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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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排隊掛號的人很多,都把余耀和三狗當作是來討食的小乞丐,路過他們身邊兒時,全都不約而同地用手把鼻子嘴給捂嚴實了,好像生怕被他倆給傳染上什么病毒一樣。 這種毫不避諱地嫌惡讓余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事到如今已淪落至此,哪兒還有那么多自尊心可以讓他揮霍。 他扯了扯三狗胸口的衣服,指著一個相對人少地窗口對三狗說:“三狗,走,我們到那邊兒排去?!?/br> 三狗便聽話地抱著余耀走到那邊窗口的隊伍后邊規規矩矩地站著。 前面排著隊的人正側著身子和身后的人熱火朝天地聊著天,余光瞥見三狗過來了,急忙捏起自己的鼻子把頭偏向一邊,手像邀狗那樣不停地在三狗面前揮,出口也是尖酸刻薄的話:“哪里來的要飯的,沒錢沒錢,走走走?!?/br> 三狗被那人的氣勢唬住,畏畏縮縮地往后稍了稍。 可后來的人也根本不把三狗放在眼里,一個兩個的直接插到他前面,把他越擠越后邊兒。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狗非但沒排攏,還出了一身汗,本就是炎熱的夏天,懷里又抱個體積不小的人,再一直排不上號,哪怕室內開著空調,人也禁不住這么累的。 眼見著三狗都有些氣喘連天了,余耀也于心不忍,畢竟是為了自己。他小手揪了揪三狗的袖子道:“三狗,要不咱們換個地方?!?/br> 三狗卻沒動,眼睛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余耀,屁股痛?!?/br> “不不不,不是不看了,是換個人不多的地方,一樣能看得好的?!?/br> 他耐心地給解釋了,三狗這才妥協。 當他們換到一家小診所時,余耀衣服屁股那塊兒早就黏糊糊濕噠噠一片了,他掀起衣服撅起屁股把血rou模糊的屁眼子亮給醫生看,那觸目驚心的場面叫醫生看得直問他是咋回事。 但其實醫生嘴上裝不知道,心里大抵是明白的,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關自己的事兒,又何必去管呢,都說醫者仁心,可醫生除了多對余耀投去一份同情的目光外,就連醫藥費都沒給他少算一分。 余耀數了數手里還剩下的錢,重新捏回手里,又拿著還沒手掌心兒大的藥膏使勁兒晃了晃,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番,怎么也想不通這么大點個玩意兒怎的這么貴,難怪他那賭鬼老爹總說養他個廢物東西就是燒錢。 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心在滴血,他怪自己不會講價,光是這么看一次病,就花了三狗將近十分之一的錢,他突然有些慶幸沒在大醫院看了。 回去時余耀總算從外邊兒看清了三狗住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在里邊兒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房子內部的構造不大對勁兒。 現在一看,竟然是個廢棄的公廁,外墻也是水泥筑的,由于年久失修,上面不僅覆蓋著發黑的潮濕苔蘚,還被層層疊疊地蛛網塵封,用紅油漆刷在側邊兒的公廁二字也經過日曬雨淋發白淡化了不少。 而其實公廁里面也只是勉強用水泥把屎坑給糊住了,才使得可以擺放一些家具,余耀是真沒想到這地方還能住人。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里也挺好,周圍有山有水的,沒有壞人,也沒有賭錢的地方,有的只是個愛討好他的傻大個,這不比他之前的生活快樂嗎。 到了該上藥的時間,余耀趴在床沿邊兒,兩只腳丫子反復交替抬起又落下,一只手五個手指的指甲換來換去地摳床墊開口處的那道縫,面上擺著扭扭捏捏的神情,還時不時地抬頭看上兩眼旁邊坐著的三狗,嘴幾次張開又閉上,滿臉糾結的樣子。 他雖然還是個小孩兒,但家庭原因本就讓他比同齡人要早熟,又是十四歲正值青春期的年紀,主動要別人幫自己屁眼兒上藥這種事,哪怕對方是傻子三狗,也讓他覺得這不太好,他好好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試試看自己上。 “三狗,我的藥呢?” “藥,余耀那里?!?/br> 三狗指著余耀的旁邊兒,余耀順著看過去,這才想起藥膏是自己擺在旁邊的,是他太緊張給忘了! “哦…哦?!?/br> 余耀被自己給鬧了個大臉紅,急急地拿過藥膏撩起衣擺,試圖坐在床上叉開雙腿抹藥,但光是坐這個動作就讓他很難受了,來回擺了好幾次腿的位置都不行。 三狗在旁邊專注地看著,神情十分嚴肅的樣子,等過了好一會兒余耀累得躺床上了,他才湊過去小心謹慎地對余耀說:“余耀,三狗,三狗想幫你涂?!?/br> 說完他就迅速地低下了那亂蓬蓬的頭,好像生怕余耀會怪罪他一樣。 而余耀終于等到三狗主動提這事,開心得不得了,連忙把藥膏遞到他手上,轉身就撅起了屁股說:“三狗,你輕一點啊?!?/br> 三狗果真就半點力都不敢使多了,輕輕地把藥膏給余耀抹上去。 抹完藥膏后,兩人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余耀問三狗:“三狗,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 “余耀,陪著我,高興?!比忿D過身對著余耀傻笑起來。 余耀一巴掌按在三狗那傻兮兮的臉上,嘴上罵罵咧咧:“傻不傻,有人陪著你就這么高興,缺心眼子吧?!钡约阂惨粯雍俸俚匦α似饋?。 過了很多天,藥膏都快要用完了的時候,余耀的屁眼腫是沒那么腫了,但卻出現了新的問題,他屁眼周圍長出了許多大小不一的淡粉色小疙瘩,剛開始還沒啥感覺,最近總是癢得余耀控制不住去撓它,稍不注意撓破皮兒了還會流出很惡臭的膿水來。 余耀這下意識到大事不妙了,可能他還是得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