲見他的第一眼眼神落在皮靴上,他就知道,阿遲是注定要跪在腳邊的。 他的奴隸格外喜歡皮靴,尤其這雙用于表演、后跟略高的正式調教長靴,吩咐阿遲保養皮鞋時,它總是被擦得最亮的那雙。 長靴的帶子不好系,可阿遲神情認真極了,眼睛都不怎么眨,腦袋快要貼上去似的,仿佛系錯一下就是天大的過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給時奕穿好了靴子,將皮褲膝蓋處打理整齊。他看了眼主人,隨即觸電般低頭,抿著嘴有點不自然地褪掉奴隸袍,給赤裸著白若荔枝的誘人軀體一一覆蓋上正裝,系袖扣時悄悄瞥那雙靴子。 時奕穿起正經調教師裝束,他是真的受不了,連耳根都有點紅。皮帶皮靴上的隱晦金屬紋飾勾勒出高貴,腰線與長腿線條侵略感十足,皮革總是優雅不失野性,將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襯得極具壓迫感。 暮色首席本就相貌英俊,這是無人不曉的??砂⑦t覺得在他心里,再帥的樣貌也比不上俯視時強悍的壓迫感,長靴每每在地上踏出響聲,堅定不容置疑,都仿佛要一腳將他踩進土里,連帶著骨頭渣一起吞了。 阿遲仰視著那慵懶冷漠的黑眸,眼神像漫天星辰一樣亮。雙手高舉過頭頂,將那還算嶄新的深棕馬鞭獻上,哪怕身著衣物,低下頭垂眸也無比馴服。 他像給神明獻祭的虔誠信徒,高舉著令人膽寒主宰他一切的利器,仿佛也將自己的脆弱一同獻上。 每當時奕被奴隸取悅到,眸子就會不自知地染上褐金色,讓空氣中彌漫起危險的壓迫感。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被收斂住,關進漆黑的眼底。 手上一輕,鞭子被取走,阿遲仰頭看了看深邃的眼睛,將調教師掛在腰帶上的細鏈拿下一端,扣上自己喉結前項圈的掛環,俯身緩緩親吻锃亮的長靴,小心翼翼地生怕染上水跡。 "準備出發吧。" "是。" 聽到催促,阿遲望向靴子直勾勾的眼神有些失落,不舍地直起身子緩緩站起整理正裝。他為時奕帶上黑手套,挑了一個低調卻高貴的香檳色指環,以及相配的玫瑰金手鏈。 取下一旁掛著的長披風外套給主人披上,理好肩部流蘇與繁雜的金屬紋飾,將外套上象征暮色拍賣場的金楓葉胸針拉開鏈夾,夾在內襯領子上。 完成。阿遲呼吸稍亂,直視主人的目光有點癡了。 修長筆挺的身影分明是孤傲的君王。一襲黑衣被金屬裝點得矜貴高雅,執鞭而立,皮革長靴野性而內斂,線條收束卻硬朗,面龐冷俊鼻梁筆挺,那雙如獵鷹銳利的眼眸帶著不凡的氣度,危險優雅的侵略感令人膽寒。 首席就是首席。 站在深淵的盡頭,他的神明簡直讓他移不開眼。 …… 一進貴賓室,嘈雜立馬被拒之門外,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曖昧的爵士樂。幾位相熟的先生早已落座,身邊都跪著伺候的乖順奴隸,正品酒寒暄。 "古先生。"跟在主人身后站定,他謙卑地鞠躬問好。這位暮色的大老板不太喜歡他,或許因為被時奕標記產生共命,身居高位的男人并不信任一個Omega。 雖接觸不多,阿遲每每碰上古昀都脊背發寒,是真正高深莫測不可名狀的強大,比時奕偶爾爆發的尖銳更不露鋒芒。一向能掌控生死的強大男人若不是給足了時奕面子,早就將他處理了。 果然,古昀只朝他看了一眼,摸了摸手邊被遮住眼睛的奴隸,低沉的聲音有些笑意,"還沒換奴。" "你也沒換狗。"時奕不可置否挑了挑眉,捏著鞭子抱臂而立根本不打算落座。 "蕭先生好。"他再度鞠躬。蕭先生不知是不是到了本命年,今天穿了一身紅,像在過圣誕。他暗自開始算主人的本命年,所幸還隔的很遠。 "阿遲。"蕭然笑著朝他一抬手,隨即看向時奕笑容淡下去,有些低落,"沈亦來不了。言喻的事……你也知道。" 阿遲雖不知道發生什么,卻也聽說是件轟動全島的大事。蕭先生是沈亦先生的副手,都是主人為數不多推心置腹的好友,這樣盛大的聚會若不是事態嚴重,斷然不會缺席的。 "傷得雖重,都是皮外傷。相比之下…"時奕若有所思地看著蕭然,目光有些習慣性地銳利,"回去提醒他,那孩子受太大打擊,快被打破了。" "我想沈亦不喜歡性玩具。" 蕭然有些震驚地瞪大眼睛,隨即細細思考著。若不是時奕過于專業,他難以置信。 主舞臺逐漸躁動起來,已經開場,一樓賓客們紛紛將注意力投向舞臺。貴賓室的幾位早見怪不怪,唯一有興趣的只有時奕上去"露兩手",都舉著酒杯閑談玩笑。 都是主人的好友,阿遲在多年前就熟悉幾位先生,二人交談之際,他已經向顧遠、陳仲禮問候完,安靜地站在時奕身后。 