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社會中的平凡攻1(劇情)
新紀296年,人類已經逐漸走出了末世降臨的驚慌失措,長久的環境異變大大壓縮了人類的生存空間,好在新紀后誕生的人類有一定幾率覺醒異能,這些擁有特殊異能的人類也迅速掌握住了所剩無幾的生存資源。人類社會由一個個獨立相鄰的國家,逐漸分裂為一個個由異能者領導的基地,而基地中異能者的天賦實力,則很大程度決定了基地的地位,和能爭奪到的資源,而各個高級的異能者們,也無疑掌握了極其強大的權力,吸引著中級和低級異能者前來投奔。 至于那些異能太弱,以至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就只能在這一個個獨立又集中的強權基地里乞討游離,運氣差的會被趕出基地,最后在荒蕪野外絕望死去,運氣好的則被基地的異能者看上,做些雜工賺份口糧,雖然毫無尊嚴可言,但與在野外的各種死法相比,已經好了太多。因此,幾乎所有普通人都爭破了頭、想盡方法勾引異能者,以求一個茍延殘喘的機會。 而寧清河就是這樣一個出生在末世強權社會中的普通人,他經歷過在各個基地中游離,也經歷過在野外苦苦求生。不過就在年方十五的他倒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以為自己要餓死的時候,意識消散前,他隱約看到了似乎是高級基地專有的裝甲車,而下一次睜眼,他便來到了零號基地,并且躺在基地領導——大名鼎鼎的三系異能者越川的臥室中。 這對于普通人寧清河而言,無疑是天降之喜,更別提在那之后,溫和有禮的越川還表示自己可以接納寧清河,條件是寧清河成年后要幫他做事。 寧清河忙不迭地答應了,別的普通人被低級異能者接納都要感恩戴德,自己能被異能者排行榜首的越川看上,說是透支了下輩子的好運也不為過。 與傳言中的心狠手辣不同,越川不僅很好說話,還很尊重寧清河,不像寧清河以前聽說的,有些異能者會把普通人當奴隸對待,而相比之下,越川的溫和體貼反倒讓寧清河更加惶恐,哪怕越川說了讓他成年了再幫著做事,他平常也不敢閑著,凡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越川惱火。 寧清河自小就一直在流浪,自然缺失很多生活常識。他想著要學著其他普通人一樣去討好自己的異能者,但他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主要是,越川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缺……寧清河躺在自己的軟床上,盯著裝修精良的天花板發呆。 越川作為實力第一的異能者,寧清河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能為越川做些什么,反倒是越川無意間展現的實力往往讓寧清河大開眼界。除此之外,寧清河手也不是很靈巧,難得越川有空在家吃飯,寧清河自告奮勇取代廚師,想給越川一個驚喜,可沒有異能幫助的他,一開火就緊張到大腦空白,最后只端出來一盤辨不出原樣的糊狀物,不僅讓越川推遲了晚餐浪費了他的時間,還浪費了不少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新鮮食材。 除了做飯翻車,寧清河連做個手工禮物也翻車,最后還是越川問他受傷的手指,他才支支吾吾地和盤托出。越川聽完后只是微微一笑,便摸著他的頭讓他小心一點,還說以后不用這么費心思。 這不是嫌棄他沒用嗎!寧清河聽完就有些無措,他不僅手笨,還不會說好聽的話,以前看其他人把異能者哄得開懷大笑,自己卻只會結結巴巴地問早安道晚安,難得靈機一動想問掃蕩歸來的越川是否勞累,想給他按摩按摩,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您明天還要出去嗎?”,想稱贊越川收獲良多實力高強,說出口的卻是“虎rou烤著應該很好吃”…… 諸如此類的滑稽事件可以說是層出不窮。更別提成年之后,寧清河主動提出幫越川做事,越川給他的任務也都是可有可無的瑣事,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寧清河,他沒什么實力、更幫不上越川的忙。 