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為門除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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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余長老想的太好了,陸行可沒有輕輕提起輕輕放下的打算,只不過現在還不到處理余長老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目標——余長老身后的黑歡喜。 比起只是受指揮的余長老,真正讓陸行擔心的是黑歡喜,黑歡喜是合歡宗的邪修,一旦他向合歡宗匯報,引動紅蓮仙門,陸行就有生命危險。 好在陸行和云青無一回仙門就展開了醍醐密室的天穹,這個天穹無聲無息,可以監視碧玄仙門所有進出的修士,在陸行現身之前他就已經監控了整個仙門,而水鏡術的施展不可能離得太遠,陸行懷疑,黑歡喜就藏在碧玄仙門某個角落,尚還沒有給合歡宗通風報信,加上公子玉蓮再碧玄仙門更外圍盯攔著去往紅蓮仙門的所有修士動向。 二者配合,黑歡喜還真沒法給合歡宗報信,他一動,就會暴露自己所在,陸行當真是在甕中捉鱉,只要合歡宗不腦子一抽,再派人來巡視,陸行就能趕在合歡宗發現之前,打掉仙門內鬼除掉合歡宗jian細。 而且赤鳶峰和離開仙門的合歡圣使、桃玥仙子都沒有新的動向,就是陸行計劃實行順利的最好證明,陸行得以繼續收攏漁網,將他們一網打盡。 看著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余長老一下子消去了氣焰,陸行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就……就算你能找人證明你不再場,那你怎么解釋這溯物蝶就追到你了!”受到了余長老繼續演戲的要求,年輕散修硬著頭皮繼續質問到,只不過此時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堅定,而是顫顫巍巍的嘴硬。 這溯物蝶也是余長老給的,保證能夠指向陸行,他才敢上門討要道理,可是現在太清仙門的幾個有名的金丹弟子都來撐腰,哪里是他這個小小散修見識過得場面,頓時心里直法退堂鼓。 只是他們都拿了余長老的賄賂,一直是余長老養著,利益早就和余長老捆在了一起,哪兒有他臨陣脫逃的機會,就算他現在跑了,事后余長老也不會放過他們,在他眼里余長老是個可怕的人,他曾經親眼見到余長老將不聽話的人攝住交給了一個更厲害的人,之后這些人就再也沒有回來,余長老弄死他們這些底層修士就如同攆殺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他不想步這些人的后塵,既然余長老已經打出了讓他見機行事,他來善后的暗號,他就只能咬牙堅持下去,想辦法咬住陸行不放。 可他還是太過信任余長老的能力了,只聽他說完,太清仙門的陶青海就一收折扇,冷笑起來。 “溯物蝶,我怎么未聽說過此號東西?”陶青海乃是金丹器宗,煉器能力在三凝仙門都很有名,他說沒聽過這樣的法器,那就一定沒有這種東西。 說罷,陶青海就攝過陸行捉到的溯物蝶,紙扇一揮,扇刃就變成鋒刀,刀風垂直將溯物蝶劈成兩半,露出了里面的法陣核心。 “呵,這哪里是什么溯物蝶,只不過是一個定位靈器,也敢拿來賣弄?!”陶青海拿著蝴蝶法器舉到眾人面前給他們觀看,在場也有眾多煉器修士,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不是什么溯物蝶,就是一個利用修士氣息互相定位的靈器,原理類似于指南針,只需要有兩個同沾一位修士靈氣的物件,就可以利用法決,讓其中一個飛到另外一個身邊,是再簡單不過的攝物之術,筑基弟子就可制作。 而法器中的一塊小物正是陸行所用過的靈筆上拆卸下來的,陸行自己正是靈氣來源,只要催動法陣,不管是誰拿著這蝴蝶靈器,它都會飛向陸行。 換句話說,只要這法器中放的是任何人的靈物,溯物蝶都會飛到他的身邊,只不過這蝴蝶靈器上還有一層精妙的遮掩法術,遮蓋了它的本質,制作人有金丹巔峰修為,這才瞞過了幾個長老。 陶青海不同,他知道今日陸行要被人誣陷,又是煉器宗師,自然仔細的查看了這靈蝶,直接發現了不對。 “說,是誰給你此物,讓你污蔑陸道友?!”陶青海將蝴蝶靈器示眾后,就徑直將他摔在了那散修面前,施展了金丹的威壓,大聲呵斥到。 