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脫胎換骨(給老婆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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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墻角的程艾聽到“吱呀”一聲開門聲響,頓時吃了一驚,心里冒了個“怎么這么快”的念頭,又慚愧地狠狠暗罵自己。 李景肅冷著臉大步走到他面前,劈頭便問:“清心丹有嗎?” “什、什么?”程艾沒反應過來。 “清心丹??!”李景肅沒好氣地說,“你真以為我會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行房?” “你以前是怎么對皇上的……”程艾說了半句就不敢說下去,強行另起話頭:“清心丹有是有,在我房里,我這就去取?;噬虾眯]有?” “xiele一次身,看似神智清明了些?!崩罹懊C緩和了語氣,“你順便去打些清水來,幫他擦洗一下。出了那么多汗,衣服都濕透了,身上定然不舒服?!?/br> 程艾應著,不小心瞥見同樣僅著里衣的李景肅胯下鼓鼓囊囊一大包,趕緊轉開視線。知道他沒有趁人之危,既欣慰也是有些感激,對這人的印象不免又好了幾分。 兩個人又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東方天空泛白,長夜將盡,司徒曄才真正平復下來。只是體力消耗太大,虛脫之感明顯,換了衣服之后也只能躺著,無力起身。 程艾這才得空,詳細詢問了他之前瘋病發作和自愈的過程,認為應該是受到過度刺激和驚嚇,導致了短暫的失心瘋。 “……失心瘋多半很難自行恢復,即便偶爾有少數病例恢復神智,往往也是多年之后?;噬线@么快便清醒過來,真是吉人天相!” 躺在臥榻上的司徒曄無力地笑了笑:“若真是吉人天相,又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他又將視線轉向李景肅,小聲道謝:“方才……謝謝你?!?/br> 李景肅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沉默片刻,終于啞聲道:“抱歉。若能預知今日之事,我寧可當時在朔陽城中,放你逃離!” 司徒曄心中頓時波瀾起伏,終究是無言以對,垂下了眼簾。他雖然感謝李景肅今時今日對他的照料呵護,卻也說不出一句原諒他的話。 說不出,也做不到。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不會遭遇這些事。 若不是他當初對自己做過的事弄得盡人皆知,別的人或許也不會平白無故起這種念頭,將他當作娼妓一般,玩弄凌辱、虐待踐踏…… 程艾打破了這份尷尬:“皇上虛耗一夜,身體虛弱,臣這就去為皇上煮藥粥來,請皇上稍候?!?/br> 天才蒙蒙亮,將軍府仍在寂靜之中。離開臥房的程艾一邊琢磨藥粥的方子一邊走向廚房,恰巧撞見穆陵從一間廢棄的小院走出來,手上拿著一件幾乎被血浸透的衣服。 程艾嚇得驚叫一聲:“穆將軍你怎么了?” 穆陵的臉上也有干涸的血跡,手上的衣服更是幾乎看不出本來模樣。穆陵面無表情,冷冷道:“不關你事。你要敢說出去半個字,別怪我和主人沒法再留你活命!” “我不說!我不說!”程艾嚇得連連擺手,隨即苦笑:“再說,我能跟誰說去?這府上能跟我說話的,除了你,只有管家老伯……” 李景肅家里的傭人奴仆當然是清一色的北茹人,并且會說中原話的很少。李景肅出征那半年,程艾被養在家里無所事事之余,更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日子過得相當無聊。 “你早該學學北茹話?!蹦铝甑坏?,“我可以教你。住在一個院里,也不見你來找我,真是懶散?!?/br> 程艾嘴角抽了一下,陪笑道:“我都這把年紀、半截入土的人了,學什么外族語言,這不是要我老命么……” “你也不過才剛四十?!蹦铝昶乘谎?,“看著還不像?!?/br> “那也到底是四十了么……” “你要去干什么?沒事做么?” 程艾被問了才想起來:“哦對,我得趕緊去給皇上煮藥粥!差點忘了?!?/br> “那正好一道去后院吧。我要把這件衣服燒了?!?/br> 程艾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血衣,輕聲問:“真的……沒事?” “沒事。昨晚殺了頭瘋豬,剁成了rou餡拿去喂狗,弄得有點臟?!?/br> 穆陵輕描淡寫的語氣中透著詭異的殺氣,嚇得程艾不敢接話。他總覺得穆陵口中的“瘋豬”、“rou餡”別有深意。但細思恐極,他更不敢問了。 來到廚房,已有仆人開始干活,見了穆陵紛紛行禮。程艾這陣子常到廚房為司徒曄煎藥、煮粥、安排飲食,和廚房的人早已熟絡。即便語言半通不通,也有法子交流。 煮粥焚衣的功夫,程艾把昨晚的事大略對穆陵說了。他知道穆陵是李景肅最親信的人,知道李景肅所有的事,因而也不避諱,只隱去了涉及司徒曄隱私的部分。