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嘴渡煙快活似神仙(恩批),狼少年與攻正面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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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正面交鋒 此時,被天越看丟的連古,正穿梭在黃沙之中。 西域大大小小的屬國加起來一共四十幾個,其中幾個小國已經徹底被劃入烏瀾的領土。 沒被劃入的,也以烏瀾馬首是瞻。一舉一動,都要看著烏瀾國主的眼色。 所以烏瀾國與克努親近,便代表西域全域都在翊朝和克努之間選擇了克努。 連古白天游走于烏瀾國周圍各個小國,夜晚便回到最繁華的烏瀾國尋歡作樂。 他又一次回到了昨夜的大殿,伊甘圖所謂的云樓。 云樓老板看見連古喜笑顏開,熱情的將手下的小倌們都帶了出來,任其挑選。 連古看了一眼大殿中央,一名女子正端著一把金色琵琶彈唱。 “昨日那個舞蛇的呢?怎么不見他?” 老板笑瞇瞇地回著,“那名舞者不是我們本地人,只是昨夜來這表演的。嗯,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有他在時,我們的生意總會很好?!?/br> 連古臉上一副遺憾的樣子,隨手指了指幾名漂亮小倌。小倌都是新面孔,昨夜被他選過的小倌一臉失落,跟著老板離開。 “領主來了嗎?!币晦D身,老板便換了張臉。 得到肯定的回復后,老板看向了大殿二層的陰影里。 睡醒的天越早已來到云樓,從偏門上了二層,又在昨日的地方暗中觀察。 經過了天璣的失敗,天越暫時不想貿然出手。他打算緊緊盯著連古,這一次他要搞清楚連古白天到底去做了什么。 他最擔心的是連古繞到后方去和其他小國聯合,到時烏瀾腹背受敵,形勢將會更加兇險。 今日沒了舞蛇的人,連古覺得興致缺缺。 小倌們一般都圍在二層欄桿,供進入大殿的客官隨意挑選。 被連古選中的人中有幾位昨夜不曾接客,圍在欄桿處一直盯著連古瞧,看他今夜不似昨夜熱情主動,絞盡腦汁想要討好。 一名小倌趴在連古面前,獻上了一管煙槍。 “官爺?!毙≠挠米郎蠣T火點燃煙絲,湊到連古嘴邊,“這東西能讓您快樂至極……” 煙草在西域不是什么罕物,尋歡的客人也時常有用它助興。 連古垂目看了看,青煙從槍口里裊裊升起,帶著獨特的香氣。 見連古并沒有抗拒的意思,卻也沒有動,那小倌心一橫,兀自吸了一口煙。 只一口,便叫人渾身清爽,身子軟麻卻頭聰目明,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小倌借著口中余下的一絲煙氣,斗膽上前甫進連古口中。 很醇厚的香氣,小倌纏著連古舌尖吻了很久,回味依舊悠長。 二人分開,小倌眼色迷蒙,似醉似幻,仰倒在連古臂彎。 他睜著眼,看著穹頂被照耀著的金飾,仿佛置身于九天銀河,流光璀璨。 另一名小倌亦大著膽子接過同伴手中搖搖欲墜的煙槍,送入連古口中。 被小倌殷切眼神看著,連古含進槍頭,吸了一大口。 快感在腦中炸開。 連古很久沒有肆意高潮,始終達不到和柳玉樹在一起時的極樂,因此欲壑難填,變得如今這般貪yin重欲。 然而一口煙下去,整個人十分愜意輕松。 他仰著頭,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臉上滿是歡愉樣態,小倌們見了各個心笙蕩漾,看著連古的眼神仿佛要將人吃了。 待那陣極致的快樂散盡,連古睜開眼,對著槍頭又吸了一口。 仰起頭將口中煙氣吐出時,身邊一名小倌貼了上來。連古緩緩吐煙,那小倌嘴微微張著,煙氣盡數吸進口鼻。 煙絲燃盡,連古無意觀看場中表演,帶著眾人直接進了金塔。 天越躡手躡腳地跟著,在連古進了房間后便站在門外,時刻注意著房中的響動。 很快,面具下就泛起了紅暈。 房中的聲音不堪入耳,同時發出sao浪聲音的至少兩三人,且連綿不絕。 天越又羞又氣,眼見里面浪叫不停,干脆坐在了門口,念起了清心決。 在房外坐了幾乎一整夜,房中yin靡聲漸歇,只剩下喘息,突然一聲木頭敲擊聲響起。 是窗栓。天越昨夜查看連古脫身路線時便注意過,因此立刻警覺起來。 估摸著連古跳出了窗子,天越推開門,穿過地上四下癱倒的小倌,果然,窗戶大開。 低頭一瞧,連古紫色身影就在金塔底下的背面。 天越早有準備。掏出鐵絲,一頭纏繞在房中柱上系緊,拉著另一端幾步跳下高塔。 天還沒亮,若不是天越有狼一般的眼睛,幾乎就要跟丟了連古。 連古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上高處。