此物一破,那散修終于被擊穿了心理防線,他沒想到那么精妙的蝴蝶靈器就這么直接被人破了,他們盟主和余長老明明再三保證這物不會出問題,如今都被人拆穿了底褲,他還怎么編造下去。 年輕散修頓時臉色煞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想去看余長老,卻只發現后者用極度陰冷的眼神看著他,眼中滿是威脅,仿佛只要他敢說出自己,他絕對沒法活著走出碧玄。 年輕散修頓時頭皮發麻如坐針氈,幾番掙扎猶豫之后,他還是不敢招惹余長老,余長老在碧玄幾百年,積威深重,新來的這長老在碧玄不過半年,誰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會不會繞過自己,橫豎都是得罪,不如得罪不熟的,想必余長老也不會放任對方帶走自己。 于是吞了一下唾沫,年輕散修決定供出接下這單生意,派他前來的散修盟主賭一賭,只要不是供出余長老,那就好說,反正他供出自己盟主,他們現在去抓,還不一定能抓到人呢,今天這場好戲,他們自然還埋伏了同伴接應,如有不對立刻就會去報信,散修修為或許不高,但是危機的敏感度是高的,多年摸爬滾打出來的逃跑技能也絕對是一流,此時應該已經有人將消息回通盟主,讓他們鳥獸散了。 這樣想著,年輕散修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是……是我們盟主……是我們盟主給我這玉蝶叫我來污蔑仙師的?!?/br> “什么?” “你們有病吧?” “是啊,陸長老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污蔑他?” “好家伙,做局污蔑到長老頭上了!” 有了年輕散修的認罪,在場的風口終于重新擺動回陸行這邊,他輕看了余長老一眼,發現后者松了口氣,然后立刻裝作嚴肅的樣子,轉頭訓斥到,“你!好啊,你好大的膽子,你聲淚俱下來求我,我憐你兄弟可憐,本著維護仙門名譽替你出頭,你竟然是在騙我?!?/br> 余長老趕緊裝作自己也是被欺騙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訓斥起那年輕散修來。 “說吧,那你們盟主為什么要污蔑陸道友,總不能無緣無故難事,得有個理由吧?”一身白月碧海道袍的白月弛見事情解決,也出聲詢問到。 “是啊,總得有個理由?!北娙艘哺易h論。 散修團結起來污蔑仙門長老這種事,若非沒有利益沖突,那只能說是散修瘋了,無緣無故污蔑一個仙門長老,那面臨的可是一個門派的報復,哪怕是下等仙門的門庭,也不是散修能隨便侮辱的,這簡直不把他們碧玄仙門放在眼里,這下繞是眾多弟子也厲聲咒罵起來。 “我……我們盟主……因為……因為聽說……新來的碧玄仙門可能會要清理仙門地界雜人,肅清仙門門風,認為他……認為他將我們驅逐趕走……才……才出此下策,想恐嚇一下陸……陸長老……讓他無暇此事……才……才讓我來?!蹦悄贻p散修被嚇得哽咽,結巴的說到。 “笑話,我何曾說過要驅逐散修?”陸行自然不能讓他污蔑自己,袖子一揮厲聲說到。 “可是,仙門歷來如此行事……我……我們……盟主擔心的也沒有不對不是嗎?”聽到陸行反駁,年輕散修下意識地反駁,其實他說的并沒有什么錯,幾乎每個仙門新上任的長老都要清理一番仙門地界的散修,彰顯自己的權利以儆效尤,畢竟散修沒有自己的仙門,到處亂竄,許多人又品格低下,經常做坑蒙拐騙之事,對于當地仙門來說是不穩定的禍端,清理驅逐之舉常有,更加加速了散修的顛沛流離。 可話雖如此,散修也有散修的苦衷,他們是修真界的末層,如同蟑螂老鼠一般被人厭惡,到哪兒都不被待見,又因為沒有修煉資源,得到的功法時長不齊全,很難有一條康莊大道,對于能夠加入仙門被器重培養的弟子,他們是又慕又恨。 慕是羨慕他們能有光明的前程,高散修一等的地位,完整的功法,仙門的盡心培養,只要勤奮修煉就能到達多數散修一輩子都到不了的境界;他們也恨,恨都是修士,憑什么仙門弟子能在仙門的保護下安心度日,他們卻要風餐露宿,一邊為了一點可憐的修煉資源爭奪不已,而這些資源往往只是一個仙門弟子一個月的仙俸而已。 如果不是沒辦法,誰想當散修呢,可修真這條大道實在是太誘人,他們寧可坑蒙拐騙也不想放棄修行,只能寄宿在仙門之間,如同趕不走的跳蚤一樣,茍且偷生,甚至能被余長老這種長老養著,都是一種幸福。 