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想澀澀了,先澀一下子這樣?!?/h1>
我與床伴散了之后活得更精彩,再沒瞎搞,也算重新做人。最近閑得很,干脆和徐傳傳去健身。 徐傳傳帶我去了一家新開健身房,我問為什么,她說嘗個鮮。 結果到那兒就看到有個人在舉鐵,長得特別像那誰,哎轉過來了,哎還真是。 ? 我追責徐傳傳:“非要害我?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在?” 徐傳傳捏拳頭,“你說什么?” “……沒?!?/br> 我環顧偌大的健身房,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于是我躺器械上,發力,玩手機。 周從鍛煉很認真,沒有注意到我。我和他隔了一個過道,不近不遠。 我環顧四下無人,滑開攝像頭,準備抓拍周從舉鐵時的猙獰表情,結果遠景近收,倒是看了具很有力度的身體,汗水滴下和肌rou搏動通通被鏡頭捕捉,帥氣逼人。我更頹喪了。 像我這種又懶又壞,又不健康的,拿什么和周從競爭。他這么優秀,活該有那么多人愛!他被包養也應該。 我承認,我在身體建設方面真的不如周從。 我深刻反省,從器械上猛地坐起,坐著玩手機。 ? 不知不覺拍了周從一輪,我越看越不對勁,越過手機偷窺。周從的健身教練正給他調整姿勢,手一上一下的。他還給周從擦汗。 我盯了很久。 徐傳傳跑完步,到我身邊:“看什么……哦,你生氣了?” “可不嗎……”我努力云淡風輕,但,太難,“那個健身教練陽光英俊,是我的款?!?/br> 徐傳傳:“日你媽,滾?!?/br> 我撲上徐傳傳板磚一般堅硬的胸膛,捶板磚痛哭:“串串我好嫉妒,為什么周從總是那么幸運?” 徐傳傳抱胸冷笑,說于讓你就作吧,你遲早完蛋。 ? 我膩了她一會兒,身后有瓶蓋被打開的響,隨后是喝水的聲音。液體流淌著,滾著沙。沙被浸濕,很重很沉,粘連著。 “你倆是這種關系?”周從問。 我與徐傳傳異口同聲:“不是?!?/br> “不過他求過我上他?!毙靷鱾餮a充。 于是我對上了周從憐憫的眼神。 周從說:“還不如干我?!?/br> “死吧你?!蔽野姿?,攆這兩人去鍛煉,省得影響我玩手機。 徐傳傳這才摸了兩下器材,不干了,說餓了要吃飯。這才多久,我手機還有一半電呢。 我行行行答應了,小媽上身點頭哈腰的,揣手機起身,等她去收拾。 周從在身后,陰森森道:“帶我一個?!?/br> 我想問憑啥。 “你也要吃?” “對?!?/br> 我就奇了怪了,“你倆是來健身的嗎?” 周從:“餓了,我不配?” 我不高興,隨口說了句:“傻逼,和你教練吃去?!?/br> 周從不說話了,旁邊徐傳傳更是安靜如鐵。 說完我覺出大事不好,抬頭見sao0鐵t兩人通通細細打量我。我佯作鎮定,其實早亂了。 媽的。 我心里有鬼,于是忘了拒絕,結果要走時才發現二人行多一個周從。 周從也去收拾,沖澡。徐傳傳非要我進去等他,讓我遞個肥皂衣服啥的。我誓死不從,被一腳飛踢攆了進去。 不知怎么的,我嗓子有點干,咳了咳。 這個點兒洗澡的只有周從,他放著歌,和著水聲,聽到我進來他把歌掐了。 我聽得清楚,這歌很小眾,來自一只非常冷門的國外樂隊,這幾年已經完全沒了消息,我還粉過他們一陣子,挺可惜的。 “你也聽他們的歌?”我有種找到同好的感覺。 周從:“隨機放到的?!?/br> 我:“……” 會聊天嗎您。 我只好換個話題:“你想吃什么?” “隨便,都行?!?/br> 我老覺得周從不愿搭理我,聽聲音都不耐煩,甕聲甕氣的,老壓著。后來我索性不說話,在游戲里撒氣。 周從這時候喊了:“幫我……拿下浴巾?!?/br> 我哦了下,打游戲如癡如醉,一只手狂點手機,一只手拿東西,去找周從洗澡的格子。 手機里傳出山雞爽朗的笑聲,“讓讓快推塔!” 于是我加速前進,循著水聲,看也沒看便把浴巾遞了出去,隔著簾。 手伸半天沒人來接,我心系戰斗,催他快點兒。 不知什么時候水聲停了,空房間里,游戲里音效噼里啪啦碰,幾乎有回音。 周從蓋上我的手腕,牽著我朝里帶,在我手上慢吞吞又惡狠狠地捋了一把,有點兒像調情,舍不得摸,要省著點兒似的那種摸。我當下心里一毛,不可思議看向手背上的乳白色液體。 周從還捏了捏我虎口。 我嘴皮子上下哆嗦,說不出話。 