天越跟得吃力,既要全速前進,還要防備連古突然停下后發現自己。 天越也是個少年,漸漸地,天越忽然意識到,連古莫不是在戲耍自己。 一向謹慎的人忽然煩躁起來,不知是為了什么。 當連古再一次停下時,少年靜悄悄地上前,彈出手甲上利刺瞬間疾步飛躍,向連古刺去。 呲啦一聲,紫紗被利刺劃破,連古側身一躲,將少年雙手擒住。 看神色,天越知道自己的確被捉弄了,這人怕是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蹤。 少年不服氣,咬著牙將手向下一彎,試圖用利刺化傷連古手臂。 連古速度也不慢,剛松開手躲過攻擊,少年靈活轉身掄起腿踢過來,立刻用手臂格擋開。 手臂與腿上金甲相撞,發出巨大響聲。 少年半蹲著向后退了十幾米,隔著金甲,腿骨隱隱作痛。 天越很少這樣喘過,金色面罩發出嗡嗡聲,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除了國主,還從沒有人讓他這樣過。 連古沒有動作,給對面的人足夠的時間平息。順便好好的觀察對方。 天越自知實力不如對手,這一次確實是自己魯莽了。 起身收回手上的利刺,天越開門見山問到,“尊駕可是翊朝連古連大將軍?” 天越起身后,連古的眼神便上下掃視了一番,眼中不乏欣賞之意。 金色鏤空護甲里四肢細長,卻蘊含了可以和自己相抗的力量。 連古點點頭,“看來你的確知道我的身份?!边B古一嘆,“進了西域便有人盯著,還以為有人對我一見傾心……看來,我是不太受歡迎?!?/br> 天越窘然,雙手抱拳道,“將軍一戰成名,剛從南疆出來便到我西域造訪。烏瀾作為西域與貴朝接壤之國,不得不謹慎對待?!?/br> “在下烏瀾國禁軍領主天越。久聞將軍大名,方才斗膽與將軍一試武藝,果如傳聞所言。天越自不量力,自愧不如。請將軍莫要責怪?!?/br> 小小年紀,說話做事倒是一口官腔。 “哎,我甩下大軍,偷偷潛進來,就是為了掩藏身份。你一口一個將軍,擾人興致?!?/br> “……”天越暗自翻了個白眼,“那將軍為何偷偷潛入?” 連古沒有回答,只抬起手噓了一聲,便轉過身去。 太陽緩緩從地下升起,光芒萬丈,映照在金色大地上。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被震撼,別說初來乍到的連古,就算是從小生長于此的天越,看著眼前的景色,都不由得心生感嘆。 造物的神奇,自然的美麗。 “我為此而來,美景,美酒,還有美人?!毙蕾p完日出,連古轉頭看向不知何時與自己站到一處的天越。 連古自然說的不是真心話,然而天越卻感到一陣莫名的暈眩。 天越想,他一定是迎著太陽看得久了。 “領主若是不信,何必暗中盯梢,我倒是希望有個向導陪著,帶我好好游覽一下西域風情?!?/br> 哈?這倒是出乎天越意料,一時沒了反應。 “你既然不放心,不如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待著,看著我?!边B古逼近到,“不是說要謹慎對待?” “我叫手下……”話沒說完,手就被連古拉住。 “叫你的手下你放心?”連古語氣曖昧起來,“領主一口一個將軍,難道我不值得領主親自接待?” “那……將軍想去哪?” “天越帶我去哪,我就去哪?!?/br> 昨天早上的天越絕對不會想到,他能和連古并肩走在一起。自己還要詳細的向他介紹西域的風土人情。 看著連古拉著自己來到市集,隨便舉起一個東西便問的樣子,天越更加難以相信眼前這人就是屠戮了南疆的人。 只是到了夜里,連古又拉著人來到云樓。 云樓的老板看見二人一同走進來怔愣了一秒,而后立刻顯出恭敬的樣子。 “原來官爺和咱們的領主相識,失敬失敬?!?/br> 做皮rou買賣的,認識烏瀾禁軍總領也是自然。 連古笑著沒說什么,只是天越覺著心虛,總覺得看連古的神色應該早就知曉。 連古帶著天越,比起前兩日收斂了許多,帶著三名小倌直接進了房間。 這人不用睡覺的么…… 天越看著連古被小倌推搡到床上,在胯下隆起處上下其手,背對著幾人獨自坐在桌前。 連古側眼看了看渾身僵直的天越,覺得好笑。 “領主若是需要回去復命,便不必陪著了?!?/br> 天越哪里肯走,拿起桌上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 “天越若離開了,豈不是怠慢將軍。將軍請便,我在這飲酒即可?!?/br> 見天越如此,連古只得隨他。 將身子向后仰倒,任三名小倌在他身上又舔又咬。 到此時,天越尚還可以忍受。然而過了一會,天越手中拳頭緊握,銀牙幾乎要被咬碎了。 連古rou棍前面一小段插進一名小倌xue里,咕唧咕唧的水聲連連。 另一名小倌坐于露在外面的rou棍上,和前面那人一同搖擺腰肢??