時奕看了眼手表,距離公調很近,他需要去后臺協調。將腰帶上的細鏈摘下,他牽著阿遲走到玻璃圍擋前。 "跪下。" 拍賣場貴賓室本就在二樓,正面朝主舞臺,樓下的嘈雜一目了然。阿遲沒有絲毫遲疑打開腿跪下,微薄的地毯讓膝蓋不那么煎熬。時奕打開了貴賓室的單向玻璃罩,樓下人看不到。 那根曾是圣誕禮物的馬鞭被橫放嘴邊,阿遲輕輕叼起,朝時奕眨了眨眼。 "許多人沒見過這樣的你,好奇得很。"男人淡漠俯視著將馬鞭又往牙齒里推了推,讓阿遲咬得有些費力。 "只需問好,不準說話。" 阿遲輕輕點頭,明白主人這是在保護自己。在場賓客許多都是他的談判對象,很多只是與時奕的生意往來,對他的身份略有耳聞,并沒親眼見過他與時奕的關系。若與古先生問候攀談上到二樓,見他這幅模樣必然會感嘆驚訝一番。 阿遲輕輕嘆口氣。嘲諷?貶低?他已經經歷過太多鄙夷的眼神??芍灰獜姶蟮闹魅嗽敢庾o著他,沒人敢對他露出一絲惡心的神態。 目送挺拔英氣的背影離開,他一個人調整跪姿,從背后看安靜柔和。身后幾位都知道時奕的規矩,沒人去勾引他說話,都各自交談寒暄。 今天的跨年會不是拍賣,主角并不是時奕,場次沒有刻意安排相當于客串,卻也因幾年的暮色活招牌備受追捧。 果然幾個節目下來,當那道挺拔優雅的身影執鞭出現在舞臺上,全場熱烈歡呼氣氛高漲,長靴踏在舞臺上不緊不慢的聲音萬眾矚目,瞬間點燃了跨年夜躁動的空氣。 鼎沸人聲讓二樓的阿遲也跟著輕輕笑起來,嘴里咬著鞭桿,眼里有些驕傲。 臺上男人像偌大空間里唯一的主宰者,朝下面微微鞠躬致意便讓全場噤聲??聪虮唤壴诩茏由蠞M目恐慌的奴隸,抬手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與極端的控制力,外套隨動作甩開流蘇金屬鏈,長蛇鞭在空氣中甩出靚麗的鞭花,極富舞臺效果。 鞭聲與隱忍曖昧的痛呼傳來,阿遲微微垂眸。 這些項目他都再熟悉不過。鞭打,忍耐疼痛和快感,被滴水不漏嚴絲合縫地控制。他也曾像此時臺上的奴隸一樣,怕得要命,卻無法抑制yin賤身體的快感,無法抑制對鞭子的渴求。 臺下賓客隨鞭子的軌跡時而屏息時而粗喘,空氣中柔韌的曲線像一道閃電,隨精準的把控侵上細膩肌膚,在逼出嬌吟的下一秒狠狠將人拖下地獄,滿目淚水。 黑暗的場館看似靜謐,細聽則能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音。輕微的喘息聲、yin靡水聲的賓客席里此起彼伏,阿遲稍偏過頭不愿看,板正視線目光灼灼,只盯著那個高貴又無情的身影。 他知道那些看似曖昧的纏綿聲下隱藏著什么。不過是無助的掙扎,被貫穿的苦痛,不敢言說的卑微。 "這不是……阿遲么。" 略微詫異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阿遲呼吸一滯,扭頭看了看,是李總。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阿遲默默看著他,稍點了點頭以作問候,表情冷漠與時奕如出一轍,若不是眼見跪在地上,別人要以為他是個貴客或調教師。 "看來傳聞不假,您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那神態比之平常多了些其他東西,阿遲挑了挑眉,借著叼鞭子不用開口,不再理會他,繼續正過身子專注地看著臺上男人。 舞臺上鞭聲作響夾雜一聲又一聲呻吟,李沐博見他如此也不惱,站在他旁邊悠閑端著酒杯,倚著欄桿沒話找話,"時奕確實很有魄力,暮色首席的技術不是他人能比擬的。" 說得好像他跪在主人腳下是精蟲上腦,覬覦什么似的。 阿遲跪著不作應答。臺上的人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他太了解時奕了,越看那修長挺拔的背影越覺得不對勁。和著痛爽交雜的媚叫,揮鞭的感覺與之前不太一樣,似乎被……引起了興致。 明明跟林先生說過只上鞭打和高潮控制,如今項目已經完成,卻不見他交接離場。 李沐博嘴角微微一抬,搖了搖酒杯,眼神有些嘲諷,像刻意朝著阿遲拖長音講,"不過……" 臺上男人轉頭,阿遲瞳孔微縮。 "比起你,首席似乎對小涵更感興趣。" 外人都看得出來。 衣衫整齊跪地的阿遲呼吸一頓,雙唇微抿,指尖悄悄攥緊了,目光灼灼幾乎要將臺上的奴隸穿透。 燥熱靜謐的空氣里,他看見主人轉頭,那雙一向漆黑冷漠的眼眸……染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