然而陸行聽了卻心底冷笑,沒好氣的說到,“我還未曾害你等,你等就已經要對我先下手為強,事到如今還要我理解你們的苦衷,好像苦衷都是你們的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散修的苦難陸行是知道的,可是這苦難并非起源于陸行,憑什么要他承擔散修的怨念,碧玄仙門這群散修,真以為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能騙得陸行同情呢,若他們真是如此之慘,又怎么有能力到仙門散布謠言,分明是野心不菲,想趁機鬧事,欺辱碧玄仙門無人。 “你……你怎么能這樣,看來你和其他長老沒有不同,也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之輩?!蹦贻p修散修還想博取同情,只是他現在已經太過沒理,大部分修士看向他的眼神都已經變成了厭惡惡心。 “媽的,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散修沒仙門還怪我們了,我之前見散修可憐,還施舍過幾個散修小童,現在看來都是狼子野心,喂了狼狗!” “算了吧,散修有幾個好東西,我每次和他們交易都要防著被搶被騙,繞是這樣我都被坑了三次,長老可千萬別覺得他們無辜?!?/br> 不少人也被這番話惡心到了,開始數落自己所見散修的差行,繞是幾個原本對散修還有些同情的長老,也臉上浮起了不悅。 修真資源本就稀缺,仙門保障自己弟子修煉已經是極限,不可能照看沒有天賦靈根,幾乎和仙路無緣的散修,況且就是大門大派也不敢說要幫扶天下散修,甚至很多仙門會嫌他們生事清理他們,沒想到一向同情散修只是驅逐他們的碧玄,反而滋長了他們的自負心理,讓他們覺得自己沒被天道垂憐是仙門之錯,怪罪起仙門來。 所以陸行非但沒有同情他們,反而對他們這幅我弱我有理的模樣感到惡心,直接推手一揮,“多說無益,既然你說是你盟主指使,我也不為難于你,就讓你們盟主來跟我對峙吧?!?/br> 在這里和一個小嘍啰斗口才是無意,陸行查到這群散修都是余長老所養,為虎作倀,替他做事已久已經成了規模,這次就要徹底鏟除他們,斷去余長老一臂,同時也是要為碧玄仙門清理垃圾。 陸行這才向一直沉默看戲的文天漣示意,后者打開了手中儲物袋,往地上一丟,袋口打開,一個中年修士吃痛著從里面滾了出來。 “盟……盟主!”從袋子里滾出來正是碧玄地界散修盟的盟主,看著他狼狽滾出,年輕散修驚愕的叫出了他的名號。 “陸道友發現近日有人散播謠言,不堪其擾便私下調查,發現源頭正是這散修盟主,受陸道友所托,我們已經將他捉來詢問,說,你真是為了一點私人短見就對人栽贓誣陷嗎?”文天漣是個冷面公子,他毫不客氣的一掃散修盟主,就讓他感到一陣恐懼的膽寒——若是他不說實話,文天漣就真的要殺死于他。 散修盟主一出來就趕緊掃了在場一周,在看到陸行身旁站著的三個太清修士,以及余長老又黑又臭的面孔后,他立刻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定然是余長老的安排沒有成事,反而令他們受害,故而自己都被抓來問話。 看著一旁裝作不認識他的余長老,散修盟主心里暗罵他無能,但是嘴上還是閉的緊實,他與余長老已經牽扯太深,此時拉他下馬,他靠余長老所得的一切都會化作泡影,就連碧玄仙門也不會饒他,不如將計就計,就說自己是一時痰迷心竅,祈求陸行原諒,只要能離開碧玄仙門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余長老肯定還要用他,不會輕易將他丟棄。 不過現在的場面反而令散修盟主心安了一些,和在大庭廣眾下問話相比,他更害怕被帶入黑屋私下審問,那樣往往意味著他小命難保,反而是大庭廣眾之下,正道修士不會動手動腳,他只要咬死口舌,直說誤會,能逃過一命,損失也不會太大,反正這些正道修士都喜歡受人吹捧,多奉承兩句,自持身份的他們就會放過他們這些鼠蟻,見勢不妙就扔掉臉面討好求饒,也是散修逃命的戰術,很多人都吃這套,散修盟主便也認定陸行也是如此,使出了這招。 只要他還是個“君子”修士,他就不該跟自己死磕到底,錙銖必較到時候有損身份的只會是陸行,想到這,散修盟主想好了說法。 于是他哂笑起來,開始給陸行道歉,為了保住自己這條船不沉,他倒豆子般傾訴了自己如何編造光要想污蔑陸行,讓碧玄仙門人心不穩,從而保住自身的過往,同時將余長老摘了個干凈,自己承擔了罪名,令余長老很是滿意。 “小的有眼無珠,豬油蒙了心,冒犯了您,實在是罪過,但是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懇求您饒過我吧,我愿意以后給仙門當牛做馬!”