司徒曄恢復神智這份喜悅,程艾也想找人分享,但又不能找李景肅。 “……皇上真可憐。從前在宮里,兩位先帝最寵愛的就是皇上,就連跌一跤都要責罰身邊人看顧不周呢。金枝玉葉的身子,這大半年來受了多少罪啊……” 程艾邊說邊抹眼淚,還要看著火候,竟忘了在意穆陵的反應,絮絮叨叨地把不敢在李景肅面前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話你別在主人面前說?!蹦铝昀淅涞?,“永嘉帝出事,主人已經夠心疼夠自責了。你別再埋怨主人,叫他聽了難受?!?/br> 程艾張了張嘴,想起這些天來李景肅溢于言表的懊惱悔恨,想起昨晚他的“君子風范”,勉強點了下頭。 “但愿以后他能一直對皇上好……” “啊……唔……唔……” 司徒曄仰面躺在臥榻上,李景肅伏在他雙腿之間,含著他的性器快速吞吐。靜謐的臥房內,舌尖舔弄rou莖發出的嘖嘖水聲像是被放大了數倍,讓司徒曄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無力自拔。 “啊啊……啊……好舒服……再快些……啊啊……” 性器被溫暖的口腔包裹著,柱身被靈巧的舌頭細細照顧。敦厚的舌頭像是挑逗一般,故意用舌尖去摳弄馬眼。司徒曄爽得頭皮發麻,腳趾緊繃,不由自主地抱著李景肅的頭。 他感到飄然欲仙,迷離的眼神看著黝黑的房梁,口中的呻吟連綿不絕。腦中一片漿糊,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正挺著腰將性器往男人嘴里送得更深。 噗嗤噗嗤的吞吐聲更大了。男人加快了速度,連著做了幾個深喉。司徒曄尖叫著,被洶涌的快感逼出了淚。 “??!啊??!要到了……要到了……嗚??!” 他緊繃著腰,仰著脖子,在男人口中噴薄而出。李景肅并未避讓,含著他的性器將他射出的jingye全部吞了下去,才張開嘴放出疲軟的rou柱。 這是今天晚上的第二次,jingye已經稀薄了不少。第一次是李景肅用手幫他擼出來的,雖然也很爽快,但遠沒有口侍這樣銷魂舒爽。 司徒曄全身綿軟無力,張著腿失神般地緩了好一陣,神智才慢慢恢復。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李景肅凝視著自己的目光,深情中隱含著憐惜。 沒有鄙夷,沒有嘲諷,沒有唾棄…… 形形色色的目光在腦中掠過,撕扯著他的心,刺痛他的神經。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李景肅俯下身來,輕輕為他拭去。 “好些沒有?沒那么難受了吧?”男人的嗓音沙啞,嘴唇上亮亮的都是水光。 司徒曄紅著臉點了點頭:“抱歉,讓你為我做這種事……” “沒事,別在意?!崩罹懊C摸了摸他的頭發,“你先躺一會,我去打水來給你清理?!?/br> 司徒曄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這是第三次在李景肅面前發作了。這一次還好,泄身兩回他已經覺得藥性過去了,上一次的發作卻格外兇猛。他到現在還能想起自己當時雙乳微挺、后xue濡濕、性器挺立,幾乎是哭著乞求李景肅侵犯自己、施舍給他藥粉。 被當作性奴時養成的條件反射告訴他的身體,只要討好男人、只要被侵犯就能換來藥物。所以他的身體在藥性發作時會背叛意志,本能地渴求與男子交合行房。 但李景肅終究還是忍住了,幫他口侍紓解,足足安撫了快兩個時辰,反復告訴他這不是他自愿的、他一定能熬過去。等他清醒過來,發現男人同樣大汗淋漓,一雙鷹眼熬得通紅,洶涌的欲望燙得人心驚。 他羞愧無比,愈發痛恨自己被人調教得yin蕩墮落的身子。他恥于向李景肅說出實情。每晚兩人同榻而眠,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有時會撩得他情欲涌動,即便藥性沒有發作也會忍不住偷偷自瀆。 他不想如同娼妓一樣毫無尊嚴地乞求男人侵犯。他寧愿死,也不愿在李景肅面前露出那樣的丑態。 但他也沒想到,李景肅竟然一次次地忍了下來,除了幫他紓解,再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對比之前,仿佛從頭到腳換了一個人。 這樣也好。司徒曄想著。自己已經今非昔比,李景肅也是心知肚明的。這具身體如今變成這幅骯臟下賤的模樣,連他自己都痛恨…… 躺在榻上默默流了一陣眼淚,李景肅才回來,帶著滿身的寒氣,端著一盆溫水,走到臥榻旁不由地怔愣。 “怎么了,司徒?怎么哭了?哪里又不舒服?” 話語中的關切實實在在,司徒曄卻哭得更兇,用力搖著頭:“沒事……我沒事……” “沒事怎么哭成這樣?”李景肅放下水盆,把他拉起來抱進懷里,“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做錯了什么……我做錯了什么,他們要這樣對我……” “司徒……” 司徒曄終于忍不住一拳打在李景肅胸口,放聲哭了起來:“為什么你不早點回來?為什么不更早一點……” 并不是原諒、也不是撒嬌,只是這一刻,他真的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