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生死秘劍女鬼企奪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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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無和扶陽被劍主殘魂抓走,陸行不得不暫時逃離此處,再做打算,但是黑霧茫茫,他到底該去哪里呢? 陸行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試圖從分亂的思緒中找到一點靈感。 或許是他被靈木空間垂憐,冥冥之中,他在黑暗中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靈力,仿佛是要隨時消散了一樣,這股靈力散發著生機,與劍池的死氣不同,它似乎充滿了無奈與哀怨,如同一簇閃爍的火苗,呼喚著陸行。 遲疑了一下,想到了被抓走的云青無和扶陽,陸行心中一橫,決定以身試險,反正他必須盡快破解這個劍池真正的過關方法,不能再原地踏步下去,云青無性命有憂,現在不管是陷阱還是指引,他都要去踏一踏。 好在的是,自從拼起了靈劍以后,一絲生機留在了他的體內,這里的死氣已經不會侵蝕他的身體了,這讓他可以安心的在這里探索。 尋著微弱的靈力,陸行來到了一處閃著瑩光的石臺,石臺上放著一把石劍的劍胎,靈光正是從中散發出來,如同螢火蟲般一明一滅,仿佛再叫陸行觸摸它。 看著著在黑暗世界中猶如希望的光亮,陸行還是緩緩的伸出了手,觸摸上了這柄石胎劍。 猛然間,陸行感到了一陣空間的旋轉,再睜開眼睛,他已經不在剛才的黑暗世界,而是站在了一個古代女子的廂房之中。 而在他不遠處,一個身著喜服的豆蔻小女正局促不安的坐在床上,很快,隨即窗外傳來了低沉的鑼鼓聲,一些人嬉鬧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幾個穿紅卻又頭戴白喪的丫鬟推門進來,很快將女孩帶了出去,送上了轎子。 轎子從人群中路過,卻沒有人恭喜這門親事,更沒人敢去撿撒在地上的喜錢,只有窸窸窣窣的議論不斷的回響。 “這余家真是的黑心啊,過世哥哥的女兒不說找個好人家,反而把人去配給鬼!” “行了,少說兩句,反正她也是個病嘮鬼,配給上氣觀的那個鬼道士,還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分呢!” “可這又是什么福分,那老道都快死了,要個病妻,這是什么事???” “你懂什么,那上觀道人能治病救人,治好了這余家長子,人家自然肯嫁,而且娶她又出錢又出米,她去了,指不定就被救活了……” “可那鬼道士都娶了幾人了?哪個活下來了?反倒是那道士越活越長,每次娶妻還每次搞得和白事一樣,真是晦氣……” “這事兒官府都不管,人家愿意嫁,咱們摻和什么?走吧!走吧!” 在人群這樣的議論中,轎子被抬遠了,在女孩越來越慌張恐懼中,轎子停在了一處荒野道觀中。 “到了!”幾人拉著出嫁的女孩把她送到了一間昏暗的房中,很快就胡亂的撤走了。 沒有拜堂,沒有親戚,更沒有什么儀式,女孩就被丟在了這個道觀之中。 雖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但是連人影都見不到,還是讓女孩緊張的坐了一會兒,便忍不住走出來房間。 然而剛到門口,她卻裝上了一個老態龍鐘,面容枯槁,如同垂死之人的老道士。 “你就是余巧兒,喜服換了,然后來前堂找我?!崩系澜z毫沒有要辦喜事的樣子,對女孩冷漠的說到,然后就如同來時一樣,他鬼魅辦的拄著拐杖,轉身離開,幽靈般的消失在女孩眼中。 已經被嫁掉的余巧不知該怎么辦,而且她是帶病之身,郎中說她時無多日,就是逃回娘家也只會被責罵晦氣,最終她只能默默脫掉了漂亮的喜服,換上了放在一邊的青黑衣服,這才顫顫巍巍的走到前堂。 前堂,老道面前停著幾個木椅病床,上面都躺著幾個病入膏肓,面色金紙一般的人,老道則盤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詞。 這詞有一股奇怪的韻律,聽的人頭昏耳鳴,忍不住想要坐倒,而床上躺著的病人則紛紛口吐白沫,手足雞形,渾身抽搐起來,看上去極為可怖。 等病人紛紛抖動起來,老道才抽出身旁利劍,在幾人中間揮舞起來,跳起一套流利的劍法。 室內昏暗,病人抽搐,老道舞劍,配合著老道越來越大的念咒聲,整個前堂都陰氣森森,如有鬼神來問,余巧又嚇壞了,她被嚇得想哭,然而哭聲到了嘴邊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嚇得噤聲,哭都哭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看著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等病人都抽的如同惡鬼猙獰,老道這才劍勢一收,劍柄在所有病人頭頂一晃,冥冥中仿佛削掉了他們什么東西。 余巧只看到一縷黑色的煙氣被老道吸入了劍中,之后,病人便紛紛蘇醒,病色竟然消散了幾分,可以坐起來行走了。 這一幕,可謂是神醫不過,可是詭異的治病過程卻讓余巧對此十分恐懼,行醫過后,老道rou眼可見的又衰老了一分,然而他臉上卻全然是對手中石劍貪婪滿足之色,對自己的衰老毫不在意。 “余巧,你跟我來!”