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三金丹擂臺爭鋒云青無暗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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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云青無又把自己偽裝了起來,仿佛沒事人一樣繼續跟著陸行看他和扶陽對戰,順便給他做戰斗指導,云青無的經驗都是從實戰里磨煉出來的,有他指導陸行一直在進步,戰斗越來越像樣,很多地方都可圈可點,不過更令陸行咂舌的是扶陽仙子的進步,那天他靠云青無巧勝了扶陽之后,扶陽就非常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防御,將自己以前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全都遮蓋了起來,倒是讓陸行沒再贏過她。 這倒也沒什么,扶陽本來就比他境界稍高,積累更厚,加上還有個元嬰師尊教導,自己又天資卓絕,陸行不打算使出靈木空間的力量,扶陽一直贏他才是正常。 幾月后,風雷寶船接上了所有仙門的弟子,正式載著眾人,向著羸山風雷會的比賽會場飛去,寶船到達會場還需要月余,為了避免年輕弟子血氣方剛,在寶船上無所事事有所沖突,尋釁滋事,羸山風雷會的主持者云盤真君便派人開放了寶船上的擂臺,讓修士們可以提前互相切磋,而且羸山境內的仙門幾乎到齊,這可是少有的機會,不少弟子都帶著門派特產出來兜售,把比武會當成了做生意的好機會。 能夠促進弟子交流,羸山仙門也不會攔著他們,說到底風雷會還是友好的交流會,與其讓弟子們在寶船上互相提防劍拔弩張,不如讓他們自己互相交流理解來的輕松,只不過腰牌被偷是要扣分這個規則是不會取消的,這也是為了訓練他們的警惕心,出門在外,便不再有仙門庇護,哪怕是一場交流會也是自成一個小社會活動,能夠適應下來生存自保才是王道。 于是寶船上的各種丹房作坊也競相開張,各個仙門都可以租金門店銷售自己的物品,甚至還有一批經過了羸山仙門驗查,無關風雷會的但是專門做生意的行腳修士上船參與買賣,讓寶船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 有了這番光景,陸行自然要帶著云青無出來轉轉,風雷寶船的長街上因為有了足夠的修士而變得繁華,一些門派的弟子因為門派競爭無望,反而抓住了這個賣貨的好時機,打不贏其他門派,賺他們的錢總行,于是陸行便和云青無看到了一派喧鬧叫賣的場景。 不過叫賣的多是練氣弟子,他們修為低微,這時候再臨陣磨槍也沒什么意義,叫賣起來倒是很積極,不停的像路過的修士兜售各種靈丹符箓,不過由于是切磋會,所以各家弟子都是帶足了補給,這些東西都不怎么奇缺,反而是有一個仙門的弟子當眾開起了餐館,被其他仙門的熱捧,成了長街矚目的中心。 因為風雷寶船乘居住坐雖然是免費的,但是餐飲可都是要收費的,并且花銷不菲,筑基以下的弟子還不能辟谷,風雷寶船提供的伙食把樸素二字發揮到了極致又昂貴不堪,已經讓這群吃慣仙門食堂的低階弟子們叫苦不迭了,如今有人開灶兜售,物美價廉,幾百弟子嗷嗷待哺,不火爆才怪! 陸行和云青無路過了那家靈君仙門弟子開的叫做“天心齋”的酒肆,看著里面火熱朝天炒菜端菜,賓客盈門,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果然比起他們這些辟谷修士,還是低階修士們更有生活氣息,熱鬧非凡,陸行其實更加喜歡這種市井氣息,修真頂峰,雖然風景獨享,卻也高不勝寒,人沒了人味,陸行并不欣賞那樣的生活方式。 