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章:小叔被黑道控制、吸吸被槍擊【蛋:熟睡小叔身后抱艸吸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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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老板的日子到了。 這是個普通的周二,車流從七點左右開始變得擁擠。 我、小叔和吸吸跟著人群走過長長的斑馬線,兩條腿不費油,卻比那些四個輪子的貴鋼鐵快很多。 離開人群,轉進通往酒吧街的小巷,才發覺今天很冷。雖還是深秋,空氣里已有冰雪的味道了。 “小甜心,秋天越來越短了?!?/br> 叔叔突然站停,吐著哈氣靠上我的肩頭。 “死在珍貴的秋天里也不錯?!?/br> 說著,他睜大水汪汪的雙眼,看人行道旁種的幾棵樹。 那樹像聽見了他的話,落下最后的幾片褐紅葉子,枝干光禿在晨風里,顯得好悲涼。 可是春天會來的,跟小叔一樣溫暖的春天總會來的! 我輕撫小叔落到肩頭的棕發,讓時光在這一刻放慢些步調,悄悄想好安慰他的話: “你已經在珍貴的秋天里出生了,死亡就留給我的懷抱吧。但必須是老了以后的我,因為現在的我,還沒有愛夠你?!?/br> 我想著這兩句話,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說給小叔聽,他一定會紅著臉捶我胸口吧? 可我一開口: “小叔,你已經死在珍貴的秋…呃不是……” 我本可以及時改回來,可是吸吸突然爆發出巨大的笑聲:“叔叔他咒你!呵哈哈哈哈哈、衛子奎你竟敢咒叔叔??!” 真討厭,早知道就不答應小叔讓吸吸一起來了!吸吸除了有個溫氏集團員工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你丫才死了??!” 小叔越想越氣,跳起來給我腦袋一拳頭,砸得我滿眼睛都是馬賽克。 “……你這樣不算故意傷害罪嗎?” 我揉著發燙的頭低頭看他,他眨巴眨巴寫滿無辜可憐的眼睛,當街扯下牛仔褲。 “用大jiba打回來,打我不夠扯平就cao死我~” 小叔突然發sao,朝我甩甩竹筐一樣晃蕩的爛屁股,結果被路過的大爺大媽殺了眼刀。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今天褲子特別滑!” 小叔尬笑著提起褲子,拉我和吸吸一起點頭哈腰。 那些公交林黛玉、廣場黃飛鴻可不是我們仨能正面對抗的,何況是小叔公然暴露生殖器在先。 “對不起……”我跟著說聲對不起,趕快往【邀伊】酒吧里走。 一進去,就跟戴玟四目相對。 “小鮮rou,親一個~”戴玟抬著張沒刮胡子的老臉湊到我跟前。 要不是他背著個大包,肯定就死死抱住我了。 先前在游艇和酒店里見到他,他都熱情地撲抱我,一副要做好朋友的樣子。 不過戴玟今天很反常,沒sao擾我,也沒跟吸吸這個顯然是Gay的陌生人搭訕。 戴玟和小叔寒暄幾句就急著出去了,背著的大包形狀古怪,還撞到了玻璃門。 “小甜心,走啊?!毙∈鍫恐氖肿呱蠘翘?,一邊跟著酒吧里的古風音樂瞎哼哼。 他在樓梯拐角突然停住腳步,摸摸我的額頭上的腫塊。 那腫塊是他剛才那一拳的杰作。 “小甜心,你頭上腫了個包,回家去吧?!?/br> 小叔竟然勸我回家。 “不,我要跟著你?!?/br> 一個腫塊,哪里有小叔的安全重要? 我認為我能保護好他,邁起堅定的步伐跟隨他上了二樓的走廊。 “兜里東西拿出來?!?/br> 狹窄走廊里擠著七八個混混,讓我們交出帶著的所有東西。 “圍巾摘掉?!薄笆謾C!”“手表?!薄懊撔?,襪子?!薄?/br> 他們還有金屬探測儀和信號屏蔽器,總之是不許我們跟外界有任何聯絡的可能性。 見陳老板,比參加高考還麻煩。 于是我對陳老板莫名有了一絲期待,希望他異于常人,最起碼氣場要強一點。 然而陳老板怎么看都只是個普通人,給不了我任何靈感。 陳老板穿著白色老頭衫、跟小區人工湖邊散步遛鸚鵡的大爺沒什么區別,在一堆挺直腰板的“斧頭幫”里相當突兀,坐包間最里面的正中間,也沒有絲毫氣勢。 陳老板旁邊還坐著個全裸的瘦男人,我看著很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那瘦男人虎視眈眈地瞪著我,仿佛我欠他八百萬。 瘦男人在陳老板耳邊小聲說:“就是他,那個高的?!?/br> 因為包間里很安靜,所有人都聽得到瘦男人的話,紛紛看向我。 跟著我的吸吸被連帶看到幾眼,就害怕了。 “子奎……”吸吸貼到我背后,于是我拉他站到人最少的墻角。 