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七日　星期四

    辦公的地點改在方氏了，這幾天做了很多事情，認識了很多人，但是關于臥底的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

    還有229天。

    ＊

    午休的時候，許睿剛剛寫完這篇簡短的日記，就接到方和的電話，他的老板需要一杯咖啡。

    這是這幾天許睿在這里最大的收獲，他終于會使用茶水間的咖啡機了。他小心的端著那杯咖啡走進辦公室，放在方和的桌子上。方和在看著電腦，沒有瞧他一眼，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下周的行程做出來了嗎？”他問。

    “還沒有?！?/br>
    “今晚之前發過來給我?！?/br>
    “好?！?/br>
    “這幾天在這里感覺怎么樣？”方和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的奴隸。

    許睿低頭看著辦公桌：“還好?！?/br>
    “只有這兩個字？”

    “關于那個臥底……我還沒什么頭緒，這幾天接觸了很多人，但看起來好像都……”

    “先對那個臥底有個大概的猜想。是職員還是管理層，官職的高低，他需要精通什么樣的技能……我之前跟你說過先做一個人物描繪?！?/br>
    “這幾天一直在熟悉助理的工作，所以沒有做。我回去會做一個的?！?/br>
    “奴隸?！?/br>
    “嗯？”

    “過來，跪下?！?/br>
    許睿跪下了，膝行到方和腳邊。方和的手扣住他的后腦勺，讓他的臉靠在自己的腿上，揉亂了許睿的頭發。

    “你是不是在猜測我為什么讓你到公司來？”

    “是。但我大概有了些想法?！?/br>
    “是我想的那樣嗎？”

    “你在訓練我新的項目，比如使用咖啡機?！?/br>
    方和低低的笑了起來，他說：“這整個方氏，就是一個新的訓練項目。我不會再給你增加更多的調教項目，也不會再限制你做太多事情，在我允許的范圍內，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br>
    許睿有點迷糊，這些事項為什么又被刻意強調了一遍？他隱約覺得方和話里有話，但他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腦子里一直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做他想做的事情？他想做的就是盡一切力量打敗方和，他是常說等著被打敗，但這么拐彎抹角的鼓勵還真是第一次。

    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許睿接起電話：“您好，這里是方和的助理許睿?！?/br>
    “我是方謙?！?/br>
    許睿愣了愣：“……您好，方董事長，有什么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啊，有的?！?/br>
    “午飯吃了嗎？”

    “吃了?！?/br>
    “那好。我在十五層的辦公室里，我有點事想找你，能來一趟嗎？”

    許睿想起方和警告他的那句話，盡可能的不要和方謙有接觸。

    但他同時想起來的還有他說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他可以理解為他擁有了更多的自由權，可以不完全聽從他的命令了嗎？

    “可以?！痹S睿說，“我現在過去找您?！?/br>
    “好的，我等你?！?/br>
    許睿掛了電話后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他對十五層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一間間的找方謙的辦公室。

    ＊

    方和看著手機上的監控屏幕里，許睿敲了方謙辦公室的門，隨后走了進去。他沉思良久，關掉了手機屏幕，繼續工作。

    他不會干涉太多，在他做出帶許睿來到這個地方的決定前，他就清楚了。這里會發生很多事情，有很多不同的人，許睿選擇相信誰、做什么事情，他不給予干涉。

    這是訓練項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