送走了客人,老道叫過了余巧,叫她生火造飯,吃過晚飯之后,老道便叫余巧脫了精光,站在了廂房里等他。 “難得啊難得,我找了這么久,才得了你這么個有陰水靈根的女娃娃!”老道看錢財金銀一般看著余巧,隨后,余巧就被要了身子,和老道有了夫妻之實。 之后的日子,老道一直帶著余巧生活,奇怪的是,有了余巧以后,老道救人后就不再衰老,反而是余巧,開始未老先衰,才年過十七就已經如同四十老婦,只能蜷在老道身后當一仆婦,每日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中。 在這期間余巧終于了解到,這個老道并不是什么神醫,而是一個修煉生死劍的修士,那些村人以為的治病其實是老道在收集死氣,但是生死相依,死氣哪里這么容易體練,不過是取人性命練劍罷了,那些病人回去以后也逃不過氣運反噬,過不了幾年仍會離世,從他這里,余巧窺見了一絲修真世界的光景。 又過了幾年,老道的石劍越發的凝重,像是被什么滋潤一樣,散發著油潤的黑色光澤。 隨即,老道開始收集“生氣”,與收集死氣相反,收集生氣更為簡單殘忍,他屠殺了附近的村子,毫不在意人命的帶著余巧游走殺人,與此同時,他開始恢復年輕,一天比一天健壯,而他那柄石劍也開始泛起白色的光芒,與死氣輪轉,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劍。 終于有一天,老道的生死劍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用來給他吊命避免他因練劍而死的余巧對他已經沒了作用,看到打算將余巧練做劍魂,封在劍中,讓這把劍變成媲美本命靈劍的魔劍。 然而這件事被一直低眉順眼的余巧知道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只是被他買來的小丫頭,早就幾年里偷學會了他的劍訣,知道了修真界的存在,甚至知道了他要對自己動手。 誰想被奪取青春,再被封入劍中受苦呢? 被老道折磨的日夜讓余巧備受煎熬,最終,她選擇了反抗,老道不過筑基,沒有正經的門路修為很差,他仍然是rou體凡胎,在一個晴朗的白天,余巧給老道端上了加了砒霜的飯菜…… 后來,后來余巧收納了老道所有的靈石,帶上了他的劍訣筆記,藏起了那把生死劍,跋山涉水找到了一個下等仙門,苦求他們收留了自己,有著水靈根的她,從此踏上了修仙的道路。 之后余巧過了一段順隨寧靜的日子,甚至憑借著天資和仙門繼承人合籍,然而修真界不比凡世殘酷,正經修煉余巧沒有足夠的天賦,她的修為卡在了金丹,漸漸的壽命將盡,那股死亡的恐懼又縈繞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她終于成魔。 余巧想到了生死劍的力量,老道的還陽復春的經歷不斷的在她腦中翻滾,鬼使神差的她翻出了當年埋下的生死劍,修煉起了當年的口訣。 而比老道“幸運”的是,她周圍有著更加優質的養分——她的道侶,她的那些修士同門,都化作了她的劍下亡魂。 靠著這把生死劍,她的修為也再度暴漲,讓她沖破了元嬰的門檻,可這生死劍終究不過是一門邪法,根本沒有支撐余巧晉升的力量,魔劍吸引人修煉,不過是為了自己存在下去,很快反噬到來,她極速的衰老下去,最終被魔劍吸干修為,淪為凡人,再拿不起生死劍,而她之前的濫殺無辜,也引起了羸山仙門的注意,仙門自然不會允許她放肆,很快余巧被羸山仙門的執法衛逮捕,執法衛擊碎了生死劍,可生死劍沾染人命太多已經有了魔性,因為忌憚魔劍,最終羸山仙門將余巧和生死劍一起流放到了玄天劍冢,讓她自己困死在這里。 沒有生機彌補損耗,余巧就如同陸行在木屋所見,她想盡了一切辦法恢復生死劍,想盡了辦法延長壽命,但都無濟于事,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如今死后她也未曾安息,而是成了問心劍池中的劍池,奪取著每一個闖入人士的生機。 看完了余巧的故事,陸行不禁也唏噓了起來,這余巧可憐卻也自作孽,她的靈魂早已被生死劍侵蝕殆盡,成了生死劍的傀儡,為它奪取生機。 最終,余巧的靈魂一分二,一般為奪取生氣而存在,一半化作了這殘片,成為她心底唯一一點良知,而這也將是她的弱點。 余巧的殘靈伏在木屋桌子上哭泣,似乎再為她渾噩的一生哭泣,只要陸行過去安撫她,陸行就能獲得對抗她另一半靈魂的力量。 陸行是這么感覺到的,于是他默默的上前,靠近了余巧。 等等…… 想到這里,陸行突然反應過來一個事情,余巧不是被生死劍控制的,她是主動找上生死劍的,生死劍不管是生是死,都是余巧的一部分,那他在這個回憶幻境里豈不是…… 這個回憶也是個陷阱! 陸行猛然注意到,他立刻看向了眼前穿著紅妝趴在木屋桌子上哭泣的余巧幻影,恍惚醒悟了過來,那明明是刺耳而癲狂的哭嚎,哭的他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陸行立刻和她拉開了距離,試圖破除環境逃跑,趴在桌子上試圖引誘陸行過去的余巧也發現了這點,終于不再偽裝,搖身一變變成了白衣余巧,嬉笑著朝陸行撲來。 余巧太過迅猛,陸行躲避不急,只能看著余巧幻影般閃現在自己面前,而她的雙手已然插入了他的丹田。 “生氣……的來源……在這里!”余巧大笑著拉扯,竟是抓住了陸行體內的靈木空間,濃厚的生機立刻從靈木空間中泄出,一陣劇痛中,陸行只感覺他的靈根都仿佛被撕裂,余巧硬是將與他靈根融為一體的靈木空間從他體內半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