小叔進門就坐進陳老板懷里,“陳老板~”嬌聲叫著,用食指搓陳老板的胸口。 真的是搓,食指中指并起來,小學生搓橡皮渣滓一樣地搓。 “陳老板,我好想您啊~之前約好了在破工地見面,怎么不來呢?” “有人說那里很危險?!?/br> 陳老板面不改色,仿佛一個冷漠老頭在回答異鄉人的問路。 陳老板周圍的黑道惡人們臉更冰冷,看小叔就像在看一袋未裝滿的垃圾。等陳老板一聲號令,他們就會動手處理后事。 小叔發覺氣憤不妙,臨時改了阿諛奉承、拿rou體換平安的計劃。 “陳老板,我有件事對不起您~就是…溫氏集團上次的事情之后,已經不信任我了,我現在只想換個地方生活……倒是我家小甜心特別受溫氏集團那幾個繼承人喜歡,每隔一段時間就被叫去畫畫呢……” 小叔準備了很多臺詞,想證明自己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戀愛腦,現在依靠著溫氏集團對我的需要生存。 然而陳老板沒給小叔說完二十分之一的臺詞,就打斷他: “真是他,不是你?” “嗯,不是我?!?/br> 小叔忽然跪到陳老板面前,雙手舉過頭頂。那動作很慢,慢得像我們共同度過的一年半那么長。 “我什么都不是,怎樣都可以,你放他走就好了?!?/br> 我以為小叔會假裝自己正被溫氏集團保護,讓陳老板放他走。 但其實,叔叔是拿他的命換了我的命。 可我身在那一刻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任何事。 “你們倆出來?!蔽液臀晃餮b人們叫出走廊,拿回了我們的東西。 我下樓前匆匆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小叔被陳老板扯著頭發扇巴掌。 他為我留長的棕發那么柔順,卻被陳老板活生生拔走,連著撕掉一片頭發。 陳老板在笑:“小闕老板,所托非人??!” 包間里那瘦男人還問陳老板:“真讓他走了?!” 陳老板回答他:“走,慫包小白臉一個!” 緊接著,整個二樓爆發近乎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慫逼??!”“哈哈,什么孬種?!薄?/br> 然后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和吸吸到了一樓都聽得到。 吸吸抓住我的胳膊,哭得不成樣子。 “衛子奎,你他媽的到底什么人??!嗚嗚嗚嗚……” “怎么了?”我問吸吸。 “你叔叔都被那樣了!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平靜地告訴吸吸:“叔叔是男妓?!?/br> “是男妓就無所謂死活了嗎????!他們是想殺了他?。?!” 吸吸的咆哮聲蓋過酒吧里的古風音樂,他聲音停下來,那音樂卻還是聽不到。 因為二樓有陣整齊的“吸!吸!吸??!吸??!”的喊聲。 喊聲帶著笑意,是赤裸裸的嘲諷和玩弄。 吸什么?肯定不是吸吸。 毒品?還是小叔先前故意漏給他們的幾瓶成癮性春藥? 但是他們給小叔吸那種東西,說明是想控制人身自由,并不會立馬殺掉小叔。 “吸吸,我們先走?!?/br> 酒吧里不安全,我拉著滿臉眼淚的吸吸往外走。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了,雖然季市公安屬于哪一派還是未知數,溫氏集團、黑幫或是季市上層。 我不是超人,也沒有武器,不可能一個人單挑一整條街的黑社會。 然而我忘了先跟吸吸講清楚。 “放開我??!”吸吸推開我,在酒吧門口掏手機出來,周圍店鋪行人全都看得到。 “喂,哥哥,快來邀伊酒吧救我們……” “別在這兒講,吸吸?!蔽野盐麄€抱起來往外走,吸吸卻還是掙扎。 “你碰我干嘛啊我哥哥會來救咱們的!衛子奎,放開我??!” 吸吸越來越激動,還跺了我的腳。 瞬間,酒吧一樓坐著的西裝人全都看過來了,搞不好下一秒就會掏出棍棒來把我們殺害當場。 可是氣氛很奇怪,他們更像是在旁觀……或是等待。 剛才在二樓也有這種感覺。 他們全都沉默安靜,睜著眼睛也有動作,卻漫無目的又在某種條框之中。 吸吸是寂靜中唯一的躁動,他拼命掙脫我的懷抱,要電話那頭的人快來。 “哥,這酒吧叫‘邀伊’,二樓!周圍有人吧?你快點要不然……” 嘭。 嘭響一聲后,吸吸的話音戛然而止,我的身體濕了大半。是殷紅的鮮血,從吸吸胸膛飛濺了我滿身。 我呆住了。 那嘭聲響的是什么? 等吸吸順著我的腿滑下去,躺倒在地,我才遲遲反應過來—— 那是一把早已對準我們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