柘碌男|西貼著連古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 余下一人則趴于連古腿間,用嘴伺候著連古的rou根和兩顆精丸。 連古拉著最前面那個抱在懷里,在鎖骨上落下一個個咬痕。 yin叫聲聲入耳,天越血氣方剛的男子,盡管白天剛剛縱欲一番,此時也被挑得血氣翻涌。 心煩氣躁之下,天越帶回面罩,起身打開窗子,讓夜間的涼風吹進熱鬧的房間。 一聲高昂的哀吟,第一名小倌敗下陣,被連古丟在一旁。 天越有些后悔,可是話已出口,再想收回便沒那么容易。正發愁之時,身后的聲音竟停了下來。 “你不就是怕我跑了?看你在這百無聊賴的樣子,我的興致都沒了……這事兒不需你陪?!?/br> 見天越還在猶豫,連古又道,“我向你保證,你沒回來之前我就在這塔中等你可好?” 連古說的誠懇,天越咬了咬下唇,“那我天亮再來找你?!?/br> 一轉身,看見床上連古身體和滿床的yin亂,又立刻移開視線。 “我走了……”天越垂著頭走向房門。 “我等你?!?/br> 天越逃似的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聽著房中重新響起rou體撞擊的聲音。 離開云樓,云樓老板立刻迎了上來?!邦I主,有人找?!?/br> 天越振作起精神,命老板帶路,遠遠的看見了自己的下屬,天鷹。 天鷹單手摸肩行了一禮,“領主,又有一伙人?!?/br> 天越一挑眉,“什么人?” “很有可能是翊朝人。探子回報,一輛馬車前幾日從玉幽關過來,今夜在烏瀾外十五公里停下,明日應該就會抵達烏瀾?!?/br> “派人盯著,若是他們要進烏瀾,立刻拿下。不是的話,繼續跟著?!?/br> “是?!?/br> 天鷹轉身離去后天越眉頭蹙起。 連古……是你的外援嗎? 天越快馬加鞭進了宮。 穿過禁軍衛守護的長廊,推開了國主寢宮的大門。 伊甘圖下午睡了一覺,此時還沒睡下,只是身體被折騰得十分疲倦,正慵懶的窩在床上。 跪坐在其身側的是伊甘圖的一名寵妃。 伊甘圖沒想到天越此時回宮,再一思索,應該事關連古,便命寵妃退下。 “國主,臣與連古交手了?!?/br> 伊甘圖緊張地抓著天越,“有沒有受傷?” 天越搖了搖頭,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腿上的金甲有一處凹陷,正是天越踢在連古手臂之處。 “這是……連古弄的?”伊甘圖一臉凝重道。 “是連古的下臂?!碧煸椒畔峦鹊?,“而且,他沒有盡全力。還有,他速度很快。警覺性也很高。不愧是滅了南疆的人?!?/br> “若是本君對他,可有勝算?” “臣恐怕無法下定論。臣并不知道他隱瞞了多少。他說他只是來西域游覽觀光……” “呵,他以為我烏瀾人傻么?”伊甘圖冷笑道,“他真的只有一個人?” “是。暫時只有他一人,除了云樓的小倌,并未發現他與其他人接觸過?!?/br> 天越將白日里發生的一切都說了,然而隱瞞了天鷹匯報的事。 天越真心希望連古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只是來看看。如果國主能與連古交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至于馬上要進入烏瀾那伙人,天越只希望,他們與連古無關。 “暫時來看,連古還沒有其他的打算……只是,我們不能全信了他的。翊朝十幾萬大軍還在路上,到底是來攻打西域還是去別處,我們不得而知。只能……作最壞的打算?!?/br> “國主……為何國主在克努和翊朝之中,選擇了克努?” 伊甘圖將天越拉到床上坐了,與他十指緊扣,“烏瀾在地理上還是和克努近一些。翊朝大軍若想進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玉幽關不好走,過了玉幽關更不好走,總能給我們喘息的時間?!?/br> “連古既然是將軍,也應該知道,大軍一路辛苦來到西域,一旦開戰,很可能被匈奴趁火打劫。且西域是貿易要塞,若是在此處拉鋸上幾年,西域和翊朝損失會十分巨大。唯一有好處的就是克努。連古獨自來此,恐怕也是有這個顧慮?!?/br> “對于本君來說,克努的胃口可比翊朝小多了?!?/br> 天越點了點頭,誠然如國主所說,若是能維持現在的形勢,對三方都是最好的。 二人又聊了一會,伊甘圖才被天越哄著睡了。 天越休息了一會,見天快亮了,起來換了身衣服。 本打算回云樓找連古,然而天鷹來信,那輛馬車果然在烏瀾的入境關口被禁軍衛攔下。 天越將手中信紙揉爛,嘆了口氣。連古……你終究,還是想要我西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