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出那副yin蕩的樣子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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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悶熱的空氣讓人心里無端的煩躁,張景陽在院子里站了許久,注視著不遠處那道緊閉的房門,清冷的眉宇間凝聚著幾分郁色。 三姨太嬌嗔的笑聲不斷從房間里傳出來,鬧哄哄地惹人不快,相比之下那人就像個一言不發的悶葫蘆。 張景陽比誰都清楚,沈淮衣要是在床上得了趣,是會羞紅著臉叫出聲來的,那聲音像帶了鉤子,能把男人的骨頭淬得又酥又麻。 爽到不行的時候,他就將頭埋在被子里一邊顫抖一邊低聲嗚咽,眼尾紅通通的,讓人恨不得把他搗爛揉碎再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看來他爹的身體滿足不了他的小姨娘。 張景陽收回目光,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作為郢州城里最大的妓院,此時的蕭湘閣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張景陽端坐在二樓包間內,看著一個個涂脂抹粉的女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沒人敢去招惹這尊大神,可無論是他的身份財力還是相貌都太過誘人,女人們使出渾身解數,搔首弄姿,只求春風一度,就算沒有嫖資,能爬上張少帥的床身價也能漲好幾倍。 房間里的熏香加了助興的成分,張景陽的體溫漸漸升高,就連被冰鎮過的酒水都無法緩解身體的燥熱。 有女人趁機依偎在他懷里,兩只手在他的胸前游弋,緩緩向下,解開皮帶…… 張景陽捏住女人的下巴,墨色的眸子靜靜注視著她,女人溫順地趴在他的腿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少帥,奴家想要嘛!” 毫不掩飾自己的yin蕩…… 手指抹去女人唇上的鮮紅,張景陽松開手,說道:“你們這有男人嗎?” 女人臉色難看地離開,取而代之的是三個年紀相仿容貌昳麗的少年。 張景陽選了其中最安靜的那個,一只手從他敞開的衣領摸進去,按住胸前兩顆rou粒重重揉了揉。 少年嬌喘一聲癱倒在他懷中,飽滿的唇微微張開,露出藏在貝齒后面的粉嫩舌尖。 “少帥不要……” 少年滿面通紅,一雙眼睛欲拒還迎,身體如泥鰍般貼上張景陽的下半身,輕輕摩擦著。 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張景陽冷著臉把人推開。 太sao! 瀟湘閣美人如云,他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自虐般拿起酒壺灌了自己一壺酒,張景陽微微有些醉意。 看著眼前又變回乖巧模樣的少年,狹長的眼睛半瞇著,眸光閃動。 “又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告訴你,我爹喜歡野的……” “少……少帥,您醉了……” “閉嘴!” 輕呵一聲,張景陽猛地把人壓在墻上,埋頭在少年頸肩聞了聞,眉頭緊皺:“難聞,野男人身上的味兒……” “要怎么懲罰你……打斷一條腿怎么樣?” 少年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小臉嚇得煞白,掙扎著逃離,卻被一股大力拉扯著推倒在地上。 恐懼席卷全身,來不及求饒便撞入一雙充滿著戾氣眼眸。 “啊——” 少年驚恐的叫聲響徹整棟樓,伴隨著戛然而止的喧囂聲,沈鶴翔推門闖了進來。 “少帥,祁先生那批貨有問題……” 張景陽動作遲緩了數秒,眼底恢復幾分神志。 沈鶴翔忙將嚇得尿褲子的少年推給趕過來的老鴇。 “把船扣下,讓祁津南來見我?!睂M身的狠厲收斂,張景陽開口說道。 沈鶴翔剛走出門就和帥府里匆匆趕來的仆人撞到了一起…… “少……少帥,大帥不行了,張管家讓您趕快回去……!” …… 叱咤半生的張大帥死了,死在三姨太的身上。那副早已經被病痛掏空的身體脆弱得像一張窗花紙,經不得半點刺激。 帥府到處充斥著哭聲,房間里亂成一團,大姨太和二姨太圍著三姨太鬧,四姨太趕忙從自己屋里扯了張毯子披在渾身赤裸的三姨太身上。 張景陽一出現,兩個女人哭得聲音更大。 “少帥啊……您可回來了,大帥他……嗚嗚嗚……” 二姨太捂嘴痛哭不已,大姨太尖聲說道:“都是這兩個賤人……為了做那不要臉的事兒竟然喂大帥吃藥。少帥,您可要為大帥報仇??!” 目光掃過屋內,在張大帥灰白的臉上停留一秒,落在角落里那道蕭索的身影上。 沈淮衣低頭跪在地,整張背都露在外面,像一座雕像,了無生氣。 不知為何,張景陽突然感到有些氣悶。 “把三姨太關進柴房,等大帥下葬后再處置?!?/br> “不是我……我沒有害大帥……” 三姨太拼命搖頭,爬過去抱住張景陽的小腿,扭頭指向沈淮衣,哭嚎道:“都是他……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大帥看見他光著身子就興奮得不行,他是妖怪,是害人的狐貍精……” 張景陽毫不留情地把人一腳踢開,冷聲命令道:“全都滾出去!” 三姨太被拖走,其他人見狀灰溜溜地離開,畢竟誰也不愿意守著一個死人。 沈淮衣艱難地站起身,撐著發麻的兩條腿往外挪時,一件西裝外套狠狠甩到他的身上。 挾著一股冷風,夾雜著膩人的脂粉香和酒氣。 “少帥?”沈淮衣捏著衣服愣住。 “穿上,你不嫌丟人帥府還要臉?!?/br> 沈淮衣展開衣服穿在身上,正常的動作看在張景陽眼里就變成慢吞吞,他斜著眼譏諷:“怎么?不愿意?還是說你天生yin蕩,就喜歡被男人盯著看?” 穿著明顯大了一圈的外套,沈淮衣低頭不語。 審視領地般,張景陽的視線一寸一寸在沈淮衣的肌膚上掠過,看到頸窩下面一塊指甲大的紅痕時,他的眼神像淬了寒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沉默片刻,張景陽收回視線,冷漠道: “你留下?!?/br> 張管家和沈淮衣同時一驚。 “少帥,這不合規矩,他一個妾……” “德伯!”張景陽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早就說過,在帥府,我就是規矩!” 張管家無奈,“那……總得讓九姨太去換身衣服吧!” 帥府的下人效率極高,下半夜的時候靈堂已經布置好,沈淮衣換了一身孝衣,跪在棺材前燒紙錢。 張景陽還穿著那身衣服,無論張管家如何勸說,他都拒絕為張大帥守靈。 “我回來只是給他送終的?!?/br> 只送終不戴孝,張景陽堅持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就這樣,一坐一跪,兩個人在靈堂平靜地度過一夜。 沈淮衣又困又餓,半邊身子因為久跪已經沒了知覺。 天快亮的時候沈淮衣的肚子咕咕叫了一陣,他紅著臉緊緊捂住肚子,好想這樣就能把那聲音擋住似的。 張景陽拄著下巴假寐,聽到聲響什么都沒說,他等著沈淮衣開口求他。 然而沈淮衣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硬生生熬了下來。 只是后來實在扛不住睡意,腦袋耷拉著差點兒一頭扎進燒紙錢的盆里。 張景陽及時把人拉住,才沒讓火燎到他的頭發。 “怎么了?”沈淮衣仰起頭問,眼中睡意未褪,說話的聲音黏糊糊的。 “不想為我爹殉情就起來吃東西?!?/br> 沈淮衣雙手撐著地想要站起來,卻哪兒都軟綿綿的找不到著力點,結果整個人暈乎乎地摔在了張景陽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