寧清河就這么無所事事地被越川養在家里,他常常能感受到,路過的仆從都喜歡用震驚又痛惜的余光瞄著他,似乎在訝異,這么個不干活、笨手笨腳、嘴也不甜的廢物普通人,是怎么被越川大佬留到現在的,寧清河也聽到過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幾乎都在納悶越川怎么還不把自己趕走,“養只寵物都有用的多,況且,那小家伙也算不上有姿色……” 是啊……寧清河躺在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坐起身來望向床邊的小鏡子。鏡子里的自己長著無比平凡的一張臉,除了皮膚白了點、眼睛大了點之外,沒有任何可圈可點之處,身材也因幼年長期的饑餓和營養不良而格外瘦削纖小,來到越川這里之后倒是胖了些。寧清河懊惱地捏了捏自己的小細胳膊,不過rou全長在屁股和大腿上了,還全是軟rou,一點肌rou也沒有。 自己還偏偏是個男子,沒有豐滿誘人的曲線,如此干瘦的身體自然也不會讓他人有任何興趣。寧清河對著鏡子發呆,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容貌昳麗、身姿窈窕的女性或男性普通人,用自己的美色誘惑討好異能者,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寧清河一方面自認沒什么誘惑的資本,另一方面他又害羞,總覺得色誘是下流之舉,因此也沒好意思向越川提出以色償還。更重要的是,寧清河也沒見過越川對什么人產生過性欲,也沒見過他找什么床伴。 寧清河本想一直這樣厚著臉皮做縮頭烏龜,在越川這里討口飯吃,但那次他卻無意間看到越川懲罰違反規定的普通人仆從。寧清河看到,越川那一貫溫和帶笑的面容顯得格外冷酷,冰冷到有些陌生,他對仆從跪地求饒的哭喊聲置若罔聞,只是頭也不回地揚了揚手,一道異能光刃就讓沒做好活的仆從丟了性命。 寧清河看著那四濺的鮮血心下一涼,心底那對異能和強權從未徹底消散的恐懼又剎那間席卷了全身,他忽然意識到,越川對一無是處的他或許不會一直容忍下去,可能自己這個“笨拙小寵物”現在還能被越川所容納,等到越川什么時候再找到一個比他更乖巧、更漂亮、更能干的“寵物”,恐怕被丟棄就是自己最終的下場。 而這份恐懼和驚惶在越川舉辦宴會時達到了頂峰,寧清河遠遠看到,越川和一眾異能大佬進了豪宅一樓傳為社交所用的娛樂大廳,不久之后就聽到有幾位大佬商量著要討好越川,叫來了不少身材火辣、五官精致、風情各異的男男女女,而且還都穿著不怎么正經的衣物。聽大佬們的對話,似乎這些俊男美女還是他們調教了許久,這次專門來討好越川的,想必對于情色挑逗之事定然十分擅長。 寧清河看著這群絕色之人一個個進入了娛樂廳,滿心滿腦都充斥著即將被拋棄流落荒野和生死難測的恐懼。他顫抖著扶著扶梯,望向走廊盡頭那面巨大的鏡子,自己的倒影是那樣瘦弱無趣,但他更不想這樣被動地接受拋棄。 既然除了色誘獻身之外的努力他都做過了,那么……寧清河默默攥緊了拳,不斷給自己洗腦這是為了生存和活命,就這么胡思亂想著回到了臥室。 寧清河一邊羞郝著仔細清洗著身體,一邊半是崩潰半是害怕地想著自己未來的命運。只不過除了好好洗個澡,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只好面紅心跳地上網搜索求助,最后選擇了一些自己還能勉強接受的提議。 這些建議中包括,在皮膚上涂上富有誘惑力的精油,清理私處的毛發并噴一些有催情效果的香薰,熱水加花瓣泡澡來讓身體更誘人紅潤,不要擅自改變異能者房間的光線和布局,異能者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改變,最后穿上情趣內衣坐在異能者的床上等待他,坐姿要注意能讓他一眼看到半遮半露的私處,眼神要注意誘惑與羞怯兼具。 寧清河努力說服自己做到了前幾項,但他確實沒有情趣內衣和催情香薰,也不好意思坐在床上,最后只好草草地噴了些香水,脫到只剩內褲躺進了越川的被褥里。不過讓寧清河驚訝的是,他竟然有越川臥室的進入權限。只不過現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寧清河只留了一盞床頭的燈,就在朦朧的光線里緊張地等待著。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越川會不會在娛樂廳就找到了新歡,情投意合就直接命人把他趕出門,如果這樣自己還得狼狽地穿上衣服,還不好解釋自己為什么在越川的房間里,一邊又在糾結自己這樣做是否太不要臉,如果越川只身一人回到臥室,自己又該如何“色誘”,如果越川對他不感興趣,自己應該怎么解釋、怎么博取同情,讓越川繼續收留他。 就在寧清河腦補無數種可能性的時候,越川臥室的門響起了異能檢測的聲音——是越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