山雞在隊伍里狂罵:“cao你大爺的于讓,動??!推塔??!” 我在這邊狂罵:“cao你大爺的周從,你他媽擼管不洗手??!” ? 隊伍頻道再沒人說話。我落了個被舉報的下場,終于能瀟灑離去,并理直氣壯羞辱周從,但不曾想,我理直氣壯,周從更甚。 他還沒完事兒。 我氣得話都說不利索,磕磕巴巴,最后罵了句cao。 周從喘著:“你來啊?!?/br> 我,我他媽的,想去秋名山開一波冷靜下。 接著他不再避諱,連水都不開,就在蒸騰的熱氣里,面向我,哽咽著玩自己。 七零八落里,我像一只被打掉的鏡頭,只攝下了白花花的晃影,僅有幾個畫面清楚。比如周從用手捋緊yinjing,骨節崩得緊緊的,指頭紅得要開花結蒂了。 我逃得飛快,一步停留都是在燒我的血要我的命:“……你快點兒,串串還在外面等著呢?!?/br> 他不回,事實上也無暇顧及。他嗓子更啞了,在空曠的浴室里回響,順著墻壁很慢很慢地滑下來,被困在四方格子里,被揉搓,被愛撫,一遍又一遍呢喃著。 周從這時候又說:“你幫幫我,難受?!?/br> 我要瘋掉了:“大哥你玩你的別搞我了……” 他輕笑起來,微微地喘:“你是不是硬了?” “沒?!?/br> 我不再開口。 ? 周從癖好奇特,喜歡一邊聊天一邊自慰。最后我只聽得一聲低低的哼,還有紛亂的呼吸,通通上揚,在最頂峰終于開了花結了果,傾灑下來。 他沒了,我也完了。 我冷酷地盯著手機,身體熱情地翹首以待。 微信上山雞發消息sao擾,滿屏的問號和野雞表情。我通通無視,對著灰下去的屏幕發呆。 要罵周從我有千百句,可現在我說不出來。對上他我總是,腦袋空空。 ? 徐傳傳大概等久了,打電話來催。我在接電話的空暇里瞧見周從腰間綁著浴巾,他靠著墻,可能在看遠方。水汽氤氳,我看不清他視線的終點。 徐傳傳的聲音也像是蒙了一層霧,一切都潮漉漉的,我像在水里聽岸上的人說話,周從和我一起躲在水底。 周從呆了會兒,總算不擺裝逼pose,開始穿衣服。我拜托徐傳傳再等幾分鐘,她便掛了電話。 周從站著穿衣,我坐在凳子上,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了我倆。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周從怎么回事,但眼下顯然,這是周從能干出來的事,只是我不像我。 我應該罵他,說cao你媽sao什么,哪兒都能發情之類,但我忘了,詞窮,導致我形勢過于被動。 大概是美色上頭,換個猛男帥哥都一樣,我只是一時……沒緩過來。 ? 穿衣服總掀不出什么水花吧,周從一件套一件,規矩得很。 我試圖輕松,打破桎梏:“你這算開胃菜嗎?飯前來一炮?” 周從調笑:“不是我的開胃菜,是你的,喜不喜歡?” 好像開玩笑,可我難堪極了。 是啊,我他媽喜歡??! 明明是他在做壞事,我怎么做賊心虛。 沒在最開始就退出去是個大錯,我確實受到某種顯而易見的引誘,并等著看下去聽下去,吞下去。 ? “你他媽臉真大?!蔽亦托?。 “我這種擼管視頻網上一部四十,你現場看還不開心?” “那你怎么不去發家致富?” “不缺錢?!彼Φ瞄W亮,我想到他傳言里的金主,料想也是,不缺。 周從又問,故意委屈巴巴:“你不喜歡我這種了?” 我臊得很,努力想掰回一局,半真半假開玩笑,心底卻很順從在等他答應:“喜歡得很!啥時候下定決心cao我???等著呢?!?/br> 周從聽著挺惋惜的:“暫時沒有,我們有緣再約?!?/br> 有緣,有你媽的緣。 ? 早知道就不該搭理徐傳傳來這破地兒,一件好事沒有。我又想買醉了,這次沒頭可剃,可以放心。 我和周從耽擱太久,徐傳傳早等不及自己去吃了,給我留了條短信,讓我們隨意。 我一拍額頭,看向周從。 “徐傳傳跑了?!?/br> 周從無辜:“所以?” “我不想吃了,”我蔫蔫的,“你自己去吧?!?/br> 我現在不想吃不想喝,想干什么呢……對了我想zuoai! 我想zuoai。 周從審視我半天,放人:“行,你去吧?!?/br> 我嗯了下,往回走,飛快發著消息,遍地撒網問人有沒有空。 結果我剛發完,走了沒幾步,被別人拉住了。 周從挺無賴的說:“我特別餓,想要人陪我吃飯?!?/br> “那你換個人?!蔽液芾?,很空虛,唯獨不餓。 他定定看著我:“我就要你?!?/br> “就要你?!彼f。