說完散修盟主抬頭熱切的望向了陸行,通常話說到這個份上,尋常修士已經息怒,甚至十分受用,更有心的甚至還會接受他的投名,讓他翻身一變成了有名有姓的仙門走狗。 別看走狗名聲難聽,可扒上了仙門,那對散修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哪怕名聲不好聽,但是利益是實打實的,巴結的好了好日子還多著呢,臉皮名聲對他們也不是很重要,能因此一步登天才是實的。 看著他丑陋的嘴臉,陸行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輕饒散修盟主,修真界沒有統一成文的法律,很多時候高階修士一句話就是仙門的法律,從小接受法治教育長大的陸行以前看不慣這種事情,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種原始的風氣倒是附和修真界弱rou強食的法則,只是,繞是如此,陸行也看不慣這種作風。 “哼,你若真是有自己說的這么可憐無辜便罷了,但是你的罪行恐怕不止這點吧?”說完,陸行便拋出一塊玉簡,玉簡光芒大盛,開始自動放映散修盟主傲慢殘忍,欺男霸女,坑殺搶奪其他修士的畫面,呈現內容可惡至極令人目瞪口呆,更有甚者還有散修盟主殘害女修妄圖煉制爐鼎的證據。 “原來是你掠走我小師妹?!笨戳擞窈啴嬅?,有弟子當即哭出了聲,一時間,再也沒人同情這兩人,除了余長老,所有人看向散修盟主都帶上一股怒火和仇恨,喊殺咒罵聲不斷響起。 “李齊光,你若未曾作惡只求名利我倒是可以饒你,但你的真面目堪比邪修,罪惡滔天,在我仙門犯下無數罪行,殘害我仙門修士,與我仙門不共戴天,其罪當誅!”至此,陸行終于露出了他兇狠的一面,對于邪惡之徒,若是講究情面,那才是傷害公平正義,若是饒過散修盟主,那些被他搶奪身家無辜害死的修士又如何瞑目,天道錚錚,此等狂徒必須受戮。 于是還沒等散修盟主反應過來,陸行便已經擲出一張符咒,直取散修盟主命門。 散修盟主這才反應過來,陸行不同于常人真要殺他,趕緊驚慌失措飛身要逃,但是他只是丹藥堆起的金丹,那里是陸行的對手,還未飛一尺,渾身便爆開血花,無數火云靈木從他體內生長出來,竟然是直接廢了他的金丹靈脈,而隨后而來的靈符輕巧的貼到他的身上驟然迸發出熾熱的火焰,灼燒起他的身體,因為火云靈木的加持,三昧真火瞬間順著他靈木燒進了他的體內,來不及慘叫,散修盟主就在眾人面前化作了黑色的焦尸,陸行衣袖一揮,焦尸隨風而散,場下一片靜然。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陸行竟然直接在眾人面前轟殺了那作惡多端的散修盟主,為仙門除害。 “這……陸行你……”看著變成焦炭的散修盟主余長老又驚又怒,陸行突然發難,直接斷了他的臂膀,簡直狠狠地打他的臉面,可是他又不敢幫散修盟主說話,此時此刻,他不能在和散修盟主扯上關系,否則被千夫所指的就要是他了,他這才明白,自己著了陸行的道了。 “余長老,怎么了,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對嗎?”陸行睥睨的看著余長老,又掃視了一圈吃驚的長老,只在心里嘆氣他們真是仙門蹲久了,忘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此同時陸行也達到了在仙門立威的目的,經過這次事情,仙門之中已經不會有人質疑他的實力,隨手轟殺一個和他一樣的金丹修士,這便是實力,在以實力說話的修真界,有時候話語權就是這么簡單粗暴,更何況陸行此舉深得民心,做了眾長老不敢做的事情,更有掌門風范,反而獲得了眾弟子認可——他們嫌棄自己外強中干的長老很久了! 強勢作風的陸行,才是現在仙門需要的人才,才是他們心目中掌門的形象。 “沒……沒什么,就是被嚇著了,此人作惡多端,確實該誅,只是我擔心你這樣輕造殺孽于心境無益,還是想提醒你一下?!笨粗凵癖錃鈩偸盏年懶?,余長老終于感覺到了害怕,他只好硬著頭皮諂笑著說到,別開了目光,小心的縮進人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現在他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去向神使求救。 他完全沒有想到,陸行已經完全超過了他能夠對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