看著熱鬧的酒肆,陸行不禁拉住了云青無的手臂,側頭對他問到,“師兄餓了嗎,不如我帶師兄去吃飯吧,這風雷寶船的飯食難吃的我都辟谷月余了,如今熱鬧起來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云青無如今只有練氣,自然不可能辟谷,他不想再讓云青無吃那些殘羹冷炙般的清淡小菜了,而且看得出來,這靈君仙門的弟子手藝還是不錯的,端上去的飯菜都是碟空酒干,香味十足,讓陸行不禁也動了塵情。 “不了,我不太餓,出來前已經吃了?!比欢@次云青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答應陸行,有些微微抗拒,他微笑著拉開了陸行的手身體微微后退,似乎是不愿意接近人群多的地方。 叫云青無不愿意吃飯,陸行也不好強求,他疑惑的看了看云青無,只覺得他自上船來后就一直情緒不佳,似乎藏著心事,但是云青無不愿向他傾訴,他只好收了收口水,帶著云青無往長街正中央的擂臺走去,試圖用別的街景讓云青無開心。 這擂臺是供風雷會賽前,各個仙門弟子想要比武切磋所設,但是風雷會再即,各派弟子都不愿意在這時候上臺,生怕別人將自己的底細看了去,找到漏洞針對自己,于是這個擂臺雖然圍了好多修士,卻沒有人比武。 然而就在陸行和云青無打算繞過冷清的擂臺回去的時候,突然有兩個金丹中期修士一揮衣袖,翻上了擂臺敲響了擂鐘,竟是要比武。 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駐足,呦呵,來熱鬧了,除了風雷會的主持人云盤真君,這風雷寶船上最強的就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了,除了即將開始的風雷會,別處可看不到這樣的場面,有金丹修士比武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陸行和云青無也不禁停下向兩人看去。 只見這兩人,一人提一將斧,似乎是以武入道的修士,一人背負長劍,顯然是個劍修,將斧修士長得膀大腰圓神色不悅,指著面前的劍修毫不客氣的高聲嚷嚷到,“齊莫寒,我看你這花花劍修已經多時了,真是不要臉敢sao擾我門女修,今天爺就教訓教訓你!” 那劍修也毫不客氣回到,“sao擾?什么sao擾?我sao擾誰了?莫要血口噴人!” “呸,有本事你小子別在我仙府門口舞劍,跟個sao公鴨一樣,礙著我門女修出門了好嗎!”將斧修士看到劍修不承認再度罵到。 “我家仙府對著你家仙府,我憑什么不可以在家門口舞劍?!”那劍修依然不認,反而彈了彈手中的金劍,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說到,“也不知道道友是哪里覺得我sao擾你門女修了,我這修的是問情劍,問的便是一個情字,我不過是情感而發在門口舞劍,何來sao擾她們一說,況且她們不是也十分愛看我嗎?” “少廢話,誰愛看你舞劍,你又不是光在門口舞劍,還不停的試圖勾搭我們門中女修,惹的她們門都不敢出了,而且也不止我門,其他幾個仙門弟子,哪個沒被你sao擾過?!”那將斧修士反駁,底下幾個似乎是他同門的女修也憤然點頭。 然而那叫做齊莫寒的劍修也不是沒有聲援,正如他所說,他修的是問情劍道,以世間萬種情塵入道,人自然是眉目多情,風流倜儻,加上長得也是玉樹臨風,便養成了愛調戲女修的性格,不過縱然他行為輕佻,舉止散漫,卻仍然靠著一副好皮囊和劍修身份的引人收獲了不少女修的追捧,臺下也有不少女修替他喊冤,兩邊吵的也是熱鬧。 從他們的爭吵中陸行和云青無知道了兩人的身份,這次前來的金丹中期修士不多,這下就見到了兩個,陸行作為金丹日后比斗很可能和他們相撞,于是不由得好奇的審視他們。 叫齊莫寒的劍修是斗姥仙門的大弟子,仗著仙門強盛,長老寵愛,資源傾倒,養成了一副佻薄性子,修為卻在這次武會中算是不俗,是這次有望奪魁的修士,將斧修士叫李斗魁,則是羸山地界唯一的武道仙門南魁仙門的大弟子,也有望爭奪前十,他們打起來,那確實是一場提前的好戲。 