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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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嶼的問題直接超出了鄧雨丹熟悉的綱常倫理,她發出一聲干澀且無語的笑。 “哈……”她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眸。 “你怎么敢問出這樣的話來?連給小游幸福這件事情都做不到,你怎么能有臉出現在這里?” 如果不是鄧雨丹有足夠良好的家教支撐著,她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人轟出去。 “我還是不明白,阿姨。一個人幸福與否難道不是根據自己做的選擇嗎?因為覺得幸福,所以選擇和這個人在一起,因為覺得不幸福,所以分開?!蓖崃送犷^,一臉不解地說道。 “學長又不是小孩子,他會做出他覺得幸福的選擇,不是嗎?” 說到這里,易文嶼露出一個平靜且得意的微笑:“所以,是他選擇了我?!?/br> “強詞奪理?!?/br> 鄧雨丹經過激烈的情緒抗爭之后終于冷靜下來,她冷冷地注視著易文嶼。 “像你這種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小游也許只是你覺得新奇的玩具罷了。我看得出小游很在意你,他是斗不過你。終有一天,你玩膩了,你完全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回到正常的生活,但你考慮過我兒子的感受嗎?”鄧雨丹手握成圈,指甲深深地印入掌心。 “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是永恒的嗎?照阿姨這么說,人活著的壓力也太大了吧?”易文嶼聳聳肩,淡定地回話道。 鄧雨丹剛想說話,易文嶼突然畫風一變問道:“阿姨結過婚吧?” 她沉默著看向他,對于這種跳脫的話題,不知該不該接。 “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蜇毟F、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著對方、珍惜對方,對對方忠實,直到生命終結?!?/br> 易文嶼面無表情地念完結婚誓詞,隨后問道:“阿姨結婚的時候承諾過嗎?” 鄧雨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表情極為陰沉。 事實上易文嶼早在五年前對劉賦游的調查里就已經掌握了父母離婚的信息,問這句話,只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理論沒有問題罷了。 “阿姨的婚姻里,有人獲得了幸福嗎?” 對鄧雨丹而言,失敗的婚姻是造成兒子不幸人生的根源,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易文嶼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捶向了她,她顫抖著嘴唇死死地瞪著他。 “我得到了我的兒子……”這個一貫堅強的女人聲音里帶著哭腔,倔強地開口。 “這就是阿姨的幸福?” 易文嶼殘忍地笑了笑,“學長同意嗎?” 鄧雨丹的眼神向刀子一樣惡狠狠地投向易文嶼,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所以為什么要執著于結果呢,想要的東西現在就抓住就好了,眼下我會好好珍惜的?!本拖裢绷藙e人一刀之后,把刀子丟了裝路人一樣自然,他收起殘酷的一面,平和地笑著。 鄧雨丹的手握緊又松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過了許久才放棄般平息下來。 “你讓我最無法接受的地方,”她對易文嶼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你喜歡我兒子?!?/br> 易文嶼聞言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 “您想聽的話,我可以復述一次?!彼簧踉谝獾卣f。 鄧雨丹沒說話,她看著這個與自己兒子同輩的年輕人,分明年紀比兒子還要小,卻透露出極為世故和病態的一面。 他將自己在一段關系里摘得一清二楚,以一種異常清醒的角度客觀地分析著,這不是感情,這是狩獵。 “如果我讓他離你遠一點,他會聽我的?!编囉甑膩頉]想過,有一天她需要用強硬的方式去逼迫自己的兒子。 易文嶼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認可您的話。連出生都無法選擇的人生,理所當然無法選擇自己想走的路”他如是說。 “就繼續躲起來,縮在一個微小的殼里,連陽光都無法照射到的地方,就不會受到傷害?!?/br> 話頓在這里,他睨了鄧雨丹一眼,似笑非笑道:“阿姨,你知道那里有多黑嗎?” 原本聽到這番話,鄧雨丹應該火冒三丈,極盡所能抨擊這個的男孩的狂妄自大,然而現在的她反倒十分冷靜。 “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保護?!彼谅晫Υ鸬?。 “生命的本質,也不過是面朝死亡無限靠近罷了。很遺憾學長錯過了許多?!?/br> 易文嶼的話驀地跳躍向了哲學。 鄧雨丹沒有接話,因為洗完碗又將廚房擦得一塵不染的劉賦游,在剛才夸張的聲響之后遲遲沒有聽到動靜,按捺不住地輕輕敲擊著玻璃移門。 “呃……我能出來了嗎?”劉賦游小聲詢問著。 易文嶼率先站起身,拉開了移門。 “已經好了,學長?!币暰€不著痕跡地瞟過鄧雨丹,他笑面劉賦游道。 劉賦游下意識看了一眼母親,后者立馬轉開頭,抽出紙巾擤了一下鼻子。 “我去給你楊叔叔送些東西?!彼椭^避開兒子的視線,從兩人旁邊穿了過去。 鄧雨丹一出門,劉賦游立馬抓著易文嶼問道:“你剛剛跟我媽聊了什么,她的情緒那么激動?” “唔……聊了很多,各種各樣的?!?/br> 易文嶼含糊其辭地回答著,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劉賦游,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劉賦游想問的就是各種各樣里的哪一種惹得鄧雨丹生氣了,但是易文嶼的行為讓他晃了神。 “易文嶼,這是我家,你正常點?!?/br> 劉賦游一想到兩個人還在家里,加上母親隨時會回來的狀態,不自在地掰著他的手。 他只是象征性意義地掙扎著,易文嶼卻更加用力抱住了他。 “學長,我們這么親密了,就不能換個親近點稱呼嗎?你叫一聲我滿意的就松手?!彼N在劉賦游耳邊低語。 劉賦游腦海里頓時閃過了某些奇怪的詞匯,他連忙晃了晃腦袋把它甩了出去。 “你自己不也叫學長,這里又不是學校?!彼y得能岔開話題,沒被易文嶼套路進去。 “嗯……那我也改一下口?!币孜膸Z從善如流道。 “應該叫學長什么呢……我想想?!?/br> 他陷入了思考,劉賦游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不妙。 “sao老婆?!惫黄淙?,鉆入他耳道的葷話驗證了他的預感。 “滾!”最終還是沒逃離那個稱呼,劉賦游氣到掐他的手背。 易文嶼展顏一笑,繼續說:“學長不喜歡就算了,那換別的?!?/br> “sao寶貝?” “sao寶寶?” 他挨個挨個地試過來,然后被劉賦游用手肘撞了一下腹部。 “你有病是吧?”劉賦游的語氣無語至極。 “哈哈哈哈……” 易文嶼發出一陣沉笑,像是一陣迷人的音符躍入耳中,他緊接著用低緩的嗓音念了一聲:“游哥?!?/br> 那一瞬間就像全身被電流通過一樣泛起一陣甜蜜酥麻感,劉賦游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看來很喜歡啊,游哥?”易文嶼又重復了一次。 劉賦游背對著他,但是紅透的脖子透漏了他的心情。 “游哥。游哥。游哥?!币孜膸Z笑著,跟復讀機一樣重復著這兩個字,每說一次就輕啄一口他紅透的后頸。 “游哥怎么不理我?”叫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有回應,易文嶼耍著小脾氣,對著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別鬧了?!?/br> 受不了他這么胡攪蠻纏,劉賦游無奈地抿了抿嘴,輕聲喚道:“阿嶼……” 他剛出聲,下巴被人握住揚起,他一抬眼嘴唇就被易文嶼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