很快,兩方各有各的理,李斗魁受了師門弟妹門的訴苦義憤填膺,當即答應了她們要教訓齊莫寒,然而齊莫寒風流慣了從未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加上他自持比李斗魁更強,話不投機,兩人徑直拿出了武器,斗在了一起。 李斗魁手持巨斧猛的吸氣,頓時擂臺上飛沙走石,而他身上也閃爍起厚重的符文,隨即他傍腰一揮巨斧便向齊莫寒劈砍而去,斧上雷鳴電閃,看上去威武生風,齊莫寒躲無可躲。 然而看似是這樣,齊莫寒卻是輕輕一笑,原地一點,身體凌波一般極速后退,退了十步之后他猛的一指靈劍,他背后的塵情劍立刻出竅,從劍府中飛出,隨著齊莫寒一指,散開種種紅塵情冤,消去了李斗魁的氣拔山河的氣勢。 英雄怕美人,紅塵削骸骨。 齊莫寒的冷笑一聲,高傲的看著地上的李斗魁,他再度出劍,抖出了無數如怨如訴的情絲劍意,擾亂他的思緒,看著眼前不斷恍然出現又恍然消去的種種情怨,李斗魁一時間只覺得有無數芳華女子糾纏住他,在向他訴說情意憎怨,讓他揮斧帶動的殺氣一時間被這些紛擾的情意打斷,如此一來就漏出了破綻。 齊莫寒自然不會放過李斗魁被他法術攝住的機會,塵情劍飛天一轉,直直向李斗魁命門取去。 劍到喉頭,金丹修士機敏的靈識危機感終于幫他擺脫了塵情劍的塵絲,在劍尖鎖喉之前,他回手一護,護住了命門。 齊莫寒頓時飛身而上,握住了靈劍,再度施力向李斗魁刺去,劍鋒和斧身相撞,竟是將李斗魁逼得不住后退,劍修不愧是劍修,看著這一劍,李斗魁自然知道自己是打不過齊莫寒的,但是他受家學教育,認為七尺男兒應該堂堂本本,看不慣齊莫寒做這些調戲女修的行為,怎么說也要為師妹們找回面子,戰敗是技不如人,但是不戰,那就是有喪門風。 為了不辱師門,李斗魁再度抬起了手中巨斧,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齊莫寒的差距,但也不能一招便輸。 于是兩人再度纏斗起來,齊莫寒劍招莫測,很快身影就一幻,散開成一片塵霧,映出重重人影,迷住了李斗魁,李斗魁憑借罡氣護體,倒是能驅散紅塵,卻難以攻到齊莫寒,漸漸落得下風,眼看就要被逼出擂臺。 齊莫寒頓時傲慢的大笑,“你也不過如此,你們門派的女修也不過都是普通貨色,我還看不上呢,替她們出頭,等你能練出天罡正氣再來和我斗吧!” 說著,便要刺穿李斗魁的肩頭。 “師兄覺得他們如何?”陸行看著即將要敗落的李斗魁不禁問到。 “齊莫寒劍法詭秘卻自有天成,常人難破,李斗魁雖然武道雄霸,但罡氣未成,難敵他,但他們修為魄力都在你之上?!毖韵轮饩褪顷懶腥舨挥渺`木空間相助,是打不過這兩人的。 陸行點點頭,也覺得亦是如此。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李斗魁就要這么顏面掃地敗落于齊莫寒劍下的時候,一道劍意凌然的寒光卻是斜刺入兩人之間,一劍擋開了齊莫寒的劍鋒,劍風凌厲把他周圍的紅塵幻影全部吹散了。 齊莫寒頓時一驚趕緊收劍,側翻躲避追來的劍尖,落在了擂臺遠處。 “誰?!”齊莫寒即將勝出卻被打斷,頓時面色不悅的向來人看去。 “又來了一個金丹!” “這誰?!” “我的天,是無霜劍展天玄!” 臺下人群看清來人后紛紛發出了驚呼,新加入的這人竟然也是一個金丹劍修,他劍法明顯與齊莫寒完全不同,充滿著殺伐與銳利,劍劍無情,徑直打斷了齊莫寒的塵劍幻影。 “你干嘛!”齊莫寒頓時像吃了口蒼蠅一樣看著眼前還是少年模樣的展天玄,怒斥到。 俗話說,異道相斥,與齊莫寒相反,展天玄走的正好是無情劍道,劍鋒無情,正是塵情劍的克星,故而常常被人和齊莫寒一起提起,而齊莫寒最討厭這種絲毫沒有感情,將自己練的如同冰霜的人,可謂是互相看不順眼,此時他竟然主動出手,打斷自己馬上要得勝的一劍,頓時讓齊莫寒怒不可遏。 “打你?!闭固煨耐鲁鰞蓚€字。 “打我干嘛?!”齊莫寒簡直莫名其妙,展天玄是不懂比武規矩? “我師妹也說你輕薄她?!闭固煨匀徊豢赡懿欢幘?,但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到,修煉無情道讓他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看不出悲喜,就像一塊石頭一樣的三無少年,不過這次所有人卻能看出,他是來找茬齊莫寒的。 “我還在和別人比武!”看著雖然沒有表情,但是明顯是來管閑事的展天玄,齊莫寒勝怒的用劍指向了李斗魁。 “管我什么事?!睙o情,自然也不講理,正好克制齊莫寒,更巧的是,他比齊莫寒還強,乃是羸山境地的排行第一的劍修弟子,正好他的師妹也來哭訴被齊莫寒在街上糾纏,于是展天玄也不管齊莫寒的還在比武,徑直上了擂臺,挑開了齊莫寒。 展天玄身世和齊莫寒一樣,都是仙門翹楚,掌門溺愛之徒,然而展天玄卻因為修無情劍而被人褒贊,對他卻褒貶不一,所以兩人即使沒見過面,展天玄就已經被他單方面列入人生仇敵黑名單。 但是拉黑人家有什么用呢,你得打得過啊,齊莫寒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展天玄,卻不敢徑直上前,展天玄的天霜劍是出了名的兇狠,從不留情,而且不許對手怯戰退縮,往往打的對手跪地求饒才肯停手,風雷會在即,齊莫寒還不想在這里和他撞上。 加上自己實則理虧,圍攏看戲的人已經越來越多,齊莫寒便生了退意,暗罵了句瘋狗,便要下臺離開。 然而就在他心虛打算離開時,展天玄卻突然一動,劍鋒無形出竅,轉瞬間天霜劍竟然已經帶著銀光斬到了齊莫寒身前。 齊莫寒頓時一驚,趕緊側身躲開,沒想到天霜劍緊接著爆出一股凍徹天地的寒意,他來不及躲開竟然直接將他一掀,讓他不雅的摔出了擂臺,眾人頓時哄堂大笑,無禮會被無理揍,也是十分活該。 “你這是什么劍法?!”齊莫寒沒見過這樣爆發的劍氣,驚問到。 “打狗劍法?!闭固煨呈趾敛槐苤M的說到,他甚至沒有動手,就打敗了齊莫寒。 “你給我等著,日后定有你好看!” 齊莫寒被辱,臉色更是鐵青到了極致,牙癢的看向臺上的展天玄,但是如今他已經被人恥笑,再打回去尋無趣也是沒有意思,況且他給有任務在身,不便糾纏,只能咬牙忍住一口惡氣,放了句狠話便甩袖離開。 “噗嗤?!标懶锌粗R莫寒這丑態,一時間也不禁笑了出來,直視著臺上那個清秀少年,“我覺得這個展天玄和師兄還挺像的,師兄覺得他們又如何?” “很厲害?!比欢@一次,云青無卻沒做點評,等陸行奇怪轉頭,便只看見云青無趕緊收起的蹙眉。 “師兄?怎么了?”云青無明顯心情不佳,陸行以為有事,趕緊問到。 “沒什么,回去吧?!比欢魄酂o卻已經藏起了剛才的落寞,轉身便往回走。 接下來的幾天,陸行明顯感到云青無不怎么高興,尤其是從武場回來以后,整個人就更加寡沒了。 這讓陸行警惕了起來,想專門找云青無談談,于是他畫完了靈符,準備去找和崇明仙門那些練氣弟子呆在一起練武準備的云青無。 陸行往武場走著,眼見不遠處走來了幾個崇明仙門的練氣弟子,正打算迎上去詢問他們云青無在何處,卻沒想到因為他隱匿能力強,這幾個練氣弟子并沒有發現他,繼續攀談著事情。 “那個青云,你們不覺得他恨糟糕嘛,雖然說是扶陽大師姐帶來的人,但是他連御氣都不行,叫他配合布陣他也做不到,人還那么冷漠,自己不行挑別人的毛病倒是一套一套的,未免也目中無人了!” “我看他就故意看不起人的,只知道跟在他那個師弟身邊,他那個樣子怎么會是金丹修士的師兄,還說什么是個劍修,怕不是都是假的吧?!” “就是,我看他只不過是陸前輩的暖床小廝,哪里是什么修士!” “有他這么大個破綻在,比武我們肯定輸定了!” 幾個年輕的練氣弟子十分不滿的抱怨,而在他們更遠處,云青無提著劍一臉麻木的看著他們,以云青無的聽力不用說剛才他們的私下討論,他一定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